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們的王,我怕……」水娘望著茅草床上氣息幾近全無的李珩,還有附在父親大人身上的越來越少的水,一刻也不想耽誤。
「小姐,這就去罷。」小諾站起身。「有些事,路上說好了。」
于是,大家便跟著小諾,走了出去。一路上,盡是些奇怪與恐慌的眼光。有些人,應該成為妖,見到小諾想熱情的打招呼,但是見到後面的人類,又害怕的回避了。水娘有些納悶,到底是該人怕妖,還是妖怕人?
一路上小諾向他們說著他們的王。炙王,原為一只火狐,是千年狐妖,擁有強大的法力。在他們小妖看來,一般只要獻上貢品,王都能幫他們實現願望。在他們的眼里,王,無所不能。至于貢品是什麼,由王來提出要求。王不喜歡被直視,所以參見王得時候,一定要雙膝跪下,將要背朝向上,以表示無害。雙手向上翻然後貼著地面,以表示忠誠。其他的,參見口號什麼的,跟人類的大致相近。但如果有一點沒有做好,炙王也會殘忍的殺害眼前的任何一切或者的生物。
在小諾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個洞口前,洞前開滿了無名的小花,香味四溢。走進洞內,坑坑窪窪的石壁上掛滿的葡萄藤,上面結滿各色的葡萄,晶瑩剔透。再往里走,一件方形的石桌,上面擺滿了葡萄,還有一個酒杯以及散落的一些小骨頭。石桌的後面,有一名斜躺在石椅上假寐的耀眼的女人。她身姿豐盈,白皙修長的大腿隨意的搭在石椅上,身著火紅色的衣服,脖子處圍著一圈紅的惹眼的毛披。火紅的長發散落在腰際,腰間有一件紅金相間的束腰,將她的小蠻腰畢現無遺。她美得驚人,美得難以言喻,就連女人也會被她所吸引。水娘看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而蒼龍則是低下頭不看不聞,陳將軍看的怕是口水沒有流出來了,張開著大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正當他們發呆的時候,炙王一下子睜開了她火紅的雙眼。水娘嚇了一跳,里面按照小諾說的跪了下來。蒼龍與陳將軍也急忙的放下手中的人,跪拜了下來。
「諾菲兒,你回來啦。」炙王極為慵懶的開口了,聲音甜膩而富有磁性,听入耳中癢在心里,連水娘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諾菲參見炙王。」小諾畢恭畢敬的在炙王的桌前跪拜。炙王收回美腿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小諾的面前,一下子抓起了她。
「諾菲兒,這幾個人類是你帶來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男性的低沉的聲音,水娘突然一哆嗦。這個變故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炙王,他們,他們是好人,是我的恩人。」小諾被他抓的已經略帶哭腔了。水娘仍舊不敢抬頭。按照小諾的說法,在炙王發怒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要做的好,以免招來殺生之禍。
「好人?」炙王有變回了原來的女聲,她放開了小諾,一把抓起了水娘。水娘被強力的拉起,肩膀傳來一陣疼痛,讓她不由得抬起了頭。在雙目接觸的時候,炙王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原來慵懶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好吧,諾菲兒,狐妖一向是有恩必報。說吧,你們的願望是什麼。」炙王放下水娘,轉身又回到了她的座位上。隨手拿起一串葡萄,慢慢的放入口中。
「炙王……」水娘轉身,蒼龍與陳將軍將李珩與丞相放到了前面。「水娘請求炙王救救眼下這兩人。只是貢品,只要是水娘有的,一定毫無保留的獻給炙王。」
「哦?」炙王放下葡萄,望著眼前的兩人。水娘發現,那紅色眼瞳,一下子變成的狐狸的眼楮,一瞬間又變了回來。讓人好生害怕。「一人可救,另一人,無救。」
水娘听到還是難過的閉上了眼楮。雖然這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對于失去父親大人,這個打擊還是十分的沉重。水娘強制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悲傷,抬眼望著炙王。
「求炙王相救可救之人。」眼楮里滿是堅定。炙王看到了,嘴角笑的更厲害了,露出了她的小犬牙。
「很好。代價嘛,我要你旁邊的男人。」炙王笑了,轉頭望向蒼龍。蒼龍不多不必,亦是直眼望向炙王。
「這……」水娘望向蒼龍,難道炙王是想出了蒼龍嗎?這不是為了救一個人而搭上另外一個人的性命。這救與不救,有何區別。水娘有些為難。只怪自己之前說了太多。
「哈哈哈!舍不得了嗎?哈哈哈哈!」炙王看到兩人的窘相,突然破口大笑。「就知道你們人類都是出爾反爾的。不過呢,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比男人更好的東西。」炙王轉而看向了水娘,上下打量。
「你以身相許也行的。」炙王突然一下子變成的男聲,水娘轉頭一看,天吶,眼前的妙齡女子一下子變成了英俊挺拔的男子。炙王慢慢的走向水娘,水娘嚇的已經不敢動彈。炙王低頭在水娘耳邊悄悄的說話,水娘只感到頸脖間有一股股的燥熱,背上已經開始發涼。「把你的行水能力給我,就可以救你眼前的人。」
水娘一驚,炙王是如何知道自己有行水的能力,雖然現在沒有了。看來在前年狐妖的面前,自己就像被扒光了一樣,任何事情都是隱瞞不住的。
「炙王……不瞞炙王,水娘之前確實有行水的妖力。只不過現在……」水娘握緊了右手。「自從自己的父親大人過世後,這個能力便消失了。」
「不,你錯了。」炙王繼續在水娘的耳邊低語,讓水娘渾身的不自在,可是又不敢躲。「放心,只要你願意將能力給我,我自然拿得到。」炙王說完,眯著眼看著眼前的水娘。他那一抹笑,讓水娘竟然有些心生蕩漾。
「只要炙王願意救人,我願意將能力獻出。」雖然有些不明白炙王的話,但是只要他願意救人,怎麼樣自己都行。水娘已經厭倦了自己的能力,她帶給自己的,只是無盡的傷痛罷了。
「好,爽快。我喜歡。哈哈!」炙王開心的一笑。然後轉身走向小諾。小諾有些緊張的往後退。
「諾菲兒,你的眼光不錯。這回我幫你報恩,你該做什麼,你心里應該清楚了吧。」
「諾菲明白……」小諾縮著身子,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