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藍十三的攻勢已然不可控制,他的寶劍破衣而入,穿過荊柯的紅色皮衣,直直刺向荊柯的胸膛,力度卻因為藍十三驟然的心驚,弱了片許。
「砰——」荊柯手中,早已空膛的手槍,突然有了子彈,但子彈卻沒有射向藍十三,反而是繞過他的肩膀,沿著他的後背脊梁線開了一槍。
「啪——」一條一米長左右的熱帶毒蛇,蛇信子尚在空氣里妖嬈地吐,可肢體卻打著彎地糾纏,落到了溪水里。
「呃——」荊柯被藍十三的利劍刺中,一聲虛喘驟然而起,曼妙的身體瞬間搖搖欲墜,就要癱軟下去。
「你——」藍十三驟然驚醒,將荊柯抱在了懷中。
他那黑似墨染,卻又紅若茱萸的眸子,泛著絕對的震驚,泛著濃濃的憤怒,眨也不眨地瞪著已然軟下來的荊柯。
就這麼一瞬間,他已經懂了。
他趁著方才閃電激起的剎那,伺機而動,而他的身後,毒蛇也同時咬向了他的肩膀。
可這個女子,卻用自己最後的一顆子彈,救了他的命。
可他,卻把劍插進了她的胸。
此刻,荊柯委靡在藍十三的懷里,憔悴的容顏瞬間慘白,只有嘴角的那抹笑容,把女子的風情萬種演繹到了極致。
「藍,你說,我的最後一槍,打的準不準?嗷嗚——」荊柯猛地噴了一口鮮血,艷紅的液體自妖嬈的唇瓣噴涌而出,染滿藍十三胸前的衣服。
這真是一個笑傲生死,肆意放縱,令人打心底憐惜、心疼的女子。
「準,準極了,你的槍法遠比我好,我認輸,我認輸,你是名符其實的世界第一殺手……」
她的手槍明明還有最後一發子彈,她明明可以一槍要了他的命,可這個女子卻偏偏用最後一發子彈救了他。
而她卻心甘情願地——挨了他一劍。
「最後一顆子彈,如果殺不了別人,就只能自殺,我……我還不想殺你,所以……」荊柯喘著粗氣,笑的妖嬈。
藍十三卻只能瞪著眼,百感交集地看著這個女子,全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冷,我冷……藍,我好冷……」荊柯全身突然痙攣起來,肆虐的雨水沖刷下,滿頭的黑發貼著頭皮,慘白的俏臉泛著紅光,氣息已然微弱起來。
「衣服,衣服——」藍十三馬上抱著荊柯到溪邊,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西裝,小心翼翼地把荊柯包裹了起來。
他們素未謀面,卻在七天的廝殺搏斗里,把對于彼此的了解,刻進了骨子里。
他們廝殺了七天,然此刻,卻一點都不像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儼然是有著默契和深情的妻子與丈夫。
妻子彌留之際,丈夫悉心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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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晚做夢都沒有想到,六年後,她和十三哥哥的重逢,會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況下發生。
她根據槍聲找到這里來的時候,正好趕上藍十三對著荊柯月兌衣服的節骨眼。
遠遠地,她就看到一個曼妙的女子縮在藍十三的懷里,而藍十三正手發抖的月兌衣服。
靠!
這是神馬情況?
你們不是來打架的麼?你們不是來拼命的麼?你們不是很猛麼,都打了七天七夜了,怎麼打到最後月兌起衣服來了?
「十……十三哥哥?」煙晚低低地,低低地,以一種不想做電燈泡,卻又不得不做的音調,對著那邊「雨中媾.和」的男女,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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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為了回來更文,沒去看我期待已久的007
都自覺點,趕緊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