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和林雪燕兩個人並沒有真的跑到全聚德去打包一只烤鴨,望京飯店作為京城最大的飯店之一,而且又是各方權貴聚集之地,別說京城的名吃,就是全國各地著名的風味這里也是應有盡有,想吃什麼只要吩咐一聲就可以了。
郝建平在預定好一桌豐盛的晚宴之後,拉著林雪燕跑出去到四周瞎轉悠了起來。
郝建平雖然兩世為人,可是來到京城他依舊也是土老帽一個,兩輩子也沒有機會到京城里來玩一圈,像那些著名的景點也只是在電影電視書本畫冊上見到過,不過現在的時機不對,不然他必定會拉上林莫言老兩口一起到處去轉轉的。就算別的地方都不去,**和長城也是一定要去看看的,這可是我國的代表性建築,如果不去瞻仰一番,人生也會留下許多的遺憾。
不到長城非好漢不是麼?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轉悠了半天,等到看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迷路了。
兩個人笑成了一團,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望京飯店。
郝建平想了想,招呼了酒店的服務人員把定好的一桌豐盛晚宴送到了蘇貝莉的套間,這樣也免去了無關人員的打擾,別人先不說,大河省同來的那幾位領導應該一定會邀請蘇貝莉共進晚餐吧,更何況還有一位讓郝建平刻意堤防的彭高德先生,還是在套房里吃一頓家宴比較清靜一些,門口掛上一口‘請勿打擾’的牌子,看看有哪個不懂事兒的過來敲門?
在餐廳等候了一會兒,郝建平和林雪燕兩個人跟著送餐的服務員一起返回了蘇貝莉的套間。
至于這兩個多小時林莫言和蘇貝莉在屋里談了些什麼或者是做了些什麼無人得知,不過看兩個人的情緒很平靜,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異象來。
服務員把餐車推進了餐廳,把一盤盤豐盛的菜肴擺放到了餐桌上。
服務員殷勤的詢問郝建平還需要什麼服務,郝建平微微一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百塊錢小費塞到了服務員的手里︰「麻煩你把門口請勿打擾的牌子再給掛上。」
服務員不動聲色的彎腰說了聲謝謝。推著空餐車轉身退了出去。
「建平,听你師父說你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大老板呀。」蘇貝莉巧笑嫣然的挽著林莫言走進了餐廳,剛才郝建平嫻熟的打賞小費那一幕可是已經落在了她的眼里,據她所知,在國內打賞小費根本還沒有形成風氣。如果再早幾年。恐怕服務員還會把打賞得到的小費上繳給‘組織’,以示自己的清白。
看到蘇貝莉挽著林莫言的胳膊,郝建平和林雪燕兩個人會心的一笑,郝建平嘿嘿笑著謙虛道︰「是做了幾個生意。不過我那點小生意在那些真正成功的大老板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最多也就算是鄉下把式而已,倒是讓師母見笑了。」
蘇貝莉咯咯一笑,扶著林莫言坐了下來︰「這個孩子真會說話,也難怪雨軒會收下你這個弟子。你今年十幾歲?十七還是十八?」
說著話,蘇貝莉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林雪燕,似乎她對郝建平與林雪燕之間的關系已經有所察覺。在這方面,女人永遠比男人敏銳。
經歷的事情多了也會影響一個人的氣質,郝建平現在做著這麼多生意,每天要面對那麼多的各色人等,人也比同齡的那些孩子們成熟穩重了許多,也難怪蘇貝莉會把郝建平猜大了兩三歲。
郝建平咧了咧嘴,這個年齡問題可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如果在其它場合也許還要好一點,可是在面對燕子一家人的時候,郝建平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他的歲數,似乎是怕別人說他們兩個人不般配一般。
林雪燕笑著走上前扶住了蘇貝莉的胳膊,扶著她坐到了林莫言的身旁︰「媽。今天可是一個大喜的日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敬您和我爸一杯,感謝您二老生養了我。」
郝建平急忙在一旁跟著大點其頭︰「是應該好好慶祝慶祝,慶祝您二位寶釵鸞鏡會重逢。花里同眠今夜月。」
蘇貝莉嗔怒的瞪了一眼林莫言,責怪道︰「這也是你教的吧?」
郝建平嘿嘿一笑。燕子還真是善解人意,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林莫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望著郝建平幽幽的接口吟道︰「月華依舊當時節,細把離腸和淚說。人生只合鎮長圓,休似月圓圓又缺。」
此刻,林莫言已經明白了郝建平在擔心什麼。
郝建平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餐桌上的拉菲,給蘇貝莉和林莫言兩個人倒上,給自己和林雪燕也倒了一點,望著林莫言和蘇貝莉端起了酒杯︰「師父、師母,我和燕子衷心的祝福你們二老能夠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嗯,是呀。」已經返回郝建平身旁坐下的林雪燕急忙也端起了酒杯,使勁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蘇貝莉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大人的事兒你們還不懂,算了,今天不說這些了,為了今天的重逢,咱們干一杯。」
蘇貝莉巧妙的避開了郝建平的祝酒詞,只是避重就輕的說是為了今天的重逢,但是郝建平注意到,蘇貝莉也並沒有拒絕他對她師母的稱呼。
四個人輕輕的踫了一下酒杯,蘇貝莉淺淺的喝了一小口,林莫言卻一口把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郝建平望了懵懂的林雪燕一眼,也淺淺的喝了一小口,拿起酒瓶為林莫言又重新把酒倒上。
氣氛並沒有因此沉悶,十幾年的離別,雙方之間有著太多的話想要說,只要開啟一個源頭,回憶就如同滔滔的江水一般涌了出來,就算是幾日幾夜也說不完。
林莫言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蘇貝莉看到了,但是她並沒有阻止。郝建平也看到了,他反而在林莫言每一次放下酒杯的時候就拿起酒瓶把他的空杯添滿。三個人之間似乎形成了默契,唯有林雪燕一個人依舊懵懂無知,傻傻的追問蘇貝莉這麼多年是怎麼走過來的,期間還掉過了兩次眼淚。
郝建平已經明白了一些。看來他和燕子出去的這一段時間,師父和師母之間說過了很多的話,或許,師母已經向林莫言坦誠了她與彭高德之間的關系,郝建平知道。以林莫言的脾氣秉性。他絕不會強加給蘇貝莉自己的意志,而且,他一定會尊重蘇貝莉自己的選擇,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他給了蘇貝莉更大的壓力,使蘇貝莉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為了親情,她回來了,可是現在她與林莫言之間的愛情還有多少,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知道。林莫言是自己一心一意愛過的一個男人。可是在十六年前,林莫言拒絕和她一起返回美國的時候,她的心在那時已經碎了。
十六年的滄海桑田,她只剩下了對林雪燕的思念,數次回眸,她也曾問過自己是否是自己做錯了,可是這個問題卻始終也沒有答案。
十六年,她拒絕過無數向她表白過的男人,其中不乏才學品質遠在林莫言之上的精英人士。面對這些人。她都沒有動過心,因為她的心里還有林莫言的影子,烙得很深。
直至她隨著家族的遷移返回了台灣,又在風雲際會之下步入了政壇,她這才慢慢走出了林莫言的影子。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促進兩岸和平統一的事業之中,只有這樣她才有了新的寄托。
可是,一個女人在黨派林立的台灣政壇中行走,面對的壓力是何其的巨大。那些外人根本是無法想象的,甚至連她至今孤身一人都成了政敵攻擊她的話柄。
兩年前。她因為政敵串通黨內敗類捏造的政治陷害而鋃鐺入獄,這時一直在追求她支持她的彭高德挺身而出,使盡各種手段,甚至是散盡了大半的家財,終于澄清了她的無辜。
在她出獄的那一天,她終于接過了彭高德遞過來的玫瑰花,在迎接她的勞動黨核心黨員的掌聲中接受了彭高德的求愛。
在勞動黨的安排下,她赴日療養治療,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已經長久沒有聯系到的林莫言竟然通過海基會聯系到了她,而且還隨行送來了歷年來林莫言寫給她的信,那一刻,蘇貝莉哭了。
我要回大陸,我要見我的燕子。
蘇貝莉的心已經亂了,親情在這一刻已經是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哪怕是**她也在所不惜。
彭高德聞訊之後匆匆從台灣趕到了日本,在勸說無果之後,只得退而求其次,陪同蘇貝莉一起返回大陸,在他的心中,也許蘇貝莉冷靜下來之後應該就會分清孰重孰輕,畢竟蘇貝莉一直留給人們的印象就是如同撒切爾夫人一般性格的鐵娘子,絕不會被任何黨外的事物所羈絆的。
可是,蘇貝莉在見到林莫言的那一刻,她突然知道了,這個男人甭管現在是什麼樣子,他,依舊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十六年的苦苦守候,你能做到嗎?
無論這個男人現在是痴是傻是癲是狂,他都值得你用一生去珍惜。
因為他的名字叫——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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