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足夠多的骨髓與骨骼成分,並且異化完自己全身的骨骼後,雖然並沒有夢魘世界意識的提示音,但周楚知道,本源病毒第二形態的階段,又朝前推進了一些,畢竟雖然有著生物的本能和進化的意識,畢竟不是程序,周楚與本源病毒,宿主與宿者之間的交流更多的也是通過意識流和神經縴維來完成,所以周楚也只能知道自己在第二形態上又進化了一下。
如果非要換算成百分比的話,大概是25階段,說起來,周楚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得到進化,果然進化這種事情,在沒有明確目標之前,很大一部分,只能是依靠機緣與運氣。
如果這個時候能夠透視到周楚全身的骨骼,就會發現,周楚渾身上下的骨骼,泛著猶如合金一般的微光,光滑,輕盈,卻又異常堅硬,並且在這些骨骼的外層,都包裹與流淌著淡淡的銀光,就好像鍍上了流銀一般,那是天使羽翼的能量模組,在分出多余的能量來保護著這些骨骼。
如果讓熟悉異界生物的人看到,對方會驚呼,這是水晶龍骨,最堅硬也最漂亮——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黑翼龍骨。
不過也確實不是,本源病毒只是依照著龍骨的dna與細胞構造重組了他的骨骼,並且優化了一下,並沒有將黑翼炎龍的骨頭也是黑色這種奇怪的特性給復制過來,所以周楚的骨骼還是人類骨頭的顏色。卻因為基因與dna的不同,看起來光滑和具有金屬質感,加上天使羽翼能量的滲透,讓它看起來有些微微的小透明。
如果獲得更多的天使能量。也就是神之本源,將整副骨骼都改造得更輕盈和充滿能量,像是水晶一般,也未嘗不可。
但周楚不想這樣做,雖然他也並不排斥,但和之前只會選擇更優進化的他比較起來,他現在覺得,水晶頭骨什麼的,還是有些太駭人听聞和詭異了。
說起來,有這樣的排斥和選擇。也是因為丟失掉的感情和感性。又回來一些的關系了吧?
他不確定。只是覺得可能。
然後他抽出手,回頭看了一下其他人,又看看基利里。
「這黑翼炎龍。能吃嗎?」
答案當然是可以,黑翼炎龍並非什麼毒物,也沒有帶著什麼詛咒或是負面狀態的魔法,除了可能會因為在燃燒平原里生活,肉的味道里會許會有些煙燻與類硫磺的感覺,但還是能夠吃的,並且與惡魔一樣,就算是一般的人類,就算是地獄里的龍類,只是食用龍肉。也能夠增強與改善體質,並且能夠稍微提高一些各方面的素質,雖然沒有小說與電影里來得那麼夸張,但效果還是有的。
在得到基利里的確認,以及拉爾蜜的解釋後,當晚眾人就興致勃勃的在燃燒平原上,享用了一餐黑龍大餐,並且儲備了足夠的黑龍肉,帶在路上作為干糧與零食。
而其他有價值的部分,也都全部移交給了賈德布里斯,以及莉卡,畢竟相比阿塔瑪和基利里這一個惡魔一個死靈來說,吸血鬼的盟友要更為可靠一些,至于周楚他們自己,反而是沒有留下什麼,反正也帶不走,能帶走的話,在夢魘空間里也只會是拿來出售,而無法帶入現實。
更何況出售的話,也沒有多大價值——大概能夠值錢,或者說值積分的,也就黑龍的表皮和鱗片,可以加工成簡單或者輕便,堅韌的低級防護裝備,出售給新人——說起來,就連高明自己都沒有留意,夢魘空間是否還在繼續讓指引者尋找與引入新的覺醒者。
所以倒不如省去麻煩,什麼都不帶,與其這樣麻煩,倒不如留下些時間和精力,去獲取更有價值的其他東西,以及積分和點數。
關于這一點周楚和高明也討論過,雖然已經逐漸將夢魘空間的自我意識定義在對立面的位置上,但能夠獲韌得到的積分,還是盡可能的獲取,然後盡可能的規劃好,並且在世界融合之前,都兌換掉,因為誰也不知道,世界融合之後,夢魘空間自我意識是否還存在,是否還是現在這樣中立且放任的態度,庇護所的一切設施與設備,在世界融合之後,又會何去何從。
沒有人知道答案,也沒有人敢肯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世界融合和不可預計的情況到來之前,獲得更多積分,然後將它兌換一空。
而同樣也是加入了周楚等人的莉卡,也沒有任何拘束的樣子,用高明的話來說,本身就是一個想要到處游歷,閑不淄不安分的熊孩子,讓人販子抓住自己,然後再拿來這里販賣,為的只是不需要自己旅途勞累和奔波,就能夠去到另外一邊的另一個國度,這樣的行為,已經足夠是稱呼為作死,所以和周楚這群人會認生和有什麼畏懼的情緒?才不會,早已經和蝴蝶、阿蕾莎,以及拉爾蜜打成一片了。
盡管這熊孩子其實已經一百來歲了,但在吸血鬼通常的壽命里,也僅僅是才剛剛人生三分之一不到的年紀,所以高明這麼稱呼也沒錯,而除了和拉爾蜜討論地面上的事情,听蝴蝶說如何勾引男人之外,莉卡更多時候是不斷追問著賈德布里斯關于地面上,特拉瓦尼亞聯邦的事情,這讓賈德布里斯頗為苦惱,但莉卡還是樂此不疲。
所以整個隊伍看起來還是頗為融洽,穿越燃燒平原的過程,也因此顯得不那麼枯燥,以及更像是一場旅行。
只是這樣的好氣氛與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在燃燒平原通往下一個惡魔城市的山谷入口,周楚他們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通往山谷的道路中間。
小麥色的肌膚,漂亮的琥珀色瞳孔,艷麗的五官因為臉上冰冷的表情而顯得冷艷,勻稱健美的身材,恰到好處的微s型身材包裹在並不多的盔甲里,胸甲下的部分,能夠看到若隱若現的月復肌輪廓與人魚線,兩只曲線優雅的犄角向後延伸著,一把巨大的巨劍插在旁邊的土地上,身後一條惡魔尾巴,正在左右晃動著。
如果用現實里的詞語來形容的話,那麼站在周楚等人眼前的,是一位擁有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運動型卻冷感的御姐美女,不,是御姐女惡魔。
「呼~」女惡魔看到周楚等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讓我久等,你們還真是打算來旅行的啊。」
周楚還沒有說話,基利里就已經勒住馬韁,手里按向了腰間的長劍。
「菲茲！」
听到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菲茲也是微感意外,盯著那死亡騎士看了半天,才辨認出這名死亡騎士到底是誰。
「原來是基利里啊,好久不見,你好好的塔塔里爾城主,風蝕之地領主不做,跟著這些人類到這里來做什麼?說起來,塔塔里爾現在那個‘基利里’,是拉克呢,還是巴扎爾?」
「她是誰?」周楚盯著菲茲,他能夠從剛才釋放出去的感知里,感覺到對面這名女惡魔擁有極強盛的生命力與靈魂,至少也是高階惡魔以上,並且基利里認識,還有所警惕的樣子,對方來頭應該不小。
「卡迪亞斯大人,她是原來薩麥爾大人手下九大惡魔將軍,現在瑪蒙手下十三惡魔將軍之一,巨劍大惡魔菲茲.洛古麗,我曾經在覲見薩麥爾大人時見過她,也曾經和她比試過,或者說,被她指點過,卡迪亞斯大人,請小心,瑪蒙很可能已經得到了消息。」
「喲,用上了大人,基利里,你是打算把城主的位置讓給他呢,還是領主的位置?不過听起來,似乎不僅僅是這樣,你稱呼瑪蒙大人為瑪蒙?而沒有大人這個尊稱?」
菲茲笑了笑,然後又看著周楚:「說起來,你們的消息,可不僅僅是瑪蒙大人知道,其他君王和魔王,也都是知道了的,或者說,傳遍了整個地獄?嗯,可以這麼說。」
「所以你是來阻止我們的?」周楚問。
「有什麼問題嗎?」菲茲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名在一開始就被她認為是首領的人類,「難不成我還是邀請你們的?瑪蒙大人的命令,可是說讓我過來看看,有必要的話,順手殺了你們也是可以的。」
「有。」周楚說,面對著菲茲疑惑的表情,微笑起來,「作為一名敵人,你的話有些多了,我听說在地獄里,可都是拳頭和實力說話的。」
「是這樣沒錯……咦?」
菲茲正說著話,然後就看到不遠處的那個人類,忽然消失不見了。
「有意思。」她說,然後手也瞬間動了,然後握在了插在一旁,和她差不多高的大劍的劍柄上,猛然拔了出來,然後往身前一擋！
砰的一聲,猶如炮彈撞擊一般的響聲與震動,同時從巨劍身前和巨劍身上傳來。
菲茲說著,卻也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握著巨劍,再一次將巨劍插向了地面,同時整個人也借助著巨劍插在地上之後的支點,橫向跳躍著離開了原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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