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興高采烈的回到房中,翠柳已經將床鋪鋪好問道︰「小姐回來了。」
青玉高興的說道︰「紅英將上個月做的兩本賬冊和一本空白的賬冊給父親送去。」
紅英疑惑的回道︰「是,小姐。」紅英不解的想小姐想到好的記賬方法可是卻不讓人知道但是紅英卻知道主子的是不是自己可以質疑的。
青玉做在椅子上喝著茶想到來了這麼久,所認識的一些名門世族確實信奉「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都不十分讓女子讀書,頂多是念些《女四書》、《烈女傳》、《賢媛集》之類的宣揚三從四德的書籍,認得幾個字會看賬本就可以了。在世人看來,女子識文斷字,若是能明理,當然是賢德女子,可是這樣的女子畢竟是不多的。更多的那些女子,一旦有機會便會喜歡上曲本小說,一旦接觸了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便會被挑動邪心畢竟都是些不知事的小姑娘,以至于做出丑事來,因此倒不如不識字,安分守拙才是正經。青玉嘆了口氣在這個年代十四五是的小毛孩就已經是個大人可以嫁娶甚至早早的當了爸媽真是禍害小孩。
但是也有許多像林海這樣的在他們而言,這「才」不單單指才學,還是才能、智慧,也是風度和精神。因此在讀書識字方面便相對寬松了些,至于琴棋書畫之類休養身心的興趣也會培養一些。就像賈家的三位小姐各有特長。
青玉打開這個月的賬冊仔細看了看嘆了口氣都說在中國當官的都是第一聰明人不是沒有想到只是沒辦法作罷了。要不得罪的人可就海里去了這帳冊只是想給林如海做個內帳這樣也好做掩飾有了這個賬冊一些帳也就可以找到把柄一些事情也就好辦了。青玉洗漱換衣後上床睡了可是接到賬冊的林如海卻一夜未眠。
林如海接到賬冊後一一細看很是吃驚便急急忙忙的讓人將自己的心月復幕僚叫了過來。林如海從姑蘇帶來了兩個心月復幕僚分別是周文和徐建功其他還有幾個想也應該有幾位給位皇子或皇上的耳目。特別是皇上派來的那位胡忠矩則是必須請的這事情倒是無需隱瞞。
不一會周文、徐建功、胡忠矩等一一趕來。胡忠矩一進房門看到周文和徐建功都在倒是臉上驚了一下隨即掩去。
林如海將賬冊給各位幕僚一一過目,周文不知接過仔細看了起來封面寫著銀錢、康熙四十九年九月打開一看倒是一笑豎列寫著日期橫列寫著收入月利、父母、各位夫人禮。支出賞人、小廚房支銀等。然後是房中的古玩、擺設、首飾、布匹等賬冊。周文看完後吃驚的問道︰「這是二小姐自己做的。」交給徐建功和胡忠矩僚幕等一一看完。
林如海點點頭說道︰「這確實是小女所作。不知各位有什麼看法。」
周文倒是吃了一驚畢竟是官場老人這里面的價值一看便知,說道︰「這帳冊做的倒是新穎這樣月底結賬倒是明白清楚雖有些小瑕疵但是倒是不錯的主意。要是如此做稅收賬冊倒是不錯的方法。看樣子林兄有了個好個好女兒。」
林如海搖搖頭說道︰「我這小女兒很是活潑與大女兒不一樣倒是不喜那些詩詞歌賦倒是喜歡讀策論也是個孝順的,自己早早的就開始學習庶務想要幫她母親管家便在自己房里練習了起來說起了也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
周文高興的說道︰「這倒是大功一件,二小姐是個聰明伶俐。現在的賬冊是否也進行更改。」
林如海點點頭說道︰「這事還要皇上定奪,這賬冊之事還請各位不要傳出這幾天先要麻煩幾位將賬冊進行整理畢竟小女的賬冊很是簡陋。制作好後我將用密折呈給皇上請皇上定奪。」
三位幕僚一一回話。林如海想到這胡幕僚是皇上所賜必是皇家親信這事絕對瞞不過皇上還是照實說畢竟好。而周、徐兩位幕僚也是自己的心月復倒是不怕幾位傳出去讓自己的小女引入注目。
青玉這幾天和黛玉除了上課便開始清理書樓上的書目將書籍進行分類並制作了目錄貼在各個書架上方便尋找。青玉在這些時間倒是找到了不是關于農業和醫學方面的書籍,甚至找到了關于牛痘畜牧業的書籍很是讓青玉吃了一驚。很是感慨這古人的觀念就是讀書當官但是青玉是現代人在現代人的觀念中技術最為重要縱觀歷史中國為了技術到底付出了多少無人得知。青玉看到那些古醫術很是嘆了口氣想想現代中醫的沒落還有考個中醫竟然要考英文很是讓人不解。青玉將這些書籍單獨整理看看有無可用之處畢竟自己還小要是自己老是露頭那可就不妙了。
青玉將詩書等交給黛玉整理自己卻埋頭整理各種農書和醫書甚至將游記也都整理到一個書架上,青玉弄得灰頭土臉的畢竟林家是書香門第也無人看著些農書,青玉在整理中發現了一本破舊的書籍《農政全書》青玉倒是對這本書有些了解是四大農書之一。青玉打開書大體的翻了翻按內容大致上可分為農政措施和農業技術兩部分。前者是全書的綱,後者是實現綱領的技術措施。所以在書中人們可以看到開墾、水利、荒政等等一些不同尋常的內容,並且佔了將近一半的篇幅,其中最讓青玉注意的是「荒政」作為一目,有18卷之多目中對歷代備荒的議論、政策作了綜述,水旱蟲災作了統計,救災措施及其利弊作了分析,最後附草木野菜可資充饑的植物414種。其中的《甘薯疏》倒是青玉最為留意的要是有了這東西荒災年間倒是可以少死幾個人。
注︰《甘藷疏》(選自百度百科)
方輿[2]之內,山陬海澨[3],麗土之毛[4],足以活人者多矣。或隱弗章[5]。即章矣,近之人習用[6]之,以為澤居之魚鱉、山居之麋鹿[7]也,遠之人逖[8]聞之,以為逾汶之貉、逾淮之橘也[9],坐是[10],兩者[11]弗獲相通焉。
余不佞[12]獨持迂論[13],以為能相通者什九[14],不者什一[15]。人人務[16]相通,即世可無慮不足,民可無道殣[17]。或嗤笑之[18],固陋之心,終不能移。每聞他方之產可以利濟人者,往往欲得而藝[19]之,同志者或不遠千里而致[20],耕獲菑畬[21],時時利賴其用,以此持論頗益堅。歲戊申[22],江以南大水[23],無麥禾,欲以樹藝佐[24]其急,且備異日[25]也,有言閩、越[26]之利甘藷者,客莆田[27]徐生為予三致其種[28],種[29]之,生且蕃[30],略[31]無異彼土。庶幾載橘逾淮弗為枳矣。余不敢以麋鹿自封[32]也,欲遍布[33]之,恐不可戶說[34],輒以是疏先焉[35]。[1]
作品注釋[1]疏(庶shu)——我國古書的一種體裁。它的意義是疏通或說明。《甘藷疏》就是「甘藷淺說」的意思。[2]方輿——土地。引申的意義為「領域」。
[3]陬(鄒zou)——角。澨(世shi)——水濱。
[4]麗土之毛——生長在土地上的植物。麗,附屬。毛,草,植物。
[5]章——顯明。
[6]習用——慣常接觸。
[7]澤居之魚鱉(憋bi )、山居之麋鹿——意思是說︰某種生物只應在某種特定地區才有,例如魚鱉生活在水里,麋鹿生活在山時一樣。澤居,生活在水里。鱉,甲魚。
[8]逖(替ti)——遙遠。
[9]汶——汶水,在山東中部。貉(盒h )——獸名。似狸。銳頭、尖鼻。毛色斑駁。《周禮.考工記》說︰「貉逾汶則死,地氣然也。」這是說︰貉過了汶水,受不住氣的寒冷,就要死掉。淮——淮河,源出河南桐柏山,東流經皖北、蘇北。《晏子春秋》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止zhi)。葉徒(雖然)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這是說︰橘樹的種子栽種在淮河以北,由于水土的不同,生出的果實就變為枳。總的意義是︰生物受著環境的制約,遷移到水土、氣候不相宜的地方,不是死掉,就是變質。
[10]坐是——因此。
[11]兩者——遠、近兩方面的東西。
[12]不佞(ning)——沒有才干。
[13]迂論——迂闊而不切實際的言論。這是作者自謙的話。
[14]什九一—十分之九。
[15]不者——「不能相通者」的省詞。什一——十分之一。
[16]務——謀求。
[17]道殣(緊jin)——餓死在路上。殣,餓死。
[18]或——有人。嗤(痴chi)笑——冷笑,譏笑。之——代詞,這時指徐光啟自己。
[19]藝——種植。
[20]致——送來。
[21]菑(資zi)——開墾一年的土地叫「菑」。畬(魚yu)——開墾兩年的土地叫「畬」。耕獲菑畬就是加以栽培的意思。
[22]戊申——即1608(明神宗萬歷三十六)年。
[23]大水——「水」字原月兌,據王重民校補。1608年六月,從南京到鎮江、蘇州、松江,都發生大水災。
[24]樹藝——種植。佐——救助。
[25]且備異日——而且防備將來(的災荒)。
[26]閩——福建。越——浙江。
[27]莆田——今屬福建省。
[28]種(zhong)——薯種。
[29]種(zhong)——種植。
[30]蕃——茂盛。
[31]略——大致。
[32]麋鹿自封——是「麋鹿之說自封」的省詞。「麋鹿之說」就是前面「山居之麋鹿也」的說法。這話的意思是說︰我不敢用「某種生物只應在某種特定地區才能生長」的說法把自己局限起來。
[33]布——傅布。
[34]戶說——戶一戶人家去游說。
[35]輒以是疏先焉——就寫了這本《甘藷疏》作為倡導。輒,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