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海軍方面也不肯示弱,不想讓陸軍方面一枝獨秀把所有功勞都給搶了去,他們雖然主要負責給陸軍提供給養以及運送陸軍登陸,但是還是抽調了一部分海兵,對沿途的那些目前被建奴控制的島嶼發動了清剿作戰。
建奴在清理掉了東江軍舊部之後,多多少少的獲得了一些船只,擁有了一支很弱小的水師,也控制住了沿岸的這些島嶼,但是在于家軍海軍的面前,他們這樣的水師船隊,根本就不夠看的。
整個建奴有限的水師幾乎瞬間在于家軍海軍的大炮面前,就灰飛煙滅,要麼被打成了渣子沉入了大海,要麼在岸邊直接就被摧毀,個別船只則被于家軍海軍俘獲。
而那些沿途的島嶼上的建奴守軍,更是根本不夠海軍看的,海軍的戰船過去先是一通猛烈炮擊,然後掩護海兵登陸強攻,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遇上像樣的抵抗,基本上就把守島的建奴給清理了個干淨。
隨著陸軍展開行動,海軍也在很短時間內,將一座座遼東半島沿岸的島嶼攻克控制在了手中,摧毀了建奴極其有限的水上力量。
在八月底的時候,海軍自行組織了對皮島的攻勢,幾十條戰船投入了作戰,另外投入了一個滿編海兵營登陸。
兩天不到的時間,皮島便被海軍奪佔了下來,守島的幾百名建奴守軍,過半被打死,剩下的則全部被生擒活捉,無一人得以僥幸逃月兌。還繳獲了島上建奴守軍三門建奴自鑄的紅夷大炮,檢查之後直接被海軍嗤之以鼻,砸碎當廢鐵回收。
而于振山在領兵攻佔了鎮江堡之後,也沒做過多停留,把周邊建奴的村堡給清理了一番之後,立即逆流而上,朝著義州(後世隸屬于朝-鮮的義州)攻去,這時候朝-鮮尚還算是臣服于建奴,這兩年雖然有點不太-安分,可是畢竟于孝天也沒空搭理他們,所以他們也沒敢重新宣布不再臣服建奴。
但是這一次于孝天行動之前,卻派人以大明朝廷的名義,先行前往朝-鮮通報了大明將要進討建奴的行動,要求朝-鮮國王重新選邊站,要麼派兵參與對建奴的征討,要麼就等待大明把建奴收拾掉之後,對他們的雷霆之怒。
朝-鮮國王是兩面作難,這個時代因為消息閉塞,他們並不太清楚大明現在的情況,但是他們根據以前的情況,卻不敢相信大明短短數年之中,可以振作起來,能做到和建奴大軍分庭抗禮。
所以對于大明他不敢得罪,但是對于建奴他同樣也不敢得罪,這時候就陷入了兩相為難的境地之中,一時間無法做出決斷。
于振山這一次率軍攻打鎮江堡,其實就是要敲山震虎,讓朝-鮮方面看看大明的厲害,讓他們明白以後該跟著誰走,順便也敲詐一下朝-鮮方面。
這也是他在打下了鎮江堡之後,沒有立即朝著遼東月復地進攻,轉而朝著義州方面進攻的原因。
義州這個時候是在建奴的實際控制之下,因為要監控朝-鮮方面,這里駐有一批兵力較強的建奴兵馬,由杜度坐鎮在此。
杜度在關內被于家軍大敗,好不容易逃回了遼東,事後被皇太極抓起來囚禁了一段時間,削去了他貝勒的爵位,但是後來考慮到杜度的才干,又放了杜度,讓他坐鎮在義州,負責監視朝-鮮方面的動向。
這一次于振山率軍攻打義州,算是又踫上了這個老相識,當初于家軍在天津衛堵住建奴大軍去路的時候,杜度領前鋒試圖打通去路,就是在天津衛那邊踫上的于振山率領的第七旅,和于振山大戰了幾場,被于振山率兵打的灰頭土臉退了回去。
這一次于振山領兵攻打義州城,正好又踫上了杜度,兩個人也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杜度率軍立即出城和于家軍放列,準備用他新編練的火-槍兵,踫一踫于家軍,和于家軍決一個勝負。
于振山豈會怕這家伙,當即下令麾下兵馬放列,雙方都排出了橫陣隊列,緩緩朝著對方逼近,雙方炮兵也各自發炮,對敵軍進行炮擊,但是相對來說,建奴方面的炮隊就弱爆了,一通炮擊下來,他們的炮隊便差不多基本上被打啞了下去。
當雙方距離兩百步左右的時候,杜度忽然間派出一支騎兵,對于振山所率的于家軍發動了突襲,于家軍立即停止前進,收縮陣線,先是用空心方陣阻住了敵軍的攻擊,進而又用密集火力大量殺傷建奴騎兵的,所以雖然杜度這一個戰術很漂亮,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卻根本還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騎兵的偷襲被擊潰之後,于振山指揮麾下的于家軍立即轉而開始對著杜度手下的那些火-槍兵開了火。
而杜度麾下的建奴火-槍兵都是持的普通滑膛的鳥銃,射程不足百米,在這樣的距離下,和于家軍放列對射,玩兒槍斃黨游戲,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結果建奴火-槍手眼睜睜的看著于家軍在二百步左右的距離上對著他們開始排槍齊射,使出了三段擊的戰術,而他們卻只有干瞪眼的份,卻夠不著對方。
于是杜度只得讓手下的火-槍手列隊頂著于家軍的炮火,朝前行進,試圖進入到他們開火的有效射程之中。
可是就著百步的距離,卻成了建奴火-槍手的埋骨之地,大批建奴火-槍手在前進途中,如同被槍斃一般,一片接著一片的被于家軍的步-槍給打翻在地,不等他們抵達有效射程之內,就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杜度見勢不妙知道壞事了,趕緊下令收兵撤回義州城中,但是于振山這個時候卻下達了沖鋒的命令。
騎兵在前,步兵在後,發動了于家軍最善于干的白刃沖鋒,要是用小鬼子的說法就是豬突戰術。
端著步-槍上了刺刀的于家軍步兵,一個個狂吼著開始朝著建奴軍猛沖了過去,建奴軍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招架之功,在于家軍步騎結合的突擊之下,全軍崩潰。
杜度最終雖然得以逃回義州城之中,但是帶出去的三千建奴兵將,回去的卻只剩下了不到千人之多,剩下的都丟在了城外,成為了正在逐漸冰冷的尸體。
于振山下令架炮攻城,杜度率領殘兵敗將進行死扛,激戰兩日之後,義州城告破,杜度心知罪不可恕,也無可能突圍逃走,于是在于家軍包圍他的城中府邸之後,正在攻打府邸的時候,之中點燃了府中囤積的大量火藥,炸死了自己不說,同時也把府中最後殘存的一些建奴兵也給炸死。
連帶著正在攻打他的府邸的百多名于家軍兵將,也成為了犧牲品,整個府邸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炸碎的人體血肉,爆炸中心甚至炸出了一個大坑,氣的于振山跳腳罵娘,當場下令把城中俘獲的一批建奴兵將拖出去都給剁掉,來為那百多名陣亡的手下殉葬。
義州城被于家軍短時間攻破,大敗建奴大軍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朝-鮮國王耳中,他這個時候才知道,現在的明軍不是以前的明軍了。
現在來這里的明軍,是一支可怕的軍隊,在他們眼中已經非常凶厲的建奴大軍,在這支明軍面前,根本就是菜。
而他們朝-鮮的兵馬,原本就是戰五渣中的戰五渣,要裝備不行,要士氣沒有,現在要是得罪了大明的話,滅國都是眼巴前的事情。
所以朝-鮮國王,慌忙趕緊宣布,不再听命于建奴的調遣,把留在漢城的一些建奴的人員給抓了起來,送往義州交給明軍處置,另外想方設法籌了兩萬兩白銀,又弄了幾千石糧食,送往義州,還征發了幾千朝-鮮軍,前往義州協助明軍攻打建奴。
總之這些姿態是要做一下的,至于大明瞧得上瞧不上他們提供的這些幫助,他們就顧不上了。
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于家軍在整個遼東幾路同時發難,接連大敗建奴兵馬,消息傳入盛京之後,皇太極震驚異常,他自認為這兩年來,他極力打造火器,裝備清軍,原以為可以和大明的軍隊抗衡了,可是沒想到明軍一經發難,各路就傳來了這麼多壞消息。
整個遼東半島,原來東江鎮控制的範圍,現如今短短一個月的工夫,就被打回了原形,又被明軍奪去,而且復州也在幾天之前,被于家軍攻破,復州一帶的建奴兵馬,也被于家軍打的差不多全軍覆沒,剩下極少的人逃回了蓋州。
而鎮江堡、義州也很快被于家軍攻佔,朝-鮮也宣布了月兌離他們的控制,不再臣服于他們。
而大明監國于孝天,親領大軍走陸路那邊,一路連克大凌河城和廣寧等地,兵鋒直指海州,沿途攻城拔寨,建奴控制的屯堡紛紛被他們拔牙一般的拔去,清軍根本無法阻擋。
特別是明軍這一次采取的行動,是兵分三路同時動手,在東西兩側對後金發動進攻,使得他們後金方面根本無法集中兵力,去對明軍進行阻截。
要麼他只能分兵前去抵御各路明軍的進攻,要麼便只能坐等明軍攻至盛京城下,皇太極趕緊召集文武大臣商議對策。
于是最終他們又想到了當年的薩爾滸之戰,當年薩爾滸之戰的時候,明軍也是佔據著絕對兵力優勢,但是卻也是分兵進擊,以至于兵力分散,最終被當年的努爾哈赤所乘,集結兵力分頭擊破,大敗明軍。
這一次明軍又是分兵進擊,這些後金的文武大臣們又認為,他們可以效仿當年先祖努爾哈赤那樣,集結兵力,先吃掉于家軍一路,然後再逐步吃掉所有明軍。
(感謝GZG1972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