我躺在榻上,四肢無力,只剩下意識還是清醒的。可又唯恐蒙耀擔心計劃,便努力堅持動了動手指頭,雖說是動動手指頭,可那也耗費了我太多精力。
蒙耀見狀,明白我的意思,伸出他的手來,讓我在掌心寫字。
我寫「籠子里的東西不簡單,你小心為妙。我已不能同你攜手殺死項老,完成任務。稍後取了項老性命,他們倘若有所懷疑,便速速離去,不要管我。」我微微顫顫地寫完,他竟一字不落的念了出來。我點來點頭,示意他說的正是我寫的。
「我們是搭檔,不是嗎?」。他竟然握起了我的手,我很是吃驚。
「記得,我會來救你的,你要在這里等我!」門外還有項府的下人在,他所有的話,都是輕輕地在我耳邊低語。說完這句的時候,我听到了他有些哽咽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的改變為何如此之大?我看不透,也猜不透。
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輕輕掩門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力氣開始慢慢恢復,隱約中還是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桂花香桂花香
在我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是多大的時候,印象里便是沒有父親母親的,只有姐姐。那個我永遠要抬頭仰視的姐姐。她同樣是衣衫襤褸,卻是那麼的漂亮,也只有她,對我不離不棄,為人家洗盤子洗衣服賺錢買饅頭給我吃。有時也會奢侈的買幾塊桂花糕,可是她就從來舍不得吃,都會慷慨地讓給我吃。
這種日子很奢侈,直到有一天,她去做事,我守在我們的小家里(一堆茅草幾根棍子搭成的小窩)等她回家。可是她那天一直沒有回來,天都黑了,可是她依然沒有回家,回我們的小家。我怕黑,沒敢出去找她,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去滿大街的找,可是一無所獲。我又饑又餓暈倒在大街上,就是那時夏守經過,並帶走了收留了我。
于是她在我之前十多年的生命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姐姐給我的印象都模糊不清了,那桂花香,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剛剛的籠子里會不會,我不敢再想,若那里面是我的姐姐,我該如何面對她?
我的力氣已經完全恢復,月兌下外衣,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衣,撕下假臉皮用化尸粉將東西銷毀,听了听外面沒什麼大動靜,然後翻窗離去。
我並不識西廂房到大廳的路,只好攀的高些。終于看到了大廳在哪,便發現這四周為何不見一人把守,連個下人都沒有,這于理不通。天都沒黑,宴席是不會散的,況且這時候蒙耀應該還未下手才是。
我也顧不得什麼了,一路直奔大廳。我攀上懸梁,能看的見里面還是賓客齊聚,歡坐一堂的熱鬧場面。連下人們也都在里面看著什麼。而護衛依然沒有看見。
籠子已經被打開,紅毯上有個被鏈銬鎖在大柱上的妖嬈女子。
她穿著嫣紅的長裙,輕紗縹緲,流竄出的黑發落滿香肩,耳間別著一枝金黃色的新鮮桂花,更加襯地她膚色白皙如玉,毫無瑕疵,再看雙眼嫵媚,一抹淡笑,慢慢起舞。眾人無不瞪大雙眼,一聲比一聲的大的叫好,她會是我的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