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在踏進法陣之後,高明眾人也都在一旁看著,在看到梅菲斯特和周楚,都各自展現了自己的形態後,強大的威壓與氣場,將眾人都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純粹能量上最弱的高明,甚至能夠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氣場所帶來的,猶如身處狂風之的飄搖感。
只是這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兩人的力量很快就被各自壓了下去,先前的一瞬,不過是被黑暗能量沖刷之後的不受控制。
「呼~」高明長呼了一口氣,然後和顏博說著,「看來我應該多選擇進一些魔幻世界。」
「嗯?你也開始渴望這樣的力量了?」顏博問。
「不,我只是覺得,這種身臨其境,自己就在現場的感覺好過太多奇幻大片了……」
高明這樣回答,但事實上,在那一刻他也確實有一些心動,但很快他自己就打消了這念頭,一來是因為重新來過不但要耗費巨大的積分點數,同時也沒有時間,二來是因為在一開始,高明就確定了自己的路線,以及所有獲得的能力,都應該更偏重現實世界,和在現實世界里不受太多限制。
換句話說,現在的周楚和梅菲斯特,或許在這個世界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自己,但在現實世界,就該是高明反過來輕而易舉的殺死周楚和梅菲斯特,因為現實世界里高明所獲取的技能與能力,幾乎沒有太多限制,更何況就算在現在的世界里。雖然高明幾乎沒有辦法正面對抗
但其實就算是想要殺死高明,也並非輕而易舉的事情。除非梅菲斯特和周楚,都能夠瞬間丟出毀滅一整片區域的範圍殺傷力量。
在兩人都說完誓言與引導語後,在兩人身處的巨**陣之,憑空浮現了一張像是金箔一樣的紙張,梅菲斯特拿過來看了一下,然後遞給周楚。
「你看看吧,卡迪亞斯。」
周楚接過來,大概的瀏覽了一下。這金箔紙上,用惡魔語記載了雙方的協議與交易,周楚以三分之一的薩麥爾之力,換取梅菲斯特的協助,協助包括,在周楚等人不受到傷害的情況下,將周楚等人帶到比利亞的面前。保證告訴周楚等人比利亞的弱點,同時還包括周楚等人在以「殺死比利亞」這一目的的前提下,梅菲斯特所給予的,盡可能的幫助。
而如果無法完成協議之的部分內容,比如梅菲斯特做到了協議里要求的,那麼周楚要付出的。仍然是約定好的三分之一薩麥爾之力,也就是由黑暗本源來進行抽取,如果梅菲斯特沒有完成所有的條件,那麼周楚就算殺掉了比利亞,仍然可以拒絕支付薩麥爾之力。並且兩人之間的交易和協議很快就會被公布天下,同時。梅菲斯特還會因為這,受到被抽掉一千年的力量作為懲罰。
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于是周楚點頭,梅菲斯特又將金箔紙拿了回來,接著他的手指上,出現了鮮紅的血跡,然後那鮮血猶如具有生命一般,變化成梅菲斯特名字的惡魔字,印入了金箔紙上。
在周楚也同樣將自己的卡迪亞斯的名字,以鮮血簽名的字簽名後,金箔紙再一次瞬間消失在法陣,取而代之的,是兩份就好像印在了羊皮紙上,無法更改與涂抹的羊皮紙卷軸,分別落在了周楚和梅菲斯特的手上。
光芒逐漸按去,魔法陣在失去黑暗的力量,當魔法陣失去最後的光彩時,周楚和梅菲斯特,也各自回到了原本的人類形態的模樣。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卡迪亞斯先生。」梅菲斯特收好了羊皮紙契約,對周楚這樣說,「不知道接下來,卡迪亞斯先生有什麼打算呢?」
梅菲斯特這樣問,是合情合理的,因為從契約確定的這一刻起,他們就已經算是了合作伙伴,接下來周楚的計劃和行動,是有必要和梅菲斯特透露和交代的,但僅限于交易部分內容。
但實際上,不交代才是正確的,因為契約的效應,所以周楚等人不交代,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那麼在周楚死掉的同時,阿蕾莎身上的薩麥爾之力仍然會被抽走,所以梅菲斯特這樣問,多半是為了別的目的。
但周楚並沒有點破,也不打算說破,並且本來這就是要說出來的目的。
所以他微笑著回答。
「接下來啊……我們大概需要梅菲斯特大人的一些協助,放心,只是一些協助,梅菲斯特大人無需出面,接下來的話,我們計劃的第一步……」
周楚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
「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攻破巴布拉卡。」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梅菲斯特卻仍然心頭跳了一下,然後看著周楚。
「卡迪亞斯先生,您確定這是合適的計劃嗎?」
「我確定。」周楚說,「換句話說,梅菲斯特先生應該高興,以及鼓勵我們去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我們一旦死掉的話,您就可以無需兌現您的承諾,卻能夠得到您想要的東西。」
「是這樣沒錯。」梅菲斯特點點頭,「如果我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惡魔君王的話,或許我會那麼做,但現在,身為魔神的我,必須把名譽與交易的過程看得更重,而不是結果,否則的話,就不會再有人和我交易,只是,卡迪亞斯,你確定?」
「我確定。」
周楚的神色平靜,這讓梅菲斯特確信了對方並非是說說而已,或者別有用意,他心里也很快有了自己的答案。
「那麼好吧,卡迪亞斯,我能夠幫到你什麼呢?」
當周楚等人從城外返回時,已經深夜,或許離拂曉不過幾個時辰,但一行人都沒有睡意,在回到旅館,拿來作為臨時會議室的那個較大一些的房間,阿蕾莎釋放出隔絕的魔法之後,眾人就開始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拉爾蜜和蝴蝶討論的重點,是梅菲斯特的魔神形態,以及周楚的形態,似乎女人總是會第一時間討論更直觀與直接的印象,而顏博和王石,以及高明,則是討論更具體的事情,也就是之前周楚和梅菲斯特所透露的計劃的部分,還有路上周楚隨口說的,大概可能要他們去做的事情,而小安則是傾听著。
周楚則是坐在了一旁,閉上了眼楮,傾听著他們的交談,又似乎是在小睡。
不一會兒,高明就坐了過來,他看著還在閉著眼楮的周楚,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睡著,所以也是直接開口。
「真的要突襲巴布拉卡?」
高明的問題,讓房間里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周楚的解釋和想法。
「你說呢?」周楚看著高明,「不會是假的。」
「好吧,我應該問,為什麼?」
「說起來很復雜。」周楚說,「大概上來說,梅菲斯特的出現,讓我覺得,我們應該改變原本的策略,也就是之前我說的,以地獄與惡魔的風格和方式,做我們要做的事情,至于梅菲斯特這個事情,不過是一個讓我提前去思考和選擇改變的契機罷了。」
周楚說的也確實如此,簡單來說的話,就是因為梅菲斯特的出現,周楚決定改變小隊進入地獄之後的行事與風格,只是沒安排好了布置,卻沒想要具體怎麼做,而梅菲斯特的交易內容,讓周楚確定了改變,就在巴布拉卡做出的想法,這不但符合周楚想要的效果,同時也能夠拿來對梅菲斯特進行試探,如果梅菲斯特並不是真心誠意的想要交易,那麼他就不會協助,也會勸阻周楚這樣的想法。
因為很簡單,除了與協議有關的內容之外,周楚等人的死亡,並不能夠讓梅菲斯特拿到薩麥爾之力,只有在周楚是在梅菲斯特完成協助,並且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殺死比利亞,這樣的條件與動機下死亡,周楚等人才會被視為「沒有完成與履行協議」或是「故意逃避協議里的部分內容與責任」,被轉移掉薩麥爾之力。
換句話說,周楚等人如果故意作死,那麼薩麥爾之力就會是梅菲斯特的,那這樣梅菲斯特為了得到薩麥爾之力,從而盡全力的協助周楚等人「作死」,但如果他的目的不是薩麥爾之力,那麼他就會假惺惺的勸阻周楚,因為他的目的是其它,而不是周楚等人的死亡或者薩麥爾之力。
所以這種所謂的靈魂契約的協議里的種種,其實都很心證,如果周楚等人死亡時,沒有抱著「這樣就不用給梅菲斯特薩麥爾之力」這樣的想法,或者梅菲斯特想要因為周楚的死亡,從而不付出什麼,派出人暗殺周楚,那麼黑暗本源就不會拿走薩麥爾之力,但如果周楚等人為了得到梅菲斯特的協助,並且繞了一大圈,仍然沒有給予梅菲斯特薩麥爾之力,那麼也會被視為違反契約。
契約上的時間,可只有一個月。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無論是梅菲斯特,還是周楚,都要完成自己的條件,盡可能滿足與協助周楚等人以「為了更好的殺死比利亞」為目的的一切行動與條件,以及告訴周楚比利亞的弱點,將他們帶到比利亞面前,而周楚等人,就是在一個月內,當梅菲斯特完成了自己所有的條件後,將三分之一的薩麥爾之力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