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王善保家的在窗外通報道︰「大太太,香兒回話說大老爺那里請嬤嬤過去。」
馬嬤嬤行禮後隨香兒去了大老爺的書房,馬嬤嬤一進就看到賈赦皺著個眉頭再看賬本。
馬嬤嬤搖搖頭,開口到︰「給大老爺請安。」
賈赦一看是馬嬤嬤來了馬上回到︰「嬤嬤快坐,嬤嬤好久沒有來看赦兒了。」賈赦雖不好但是絕對是個孝順的,賈赦很是尊敬自己的女乃嬤嬤。自己從小在爺爺女乃女乃那里長大,女乃女乃很是寵愛自己,可是女乃女乃平常很是忙碌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便是馬嬤嬤。
馬嬤嬤看著賈赦皺著眉頭回到︰「不知大老爺有什麼煩心事這麼不高興。」
賈赦皺著眉頭說道︰「嬤嬤,你是知道的女乃女乃留下些私產給赦兒可是現在每年的銀子越來越少,今年加在一起只有一萬兩銀子。我不信可是嬤嬤這帳真看看不出什麼來。母親那里我是不指望了可是現在如何是好。」
馬嬤嬤吃驚的問道︰「盈利只有一萬兩怎麼可能,嬤嬤記得老夫人在世時差不多有五六萬兩的收入。」
賈赦嘆了口氣說道︰「嬤嬤,你也知道我真的不會這些俗事。這帳有做的四平八穩要想查處了可是難了。」
馬嬤嬤嘆了口氣說道︰「大老爺,這可是你的私產那些奴才大老爺可是要管好的,大老爺也應該不時的去店鋪和莊子上看看。讓大家認認主人,以免下人使壞。要讓他們知道到老爺才是主子這銀子可以賞但是決不能貪婪不知分寸。」
賈赦搖搖頭到︰「嬤嬤也知道,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要不嬤嬤幫忙管管。」
馬嬤嬤搖搖頭回到︰「大老爺不想管老爺可以交給其他的人管啊!」
賈赦疑惑地問道︰「誰管啊!我總不能交給二太太管那還不得一分不剩啊!」
馬嬤嬤笑道︰「大老爺真是說笑,大老爺是有兒子的怎麼用的找外人幫忙,這肥水不流外人田給了兒子他還不得好好的孝敬你。」
賈赦搖頭道︰」不行都給了鏈兒那我還花什麼。「
馬嬤嬤拿起賬本看了看說道︰「嬤嬤我沒有叫大老爺把東西都交給璉二爺,這是把大房的私產交給璉二爺來管理,嬤嬤我看這兩年賬上的銀子是越來越少,大老爺每年花銷兩萬兩銀子就差不多不如讓璉二爺每年孝敬大老爺三萬兩銀子。這樣大老爺也不用這麼操心了。」
賈赦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也不需要我去管理倒是旱澇保收。還是嬤嬤有辦法。」
馬嬤嬤看著賈赦煩惱煩惱的樣子想是不是告訴賈赦。賈赦看馬嬤嬤發呆連忙說道︰「嬤嬤有什麼難事麼?」馬嬤嬤看著大老爺想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有想到老夫人的囑咐便吞吞吐吐的說道︰「大老爺也該注意身子。嬤嬤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也是到听來的。」馬嬤嬤看了看大老爺說道︰「大老爺其實並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子。」賈赦一听驚住了不信的問道︰「嬤嬤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馬嬤嬤說道︰「當年嬤嬤來的時候老夫人也經常念叨碧姨娘。馬嬤嬤也打听過都說這碧姨娘當年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當時大老爺的父親結親十年還沒有子嗣家中姨娘不少可是卻無人生育子嗣就算有也大多夭折。老夫人很是生氣就將自己的大丫頭給老太爺。在老夫人的保護下碧姨娘生了孩子可是卻死了。這事鬧得挺大也不知為何老太太同意將大老爺做嫡了。」
大老爺震驚的看著馬嬤嬤支支吾吾的說道︰「那賈政是賈家的嫡子?這怎麼可能讓我繼承爵位?」
馬嬤嬤嘆了口氣說道︰「其實老太太的親生子只有四姑太太,二老爺是老太太陪嫁丫頭生的只是生下二老爺後就一命嗚呼了。」
賈赦雖然科舉不行可是在人情事實上很有些天分,馬嬤嬤說完也就明白了這後宅之事雖說知道的不多可是這事一想也就明白了。不過是老夫人和老太太之間的婆媳之爭。賈赦想就像現在老太太和王氏之間的爭執一樣。賈赦也是個小心眼的當年老太太讓自己住在後花園而讓老二正房自己甚是不願可還是忍了下來不僅是孝道還有老二的前程。老二的位子是恩蔭和科舉不同進了官衙本身就低人一等卻叫老太太和家奴捧得高人一等的脾氣再加上讀書人本身就注重規矩老二這一輩子也就別想在升遷了。
馬嬤嬤說完便退了出去回家了給大老爺一個自己思考的機會。馬嬤嬤想老夫人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看璉二爺能不能被扶起來了。
揚州林家青玉卻現在在書房看著京城林家僕人傳回的消息大管家就是厲害不多久就在賈家安插好了自己的人︰「父親真是沒有想到賈家竟然有這樣一個能人,這馬嬤嬤是什麼出身。這是厲害。一看就知道父親想扶持鏈表哥。」
林如海搖搖頭說道︰「這馬嬤嬤一家是賈源公之妻在賈赦出生前救下的母子。這馬嬤嬤也是個苦命人生母早逝,繼母不慈父親不管又嫁了個渾人。這馬姓是她生母的姓氏。不過不管如何賈家有了這位在一些事情到都好辦了。最起碼大房要出一陣風頭了。不過青玉為什麼你會幫助賈璉,青玉想救助賈家。」
青玉搖搖頭說道︰「父親,青玉可沒有那本事,賈家不管如何都是林家的姻親,是我和姐姐的外家。看現在賈家所做的事情賈家無論無何都會招了皇家的眼。不管下任皇帝是誰都不會放過賈家。要是賈家有個人在最起碼不用母親去養,我可不想養出一幫白眼狼,到時候吃林家的喝林家的的還嫌不好。」
林如海說道︰「要不,為父寫信叮囑一下老太太。不管如何都是你們姐妹的外家。」
青玉搖搖頭說道︰「不用賈家是不會听的更何況現在是二嬸管家與母親向來有所嫌隙,要是把信的內容透漏出去那林家可就保不住了。」
林如海不確定的說道︰「不會吧,二太太畢竟是官家出身怎會不知這些事情。」
青玉說道︰「父親要是賈家不算計林家提點一下倒是好的。可是偏偏一家子都是小心眼的。二嬸出身王家也是望族其哥哥官居高位,賈家又為榮國府,四大家族連枝連氣,女兒現在宮中得寵的娘娘身邊。會看的起我們這個偏遠地區的小官。要是送信那麼四大家族都會知道。那林家可就成了皇帝眼中的釘子了。父親快看我這位二嬸收到節禮時可是生了好大的氣,臉都青了好可惜沒有親眼看到。父親倒是厲害竟然幾天內就塞了人進了賈府,還打听到這麼多的消息。」
林如海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女兒很是不知道這二太太是怎樣讓女兒心念念的惦記算計她。林如海搖搖頭說道︰「青玉,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你母親了,你母親身體不好不易操勞。」
青玉搖搖頭說道︰「父親有些事情還是告訴母親和姐姐的好,比如二太太管著賈家,二叔對寶玉的評價,寶玉的一些事情如老太太的寵愛,不喜詩書、喜歡吃丫鬟嘴上的胭脂對父母的丫鬟不尊重和寶玉不尊聖人之言還不敬先人不喜讀書人之類的。看以後老太太還怎麼夸寶玉那個小色鬼。」
林如海笑道︰「你這個鬼丫頭,真是個小滑頭。但是你想如何把消息告訴你母親。別忘了你母親可是很信任你外祖母的。」
青玉搖搖頭挑了挑嘴角說道︰「父親難道忘了外祖家的節禮是誰跟著去的。」
林如海搖搖頭說道︰「真有你的,青玉早就在打主意了吧。竟然將嚴嬤嬤派去,可知這位嚴嬤嬤在林家都是有名的嚴厲人,說話又直寧願不說也不說假話又是個能打听事情的。青玉派去還有別的事情。」
青玉點點頭說道︰「上次從賈家的僕人中听說賈家好像和甄家來往很是密切特別是二舅母。甄家是金陵大族,現在家主為金陵省體仁院主管,老爺子六下江南有四次是住在甄家這可是天大的體面。可是甄家卻在阻止父親清查鹽稅。甄家家主是個能人可是甄家家主卻忘了主子只有一個,老爺子是個賢明的一生大權在握。父親,老爺子可不會放下手中的大權。現在家里事情眾多,面面都需要銀錢可是家里各位少爺卻都將心用在了黨爭這其中老爺子肯定不滿但是在不滿也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只能拿兒子身邊的人撒氣了。」
林如海搖搖頭說道︰「老爺子是個念舊的人,在世時是不會動的。」
青玉點點頭說道︰「老爺子是個念舊的可是卻不是個喜歡被人騙的,再說老爺子為了自己的一世賢明不會過多的責罰自己的老臣。可是要是卻不在自己生前調離一些重要的位置那就是已經拋棄了。下任皇帝是不會放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