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奶爸 第004章 峨眉慧心

作者 ︰ 木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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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看著小姑娘的模樣,心頭一軟,不由自主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頭,但剛模了一下,小姑娘的身子卻是一側,腳步在原地轉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沒站穩似的,但卻是一下子就月兌離出了李明的大手。

這個動作讓李明的眼神一縮,這分明就是峨眉的虛步了,就在這一刻,他的心中不由浮現出幾分的記憶,難道,或許,這孩子……

李丹伸手拍了拍頭發,努力的整了整那對羊角辮,哼了聲道︰「我媽說過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隨便讓男人踫我,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模我的頭發,除非你承認你是我爸,這樣我才能被你模。還有,我媽讓我告訴你,你還記不記得峨眉慧心?」

「這是三個字嗎?你這分明就是四個字了,峨眉慧心,這是誰教你的數學?」李明頗有點無語的說道,只是就在這個當下,他的腦海中似乎被撥動了一下,有一段陳年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之間冒了出來。

峨眉慧心,這牽扯著他的一段過往。

那大約是在六年前了,在他十二歲的時候,隨著老頭流浪來到了四川峨眉山,其後老頭消失了一個多月,在那一個月之中,李明一個人住在賓館里,有一次晚上肚子餓了之後,出去逛夜市,邂逅了一個美麗的姑娘。

當時,那位姑娘穿著一條本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格子襯衫,在小月復處打了個結,雖說年紀不大,但已經完全滿足了李明對于女人的幻想,那絕對是六項標準都很優秀的類型,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姑娘和李明同歲,比他大了五個多月,兩個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很容易成為朋友,在李明過去的人生之中,那也是他第一個真正結識的異性朋友,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進入青春期,但也已然能分辨美丑,也知道和那姑娘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

那個姑娘叫林慧心,她帶著李明把峨眉山上下都游了個遍,兩人倒是因為這段交往而深深記住了彼此。直到有一次,夕陽西下,兩人坐在舍身崖頂的青石之上,林慧心看著李明說道︰「以後你能一直住下來嗎?」

「恐怕不行,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家里還有個大人,這些年我們已經在不少的城市里待過了,所以這一次我估計也住不長,但我不會忘了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明搖了搖頭,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再一次顯示出了情商的缺乏來,依然不記得老頭曾經對他講過,女人要靠哄的道理。

林慧心的貝齒咬著嘴唇,大大的眼楮瞄著他,就如同這一刻他腳邊站著的小姑娘一樣,但不同的是,林慧心的眼里盡是幽怨,末了她哼了聲道︰「我師父說得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完了就不負責任的離開了。」

李明不解,搖了搖頭道︰「慧心,你在說什麼呢?我吃什麼了?剛才我們在山下吃了兩碗豆腐花,可我不是給過錢了嗎?」

林慧心的眼神里藏著幾分的殺氣,就那樣瞪著李明,足足盯著他看了五分鐘,這才幽幽的嘆了聲道︰「李明,你說我們以後會有孩子嗎?」

在這個時候,若是換一個男孩,那基本上都會說幾句讓林慧心高興的話,人家點撥的這麼明顯了,他要是再不應個景,那著實有點對不住任何人了,卻偏偏李明就是個認真的人,他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听師父說過,女人都很麻煩的,總是會對你管頭管腳的,所以我的理想就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至于女人,有沒有那都一樣……」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李明還很清晰的記得,林慧心在離開的時候,眼神里帶著一種傷心的味道,那種味道就好像老頭把李明剛剛買回來,正準備吃的臭豆腐偷偷吃掉之後,李明心里的那種不舍與憎恨是一樣的。

林慧心的手在那塊大青石上一拍之後,身子就有如一只大鳥般遠遠遁開了,只是李明的心中依舊是有幾分的不懂,他只不過是說了實話,而且他也沒有對林慧心做過什麼,更是沒有偷吃過她的東西,為什麼她會用那種表情看著他呢?

也直到這一刻,李明才知道,原來林慧心還會武功,而且看起來功夫還不錯。

老頭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卻是用那種滄桑憂郁的眼神看著峨眉山頂,低低嘆了聲道︰「明槍啊,這個林慧心其實是峨眉弟子,只不過是一名俗家弟子罷了,但她的師父卻是峨眉掌教啊,所以我們要趕緊走了,否則那個老尼姑就要來找你的麻煩了。」

「師父,我不是還有你嗎?」李明一邊吃著臭豆腐,一邊很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老頭的眼角泛起一抹濕痕,末了又嘆了聲︰「走吧,以後一定要記住,女人都是記仇的,你在沒有足夠的底氣之前,不要輕易得罪她們,尤其這個林慧心還是你的師姐,雖說你能打得過她,但你會和她動手嗎?」

李明猶豫了一下,這才搖了搖頭道︰「不會,我怎麼老覺得就好像欠了她什麼東西似的,所以我不可能和她動手的,哪怕她要打我,那我最多逃開就是了。」

「還是啊!明槍,你總算是有點開竅了,那就走吧,以後你一定要記住,女人是要靠哄的,有時候,善意的謊言遠比你說實話要來得讓人舒服,還有,峨眉派的人,以後你要少接觸,免得麻煩啊。」

老頭雙手一攤,隨後拉著李明直接就離開了,沒有任何的停留,就好像他也是在逃避什麼東西似的,而且是讓他畏之如虎的東西。

這段記憶浮之心頭,李明這才有些恍惚,原來林慧心並不是消失在他的記憶之中了,只不過是被他藏起來罷了,但不管如何,對于過去的那點幼稚,他還是覺得有幾分的好笑,那時候的他,還真是很傻很天真。

「李丹,你是林慧心的女兒?」李明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心頭卻是泛起一抹極度的不舒服感,那麼個漂亮的女人,竟然也嫁人生女了,真是可惜啊。

李丹搖了搖頭道︰「媽媽還沒結婚,她讓我來找你,說是平海這邊的教育比峨眉要好,讓你替我找個學校讀書,而且她還說了,想讓我在你的身邊盯著你,畢竟你已經到了適婚年紀,以前的時候她還小,不知道怎麼約束你,現在長大了,總得讓我來看著你的。」

這番話帶著強烈的震撼結果,那兩名警察,鄭大明和張自強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兩人帶著幾分敬佩的看著李明,這年頭,竟然沒結婚就肯替他生孩子,而且這還才十八歲,孩子就六歲了,那豈不是說,他在十二歲就當爹了嗎?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李明無語,只不過在這種時候,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疑惑,畢竟這都是他的私事了,有什麼事,他還得去和林慧心溝通,但這事和人家派出所的人卻是沒有關系。

「鄭所長、張大哥,這事我弄明白了,謝謝你們了,那你們就回去吧……呃,只不過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李明伸手握了握鄭大明和張自強的手,但看到他們閃亮的眼神,這讓他很有點崩潰的味道。

只是李丹卻是仰著小脖子直接來了一句︰「怎麼不是那樣,就是那樣的,你難道還想不管我了嗎?」

李明低頭看了李彤一眼,這個可愛到了極致的小蘿莉雙手叉著腰,臉上還帶著一塊塊蹭出來的灰塵,大大的眼楮一眨一眨的,讓他也不忍心說什麼好了。

「李明老弟,那啥,既然這是你的孩子,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看你還這麼年輕,但孩子就已經這麼大了,你想想你省了多少時間?而且這些年你也沒有陪著她,在她的成長記憶中根本就沒有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這才是當爹的本份,這麼可愛漂亮的小姑娘,這要是我家的孩子那該多好啊。」

鄭大明頗有幾分眼熱的味道,他的眼神一直盯著李丹,邊說邊拍著李明的肩頭,末了話鋒一轉道︰「那啥,老弟,這張表格你簽個字吧,這件事總得履行一下手續,以後有什麼事,歡迎你常來我們所里坐坐。」

李明心里卻是有苦說不出,他這就是標準的喜當爹,其實到現在他還是標準的處男,這一下子多出來個孩子,還是林慧心派過來監管他的,這種事讓他真是沒法解釋了。

但想歸想,他還是在那張表格上簽了個字,然後鄭大明這才帶著張自強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兩人也是帶著太多的感嘆,不斷叮囑他要好好照顧李丹,要是遇到困難一定要去找他們,千萬不能打孩子。

李明點著頭應承,直到把兩人送走之後,他這才回到了門衛室,再看了一眼李丹,她這時倒是又安靜的坐在了椅子上,正和劉大爺聊得正歡,看到李明,她伸手模了一把鼻涕道︰「爸,我餓了,你一會兒帶我去吃飯吧?」

這絕對是個小機靈鬼,李明的心中不由浮起幾分這樣的感嘆,在他的面前,她倒是裝得天真可愛。

劉大爺從門衛室的抽屜中模出來兩包妙芙蛋糕,直接塞到了李丹的手中,同時樂呵呵的說道︰「李明,你小子真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氣,有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那就快點帶她上去吧,你看她弄得,渾身都這麼髒了,回去洗個澡之後,你帶她去買幾身衣服吧。」

李明應了聲,伸手拉起李丹的小手,兩人走出門衛室,慢慢向樓上走去,回頭間,李丹一只手拿著一個蛋糕,正吃得滿臉都是蛋糕屑,看起來真是餓了。

這讓他的心中一軟,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娃啊,再想及自身,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打小跟著老頭生活,分外明白這其中的無奈與艱辛,所以他心中嘆了聲,隱隱間決定,一定要照顧好李丹,就算她是林慧心派來監管他的,但那又如何?

她只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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