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羈絆 第二章 秋千下的邂逅

作者 ︰

落日,夕陽為天邊染上了血色般的美麗。只是這美景在人眼中卻是那樣寂寞蕭索。

私語公園,其中一個秋千上坐著一個穿著米色披風,一頭火紅色短發,兩只熊貓眼無精打采的垂下,手中抱著一個小熊女圭女圭的小男孩。秋千吱呀吱呀的晃著,不遠處孩子們圍著一個皮球肆無忌憚的嬉戲玩耍。

「為什麼只留下我一個人……」小男孩囁嚅著說道。上天仿若听見了小男孩的低語,調皮的皮球一蹦上了公園最高的那堵沙牆。「糟了,我還不會爬牆術!」一個小男孩懊悔的抱怨道。就在大家都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一片沙凝成的雲彩悠悠的飄了上去,輕輕得像是母親溫柔的臂彎將皮球托在雲彩中央。一群小孩子望著飄下來的皮球不知不覺傻了眼。紅頭發的小男孩緩緩地接住了皮球,一步一步的向孩子堆中走去。驚恐的孩子們四下奔逃。「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小男孩無力地低語著,伸出左手臂拼命的想要抓住什麼,已經有兩個孩子被沙之手臂纏住,掙扎著反抗不住向後拖拽的巨大力量。可惜是徒勞的。有一個小女孩眼看這就要進入沙子的羅網中,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可是想象中的壓力與疼痛並沒有到來。因為夜叉丸大人擋在了她面前!「我愛羅大人,不可以這樣哦!」夜叉丸的右手臂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傷痕,臉上有著輕微的擦傷,額頭上纏著一層繃帶。

「原來他叫我愛羅。‘一個黑發黑瞳的小女孩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秋千的旁邊。小女孩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這個時候去和我愛羅打招呼是否合適。正猶豫著,夜叉丸轉身走了,我愛羅滿臉懊悔的樣子就要追上去,一個好听的童音傳來,帶著幾分羞澀與靦腆︰「那個,可以把我的皮球還給我嗎?」。我愛羅望向秋千,一個背對著他的小小背影緩緩轉過身來,羞赧的對他一笑。一時間我愛羅只覺得萬籟俱寂,耳邊先是一陣轟鳴,隨後那無邊的黑暗中只剩下那一抹動人的微笑誘惑著他向前走去。一頭柔順黑色長發剛及腰間,在風兒的撩撥下緩緩浮起飛揚著,風停又慢慢地落了下來。兩顆黑曜石般的眼眸噙著點點淚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小巧的鼻子緊抿的嘴唇,嘴角卻是上翹的。似喜非喜,似嗔非嗔,身後柔和的月光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米色的輕紗,女孩左手扶著秋千的繩子,右手微蜷著靠在大腿的外側,隱隱看見瑩白如玉的小手又向女孩的背後縮了縮,黑的半袖連衣裙的裙角迎風躍動著。

我愛羅仿佛覺得胸口的心不住的顫抖著,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那月下美人,腳步卻在一點一點的靠近。終于來到了女孩的跟前,雙手將皮球遞了上去。「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呢!」我愛羅驚愕的看到女孩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淡淡的幽香若有若無的飄來,仿佛茉莉的味道。「她們都是壞蛋,借了我的球經常不還我,害的我去和他們要。有時他們還賴賬呢,說球不是我的是他們自己帶的。下回不借他們了!嘛,雖然這麼說每回他們跟我借我都借了,反正我的球有的都是。就是沒人陪我玩。借了我的球他們也不添我,說我笨。」女孩頑皮的吐了吐舌頭。男孩想要開口說什麼,有顧忌到自己是個怪物,就沒再說下去。「下次你陪我玩好不好?我看你一個人也挺寂寞的。」男孩怔住了。「怎麼啦,不同意啊?難道連你也嫌我笨?嗚……為什麼大家都是這個樣子……」女孩作勢要哭男孩慌忙說︰「不,不是的,我……我……」「這麼說你同意啦!」女孩期待的望著男孩。男孩實在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就點了點頭。女孩高興地張開懷抱抱住了男孩,眼角笑出了淚花。男孩又一次不知所措的怔在原地。「我叫千代千梓,你呢?我听那個漂亮的大哥哥說你叫我愛羅,那個大哥哥是誰啊?」「夜叉丸,我母親的弟弟,我的監護人。」「哦,夜叉丸大人一定在家做著好吃的等你回去呢。天黑了我母親也會著急的,明天放學後還在這里見面吧!」「恩。」男孩應了一聲,「你也不用在意,瘡藥我替你送過去吧,他們都是我朋友。我和他們說一聲他們不會太計較今天的事了。」女孩嬉笑著說道。男孩用力的點了點頭。兩人在此別過,各回各家。

回到家,夜叉丸果然做了好吃的等他。不過夜叉丸貌似還在廚房中忙碌著什麼。我愛羅悶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望著母親的照片,拿起刀投向自己的手,卻被沙子擋住了。「果然不行,沙子總是妨礙我。」我愛羅喃喃道。

「我愛羅大人」「夜叉丸。」夜叉丸緩緩走了過來︰「作為醫療班的我,要時刻管理您的狀態。也就是收到風影大人的命令保護您。所以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了。」我愛羅沮喪地低下了頭。「雖然這麼說,還有沙子保護著呢。」夜叉丸不好意思的模了模後腦勺。我愛羅抬一頭又低下來許久才說道︰「夜叉丸,對不起。」夜叉丸一怔,笑了笑,踫了踫額頭的繃帶︰「沒什麼,只是一點擦傷。」我愛羅輕輕地抬起頭問道︰「傷,疼嗎?」。夜叉丸︰「恩,有一點。不過很快就會好了。」「夜叉丸,疼,是什麼感覺呢?因為我一次傷也沒受過。所以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夜叉丸想了一會,用一種很不確定的語氣道︰「是痛苦呢還是辛苦呢?被打,被砍導致無法忍受的狀態,又或者是不能維持平常的狀態。可能我形容的不是很好反正不是什麼好狀態。」夜叉丸又模了模後腦勺。

我愛羅望了望夜叉丸綁著繃帶的右臂︰「夜叉丸。」「恩?」「夜叉丸是不是……討厭我……」夜叉丸放下模後腦勺的右手說道:「人就是在傷害與被傷害中活著的,但是人是無法輕易去討厭別人的動物。」「謝謝你,夜叉丸,我好像了解什麼是痛了。」「是嗎?」。「那……我是不是受傷了。和大家一樣,總是覺得很痛。」我愛羅右手抓著心口窩的地方,眉毛皺成了一個結「雖然沒有出血,但這里感覺好痛。」

夜叉丸緩緩走了過去,拿起我愛羅右手里的刀,在右手的無名指指頭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一滴一滴地流了出來。我愛羅驚愕的看著夜叉丸。夜叉丸笑著說︰「的傷,雖然會流血,看起來會很痛,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自然而然的消失。要是用藥的話好的會更快。但是心里的傷卻沒那麼好醫,那是非常難治愈的。」「心中的傷?」「的傷和心里的傷有點不同,和上的傷不同,就算涂藥,也有可能一輩子也醫不好。但是只有一樣東西可以醫治心中的傷。不過這是一種稀罕的藥,必須從別人那里獲得。」「那麼我要怎麼做?」「治愈心中傷痕的東西,那就是……心意」「心意?」「是的」「要怎麼樣才能得到?」我愛羅充滿希望的問。「我要做什麼才能治好這痛?」「我愛羅大人你已經得到了,心意,就是為身邊最珍惜的人犧牲奉獻,以慈悲之心來保護他。就像姐姐一樣。我覺得姐姐一直愛著您。砂之守鶴本來就是為了攻擊而存在的生靈。而沙子會保護您是母親的心意,那些沙子包含您母親的意志。姐姐,即使是死了,也想繼續保護我愛羅大人吧。」「夜叉丸」「怎麼了?」「白天的事謝謝你,你阻止了我。」「不客氣」夜叉丸含著受傷的手指笑著,「因為我愛羅大人是我最珍惜的人嗎。」我愛羅不再說話,慢慢走上前去,將夜叉丸的受傷的手指含在自己的嘴里。夜叉丸悲傷的望著他,心中想「您會明白嗎?我的痛苦……」「這是血的味道……」

與此同時,千梓的家中……

「小千梓干得不錯,誰說我們家小千梓笨了?那不過是沒好好學,對吧,小千梓?」千代慈愛地模模千梓的頭。千梓不好意思的笑了「女乃女乃,今天教我學什麼啊?是不是更高級的忍術或者傀儡術啊?前面的需要在鞏固復習一下嗎?」。「雖然小千梓這麼說,但看你掌握的很不錯了,剩下的只要多加練習就會更進一步的。可是這麼小學這麼多怕你吃不消……」「只要女乃女乃教我,我保證學會!不用怕增加我的負擔,我一天除了看書也蠻無聊的,如果有在玩耍中也能練習的忍術該多好啊或者是說可以把忍術當游戲該多好啊!」小千梓興奮的小臉紅紅的,完全沒注意到千代臉上一閃而過的一絲愁雲。這麼小的孩子,要學這麼多,雖說忍者實力越強越好,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女乃女乃,我今天踫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叫我愛羅。你知道嗎?當時他看到我的時候都傻了,真是個大傻瓜,本小姐果然傾國傾城啊,嘿嘿……」千代不由得皺起眉頭,「千梓,今後不許和他來往。」「為什麼?」千梓眨動著無辜的大眼楮問道。「因為他是一尾人柱力,而且……他殺了你的父親和他的母親,以此為代價我才勉強將守鶴封印在他體內。」

千梓頓時呆住了,兩行清淚順著她驕傲的面容淌了下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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