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點頭。然後思索了一會兒,嘆了聲氣。
「也是那段時間,東突忽然來了使者,拿著一支玉笛,以及獻上美女一名。這支玉笛,我想,你們也是認得的。」說著,皇上從身上取來了一支笛子,通體透亮。水娘定楮一看。這哪能不認得,這就是自己夫君的寶貝物件吶。
「這玉笛,怎麼會由東突使者獻上!?我夫君他……」水娘見了玉笛,很是激動。蒼龍看了之後,氣憤的一錘桌面,「砰」的一聲,足有手掌厚度的玉石桌子,一下子便四分五裂的落入地面上。水娘嚇了一跳,連忙站起閃到了後面。皇上還是淡定自若的坐著。
听到了響動,皇上的貼身太監立即跑了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見到滿地的碎玉石的時候,驚訝的目瞪口呆,本來想斥責蒼龍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退下,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過來!」皇上見到太監過來,似乎也很動怒,將他速速的趕走了。太監怯生生的答了一聲是,然後就急匆匆的退下了。
「可惡的東突,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哎,可惜義父他……」蒼龍皺著眉頭,話說了一半,搖搖頭。
「皇上,我的夫君,可是被東突之人,綁架了,並且以此要挾皇上?」水娘上前一步,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咬牙切齒。皇上閉上眼楮,點點頭。
「奴家听說,皇上納妃。莫不是也是受到了威脅。而這嬪妃,應該就是他們安插過來的耳目了。」
「這個嬪妃……孤本以為,不過是一般的女子罷了。卻沒想到,她與孤認為的一般女子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水娘與蒼龍同時問起,見到皇上說起這名女子時神色凝重,他們也不禁的緊張起來。
「嗯,剛來不多久,先是母後病倒了。孤並沒有太在意,以為只是偶感風寒罷了。之後,文武百官,相繼病倒。而她身邊的宮女,更是重病不起。有人傳言,說她是妖女。之後,東突以孤孤寂了這妖妃,頻頻挑起事端,朝中武官又難以勝任前線,所以先去頻頻戰敗。況且孤弟也落入他軍手中,唉……」皇上說完,又嘆了一口氣。
水娘注意到,往日霸氣,玉樹臨風的皇上,臉色似乎真的蒼白了許多,略顯病態。而水娘,在這靜靜的氣氛之中,也感覺有稍許的不舒適。難道是妖氣?
「皇上,也就是說,這妖妃,是罪魁禍首?」水娘望著皇上,皇上有點點頭。「奴家以為……」
「誰是罪魁禍首呀?」一個甜的發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水娘與皇上的交談。三人轉臉望去,一個身著華麗青黑色服飾的妖嬈女子,不顧太監的阻擾,朝著他們款款走來。
水娘笑,這可是狐妖。雖然自己沒有了以前的能力,但是狐妖,水娘還是能一眼看出,不過這是什麼狐妖,水娘就難以斷定了。不過這、恐怕就是皇上口中的妖妃了吧。水娘朝著蒼龍使了一個顏色,蒼龍也點點頭,看來她得判斷是沒有錯的。
「恪妃,你怎麼來了。」皇上說著,還瞪了旁邊的太監一眼,怪他怎麼沒有攔住這個妖妃。
「參見恪妃。」雖然不爽,但是水娘與蒼龍還是向這個妖妃行禮了。不過,這個妖妃,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直直的走向的皇上,向他撒起嬌來。
「皇上,您怎麼把臣妾一個人放在這個皇宮之中呢。也不來看臣妾,讓臣妾好寂寞了。」妖妃很撒嬌的對著皇上說話,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用自己已經無法用裹胸包裹住的胸部,去蹭皇上的手臂。皇上也不動,就讓她這麼撒嬌著。
「孤有事在忙。乖,下去吧。」皇上說的話有些寵溺,說完還用手指勾了一下妖妃的下巴,惹得她一陣笑,花枝亂顫。
「討厭。」說完,朝水娘這邊瞧了一眼。然後高傲的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嘴角勾著蔑視的笑容。「這個丑女是誰呀?她怎麼在這里呀?」然後又轉頭看著皇上「皇上,您是不是喜新厭舊不要臣妾了呀?」
皇帝皺著眉頭,不理不睬了。
丑女?這是在說自己嗎?好笑!水娘沒有說話,只是嘴角也勾起了笑容。水娘看了一眼身邊的蒼龍,他此刻已經是青筋暴起,雙手握拳。水娘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哼。」妖妃用她那高高挺挺的鼻子哼氣。水娘真擔心會有什麼污垢從她那鼻子噴出來,倒是往旁邊閃了一下。
「奴家可沒有笑,奴家豈敢嘲笑恪妃娘娘呢。不過古者人雲,說者自知。不知道恪妃能否理解呢?呵呵。」水娘也站起身子,低頭自笑。水娘已經不是之前害羞的小姑娘了,現在的氣勢,絕不輸給皇上,自然也想調戲一下這個妖妃。
「你什麼意思!」妖妃自然是听不懂人類文縐縐的語言了,一下子,倒是將她激怒了。皇上招手,讓蒼龍來到一邊,然後吩咐太監叫了一壺好酒,並且另外搬來了一張桌子三張椅子。兩人就到一旁,飲酒看戲了。
「沒什麼意思。呵呵。對了,宮內的生活枯燥乏味,正好奴家前幾日得到一直非常惹人愛的忠犬一只,改日先給恪妃玩耍,以解煩悶。」水娘仍舊笑,話里很明確的表明,第一,我十分的了解你現在的狀況,而你不了解我。第二,她深知狐狸的弱點,向她挑釁。第三,你這種妖妃,只配跟狗作伴。蒼龍自然是知道狐妖是很怕犬類的,听到這里,「噗」的一聲將酒噴了出來,然後拼命用咳嗽來掩蓋心里的笑意。好狠啊小姐。果然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是可怕的。然後暗自佩服皇上,將自己拉出水深火熱的那一邊。妖妃一听到犬,臉色立即變了一下。不過,其他的意思,她應該也听懂了。忽然臉色一沉,然後奔向了皇上。
「皇上,臣妾被欺負了,您也不來幫忙。」那嗲聲嗲氣的聲調,水娘覺得,她已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