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空間里竟然發出了像是踢在鋼板一般的聲響。
而金狐也終于吃到了追求姿勢好看,卻犯了生死格斗的禁忌的苦頭,這全力的一踢不但沒有擊倒對方,還將她彈開了出去,並且沒有辦法立即改變姿勢進入防守的狀態。
預知判斷的弱點與缺陷,你能夠預判到下五秒的動作,但卻因為使用了這能力,而只能進行躲閃,當你全力進攻時,你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擊倒對方身上,因此這個時候預知判斷的能力就處于未發動狀況,除非是能夠將自己的大腦同時分成兩部分來使用,一邊使用著預知判斷,以便思考著如何進攻對方,可有多少個人,能夠真正做到同一時間里,同時思考和做兩件事情?
至少金狐不能,因此她被彈飛到了空中,並且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而雪獅,其實一直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又一聲怒吼之後,以和他狂化後有些巨大的身軀所不相符的高速,猛然轉過身來,一把就掐住了還沒有徹底彈開的金狐的脖子,桀桀的怪笑著,似乎就要這樣直接把金狐的脖子給捏斷,或是掐死她。
會死嗎?
周楚和夏曉的心里同時都冒出了這個疑問。
然後金狐就很快給出了她的答案,被掐著脖子的她,那半遮罩的面具下的嘴,突然揚起了一個弧度。
勝利者的微笑的弧度。
然後雪獅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鑽石一般的人形。然後一記手刀,筆直的插入了雪獅的肋部。
空間中響起了夢魘空間的冰冷聲音。
「致命攻擊,金狐獲勝。」
隨著這一個冰冷聲音的響起,無形中似乎有著巨大的力量,瞬間就將兩個人各自彈飛了出去。
所不同的是,金狐在被彈飛了之後,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而雪獅,卻是倒在了地上。然後一陣白光之後。就消失不見。
隨後金狐也轉身走進了光門之中。
毫無疑問,金狐在這一場自由競技中,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鑽石人形,這女孩竟然是雙能力者。」夏曉笑了起來。「真是讓我意外。」
「嗯。」周楚點點頭。這一點他同樣意外。「這麼說來,之前那一段狂風暴雨的攻擊,也是為了讓雪獅的肋部變得更加脆弱。因為或許她自己也沒有把握,是否能夠一擊就讓狂化後的雪獅致命,畢竟鑽石人形分身,一旦用了一次之後,第二次就不會再有效果,對方也會被警惕,而且從雪獅的反應來看,這一場她贏得有些艱難,以及出其不意。」
「如果是恰好看過了她的戰斗,或是這一場戰斗之後,又遭遇到她,她的鑽石人形,就沒有這樣的奇效了,說起來,也算是她的一張底牌被翻開,就看她的運氣好還是不好,下一場會不會遇見剛好看過這一場比賽的對手了。」
「嗯。」周楚同意夏曉的說法,「看來我的兩個決定是對的。」
「兩個決定?」夏曉看著周楚,「一個是暫時不參加自由競技,這個我知道,你的底牌還不夠多,另外一個決定是?」
「學習更多的格斗技巧,以及國術。」
周楚和謝振飛,約在了天下武道館的門口見面,周楚並不知道謝振飛的師傅喜歡什麼,最後還是听了夏曉的話,帶了極品大紅袍。
看到周楚出現,一身尋常打扮的謝振飛笑著說。
「你可是好久沒有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又要人間蒸發了。」
「沒辦法,到處跑。」
周楚這樣回答著,雖然現在的他,做不出熱切與友好的表情和態度,但根據夏曉的建議與分析,不冷不熱的態度帶著合適的回答,反而更加真實和像是他自己。
果然謝振飛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或許之前他記憶里的周楚,也都是有著一定距離感的,所以又只是哈哈大笑了一下,拍了拍周楚的肩膀。
「走,見我師傅去。」
兩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周楚听到謝振飛報出的位置,知道那是在明湖畔的一棟小區,听說那里的空氣和景色都很不錯。
在車上的時候,謝振飛有些欲言又止,這樣的表情落在了周楚的眼里,于是他笑了笑。
「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那個師傅……」謝振飛猶豫著,「可能有些怪脾氣,雖然說有機會讓我帶你回去看看,但他那脾氣,怎麼說,哎,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別和他老人家計較。」
「不會。」
他是真的不會計較,因為他沒有脾氣。
車子很快就行駛進了小區,然後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謝振飛帶著周楚,走進了電梯,按下了最高層的按鈕。
「我師傅說非要住最高的,這里的小區最頂層附送一個陽台,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待在上面。」
周楚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所以只是笑笑。
最高一層已經到了,謝振飛走出電梯,帶著周楚拐過一個通道,然後打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隔著門,周楚听到謝振飛叫了他師傅幾聲,然後走了出來,帶著歉意對周楚說。
「估計在天台,我們上去看看吧。」
然後謝振飛就帶著周楚上到了天台,果然天台的門是開著的,謝振飛推開了門,和周楚走了進去。
這起碼有著三分之一樓層面積的天台,現在已經被布置成像是空中花園一般的存在,兩旁全是各種各樣的花叢與草木,周楚腳下還竄過了一只貓,然後遠遠的盯著他看。
天台的正中央,有著一張上好的檀木所做的桌子,說是桌子,不如直接說是上好的樹樁,把樹樁的橫切面打磨光滑,再弄成茶具桌的樣子,周圍的幾張凳子,也都是幾個小木樁。
在這桌子的旁邊,有一個老人,穿著絲綢長褂,正在悠閑的拿著一桿大煙槍,叭嗒嗒的吞雲吐霧著。
「師傅,我把周楚帶來了。」
頭發和胡須都已經蒼白的老人,抬起頭,眯著眼看著走過來的周楚。
老人身上,感覺不到什麼其它的氣息,看起來就和其它老人沒有什麼區別,但老人的目光卻仍然讓周楚感覺到微微的有些不安,似乎全身上下的所有秘密,都會被老人看透。
「不錯嘛,小伙子,精氣神都很足,比小謝要好得多,不像是個混混。」
「師傅,人家現在是公司高管,早就不做混混了。」
「我是說感覺!感覺!」老人把大煙槍剁在了地面上,敲出咚咚的聲響,「那像是你,現在不是什麼國術館的師傅嗎?我看你樣子還像是個莽夫!」
「是是是,您老說什麼就是什麼。」
謝振飛附和道,向周楚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
老人站了起來,走到周楚面前,繞著周楚走了一圈,然後吧嗒的抽了一口旱煙。
「和老頭我過幾招?」?
周楚心里才浮現一個問號,隨後就反應過來,這應該算是考試或者測試,然後點點頭。
「好。」
「別!」
謝振飛同時出聲。周楚和老人一個困惑,一個奇怪的看著他。
「我說師傅,比試什麼的就不用了吧,」謝振飛在心里小擦了一把汗,「你老胳膊老腿的,別活動了。」
「哼。」老人哼了一聲,然後一桿大煙槍直接敲向了謝振飛的腦袋。
好快。
周楚的心里閃過這樣的念頭,不僅僅是單純意義上的快,而是老頭抬手,揮手,所有的動作都干淨利落,竟然讓他有種除了硬擋下來和後退之前,沒有其它辦法躲閃的感覺。
謝振飛朝後跳了一步,有些尷尬。
「我說,我快二十五的人了,別和以前一樣,總拿大煙袋子敲我。」
「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老人拿著煙槍朝著謝振飛指指,倒是沒有再打算敲他,「你是怕我傷到了周楚。」
謝振飛尷尬的笑笑,他確實不是害怕老人有什麼閃失,而是害怕周楚如果被他師傅教訓了,面子上過不去,而且當年周楚打架狠是狠,但打架和格斗、武術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還真怕自己師傅把周楚打傷了。
周楚沒有說話,而是等著謝振飛的師傅決定要不要打,至于謝振飛擔心的事情,他可以理解,只是卻不認為自己真的會受傷。
「那你小子和他打吧。」老人指指周楚。
「啊?」謝振飛愣了一下,然後說,「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看到師傅又要發怒的樣子,謝振飛只好無奈的轉過身來,朝著周楚,同時還使了個眼色,示意周楚不用在意,他肯定會放水的。
在這個時候,背後又響起老人的聲音。
「你別想著放水什麼的,你要掉以輕心,估計躺在床上趴幾天的,就應該是你了。」
真的假的?謝振飛在心里嘀咕著,雖然周楚打架確實狠,可是再能打,一個不知道真正格斗和國術技巧的人,對上懂行的,那不就只有一個下場嗎?就算空有一身蠻力,更何況……他看了看眼前的周楚,從身材上來看,也不像是已經練出一身蠻力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