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扉之丘 第二話 所謂陰謀(大修)

作者 ︰

2038年。

天朝南海沿岸某省一小鎮。

「婆婆!我回來啦!」留在學校里完成好老師交代的清潔工作,一路慢悠悠走回來,途中還不忘買下冰淇淋傻呵呵一邊舌忝著一邊踏過田野的李蘭可,終于回到婆婆家了!!(其中耗時2.3h,學校3點半放學……)

「呃,沒人?」推開門,李蘭可有點做賊心虛地朝里面虛瞄幾下。

沒有人,「婆婆?惟泓?出來啦~別唬表姐嘛~~」李蘭可呆然看著空無一人的老屋子,手中的冰淇淋不知何時滑落,「啪!」一聲地濺出溶漿。

「婆婆?在嗎?黑咕隆咚的不要嚇我~~肚子餓了哦,我要吃飯喲。婆婆?飯還沒好嗎?哪里去了?」李蘭可輕手輕腳地放下書包,伸手去模電燈開關。

「嗒!」電燈是開了,可是屋里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隨意瞥瞥茶幾上擺放的日報,頭版上十幾個黑兮兮的大字映入眼簾,「嗯?又是這種妖言惑眾的謠言,出版社不會累嗎?y南,t國暴動;r本企業股價全跌,經濟大騷亂;啊,y度又來摻一腳?」

「預言︰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來到!」續李蘭可字正腔圓一本正經地讀出這則新聞,程家的老屋爆發出一陣震天驚地的小女孩的——

「啊哈哈!!」

笑聲。

「預言你妹啊!這種新聞在我從老媽肚子滾出來前就寫到爛,2038年啦。我才不過10歲,預言,2012的時候不是說要世界末日的嗎?」。李蘭可毫不著緊地扔過報紙,順道走到冰箱前打開,從中拿出一杯布丁自顧自個地軟癱在沙發上一勺一勺吃起來。

「傻表姐別自顧自地偷吃我的芒果味布丁。」沙發後方突然響起一把口齒有點不清,語速頗快的童音。

「嚇!小泓別唬我!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李蘭可听到聲音馬上嚇得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回頭看清了原來紅唇白齒的卡哇伊小正太程惟泓不懷好意地站在後邊。

「誰叫,你,吃掉我的布丁。」程惟泓斷斷續續地說道,繼而目無表情地瞅著李蘭可。

李蘭可溺愛地模模程惟泓的頭,指著冰箱哄著︰「那里不是還有嗎?最多明天我放學給你買個不同口味的。」

「不要。不是芒果的我不吃。說起來,你明天不用上學了。」身長離1米還有些小差距的程惟泓熟練地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杯甜牛女乃掀開蓋子就喝起來。

李蘭可奸詐地笑說︰「又是牛女乃,你都快四歲了,老大不小的,還經常喝這個。未斷女乃啊?」說著,李蘭可停下手中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什麼?不用上學?!」

「是的,我們要搬去日本了。」不同于程惟泓的女圭女圭音,一副沙啞、柔和的老年人嗓音從天井傳進來。

「婆婆?你去哪里了?」

「女乃女乃,抱抱~~」看見女乃女乃回來了,程惟泓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你舅舅的工作調動了,我們要搬去日本。你又只得一個人,在這邊不方便。去了日本那邊有更好的學校,秋季就上課。」

李蘭可極不情願地撇嘴道︰「我才不去~~那種盛產a片的地方哪里好啊?校服的裙子又短,電車里還有痴漢。到處都是otaku,腐朽的資本主義社會,誰要去~~」

「這是工作啊,沒辦法,小蘭就乖點吧。要是婆婆扔下你一個人的話,又要像小時候一樣哭得滿地滾了喲~~」

「呃……」

「啊哈哈!!滿地滾,誰家的小孩這麼牛b啊?」婆婆的一番話讓程惟泓笑得前仰後翻,牛女乃也不喝了。

「吵死啦~你這個整天喝牛女乃的小屁孩笑什麼?你嬰兒時期不也試過嗎?」。

這個夏天,好難熬啊。

熱死了。

這麼毒辣的太陽哪有人搬家的?

李蘭可撐著雨傘站在樹蔭下這樣想著。

可是如果有人事先告訴她一切的陰謀的話,這個剪著清爽bobo頭的元氣孩子可能永遠不會這樣想了。

這個夏天,實在太過沉重了。

對于不知政治、戰爭為何物的孩子們來說,這是一場噩夢,也是一次浴火重生的開端。

2046年。

哥本哈根。

戴著厚重眼鏡的青年「女子」,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黑發,挽著一袋零食、另一袋果蔬,毫不起眼地穿過街頭。

同樣是夏天,可是,一切都變了。

被貶以「賤民」的代號,扣以時代的枷鎖,冠以戰敗者的罪名。

「小泓,你在干什麼啊?」婆婆家旁邊的樹林里,李蘭可好奇地望著正在用一部陳舊手機撥打電話的程惟泓。

這小子又在打些什麼壞主意?上一次,他可是用婆婆家的座機打去了廣電局耶!

「打電話啊。」

「我就是在問你打什麼電話!」死小孩就是愛答非所問。

「好奇怪,‘110’打不通啊。」

「你想死啊!沒事干嘛打去哪里?上次還未玩夠啊!」

「不是,警局的電話根本不通,似乎被人剪斷了。無人接通。」程惟泓疑惑地望著手中的觸屏式手機,屏幕上「正在接通」已經連續閃爍了一分鐘。

李蘭可無奈地說︰「那群家伙都偷懶慣了,會好好工作才怪。別奇怪了,快回去。」

手機屏幕持續閃爍,不過,這次是換成導航畫面了,可是,不夠幾秒,畫面切換成花花的了。

「衛星導航,關閉了!」程惟泓詫異地凝視這手機,奇怪,即使再舊,衛星都不能突然關閉啊。

「給我看看,切,你笨蛋啊。‘iphone4’?腦子傻了才用這款機子!這都什麼時代了,不是2010年喲。你那時還未出生呢!」

李蘭可別過頭,不屑地看向遠方,卻。

看到黑壓壓的一片!

李蘭可的視力有問題,可並不代表她是近視,而是超強遠視!因為平時在學校都沒怎麼把老師放在眼內,也懶得上學配戴眼鏡,在家放假為方便才會戴上。

而現在,李蘭可月兌下眼鏡後,仍然看到遠方丘陵,那,那是,人類!

「小泓,抓緊我的手,快跑!回家,叫舅舅開車快點去機場!」現在不逃,更待何時!李蘭可緊忙拉上程惟泓的小手,轉身就快速跑向婆婆老屋的方向。

得快一點!快一點!那是什麼啊?為什麼沒有警報?南海的邊防哨兵滾哪去了?!為什麼,要遇上這樣的事情!!可惡!

李蘭可扯著程惟泓慌張地穿梭在樹林里,而小泓卻異常鎮靜,比大自己八年的「表姐」還要表現得成熟,只是,一臉沉思的樣子而已。

大前天,網上的留言,他以為是內陸某個無聊的人為炒作而發表那麼簡單,但是也有很多網友諷刺,譏笑,那個人卻沉默不語。

再說,就算現在中國境內時局怎樣動蕩,一時之間發起戰爭,要打敗中國這樣一個國際勢力直逼美利堅的強國,需要多長時間的部署?

且不說中國的國際地位了,就是人口,現在中國的20.4億人口不是夸大的吧。這樣一個人口強國,打起仗來要涂炭多少生靈啊?

而現在,海岸線,那不是人民大暴動好不好!國防部在做什麼?

幾乎身處水深火熱的孩子們,此時仍未知道,敵軍已入侵祖國本部了,天朝在前一任領導人退隱後已逐漸變得腐朽不堪了。

一切早已注定。

歐洲某國古堡。

側躺在歐式宮廷椅上,穿著華麗,出身明顯尊貴的金發美少年,望著高掛與牆壁上的大銀幕,嘴角意味不明地彎起,煞是好看。

可惜,那雙望向影像的墨綠色眼眸,如同幽幽惡狼的目光,陰森得令人恐懼。

「菲茵,看清楚了麼?從今天開始,新世界將會呈現在我們眼前,地球亦會因我們而轉動得更輕快。那將是以後你主宰的世界!」

屏幕下,一位妙齡成熟女子居高臨下地俯視眾人,卻唯獨對名為菲茵的少年目光關懷親熱。

「姐姐大人,他們不是有句名言麼?區區螻蟻之眾,何足掛齒。這個計劃真是完美無缺,當今世上也只有姐姐您這樣有才干的人才能完成這樣的大業。這樣下來,恐怕不過三天吧?」少年開口,清秀的聲線非常悅耳。

「菲茵,看著。身為撒拉弗家族的繼承人,是不需要有任何憐憫之心的。一天!不過一天,絲綢之國將不復存在。噢,不,是永遠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憐憫之心嗎?」。少年低頭細語,再次抬頭之際,剎那瞥見熒幕上隱約拍到一名看起來身材瘦弱的黑發女孩,拼命拉著一名小孩奔離遠方的軍隊。

瞳孔驟然放大,那是姐姐不曾教導過他的另一層面,那個黑發女孩……

鷹眼,她居然能夠看透遠方的景象!

而且,這種少見的情況實在是太有趣了!真想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里藏著的秘密後會是怎樣感受。

看來,天朝的人真有趣。

另一邊廂。

「小泓,快點啊!」李蘭可急促地喘著氣,死命拉扯著程惟泓往婆婆家的方向跑去。

剛才,目測的距離很有限,途中還有阻礙物,但那肯定是軍隊。這麼說來,現在叫舅舅開快車的話,還有幾線生機!

「舅……」跑回家時,李蘭可卻听到難以置信的對話。

舅舅拿著手機,對著對方大吼︰「什麼?什麼計劃!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你們不能出兵?入境了?軍方的人呢?都死去哪了?」平時總是斯文有禮的舅舅,此時正在毫無形象地叫喊,「聯合國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四歲時。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睡眼惺忪時,親眼目睹了母親手刃父親的血腥畫面。

「如果沒有你就好了,如果沒有你,愈就不會不理我了。」殺紅了眼的母親如是呢喃著,她殺掉父親的理由,竟是自己無必要的設想。因為她的產後抑郁癥,我從小就寄養在婆婆家,其實,父親一直在很努力地工作,他沒有外遇啊。

為什麼要發生這種事呢?

母親最後也自殺死掉了。

因爬出窗台外而幸于免難,事件過後被婆婆一家收養了。

四年級。

「好想要,想要~~」書城里,我站在擺滿芭比女圭女圭的櫃台前止步不肯離去。

芭比啊,好想要。好想自己也能穿上這樣華美的衣服,這麼一頭耀眼的金發啊。

「小蘭,你想要這個啊?」高大的舅舅蹲下來,抱起我這樣溫柔地問道。

「不,沒有。」剛剛成家的舅舅哪有這麼多錢買給我啊,我總不能任性到這個程度。

「很想要對吧?傻丫頭,下次就直接說出來啊。舅舅一定給你買。」

舅舅,那個時候的你對我好好哦,而現在,你又在干什麼呢?電話的內容究竟談論些什麼啊?

「舅舅。」李蘭可緊抓著小泓的手,目光直逼舅舅。

「小蘭?」舅舅放開手機,驚愣地望著自己向來視如己出的「外甥女」和未滿四歲的兒子,然後苦笑。

怎麼辦呢?這兩只小家伙可不是一般能隨意糊弄過去的孩子呀。

李蘭可雖然不愛讀書,但頭腦要比同齡孩子靈敏得多,每天在學校混日子,期末總能抱張」三好學生」的獎狀回來啊。而程惟泓還小,鬼點子卻多得很,總免不了讓大人操心。

這樣殘酷的事實,讓他們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既然一開始就選擇走上這條道路,他就沒後悔過。遲到都要告訴他們,不如趁早。

「舅舅,你在做什麼呢?」

舅舅模模後腦,蹲下來接過程惟泓抱在懷里,平靜地道︰「蘭可啊,舅舅可是一直在做很危險的事哦。隨時會死掉的事,這樣,你還會承認我這個舅舅嗎?」。

「革命家?」

「啊~~算是吧,你知道嗎?每過一段時間,我們這些身為平民的人就越來越艱難。那些有錢的家伙,欺人太甚了。所以,我們要反抗,反抗!懂嗎?」。舅舅覺得難以解釋,革命這樣東西小孩子們會知道什麼嗎,而且當中的許多事情太過黑暗,這麼大的孩子承受得了?

「明白,那,舅舅要打仗嗎?」。這樣的話,小泓不是要向我一樣會成為孤兒嗎?

「真的嗎?」。小泓天真地看著自己最崇拜的爸爸。

「是的。打仗了呢。」

「那真是帥氣啊!」李蘭可歡喜地拍起雙掌,笑著望向舅舅。

「呃?」

「但是,可別讓婆婆傷心哦。我們約定好了!」李蘭可眼眸閃爍著水光,神情真摯地直視著舅舅的雙眼。

「傻表姐不要哭。」

「嗯。可是,現在我們要走哦。」

「去哪里?」

「你們不能留在這里,我們現在要去機場。」說著,舅舅按響車匙,帶著李蘭可、程惟泓和家人迅速撤離了城鎮,開往了市機場。

市機場。

「快,蘭可,帶著小泓跑過去起跑道!」

「舅舅,那你呢?」李蘭可握著小泓的手,質視著舅舅。

「我不能走,我是這邊的負責人。」

「女乃女乃呢?還有媽媽,她們會和我們一起走吧?」程惟泓不舍地盯著自家的小車。

「會走的。」回答的人不是舅舅,而是下車走過來的婆婆。

「女乃女乃~~抱抱~~」婆婆歡欣地抱起程惟泓,滿臉和藹的慈祥。

「小泓不能再任性哦,要听表姐的話。」婆婆疼愛地撫模著程惟泓柔軟的發絲,又戀戀不舍地緩緩放開已是布滿歲月痕跡的大手。

「婆婆~~」李蘭可蹲在地上,傷感地仰視著婆婆一家。

被拋棄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心頭。

「好了,不用怕喲,那邊有一架直升飛機等著呢。你們快過去!」不再矯情,舅舅就催促著李蘭可上機。

「舅舅,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著啊。」臨走前,李蘭可還不時回頭叮囑著舅舅。

「那是當然的。」舅舅轉過身,在李蘭可看不到的角度,眉宇間流露著悲切與遺憾。

這輩子,我是不能看到你們兩個長大了。

待李蘭可和程惟泓坐上直升飛機時,卻突然被告知飛機上已經沒有空余的座位了。除卻飛機師和其余兩名乘機人員,加上兩個小孩,也就是說,婆婆和舅媽無法逃走。

「怎麼會這樣?」李蘭可氣憤地向一個看起來很有分量,似乎說得上話的女人投訴。

「直升飛機太小了,根本沒有辦法載得上這麼多人好不好?」因為臨時只能調動這架破飛機,女人只得慢慢反駁,卻又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怒氣。這誰呀,小孩子太囂張了吧?她在組織里好歹是個干部,小小女娃竟敢跟她吵架!

哼,小破孩就是見識少,老娘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傻啊,明明知道要載人,就開一架大點的啊!你什麼組織的,我要去投訴你!」李蘭可倒是跟對方杠上了。

「你,你!我又沒有義務要照顧到那麼周全!」

「周全?今時今日的現代社會,這樣的服務態度還得了?我舅舅叫你來接我們,你就要做的妥妥當當的呀。這樣的一副態度,以後誰還找你!」

「我又不是服務生!話說,你囂張什麼?我也沒有辦法啊。」梁景佳只得張著雙手表示無能為力。天哪,要曉得她只是來執行救援任務的,誰知會攤上這麼一個咄咄逼人的小鬼頭~~

「那你就要見死不救嗎?一般來說,在公車上遇到老人都要謙讓的吧。何況現在是逃難,在飛機上,你更應該走開!」李蘭可得理不饒人地吼道。

梁景佳翻翻白眼︰「拜托,我下來誰來指揮飛機的逃跑路線?誰來照顧你們兩個小鬼?留你的婆婆在,只有婦人之仁!到時別說逃跑了,連活下來都成問題!」

「但是,就要這樣扔下婆婆和舅媽嗎?」。

「誰知道。」

「你!」李蘭可氣得渾身顫抖,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扔下婆婆不理啊。

「好啦,你們兩個不要吵。別傷和氣。」婆婆在一旁勸阻道。

「我先說明了,要麼你和你表弟上,不然就你婆婆留下。只得這兩個選擇,誰要管你這麼多。大難臨頭,救得上人已經算不錯了。你還要我救上四個。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點?你就這樣獅子開大口麼?」真氣人,小孩子和老人就愛這樣嗦。所以她就不是說絕對不結婚嗎?一想到天天面對這麼煩人的家伙,梁景佳就想去跳河。

不然,身為軍隊一枝花的她怎麼可能29歲都嫁不出去嘛。

「但是,但是……」李蘭可也知道自己的強人所難,可還是放心不下婆婆和舅媽。難道,真的要拋下她們,自己苟且偷生嗎?

「別說但是了,小鬼快給我上去!」梁景佳急促揮手趕李蘭可兩表姐弟上機。

「喂喂!婆婆啊。」

混蛋!那是什麼?

小鬼頭你就給我快點上去,慢一點連命都沒有!真是倒霉透頂了,剛才部隊竟然探測到那,那恐怖的大家伙!

「諾亞號」!那樣傳聞中恐怖的存在居然真的有!

前幾十年一直有預言說2012將是世界末日,那時盛傳的諾亞方舟,那根本就是個屁!什麼破逃難船!他妹的真相就是幾個西方的大國密謀合資研發出來的狗屁最強軍事飛艦!!

「諾亞號」一共有三艘,如果消息屬實,那麼現在趕來的就是「諾亞1號」,「2號」研發完成在歐洲本部待命,而「3號」則尚在研發前期當中。

不過,就一艘「1號」已經夠我們挨了。

而且還在敵艦火力大小還未確認的情況下,但,可想而知對方絕對能瞬間摧毀一個城市就是了。

而現在,這小家伙在堅持著什麼?!能夠逃離就已經可以偷笑了!

曾經的天朝上國,如今竟到如此田地,張家創造出來的輝煌都被不肖子孫給敗了!89年前的開國大典上,打得入侵者節節敗退的大總統,有著「賢相」之稱的總理,一己之力構建起經濟蓬勃發展局面的副總統,淡然處之談無不勝的副總理,當時技術最出色的飛機師與國防部部長。

英雄已逝,現在卻找不到比得上他們十分之一的領導人。

「呵呵。」

「你在笑什麼?」金發碧眼的妙齡女子不滿地問道。

「沒有啊。我是在想,啊,為什麼人類總是要自相殘殺呢?和平共處不是很好嘛。」看不到主人的那把聲音反問道。

「你沒有資格探討這個問題吧?」

「呵呵!」嬌柔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再次響起,狂傲地笑道「為什麼我要與庶民們平等和談,一群螻蟻,連膜拜我也不可能被允許!你也這麼認為吧?莉日婭副秘書長。」

莉日婭指指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道︰「白皇後逃跑了,愛麗絲墮入凡塵,紅皇後你說怎麼辦?這個愛麗絲游戲可是你玩先的,現在卻出現了差錯。」

「安心吧,這場戰爭中沒有不確定的因素存在,白皇後早在七年前就灰飛煙滅了,我也沒有探測到愛麗絲的存在,沒有人能阻止我們的。」當說到「灰飛煙滅」一詞時,莉日婭眼中躍過一絲悲傷,但也瞬間即逝。

「沒有就最好,我可不想出什麼差錯,上頭那個人怪罪下來,別說我,你也不要妄想活著。」莉日婭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去,留下前一把聲音的主人靜悄悄地悶聲不響。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別過早判斷啊。就憑我對純澄的愛,也一定做到,他一定還沒有拋棄我,一定,一定還活著的。」

聲音慢慢隱去,空無一人的大廳,一位紅色長發的少女現身于巨大的水幕中,優雅緩緩地張開帶著血色的雙眸,如同烈焰下灼燒著的紅寶石,詭美的臉容讓人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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