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實在是贏得太僥幸,海盜的這批槍手雖然火力強大,但戰斗人員素質卻並不高,若是遇上普通走私商還可以大殺四方,但遇上體能比他們好得多,而且還有作弊手段的高天原,卻只能以杯具收場。
想到在甲板上的時候自己空有火力強大的自動步槍卻不會使用,高天原又感到有點不忿,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而且最好什麼時候去進行一下特訓,單靠體能致辭勝的話倒不是勝之不武。而是世界之大,無其不有,說不定什麼時候也踫上跟自己一樣有著奇遇的人也不一定了,到時要是打不過就輪到自己杯具了。
高天原爬上大船的時候,雖然身上的血跡早已被海水沖洗干淨,但旁邊的人卻還是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老板,怎麼樣,沒受傷吧?」
「老板,沒傷著哪里吧?」
高天原的幾個手下連忙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著,對高天原迅捷的身法、快速的反應速度、準確的槍法、強大的體能、高超的水性大為震驚。
周漁也走了過來,擠進人群︰「高老板,還好還好,要是傷著哪里了我可真的太過意不去了。今晚幸虧有你在,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應該同舟共濟的。對了,周老板,船上人員的損失怎麼樣?」
「人員剛剛清點了一下,死了四個,有兩個都是我手下,還有兩個都是來接貨的人,還有十來個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暫時都只能粗粗地包扎一下,得趕快醫治才行。東西的損失暫時還沒清點,不過跟人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了。總的說來,還是要多謝你啊,看來我以前還是看低你了,高老板,沒想到你的身手竟然好到這種程度。」
「周老板過獎了,不過是僥幸罷了。現在弄出這麼大動靜,我們還是趕快把事情都處理好,立即離開這里吧!」
高天原看到林家兄弟那邊又有人掛彩了,當時一顆手雷正好扔到他們旁邊,當場就炸死了林衛安,林衛民的肚子里也扎了一塊彈片,林衛國的臉上正流著血,估計也被彈片劃傷了,要是子彈的話就沒這麼幸運了。
這會林家老大正帶著受了輕傷的手,把老二、老四的尸體抬回到自己的船上,老三林衛民也用一個簡易的擔架抬了,低聲申吟著,正要送到船上。
「周老板,這事發生在你的船上,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其中一個受傷的高個子走私商鼓動其他人走上前來和周漁理論,想討一些補償。
「牛哥,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況且我手下不也死了人,傷了也有好幾個了。正所謂富貴在天,生死由命,做我們這一行的早就應該有這種覺悟了。」
「對呀,出了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啊。大家還是回家去,各找各娘吧!」習英偉的腦袋包得像個大粽子,也走上來幫襯道。
「周老板,這你就不地道了吧,大家可是都看到了,是你手勾結外人,才出了這麼大的事,總之,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另外一個叫陳阿根的走私商也走上前來,支援高個子。
「不然的話你們想怎麼樣,啊!」習英偉惡狠狠地朝陳阿根喊道。
听到習英偉的威脅,邊上凡的能動的走私商們也都圍了上來,群情激憤,眼看事情就要鬧大了。
周漁連忙上前一步攔下習英偉︰「今晚的事情我們這邊確實有過錯,是我的手下出了紕漏,這樣吧,今晚所有的貨物我給大家都打個六折,再多的我也沒辦法了。大家都是做老了的生意了,也知道我老周的為人,說白了,周某人也不過是個出面做事的,大主意可由不得我定。」
高天原制止手下的幾個人也去湊熱鬧,剛才他手下的人只受了不怎麼得的皮外傷,倒沒怎麼損失,犯不著為他人火中取栗。大家不外是求財罷了,何必為他人作嫁衣裳。
「算了算了。」其中一個較為富態的走私商勸解道︰「既然周老板拿出誠意了,我們也不要再步步緊逼了,不過周老板,這些死了人的,還有受了重傷的,是不是再給一些補償,畢竟是因為你的手勾結外人才引起的傷亡的。」
「這——」周漁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不幸遇難的人,我自己額外再付一部份燒埋銀吧;至于真的受重傷的人,我也再賠一部份醫藥費。」
「行、行、行!出了這種事大家都不願看到,還是就這樣算了吧。」周圍的這些走私商人紛紛喊道,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冒險出海還不是為了錢,沒人願意死人,不過既然死了人了,又不能真的跟這麼tw人撕破了臉,既然tw人給了台階了,大家也就順著台階下了。
剔除了在交戰中損壞的貨品,高天原很快也把自己的貨都裝上了船了。
曹福明那艘原本駛離的鐵殼船在槍戰結束後,也馬上靠在貨船的外延,詢問船上人員的傷亡情況,特別是自己這伙人的詳細情況。
這時,高天原看到周漁的幾個手下從船艙里拖出一個打得渾身鮮血淋灕的血人,那人只剩一口氣的家伙還在哀求著︰「周哥、周哥,我也是被逼沒辦法了,他們抓了阿瓊和我的兩孩子威脅我,我是沒辦法了才走到這一步的啊周哥,看在我以前為幫里拼死拼活的份上不要殺我啊周哥!求求你了啊周哥!周哥、周哥……」
「發仔,幫會就要有幫會的規矩,我也不能例外,記得下輩子投胎別做反骨仔了,捆緊了!」後面一句周漁是對抓著鄭強發的兩下手喊的,同時把一只破布塞進鄭強發的嘴里。
「唔唔唔……唔∼唔∼」腿都被打斷一只的鄭強發還在拼命垂死掙扎,高天原看得忽然覺得有點不落忍,不過卻沒有上前說什麼,畢竟這是台灣人的家事。而且叛徒就是叛徒,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選擇了背叛都一樣。
周漁的手下從輪機艙里拿出一串碗口粗的螺母,用鋼絲串起來捆在鄭強發的身上,然後兩個人合力一把抬起,發力將其甩向船舷外面,「撲通」一聲落到了海里。
「高兄弟,這次真的多虧你了,這樣吧,下次的時候,我送你一件禮物,保證讓你滿意,哈哈哈,不送了,一路順風啊!」高天原啟動機器駛離貨船的時候,周漁站在船舷朝他喊道。
其它的走私商這麼也紛紛離船,向著西邊開動而去。
這次短暫而驚險的交火中,高天原精彩絕艷的表現給船上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次交易除了運回原本準備買下的貨物外,又多了不少高危險品——一把akm自動步槍、一只m1911a1手槍、還有裝了一袋子二十多顆的手雷、還有相關的彈匣、戰斗背心等東西——高天原自己帶的那只五四又藏到衣服里了。
這些東西是見光死,高天原準備將其藏在砂場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決不動用。
至于那些被高天原扔到海里的槍械,當然是由槍烏賊分身來打撈了。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鐵殼船到達漁村隱蔽的小碼頭上,兩輛早就在此待命的貨車趕快進行裝貨。
風風火火地裝好後,高天原坐在車里,和一眾手下裝大宗貨物都儲到郊區的倉庫里,而幾箱手表帶回了小洋樓里,藏在地下保險室里。
到天大亮的時候,所有的事情才全部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這里一干人等才放下心來,這一整夜精神高度緊張,而且在走私船上的時候又火拼了一場,精神一松下來馬上就覺得困得不得了,干脆就在一樓的客房里蒙頭就睡下了。
高天原自然不會有什麼困倦,有靈力支撐,仍然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在浴室里沖了個澡,擠了不少香波,才把被海水浸泡後結成一坨的頭發洗得蓬松起來。
換上一身上干淨的睡衣,高天原便一頭倒在床上,把思維轉移到槍烏賊的識海中去。
此時槍烏賊分身還在南中國海尋寶,高天原控制槍分身後,馬上向東海海峽方向游回。
傍晚的時候,槍烏賊分身終于到達了昨晚交火的海域附近。
靠著超強的電擊釋放和靈敏的感電力,很快就找到了從快艇上扔到海里的槍械和彈藥,槍烏賊用隨身攜帶的兩只網袋將所有的槍支彈藥都裝起來,用觸手抓起向海邊游回來。
美美地吃下一頓豐盛的晚餐後,高天原讓馬慶紅開車送他回海邊的漁港後,讓他馬上回去,約好第二天下午再來接自己回市里。
模黑駕著自己原來的那艘小漁船,出海不過半個小時,就在外海和槍烏賊分身會合了。
小心地將被海水浸泡了不少時間的自動步槍和手槍拆卸了下來,用機油細心地清洗過了,再認真的組裝好,一絲不苟地再涂上一層厚厚的黃油後,再把這些槍械及彈藥都放進三只特制的密封箱里,重新投到海里。
這麼多的槍支彈藥要是被政府發現的話,絕對是要被嚴打的,所以,還是由槍烏賊在海里找個地方挖個洞藏起來才是最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