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艾格私人別墅。
別墅建在澳洲最具文化底蘊的墨爾本市郊區,以巍峨聳立的大山為後花園,城堡一樣的歐式別墅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神秘而充滿貴族氣質。
「啪!」
索羅門門主艾格一把甩下報紙,怒氣沖沖道︰「他媽的,林傲嵐居然和南宮瀾走一起了,真他媽的奇怪了,這兩人不是有幾年沒來往了嗎?怎麼又開始合作了?難道,南宮瀾也在打傾城之淚的主意?」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身材相對矮小,但雙眼卻炯炯有神的東方男人,男人二十六七歲,衣著講究,頭發光鮮,看個頭,應該是日本或韓國人。
「他們應該不會合作吧?林傲嵐雖然守著海底基地,佔盡了地利,但南宮瀾卻也並非常人,多一個合作伙伴,就多一個人分贓呢。」
「但願不是,林傲嵐和唐霖已經沆瀣一氣,如果再加上南宮瀾,搞不好還會把意大利那邊的黑手黨杜離,諾,南宮瀾的表哥扯進來,如果他們四個擰成一根繩,那我們就不好辦了……」艾格嘆了口氣。
嗎的,別人還好說,杜離遠在意大利,不太好插手太平洋地區的事務,而南宮瀾又在南明做正經生意,道上的事兒也不多做,惟獨林傲嵐和唐霖,一個有軍火,一個殺起人來就狂熱得跟上女人似得,著實讓艾格吃了不少的虧。
可他又沒辦法,林傲嵐背後的林氏家族,向來經營軍火產業,底蘊深厚,科研發達,他壓根比不上,就說前幾天他和唐霖的珊瑚海大戰吧,他丟了好幾座島嶼不說,費盡力氣才打下來一個飛機,還的跟寶貝兒似得捧回來,讓下面的人去研究,模仿……
「怎麼?在珊瑚海損失很大?」東方男人笑了笑,但並未放在心上。
艾格搖了搖頭,抿了口紅酒,「損失大談不上,就是感覺有點窩囊,被唐霖打上門來還留不下他,真是辱沒了祖宗。」
東方男人眨了眨眼皮,道︰「六年前我們不小心,丟了傾城之淚,這一次,可一定要搶到手,只要尋到海地基地,我們就有足夠的力量對付他們。」
艾格卻是嘆了口氣,「他媽的,搶,怎麼搶?藍十三我們通緝了六年,結果呢?他還是跑到忘川島去探察地形了,另外一個鑰匙又被你弄丟了,要是你爺爺,我父親還活著,非得打死我們兩個不可。」
這個東方男人,原來是二戰時期攻下新加坡的山下奉文中將的孫子,山下智星,而艾格,則是當年山下奉文中將心月復艾蒙的兒子。
老一輩一世英雄,後來者卻相繼丟了傳家寶,這倆人……
山下智星這人倒很是應名字,雙眼炯炯有神,狡黠得就跟狐狸似得,「我想,我們這一次的切入點,應該是--」
他指著上了環球周報頭版頭條的煙晚一家子,最後卻把手指頭指向了小女乃包喬樂樂。
「應該是他!只要有了他,以此為要挾,我想,兩把鑰匙都會到手的。」
「嗯?你的意思是……」艾格瞪大了眼楮,有些不解。
「你的鑰匙,現在在藍十三手里,而我的那把,則丟給了當年的南宮剪,我懷疑,南宮剪,就是現在的喬老大!」
「所以,現在是喬老大同時得到了兩把鑰匙,但他卻是喬煙晚的義父,更是把喬煙晚當成親生女兒來講,你懂了嗎?」
「原來如此!」艾格終于笑了。
哼,這小鬼,他早在忘川島的時候就想除去了,可那會兒沒機會,這一次……
「九叔,備車!」艾格拎起風衣就朝外面走。
是日,夜!
月上柳梢,清華似水,墨爾本的夜,美的星光璀璨,如夢似幻。
一處荒無人煙的山頭,卻是怪石嶙峋,夜風習習,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有不明物發出「嘶嘶」的響動,詭譎恐怖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
月華之下,在一塊相對凸起的石頭上面,靜立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女孩額頭上扎著血紅色頭箍,顯得英姿颯爽,冷艷逼人。
而那一身的血紅色皮衣,在月光的洗禮下,更是泛出璀璨耀眼的光暈,好看的令人不敢直視。
長身而立,清高孤傲。
她還沒有長大,個子雖矮,但氣勢逼人,小臉雖然還很稚女敕,卻已經有了美人胚子的苗頭。
她的手里捏著一片泛著明光的金葉子,右手把金葉子端在嘴邊,正在吹奏一曲《梅花落》。
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曲聲悠揚,曲調淒哀,听的出來,她很想家,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想爺爺女乃女乃。
驀然之間,遠方的山路上亮起燈光,女孩俏麗的額頭皺了皺,馬上變了曲子。
悠揚哀傷的曲調驟然變換,變的緊張,逼仄,迫人,詭譎。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
頃刻間,她的身後,突然「嘶嘶」作響,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由疏轉密,越來越密集,逼的人心弦緊張,喘不過氣來。
「嘶--」
如水的月色下,一條成人拇指般粗的蛇王,爬行的比較快,爬到了女孩身後一米的地方,仰著高昂的頭,吐著蛇信子,宛若公主的守護神一般,駐守在了女孩後面。
緊接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後面廣袤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嗎,黑壓壓的,全是紅綠相間,或黑或藍的--蛇!!!
這個小姑娘,居然能用聲音來操縱蛇隊!
此刻,士氣高昂的蛇隊,緊跟在蛇王的後面,好似一群神聖的衛兵,守在女孩的身後,只消她一聲令下,它們就會昂首挺胸,把來侵犯女孩的人全部吞噬!
「安琪兒,安琪兒--」艾格的車,終于行到了女孩這邊,可他下車後卻不敢朝女孩那邊走。
紅衣小安琪看到來人是艾格,方才的戒備之心稍減,臉上泛出一抹厭惡的神情。
「說,什麼事情?」
艾格靠在車子上面,忍著心里頭的惡心,強提著精神,才能站穩身形,「抓一個人,你過來,我給你照片。」
「死還是活?」
「抓,當然是活的咯,是死人的話,就是殺咯。」艾格皮笑肉不笑地開玩笑。
小安琪臉一沉,超前踏出幾步,她後面,蛇王和蛇隊立刻跟上,嚇得艾格趕緊也朝車後面退了幾步。
嗎的,這小毒女他可惹不起,這麼多的蛇,就是把墨爾本給攻下也不在話下啊……
小安琪對艾格的厭惡更甚,頭也沒回,直接沖著後面揮了揮手。
蛇王和蛇隊這才停了下來。
「啪--」艾格大老遠地把那張報紙丟給小安琪,「諾,就那個小孩,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下毒什麼的隨你便,反正我要你活著把他帶回來。」
「師傅讓我幫你做三件事,第一件,我幫你殺了澳洲的一個政敵,第二件,我幫你搶了智利的一個銅礦,現在這是最後一件事情了,我把他帶回來,你就給我全部解藥和配方?」
小安琪雖然厭惡艾格,但卻不得不為艾格做事情,她師傅是艾格的人,師傅常年在外,卻命令她為艾格做事情,她不答應,師傅就強行給她注了一種毒素,並且解藥分批量放到了艾格的手里。
她每個月必須按期服用艾格手里的解藥,否則,便會心肌絞痛,痛不欲生。
她雖然百毒不侵,但她師傅的這副毒素,好像天生就是克制她似得,她的身子,抵抗不了。
「對,這是你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只要這個事情得手,我保證把全部解藥都給你,配方也給你!」
艾格生怕小安琪不信,又指了指她身後的蛇隊,「安琪兒,我怎麼會對你撒謊呢?我就算不怕你,也怕那些家伙不是?」
小安琪再也不理會艾格,彎腰撿起抱起,看都沒看,直接塞進了衣服口袋里。
「我今夜就出發。」
言罷,小安琪緩緩地邁著步子,朝著方才的那塊石頭走去。
風向南吹,她的眼楮卻朝北望,看著中國的方向。
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爺爺,女乃女乃,你們還在擔心安琪兒嗎?
只要得到解藥,我馬上回家去見你們!
艾格的車子開走之後很久很久,小安琪才又把金葉子噙在了嘴邊。
一曲《梅花落》,吹的越發淒哀婉約,催人淚下。
******
我之前在書評區有給過大家承諾,我會給小女乃包一段上窮碧落,誓死不渝,刻骨銘心的生死大愛,現在不怕劇透下,大愛的女主覺就是安琪兒。
說真的,寫到這段,看著我自己塑造的孤高桀驁的小女主,再醞釀著後面她和小女乃包之間的愛恨情仇,我自己感動的一塌糊涂都濕了眼楮了……
希望你們也會喜歡我的安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