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最後面的一個混混被高天原從後猛地朝下一按,瞬時就朝地上「咚」的一聲慘叫摔著倒去。
「咚——」
「噢——」
第二個混混被高天原一推,撞到一處廊下的石柱子上,腦袋暈暈、蹣跚著倒下了。
「 !」第三個混混被高天原在後心處狠狠地擂了一錘,頓時胸口發悶,腳下一絆,一下子就摔倒了。
高天原越過被他打倒的幾個混混,繼續朝前面追去。
「呼哧——呼哧——燈——燈哥,我跑不動了!」
「呼——呼——我跑不動了!」
「燈哥,跟——跟他拼了,那小子只有一個人啊!」小祥子轉頭看了一眼,見只有高天原一個孤零零追在後面,加上實在跑不動啊,遂建議道。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黑虎幫你也敢惹,算你命苦,哼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燈哥聞言也緩緩地停了下來,和剩下的幾個混混一起把高天原反圍了起來。
高天原在追逐途中就听到院子鐵門打開的聲音,相信手下很快就到了。再說了,就這些土雞瓦狗,來再多都不夠打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往我的院子里倒毒蛇,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嘿嘿嘿!小子,到了地下再去問閻王爺吧!今次虎哥有交代安份一點,本來只想嚇唬你們一下,讓你們乖乖地把院子讓出來,沒想到你竟然緊咬著爺們不放,哼,只好做掉你了。要知道,我們黑虎幫可是在騰城可以小兒止啼的!」
「撲哧,就你們這慫樣,還小兒止啼?」
「嘿嘿,小子,你是外地人沒見識,燈哥可是隨虎哥打江山的元老,砍過人,打過槍,當年親手做掉的人命也有兩條了,怎麼樣,是不是怕了!」
「上!做了他,趕緊把紅毛、青鬼他們帶走!」
「啊噠——」
「降龍十八掌!」
「龜——擊——波——」
……
里啪啦 里啪啦……
「饒命啊——饒命啊!不要再打了,好痛啊!」
這時,今晚在樓下值班的陳衛東、朱勇龍兩都從後面追了上來了,一看高天原已經制服了這群混混,陳衛東就幫助高天原,月兌下這些混混的上衣,把他們的雙臂反剪綁了起來。朱勇龍則又原路返回,把那三個先前被高天原打倒的混混也捉了過來。
「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還有沒有人?是誰指使你們過來使壞的?」高天原讓人把這群混混按在牆邊,坐成一排,自己則在他們面前踱著步子審問道。
「呸!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在燈哥面前充大爺了!說出我們的名頭,嚇死你啊!」前面腦袋上面的毛都掉光了,即使在黑夜都能閃光的一個半禿子囂張地喊道。
「燈哥啊,您老真是條好漢哪!這位兄弟,你也不說是麼?你呢,你也不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就怕你們搶著說的。」高天原笑著拍了拍燈哥前面光潔的腦袋,又按次序走了過去,拍拍這個的頭,捏捏那個的臉。
這些小混混都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挺著胸脯,昂著腦袋。
高天原又回到燈哥的面前,伸手在懷里一模,實際卻是從青螭珠中取出一條眼鏡蛇,牢牢地捉住它的脖子,免得咬了回來。
「原來,燈哥你是給我們送宵夜的啊!那真是多謝了啊,以前日子窘迫的時候,我也曾靠捉蛇換點錢的,呵呵呵!」
「啪!」高天原忽然臉色一變,猛地一巴掌拍在燈哥的臉上,拍得他的牙齒都松動了,滿口的血腥味。
「你——」燈哥剛想開口辱罵,又被高天原狠狠地一巴掌給拍了回去︰「你們這些衰仔,在蛇祖宗面前玩蛇,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
「燈哥,不知道你給我們送宵夜的時候,有沒有把它們的毒牙給拔一下啊?嘻嘻!」高天原又換成嘻皮笑臉樣的,抓著那條眼鏡蛇在燈哥面前晃著。
「哎呀,忘記了,燈哥或許看不請吧!陳衛東,來!給這個可愛的家伙來個特寫!」
在手電筒亮白色的燈光下,眼鏡蛇那猙獰的腦袋就在燈哥的眼前晃著,上面兩顆大大的毒牙末端,幾乎就要湊到燈哥的眼珠子前了,兩滴圓圓的液滴駐留著,或許那就是毒液吧?燈哥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這種致命的動物這麼近。
高天原伸手在懷里一掏,又模出一條綠油油的東西。
這條竹葉青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想在高天原的手臂上咬上一口,卻屢屢地被高天原給躲了過去。
另一只手上的眼鏡蛇用地往前一扭,掙出一段身子,看到前面的燈哥,恨恨地向前一撲。
「哎呀,我的媽呀!」燈哥嚇得拼命身後一揚腦袋,差點把脖子給扭斷了,剛才真是生死悠關啦,鼻尖都踫到蛇頭了,都聞到毒蛇口腔里的那股子惡心的腥氣了。
「喲喲喲,小寶貝,怎麼這麼心急啊?哎呀!不好了!」高天原一手收回那條眼鏡蛇,快到燈哥腳邊的時候手一松,那條被高天原抓在手中暴躁不已的毒蛇向前一竄,張口就咬在燈哥的小腿上。
「啊——救命啊——救命啊!」燈哥拼命地把腿身後縮,想避開毒蛇的噬咬。
「哎喲,燈哥,你怎麼怕成這樣啊,這條蛇有毒麼?哎呀,嚇死我了!」說著作勢就要把那條眼鏡蛇往燈哥身上丟。
「不要!不要啊!」燈哥緊縮著身子,就像一個即將面臨壯漢蹂躪的小媳婦。
「哎呀,又咬到了!」高天原收回眼鏡蛇,另一只手抓著的竹葉青卻一松,瞬時就咬到燈哥的手臂。
「救命啊——救命啊!這都是劇毒的蛇,求求你們了,快、快送我上醫院啊!」燈哥這時嚇得肝膽俱裂,被一種毒蛇咬到就去了半條命了,更何況是被兩條不同種類的劇毒蛇類給咬到。
「哎呀哎呀——不好了,蛇、蛇、蛇——蛇都跑了!我抓!我抓!我再抓!一條、兩條、三條……」高天原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上鑽出一條又一條的毒蛇,在斜照的月光下,有三角形腦袋的,有橢圓形腦袋的,有一兩米長的大蛇,也有不足半米長的小蛇,不論哪種,燈哥和手下的混混都知道全部是要人命的劇毒蛇!
「啊——快捉走啊!」
「這里——這里也有一條啊」
「我也被咬到了啊!」
「不要啊——不要啊!」
……
高天原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抓起這條丟了那條,全身上下好像都可以鑽出蛇的樣子,陳衛東等人都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更慘的是那些混混,每一條蛇被抓回來的時候,就差那麼一步,正好都咬到了兩個人。
等高天原把所有的蛇都捉回去的時候,所有的混混最少都被咬了一口,這些人基本都是本地人,雖然在半夜三更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分得出里面有烙鐵頭、眼鏡蛇、竹葉青等巨毒蛇類。
小巷里頓時哀嚎聲、求饒聲、求救聲的響成一片。
「大…大…大爺,我們錯了,快救救我啊,我覺得我快不行了啊!說…說話都不利索了啊!送…送…送…醫…醫…醫…」燈哥話都說得哆嗦起來,心里怕啊!今晚怎麼地就惹上了這麼一尊小閻王啊?
「送醫院是吧?沒問題啊,燈哥,不過去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現在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老師從小就教育我們,時間就是生命啊!」
「求求你們了,先送我上醫院吧,我什麼都說了!」
「燈哥,我都說了,時間就是生命,你要是再拖拉下去,送到醫院都來不及的!」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先送我上醫院啊,這是劇毒蛇啊!」燈哥哀嚎著,兩處傷口已經不會疼痛,只有麻麻的——蛇毒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這樣吧,我先幫你處理一下,陳哥!陳哥?陳衛東——」陳衛東和朱勇龍兩人剛才看到高天原把一大群的蛇就是簡單地往衣服里一塞,心里都不由得毛毛的,不由得走神了。
「啊?喔!老板,什麼事?」
「身上帶刀了吧?先借我用一下,剛才出來得匆忙忘記帶了!」
「哦,好!」陳衛東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刀尖,遠遠地把刀柄遞給高天原,心里還擔心著要是從高天原的袖筒里忽然竄出兩條毒蛇怎麼辦。
「這樣吧,燈哥,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你趕緊地說,要是說慢了還是來不及送醫院啊!」說著,把刀尖對準傷口,劃了一個深深地「x」形刀口,雙手用力地擠著傷口附近的肌肉,頓時血流如注,不僅粘濕了衣服、褲腿,連地了都積了一小泊的黑血。高天原又從他的身上撕下布條扎在近心口處。
「謝∼謝∼謝謝大哥了啊,我是虎爺手下的,道上的兄弟給個面子叫我燈哥。不不不,大哥您老叫我小燈就行了。今天晚上……」燈哥這里哪還敢充派頭作嘴硬,當下就要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來由說出來。
「喔,陳哥,幫那些小朋友們也先處理一下蛇咬的傷口吧!記得把傷口劃得深一些啊,免得毒血放不干淨誤了事,害了他們的性命!」
「這位大哥,我先來!我先來!」
「老子先被咬的,應該是我先來!」
「啊——好疼啊!」
……
一連串的叫痛聲、感謝聲不斷響起。
「好了,滾吧!你們自己上醫院去吧!哼,跑快一點啊!對了,過一會兒自己把布條扯了,不然呆會兒腿腳壞死了別怪沒提醒!」等燈哥基本把話都說清楚後,高天原一把扯下他身上綁著的布帶,又一腳把他踢了個跟頭。
那些毒蛇在放出來之前,高天原控制著青螭珠把它們毒囊中的毒液基本都抽了出來,那群混混身上的蛇咬是要不了命的,傷口的疼痛、麻木多半是他們的心理作用。
高天原一向是睚眥必報,這些混混既然存了要致他于死地的心思,高天原壓根沒準備放過。
不過,要是只殺首惡的話,又有太多的目擊證人;要是一下子弄死一群人,即使是人們痛恨的流氓混混,還是過于引人注目,到時很難月兌身了。
當然,高天原也沒輕易放過他們,最後在他們身上最少都狠狠地劃了兩刀,算是先收了一點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