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文字首發
華玄帝在御花園宴請文武百官和外國使臣。
華玄帝高坐在九層台階上,往下一階台階,四妃分坐華玄帝兩側,淑妃和賢妃靠里,惠妃和良妃靠外,蘇賞就坐在良妃旁邊,其他妃子依次往下面排開。
所有妃子都面戴輕紗,絕色姿容在面紗下若隱若現,引得不少外國使臣頻頻側目偷看。
台階下,四位皇子和文武百官都是相對而坐,沐清河坐在四皇子旁邊,身體幾乎全被四皇子擋住,蘇賞只能看到一根煙嵐色的發帶時不時的飄揚飛起。
華玄帝說了一番排場話後,宴會開始。
開幕式一般的大型歌舞之後,梓霖國的使臣道︰
「皇上,只是觀看這些歌舞未免太沒有意思。皇上後宮佳麗眾多,想必都是天朝百里挑一的才人,臣此次前來天朝,帶了幾名敝國的才人,他們想要和天朝的娘娘切磋一下,看一看是天朝和敝國的才人哪個更名副其實,還望皇上批準!」
蘇賞看向那言辭挑釁、一臉倨傲的使臣,早有傳言梓霖國近年日漸強壯,想要月兌離鈺國的掌控,看來是真的。
華玄帝微微一笑,威嚴卻不失親和︰「愛卿此言正合朕意,朕也很期待能有勝過朕後妃的人出現。」
使臣表情一僵,鈺國的後妃臣子都露出笑意,皇上的話明顯比使臣挑釁的話高明的多,「期待能有勝過朕後妃的人出現」表明能勝過後妃的人還沒呢!
使臣整了整臉色,道︰「既然皇上同意了,那敝國不才,先出第一人。霞兒!」
一名女子應聲出列,向華玄帝盈盈一禮︰「奴婢霞兒,自幼習畫,想和眾位娘娘討教一番。」
華玄帝說︰「眾愛妃有誰和霞兒姑娘切磋?」
女妃中立刻站出好幾人,華玄帝選中了素來有畫仙子之稱的李貴嬪。
李貴嬪和霞兒皆走入場中,宮人立刻抬上桌案,擺好筆墨紙硯。
霞兒不屑一笑︰「奴婢作畫從來不用桌案。」
梓霖國立刻上來一名婢女,雙手捏著畫紙的兩角,將畫紙懸空豎放。
霞兒面對畫紙,左右雙手各執一筆,寥寥幾筆,便勾畫出了兩條一模一樣的游龍輪廓。
李貴嬪瞟了霞兒一眼,輕聲一笑,鈺國這邊也上來一位宮女,也將畫紙懸空豎放,卻只是單手捏著畫紙。
李貴嬪亦雙手各執一筆,卻是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上面勾畫金龍,下面描勒白虎,比起霞兒的慎重以待,李貴嬪卻似漫不經心,一舉一動都自成畫景。
不消一會,兩人幾乎同時完成了畫。
霞兒畫的是雙龍戲珠,兩條金龍猶如在紙面上翻騰一般,氣勢分毫不讓。
李貴嬪畫的則是龍虎斗,五爪金龍威嚴之勢幾乎透紙而出,將威風凜凜的白虎全面壓制在爪下。
兩人的畫皆有深意,質量不分上下,但作畫的氣質卻是李貴嬪勝霞兒一籌。
鈺國眾臣皆撫掌而笑,梓霖國的人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華玄帝面帶微笑,下令賞。
接下來又是幾場爭斗,雙方皆有輸贏,華玄帝始終笑顏不改,似乎對一時的輸贏毫不在意。
梓霖國又輸了一場棋藝後,與鈺國的輸贏已是四比五。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梓霖國最後一名還未上場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身白衣長身玉立,面上白紗遮去了容顏,只能看見劉海間一雙風流的桃花眼。
男子在眾人的注目下,猶如閑庭散步一般走上舞台,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華玄帝行禮,直接說︰「皇上,在下想和楊昭容娘娘討教一下琴藝,不知可否?」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蘇賞。
蘇賞笑了,看到男子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很眼熟,男子上台後直接指名要和他比,等于直接向他表露了身份。
華玄帝自然也認出了男子的身份,眼楮微微眯起。四皇子和沐清河也神色不豫。
蘇賞站起身︰「公子既然要和本宮切磋,本宮哪有不答應之禮?」然後對華玄帝說︰「皇上請允許臣妾出場。」
華玄帝點點頭,允了。
蘇賞走下高台,登上舞台,停在男子面前,用只有兩人听得到的聲音說︰「小雲兒,沒想到你是梓霖國的才子呢。」
柳雲輕笑︰「雲兒可不是梓霖國的人,只不過是給他們充個人數,順道到皇宮里面游覽一番而已。倒是哥哥騙的雲兒好慘,明明是宮里(4)的楊昭容,卻騙雲兒叫蘇賞,雲兒好傷心……」
蘇賞被柳雲楚楚可憐的桃花眼逗笑了,清了清嗓音,正色道︰「不知公子想如何切磋?」
柳雲也正色說︰「既然是在下主動挑戰娘娘,那如何切磋就由娘娘決定吧。」
蘇賞眸光一轉,道︰「那你我先各彈一曲,然後將對方的曲子模仿出來,誰模仿的最像,誰就獲勝。」
「娘娘這比法倒是新鮮。」柳雲道,「就依娘娘所言。」
兩人各自走到自己的琴案前坐下,蘇賞微笑說︰「公子先請。」
柳雲也不推辭,桃花眼沖蘇賞眨了眨,一首《鳳求凰》緩緩從他指尖流淌而出。此《鳳求凰》非中國古典名曲《鳳求凰》,只是這個世界中一首同名且同意義的名曲。
蘇賞笑容不變,華玄帝卻微沉了眼,沐清河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四皇子眼中光芒連閃,分明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別人不知,他們三人卻明白,柳雲這哪是在比試,分明是在向蘇賞求愛。
一曲終了,柳雲彎著桃花眼,意味深長的說︰「娘娘請。」
蘇賞笑了笑,卻是看了眼沐清河,指尖輕挑,同樣一首《鳳求凰》悠然飄出。
華玄帝眼更沉,沐清河俊臉通紅,拳頭握的更緊了,柳雲挑起眉,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沐清河,四皇子仍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曲罷,不明真相的大臣們都鼓掌叫好,絲毫沒看見他們皇帝眼中的寒冰。
等掌聲停下,蘇賞對柳雲說︰「本宮接下來彈奏的名叫《高山流水》,公子可要听好了。」
《高山流水》在中國歷史上有名至極,可是在這里卻無人听過,隨著蘇賞的演奏,所有人臉上的驚嘆之色都越來越濃。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柳雲猛的站起來,眼中異彩連連︰「娘娘好琴藝,在下甘拜下風!敢問娘娘,此曲可是娘娘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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