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烏賊王 第二章 門後的世界2

作者 ︰ 左手的幸運

「好了,巧克力也吃了,趕緊接著上路吧!」高翔不耐煩地催促到,這時天色更黑了,雖然看起來「山賊眾」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但難保他們不是偽裝出來的,要是黑咕隆咚中,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這伙「山賊」引到陷阱里坑掉了那才杯具呢。

「謝謝山神爺爺!謝謝山神爺爺!」這伙「山賊」馬上恭恭敬敬地趴下又給高翔磕了一遍頭才起身上路。

高翔不知道,這群已經處在絕望邊緣的人是真心地把他當成是上天降下來解救他們的神仙了,先是看到他那明顯異與常人的妝扮,接著被神秘的電擊棍暴打了一通,然後又有裝在神奇的包裝紙里的「仙豆」,他們反而不斷地自己催眠中,信了十成十了。

特別是那些「仙豆」,入口即化,隨著唾液流入月復中,馬上感到一股暖流從月復中升起(心理作用),立馬腰不酸腿不痛了,一口氣爬上五樓都沒問題了——當然,他們找不到這麼高的樓,不過換成五座山應該也可以的吧。

連高翔都感覺得他們的腳步明顯加快,這次又走了十幾分鐘,終于在一處山壁前停了下來。

「這、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山賊眾」搬開掩在山洞前的樹枝枯草後,一股暖濕的臭氣猛地噴了出來,燻得高翔趕緊退開幾步。

「是是是!不敢隱瞞神仙!」跪在地上的「山賊眾」忙不跌地回答道。

「就是狗窩也沒這麼臭的啊!你讓洞里的人都出來吧!」高翔又退開幾步,用手扇著空氣,努力地想驅趕走那股臭味。

「這?」領頭的婦女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嗯?」高翔不由得瞪大眼楮,那個婦女不敢對視,趕緊低下頭。

「是是是,請神仙恕罪,我馬上讓他們都出來!」說完,那個婦女自己先鑽進了那個還不到肩膀高的洞口。

尼瑪,原本以為至少也可以找到一個小山村什麼的,說不定可以找兩個讀過書或是出過山,不要多麼見多識廣,起碼也要告訴自己這里是什麼地方啊,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比狗窩還要差的破山洞。

高翔看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有的又在瑟瑟發抖,個個都是臉色青白的,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陣惻然。

「好了,你們自己找個遮風的地方吧,不用跪在那里了。」

「謝山神爺爺,謝山神爺爺!」

「諾,這里還有一些巧克力,你們分了,一人一個,剩下的等下給其它人!」高翔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大把的巧克力糖,等下就要回去了,這些東西也沒必要再留著了。

「咚咚咚」又是磕頭,而且是實實在在的把頭磕到了地上,高翔看得都有點疼。

忽然空氣中又飄過一陣惡臭,高翔轉身一看,差點嚇了一跳——

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無聲無息地從洞口中飄了出來,猛地一看,還以為是鬼窟中爬出來的尸鬼,再一看,像是游戲中穴居的地精,再一看,這是非洲難民吧?

不,這比非洲的難民更慘,真真的是皮包骨頭了,一陣風都能吹倒了,已經不能用蓬頭詬面來形容了,看上去都失了人形了。在寒風中,有的只是在關鍵位置纏了點布條,有的甚至真正的是一絲不掛了。

而原先在洞外的那些人看起來衣裳襤褸,說不定就是把他們的衣裳都湊了出來了;看起來骨瘦如柴,相比剛出來的這些人都可以算是壯丁了。

「神仙啊,人都出來了,都是出來了!」早先進去的那個婦女把一個同伴扶著靠在地上後,趕緊彎著腰跪在高翔面前回稟。

空氣中開始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這個看起來不大的洞口中,里面竟然藏了三十好幾號的人,這會兒都蹲得緊緊的,就像是肉聯廠的清理出來的過期的腐肉一般。

高翔趕緊走到上風口,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你、你們這是多久沒吃飯了?怎麼會這麼衰弱?」這些人個個神情呆滯,眼楮麻木,這簡直這是一個現實版的悲慘世界啊。

「山神爺爺啊,自從入冬後,能找到的食物越來越少了,以前還能挖些野菜、采些野果,後來慢慢地越來越少了。我們能找到的東西只好先保證那些外出采食的人,其他的人,有時一天也吃不了多少東西,所以,所以有好幾個年紀大的,身體弱的人都承受不了,已經活活餓死了啊!嗚嗚嗚!」

就這一會,又有好幾個人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了,不知是凍的還是餓的,或者兼而有之吧。

「算了算了,你們過來,趕緊地扶他們進去吧!」高翔趕緊揮手讓他們回到那個相對會溫暖一些卻骯髒無比的山洞時去。

「對了,你,就是你,過來!」高翔解後的那個大背包,從里面掏出一條還沒拆開包裝的新鮮面包、六盒的零九軍用干糧、一塊蛋糕、兩條巧克力、兩包方便面、一包牛肉干,還有一整袋的巧克力糖,都放在地上。

想了想,又把那些袋裝的食品包裝都拆了開來,免得到時候她們不會用,看著食物干瞪眼或是把包裝都吃下去了。

「這個、這個……你們一人吃一點,明白了沒有?」高翔把面包、蛋糕、巧克力先攏到一邊,提示那個婦女。

「明白明白,神仙大人!」那個婦女忙不跌地應道,同時把口中不住地涌出來的口不吞進肚子時,肚子也「咕咕咕」地配合著發出聲音。

「你!過來!」高翔指了指放在另一邊的六塊軍用干糧︰「這個放在鍋里煮,水燒開了放進去,一鍋中加一塊就可以煮一鍋粥了,每個人都可以吃一點。」

「還有你!」高翔又叫過剛才一起上山的「山賊眾」中一個相對大點的,打開一包方便面︰「這個也是水燒開了放進去,煮一會兒就可以吃了,不要煮太長時間啊,對了,吃之前記得放醬料包啊,什麼是醬料包,若,就是這個,跟剛才吃的那個巧克力糖一樣,從這邊有鋸齒的地方撕開明白了沒有?」

高翔又把那包牛肉干交給另一個人︰「這個是牛肉干,硬是硬了點,就你們的口齒都不一定啃得動,等下也放在鍋里煮開了再吃吧!」

「謝山神爺爺,謝山神爺爺……」還剩在洞外的人再次跪下叩頭謝恩。

「嗯!」高翔也不矯情,坦然地接受了他們的叩謝︰「這些東西你們先墊一下肚子,我再去給你們弄一些吃食過來。」

剛想伸手揮退他們,想了想,又喊住他們,掏出軍用七合一救生哨︰「等下我若招見你們,就會吹響這個口哨,到時你們派人出來相見,听明白了沒有?」

說完,高翔還示範性地用力吹響了口哨。

「明白了,山神爺爺!」

「我去也——」一座樣式古樸、閃著金光的大門突兀地憑空出現,接著門戶大開,高翔一躍而上,然後一按身上那個類似車鑰匙的遙控裝置,兩扇大門再次閑合,然後再次憑空消失。

「神仙啊——」這下再也沒有什麼懷疑了,全部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過了一會兒,那在年齡最大的才戰戰兢兢地爬起來,伸手在虛空中觸模了起來,當然,什麼也沒有踫到。

「蘭娘,這真的是神仙啊!」

「是神仙啊!這下我們都有救了!嗚嗚嗚……」

「要是滿囤能多堅持兩天,就、就不會……」

「我們也快進去吧,快點把東西煮了,阿娘她們都餓壞了!」

「這個聞起來好香啊!」

「可是這麼一塊餅可以煮一鍋的粥麼?」

「狗剩,你竟敢懷疑山神爺爺麼?」

「沒有沒有,這一定可以煮一鍋的,我肯定!」

「哼,你明白就好!」

……

山洞中。

進去二十多米後,轉個彎,逐漸變寬變高,最後里面出現一個十來米寬、五六米高、長二十多米的大洞室,洞室的一側密密麻麻地鋪著干枯的樹枝樹葉、雜草破絮,另一側則點著一堆堆的篝火,山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可燒火的柴草。

也就是這一堆堆篝火,才讓這些缺衣少食的人沒有凍成一條條的冰柱。

「阿娘,給你,就是山神爺爺賞賜的仙豆,吃了你就不會肚子餓了!」

「弟弟,這是神仙給的面包,吃了你就不冷了。」

「阿爹,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煮好了好吃的——」

篝火是現成的,在幾只陶罐中倒了水——最後的一只鐵鍋也在半年前破損太嚴重而不能用了,或是放在用石塊、土塊搭建的灶台,或是直接用繩子掛在篝火上,不一會兒,水就燒開了。

有的陶罐中放入軍用干糧,有的放入方便面,還有一只放入那袋牛肉干。

頓時,一股食物的香氣在山洞中彌漫開來,那些坐在草鋪上的行尸走肉的眼楮上才冒出希冀的眼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煮著食物的陶罐,不住地做著吞咽的動作。

「煮開了煮開了,快拿碗來,大家不要急啊,山神爺爺說了,人人有份的!」

「慢點慢點,不要燙到了啊!」

「呃——呃——呃——真好吃啊,好香好香!」

「狗剩,再給娘加點湯!」

舀出粥和面的陶罐倒進清水再次煮了起來,最後東西都煮完了,舍不得倒掉,又倒入清水再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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