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羈絆 第三十三章 月色下,修羅的回憶

作者 ︰

鳴人……算是第三個讓我知道生命意義的人。第一個是夜叉丸,第二個是千梓。可是為什麼他們都離開了我?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夜叉丸討厭我,一開始就知道母親是為我而死,一開始我連夜叉丸的愛和心意都不配接受……

千梓的出現讓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我看見了一線光明。她黑曜石般的眼眸,烏黑的長發仿佛折射出明月的光輝。純潔無邪的氣質,潔白無瑕的肌膚,即使是蘿莉也昭示了她仿若女神般的存在。我以為這是蒼天對我的救贖,我以為她不會離開我。可是…………紅色頭發的修羅握緊的雙拳在不住的顫抖,歇斯底里的咆哮讓月亮仿佛都在顫抖「為什麼她還是離開了!?說好了永遠不分開,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仿佛覺得自己的失態,修羅握緊的雙拳慢慢放松。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眼前閃過過往的一幕幕。兩行清淚慢慢的順著眼角淌了下來,緊緊抿閉的嘴唇,張揚著倔強與孤傲。此時只是不停的抽動著,委屈與絕望的情緒被攔在這雙薄薄的嘴唇面前。在內心的情感潮水決堤之前,這道閘門已經快要經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沖撞而崩潰。

修羅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右眼,「該死的,不要出來。今天明明不是滿月……」仿佛這一次疼痛發作的尤為劇烈,甚至于修羅都疼暈了過去。仿若朦朧中那個純潔無邪的小女孩在對他微笑,說兩個人永遠都不分開……自己想要抓住女孩伸過來的手……

「還好沒有睡著,守鶴出來就麻煩了。」月色依舊清冷,還是那個屋頂,修羅一身冷汗自言自語道。

其實除了在屋頂想象心事,修羅一天也夠無聊的。都是比自己弱的人,多麼渴望與強者對戰!可惜……

我愛羅的思緒又轉了回來。如果一開始就不曾遇見,一直在黑暗中沉淪,一直這麼孤獨下去,讓我一個人在黑暗的地獄里徘徊,也許就不會再受傷。發誓過不再相信任何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讓我遇見她,那麼純潔無邪的她?離別時的一吻我以為自此我把她忘記,心幾乎被掏空了,什麼都沒剩。

就在我以為我把她完全忘了的時候,父親大人的一個s級任務,我赫然看見了s級通緝令上的她!所有往事在我看見的一瞬間被激起。我似乎淪陷在了痛苦的深淵,腦海里充斥著她的記憶,所有的堅持在剎那間崩潰。他是多麼想見到她,訴說他的思念,可是……一個怪物,死人堆中出來的修羅,他不配,他沒有資格……風影微笑著告訴我,要我殺了千梓,或者把她帶回村子。我的心小小的雀躍了一下,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她了,因為這是任務。只是臉上的表情不敢泄漏絲毫喜悅。

村子里除了已經失蹤了不知多少年的天才造型師蠍前輩在s級通緝令上外,千梓是第二個,也是村歷史上年齡最小的叛忍(蠍前輩實際叛出村子的年齡已不可考。)蠍前輩和千梓都是千代家族的呢,多麼大的諷刺啊!村子里最杰出的天才也是最徹底的叛逆者,那個親手將怪物放進自己體內的老婆婆遭受了這樣的打擊,自己是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呢?給予自己痛苦的人也嘗到了不亞于自己的痛苦,不,她的痛苦遠遠不能夠和我的相比,怎麼能夠甘心?

千梓親口告訴自己是千代婆婆做的,千梓自己的父親也死在了我體內的怪物手里。可是千梓對我沒有絲毫怨恨。虛偽啊,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沒有絲毫怨恨呢?殺父之仇怎麼能不報呢,仇人就在眼前,為什麼不殺了我呢?可是千梓沒有。千梓只是緊緊地抱住我哭泣,不足的道歉,為自己沒能阻止千代婆婆而道歉,因為自己沒有足夠強的力量,因為千代婆婆對她也是重要的人,她不忍心忤逆婆婆的意願。可是難道這樣就要讓我永陷黑暗?她說不會的,她說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失去了父親,可這並不能減輕我的仇恨。仇人的孫女,怎麼想都只有滿滿的恨意。她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彌補我所受的傷害嗎?不,遠遠彌補不了我心中的痛。母親憎恨著自己死去,就連夜叉丸也在一直憎恨著害死了母親的我。

我無法給予給我痛苦的人以痛苦,我就只能傷害我的仇人最親近的人。看著千梓的哭泣,剛開始有些惡狠狠的快意,好像我終于報仇了,好像我傷害了我的仇人一樣。可時間一長,心中的快感不增反減,看見她哭心煩,女孩子都這麼麻煩?

可是心里有什麼地方在痛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微弱的似乎心虛的聲音怯怯地問著︰「我真的……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那麼恨我……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是啊,她什麼都沒錯,錯只錯在她是千代的孫女,那個親手將怪物放進我體內的那個人的孫女,但是她……做錯了什麼呢?我又該責怪她什麼呢?

那一聲又一聲微弱的詢問沖擊著我內心的防線,直至崩潰。我想要跑開,可是我的腳邁不動步子。那淚光閃閃的大眼楮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心中沒來由的抽搐起來。我跪著乞求她的原諒,她只是倒在我的懷里大哭一場,然後又沉沉睡去。看著她甜美的睡姿讓我升起了想要一輩子這樣看著她,保護她的願望。掛著淚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微蹙的眉頭,微蜷的雙拳靠在一起放在胸前。她夢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了嗎?她的強大我是知道的,會有什麼能讓她如此害怕?我抱得更緊了一些,她舒服地嗚咽了一聲,像一只乖巧的小貓,蜷著身子又向我的懷里鑽。

「小傻瓜,小心尾獸把你吞掉哦。」她不理我,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揚。好久沒有這麼安心了呢,我的嘴角也不禁彎起了一個弧度。只有她膽子這麼大敢在我的懷里睡,那我就安心當她的避風港吧,絕對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她離開了,懷里總覺得空落落的。鳴人教會了我要學著相信別人,試著和別人建立羈絆。而千梓給了我最珍貴的羈絆。雖然她現在離開了,但我要試著相信她。從前我會恨她,甚至殺了她,可是現在我懂了,她說過不想讓我難過,原本希望我會忘記她,她自己在那里慢慢的難過,但既然我找回了記憶,說明蒼天都要成全我們,為什麼要自暴自棄呢?我不希望她一個人難過,不希望她對自己那麼殘忍。

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笑而過。想再見她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之緣。想再听她一聲,哪怕只是一聲嘆息。淚痕早就被夜晚的冷風吹干,雙眼微閉,眼前那個女子的身影清晰又朦朧。明明得到消息她就在木葉,自己卻沒有勇氣。雖然兒時兩人早有好感互相表明心跡,但歲月流逝是否還能回到從前?

心中忐忑,懷揣著各種猜測,我愛羅終于決定不能在這麼干等下去了,一定要有所行動才好。與其被動煎熬著等待,不如主動去探求結果。是好是壞自己的心總得有個結果才能安穩下來。

雪晴似乎想到了什麼,雙手的動作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怎麼了?」六道關心的問道。「師傅,木葉的事處理完之後我想在木葉多逗留一陣子。計劃我不想那麼快的實行。我有一種預感,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要來木葉找我。」

六道向來相信雪晴的直覺,「也好,反正游歷的話不差這兩天,而且曉那邊的情報如果不模清楚的話,貿然潛入風險不是一般的大。伺機而動,以逸待勞等情報比較完整之後再去也不遲。」雪晴微微點頭。六道又恢復了往日嘻哈的形象,「說實在的,告訴師傅,是不是又想你家的那位啦?還說他要來找你,我看是你想人家了吧?」雪晴嘟著嘴轉過頭去。「哎呀呀,被說中心事就不理人了,真是小孩子脾氣,你們兩個真的心有靈犀啊,這邊要來那邊就感覺到了,嘖嘖,好讓人羨慕的一對小兩口……」

六道壞笑著吹著口哨,雪晴的臉色漲得通紅,眼楮惡狠狠狠的盯著六道「要你管!」「我們的雪晴姑娘啊,長大啦,開始懷春啦……」「師傅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听?」「事實啊?難道不是?哎呦呦,那可真是冤枉大小姐了,我們的大小姐美麗端莊如花似玉,平常的小伙子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啊,除非是某個青梅竹馬的,紅頭發的帥氣小伙子……」「 」「好好的怎麼打人呢,破壞淑女形象啊,這要讓你家那位看見了……」

雪晴幾乎忍無可忍,抄起一把苕帚怒氣沖沖的向六道襲來。「來人啊,救命啊,潑婦啊要殺人啦……」雪晴猛一下沖到六道面前被六道輕易閃開,「某位美女大小姐要大開殺戒啦,誰來救救我這個可憐的老頭子啊!」「你!……」「你什麼你,明明是你一個美女大小姐欺負我一個可憐巴巴的老頭子的。」雪晴被自己的師傅弄得哭笑不得,干脆扔下了笤帚,成個大字往地上一躺。「淑女形象淑女形象……」雪晴轉了個身,六道自顧自的在雪晴身邊坐了下來。突然,雪晴一滯,「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好像是他……」六道一听,臉色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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