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當初未相逢 第三章 出國

作者 ︰

當韓少陵黑著一張俊臉走進別墅時,韓父看到兒子對他們視而不見地準備上樓,叫住了他。

「少陵,你東西收拾一下,後天的機票,你可以先去那邊適應一下,我會知會那里的朋友照顧你,你放心,如果那個女孩子真喜歡你,他會理解你的,如果她不喜歡你,等不了你,你也不用在她身上花費太多功夫。」

「小玉一定會等我的,她是個好女孩,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對她那麼大的偏見,但現在我不想跟你們辯解,以後你們會知道她的好,反正這輩子我非她不娶。」年輕的臉龐熠熠生輝,那一瞬間,連韓父都有點是不是看錯了顏如玉的錯覺,明明是個不懂潔身自好的鄉下妹,為什麼會讓優秀的兒子情深一片?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韓父不懂,曾幾何時,他是否擁有過兒子的這種熱情?

顏如玉並不知道韓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女乃女乃病著時候,一顆心都在女乃女乃身上,現在女乃女乃身體終于好轉了,她才騰出空間思念韓少陵,心里又是一陣窒息的痛。終于在宋海明忙中偷閑的片刻中,顏如玉跟他說上話了。

「海明,我回家拿套衣服,女乃女乃也要換洗了。」

宋海明頭也不回地說︰「行,沒問題。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馬上就回來。」顏如玉走進里間,發現女乃女乃又睡著了,沒打擾女乃女乃就回家了。

回到簡陋的房子,顏如玉掃了一眼桌上的座機,沒有打進來過的痕跡,心有一陣疼痛,原來所謂的誓言就是你走了之後什麼都不是呀,真是痛苦,自己還念念不忘他,顏如玉也不是死板得非得堅守貞操不放,但直覺應該把這東西留給最親愛的人,她是愛韓少陵,在還沒有搞清楚是否依靠終身的時候,她給了他一切,但是人家並不珍惜,轉頭就忘了。越想越痛,越想越委屈,從小就缺少父母疼愛的她又一次在感情面前心灰意冷。眼淚止不住地流,起先是壓抑地流,後來控制不住地哭,哭得渾身發軟,心里的痛仿佛隨著眼淚的流出減輕不少,她默默地起身,洗了把臉,潔白如玉的臉龐憔悴了許多,清澈見底的雙眸帶著深深的失望,這不是她,她即使貧窮也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渾身充滿了希望和力量,那個女孩不見了。

回到宋海明的診所,顏如玉平靜了好多,宋海明掃了一眼她,疑惑她變了沉默很多。

「小玉,你沒事吧?沒事幫我把這藥給街頭的老李頭送去,他腿腳不方便。」宋海明不知道怎麼安慰顏如玉,但讓她多跑動跑動也許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顏如玉接過藥就往外面走,「還有什麼要做的,都交給我吧,我想忙一點。」顏如玉的聲音低低的,宋海明還是听出了她哭泣過後的嘶啞,點點頭又給她一包藥,「送給村頭的九婆。」

晚上吃飯的時候,女乃女乃氣色很好,一直夸宋海明醫術高明,說要是家里有這麼一個人就不怕頭痛腦熱了。宋海明馬上跟女乃女乃說,可以當他是自己人。顏如玉一听,怔住了,女乃女乃顯然很高興,很喜歡宋海明。宋海明盯著顏如玉問︰「可不可以這麼說?」

顏如玉下意識地準備回答「不」時,看到女乃女乃眉開眼笑地面孔,遲疑了,女乃女乃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她幾乎不記得父母的容顏了,她從小到大陪伴的親人就只有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又那麼大的歲數了,難得開心幾回。

見顏如玉沒回答,女乃女乃開心極了︰「小玉當然同意了,我們家小玉最懂事了,以後誰娶了她就是上輩子燒高香得來的。」顏如玉沒話說了,低低叫了一聲︰「女乃女乃,別亂說。」顏如玉的神態給了宋海明信心,他覺得這是顏如玉給他暗示的動作。女乃女乃高興地吃完了飯,有點累了,宋海明搶著扶女乃女乃去床上休息。回到飯桌時,顏如玉跟宋海明說︰「女乃女乃糊涂了,你別介意。」

宋海明盯著她問︰「如果我是你女乃女乃口中那個上輩子燒了高香的人,你會不會考慮一下?」

顏如玉又是一愣,低頭說︰「我沒機會考慮,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你這麼好的人應該會找到更好的。」

宋海明說︰「從我記事開始,你就是我心目中最想娶的那個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回到這里,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或許覺得我配不上你,畢竟你還準備讀大學,而我確實連高中都沒畢業,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都是誰在照顧你女乃女乃?你以為你父母寄給你的那些錢夠你們祖孫倆生活嗎?更何況還要付高額的學費,資料費?」顏如玉呆著住了,她本來就不相信她父母會同意她上高中,她跟女乃女乃的生活費父母都不是很樂意給,更不要說給她讀書用,難道這些都是宋海明暗中資助的?但是如果是他資助的話,為什麼女乃女乃從來沒跟她說過?

宋海明好像明白她的所思︰「沒錯,是我讓女乃女乃不要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你那堅強的性格肯定不會接受,小玉,我可以一直等,等你發現我的好,等我足夠優秀可以愛上你,你會願意做我的新娘,我可以一輩子對你好。」

顏如玉眼淚有點控制不住了︰「對不起,海明,我不能了,我已經……,已經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干淨了。」最後兩個字,顏如玉是咬著嘴唇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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