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就是……其實花魁從來都不是我。」其實這也不算秘密,只不過整個清綰閣只有她不知道而已。
「我早猜到了!」洛宸沖他眨眨眼自信滿滿地說道,一看這琉璃就不是什麼凡品,雖然不知他有什麼意圖,不過平白無故地得到別人的饋贈,她何樂而不為。
聶笙歌被她霎那間的俏皮驚艷不已,愣愣地問道︰「你怎麼又猜到了?」這個女人有必要如此打擊自己嗎?是自己隱藏不深,還是她隱藏太深。
「直覺,我從沒見過男人也可以當花魁……」(這真的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隨意地把玩著腰間的琉璃。
「就……就這麼簡單?」聶笙歌有些瞠目結舌地問道。
「不然呢?」抬眸,很是白痴地看著他。
「我……我還有一個秘密。」某人不死心道。
見她不理自己,關子也賣不下去了,繼續言道︰「花魁一直都是越凌,我這樣做,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言罷,滿懷希望地看著她。
洛宸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揣測著,以古越凌的姿色,的確有做花魁的潛質,不過比起眼前的某妖孽嘛,卻是差多了,如果她所料不差,這個姓聶的應該是這里的主宰,而清綰閣的所有人,都是被他差遣的,穿越小說,她不是沒看過;青樓,一直都是江湖消息最靈通的地點之一。
「哦,所以你想說什麼呢?」平靜地問道。
「額……沒什麼……」聶笙歌頓時語塞,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會給他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沖動。
再說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清綰閣四大招牌之一的初雪,此女人如其名,就像初融白雪一樣純潔動人,著一襲白衣,愈加襯得她出塵月兌俗,此刻她正和著樂聲翩翩起舞,宛若一位初落凡塵的仙子,勾起在場男子最初的,不得不為她絕塵的氣質所折服。
「姓聶的,這個女子叫初雪是嗎?」。曼妙的舞姿,令洛宸也不得不贊嘆。
「是啊……」
「長得還不錯,舞跳得也很好,改天介紹認識認識……」又是一個身份不簡單的女子啊。
「可以,不過你不是要離開了嗎?」。言外之意就是,沒有機會介紹了。
「以後有緣再見嘛,對了,不是說是我的專場嗎?為什麼她也在表演?」這點讓她有些疑惑。
「這個……當作是開場舞,吊下他們的胃口,重頭戲自然在後面……」隨意找了個理由,其實他們之前這麼說,只是為了多留她一會。
「那是自然……」聶笙歌此話,真是深得我心,經過這麼幾天的相處,他竟也能將現代語言靈活運用,不錯,果然有天分。
再看初雪,一曲舞罷,盈盈而立,就像一株白蓮,純淨清雅,令在場的一些男人驚艷不已,一個個蠢蠢欲動,卻怕驚擾了美人,強忍不發。
現在洛宸才看清楚她的容貌,只能算是清麗動人,與古越凌相比,確是有些距離,但光憑她的氣質與舞姿,亦有讓男人為之著迷的資本。
「小女子初雪,多謝各位來我清綰閣觀看表演……」盈盈一笑,對在場的人無疑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卻是沒有人發出聲響。
她的聲音並不配她的容貌,听著令人耳目一新,稱不上好听,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但是今夜的精彩,遠不及此,希望各位看得盡性……」言罷,初雪與身後的伴舞者姍姍退下。
「該你去了,鳳凰公子……」聶笙歌調笑道。
「上次還有塊簾幕,現在怎麼什麼都沒了,我就這樣出去?」並不是洛宸太矯情,而是她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傾世之貌,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她可不想連走也走得不太平。
「喏,這個給你。」隨手擲給她一個面具,正是原來的那個鎏金面具,他亦不希望有外人看到她的美。
「我一直找都找不到,原來在你這。」接過面具,感受著熟悉的觸感,嫻熟地戴上。
「這個……」他總不可以說,因為這個面具是她戴過的,所以就想將它留下。
「行了,我去了。」
洛宸走得很是隨意,仿佛已經走過了許多遍,可是有些人與生俱來的氣場和氣質是難以磨滅的,就像此人,她一步一步地走得隨意,身上的所散發的淡淡的威嚴卻讓原本喧鬧不止的眾人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諸位,我們又見面了!」洛宸淺笑,面具下的臉令天地黯然,單單是露在外面的一雙鳳眼,也足以攝人心魄。
「這……這是鳳凰公子!」有人激動地喊道。
「是啊,真的是他!」有人應和道。
人群繼續騷動著,一些情不自已的花痴小姐竟然放下了矜持,痴痴地看著舞台上的身影,眼神中滿是愛慕之情。
一道道火熱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向洛宸襲來,她卻安之若素,因為可怕的習慣。
「請諸位安靜好嗎?」。
一貫清冷的聲音把沉浸在興奮與激動的人們拉了會來,切入今天的正題。
「那麼本公子便開始了。」
沒有想象之中的沸騰,而是靜靜地等待。
美妙動听的歌聲自紅唇溢出,仿佛有魔力一般︰
「听微風在耳邊訴說,
看月光灑落的時刻,
當思念化作絢爛的花火,
那是我最美的角落,
看花瓣飄散的時候,
當淚水已變成快樂,
我在奔跑著我要追尋著,
夢想是從未改變的承諾,
回憶是我難割舍的軟弱,
勇氣在寂寞時燃燒著,
光芒灑落在雨後每一刻,
化作這世間的傳說,
鳳凰來臨沒有痛苦只有快樂,
浴火重生冰雪消融的時候,
總有人記得春夏秋冬陪伴著我,
唱著那首永遠不老的鳳凰歌。
看花瓣飄散的時候,
當淚水已變成快樂,
我在奔跑著我要追尋著,
夢想是從未改變的承諾,
回憶是我難割舍的軟弱,
勇氣在寂寞時燃燒著,
光芒灑落在雨後每一刻,
化作這世間的傳說,
鳳凰來臨沒有痛苦只有快樂,
浴火重生冰雪消融的時候,
總有人記得春夏秋冬陪伴著我,
唱著那首永遠不老的鳳凰歌。」
一曲罷,眾人久久沒有回神,所有華麗的辭藻在此曲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余音繞梁,亦不過如此。
好一首鳳凰曲!不愧是鳳凰公子!
待眾人回神,舞台上早已空無一人,唯有華麗過後難以消逝的余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