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定楮一看。果然是父親大人的背影,坐在床前。慢慢的床前的人也清晰了。是蒼龍!旁邊還有一個太醫在給他把脈。水娘怔怔的看著,不敢有一絲的遺漏。只見太醫將蒼龍的手放回去,然後對著父親大人搖搖頭。父親大人一下子從床前站了起來,抓住了太醫的肩膀,不停的搖晃。但是太醫還是搖搖頭。父親大人看了,手捂住頭,一下子就倒了下去,旁邊的丫鬟立馬攙扶住了父親大人。雖然听不到聲音,也看不太清晰。但是水娘覺得,大事不好,怕是蒼龍……水娘不敢往後想,立即轉身去取衣物。
「小姐?怎麼了?」小諾收拾好了殘渣碎片,正回身準備給水娘洗浴,卻發現自己小姐急急的在穿衣服。也沒多問,就著手幫忙。
「蒼龍怕是……不行,我要立馬回府。」水娘堅定了信念。決定去求皇上。幸好現在時間尚早。
「蒼龍少爺?!」小諾手抖了一下,瞪大眼楮望著水娘。水娘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見到小姐默許了,小諾雙手捂嘴,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了。她不敢相信。
「快,我要去見皇上。刻不容緩。」水娘見小諾停下來了,也顧不得去安慰。沒時間了。
「嗯。」小諾顫抖著嗓音回答,繼續幫水娘著衣。
穿衣完畢,小諾有迅速的幫水娘把頭發挽好。水娘照了一下鏡子,嗯,不至于失禮。然後就與小諾一起,沖出了浴室。
外面的侍衛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見到水娘跑了出來,立即追了上去。水娘有病在身,再加上是女兒身,不到幾步,就被侍衛攔了下來。
「小姐,你要去何處?」侍衛用強悍的身軀擋在了水娘的前面。
「我要見皇上!」水娘有些急,話沒說完就想繞過侍衛,但是侍衛一個側身,繼續擋著水娘。
「可是小姐,這個時刻,皇上已經休息了。」
「不,我有急事,人命關天!」水娘已經有些發怒。
「對不起小姐。我們有令,不能讓小姐走出這里一步。請小姐……」侍衛這麼解釋著。當然,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好。我不難為你們,」說道走,倒是提醒了水娘了。自己有行水的能力,豈不比走更快。「那告知我皇上的寢宮在何處總可以了吧?」首先要問出地址。
「這……皇上應該在東宮的書房內,不在寢宮。」顯然是問對人了,這些之前應該都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連皇上何時在什麼地方都清楚。不過,東宮又在哪?
「東宮書房?可是這偌大皇宮的東部?」繼續盤問。
「在下不知……」說著,侍衛大大的一作揖,好大的禮。不對,看來是默許了。這個時辰,官員已經回家歇息。這麼說來,東部有光的地方,應該就是皇上所在的地方了。
「小諾!」水娘右手一揮,水便從浴室和不遠處的小水池涌來。水娘一把抓住小諾,便踏著水柱,向遠處飛去。
現場看到水娘行水遠去這一幕的人,全部目瞪口呆,驚訝不已。原來傳聞是真的!侍衛還好,畢竟是經受過訓練的人,只是嚇得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腳有點打顫。而兩外的丫鬟們,早就嚇得一坐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在稍稍緩過神來之後,都大叫著驚恐的跑走了。
對于這些反應,讓水娘想起了小時候不堪回首的事情。小時候偷偷溜到府外去玩。看到許多新鮮的玩意,興奮不已。走著走著看到許多孩童在一起踢蹴鞠。水娘也跑去加入。玩的倒是挺開心的,後來不知道誰一不小心將球大力頂出去,結果掛到了樹上。大家不得不停下來。那個樹不高,但是對于孩子來說,還是相當有困難。水娘也沒多想,伸手就招水,將蹴鞠取了下來。當她抱著蹴鞠轉身想繼續玩時,大家大叫她是妖怪,還拿石頭丟她。她大哭了起來,圍觀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的被家僕領了回去,水娘便再也不敢出來了。
「小、小姐。我怕!」小諾的怯懦聲將水娘拉回了現實。
「別怕,有我在。」水娘將小諾拉得更緊了。拍拍她的背,安慰了她一句。小諾算是進府以來,第一個不怕她這個能力的丫鬟了。
幸好這皇宮之內水源充足,不一會兒,水柱便將她們托到了空中。附身望去,東部方向,果然有一處明房。房四周也光源充足。水娘再四周掃了一下,其他地方也有亮著的。水娘猶豫了,是?或者不是?
「小姐,你不要緊吧?」小諾看到水娘的額頭上,密密的滲出汗來。好似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加上剛才的失血,現在體力已經開始透支。
「我沒事。走。」水娘一扯小諾。便直直的朝東邊的兩點飛去。飛著飛著,小諾覺得不對勁,再一看腳下,水柱越來越小。再回頭看水娘,果然皺著眉頭,眼楮也微微眯起,大口的喘著氣。
距離越來越近,水娘不斷的提醒自己,還差一點,堅持住。可惜,身體不听使喚,還在離地面有3丈遠的地方,水柱終于小的無力支撐二人的重量,重重的跌落了下來。「 」的一聲響,水娘和小諾都摔在了地上。這一身巨響,也引來了眾多的守衛,將她們團團圍住。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小姐!」小諾想扶起水娘,可惜她的力氣太小了。只能勉強將水娘翻過身來。看著嘴唇已經有些發白,頭冒虛寒的水娘,眼淚就落了下來。
「什、什麼人!」侍衛已經將她們圍住,但是只敢拿兵器指著,不敢靠近。這從天而降的人,他們心里有許多的害怕。人?神?
「奴家……求見皇上!」水娘用盡全力支撐起來,抬頭望著侍衛,一字一頓地說著。
「將軍,好像是水娘!」旁邊似乎有人認出她來,急急給頭領報告。
「水娘?」將軍自是進過水娘的,只是夜黑看不清。只得探著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將軍,奴家、求見皇上。」水娘已經有些腿發軟,小諾想攙扶水娘,可惜力不從心。
「果然是水娘。在下不知,請水娘恕罪。」將軍走進看,借著微弱的燈光,果然是水娘。一步上前去,扶起了跌在地上的水娘。男士的力氣果然大得多。「但是,這個時辰,皇上需要休息。請水娘明日再來。」
「明日,明日就,來不及了。」水娘一邊說,眼淚就順著臉頰流落了下來。
「可是……」
「外面何人喧嘩。不知皇上休息,該當何罪!」公公的聲音從不遠處最亮的屋內傳出。音未落,人以走出。趾高氣昂地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