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豪華的牛排館,豪華的水晶燈飾凸顯了這里的奢華。絳紫色調彰顯了尊貴的品位。唐曉莫和左凡淡然入座。一點也沒有被這里的豪華裝飾所震懾。
看他兩人這樣,就好似多年的情侶,一點也不顯尷尬。如果唐曉莫是挽著左凡的手臂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點了餐。唐曉莫要了一瓶紅酒,她讓左凡陪她喝點。左凡知道,唐曉莫這是要抒發心中的郁悶,也就答應了下來。
餐間,唐曉莫不經意抬頭瞥見左凡吃西餐的樣子好優雅,好似與生俱來的。沒有後天的缺陷。如果是平常,唐曉莫肯定會刨根問底的弄個明白。可是現在,她心情相當的糟糕,沒有空去搭理別的事。
他們開的一瓶紅酒,大部分都是唐曉莫喝了。美其名曰︰「你不能酒後駕車,很危險的,本姑娘的性命還在你的手上,你可不能馬虎。本姑娘的命可金貴了。你死了不要緊,千萬別拉上我。我很惜命的。」
其實唐曉莫並沒有吃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喝酒。現在已經有些微醉了。她酒量並不好。平時,一瓶啤酒就倒,可能今天是因為心中郁悶,想要醉倒。可是,事不如人願,越喝越清醒,只是酒精始終是酒精,雖然人是清醒的,可是,任然有了醉意。
「左凡,你說要怎麼樣才算是忘記一個人?」突然間,唐曉莫毫無預兆的問了左凡這樣一個問題。讓左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正當左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她又說到︰「我以為我忘記他了,我以為他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以為當我再次听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我會毫無知覺。」話說到這里,唐曉莫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紅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了。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呵呵。左凡,你知道早上當我听到我媽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我的心是怎麼樣的感受嗎?」。又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還是給自己倒上了。
「你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感受有多麼的撕心裂肺,痛的我都快窒息了。這些年來,大家都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大家都怕我承受不住,怕我崩潰。似乎我也習慣大家這樣故意的遺忘。我自以為這樣就能淡忘他,淡忘一切。」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唐曉莫的眼角處滑落。
不在乎臉上滑落的淚水,繼續喝酒,繼續述說。
「原以為的遺忘,到現在看來,那只是個笑話。無論怎樣,他還是出現過,還從我生命中走過,還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我想要抹掉。左凡,幫幫我。我不要再記得他,我不要再記得他。」听著唐曉莫這近乎哀求的話語,左凡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伸手擦去她掛在臉上的淚水。
左凡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唐曉莫,太脆弱了。就像漂亮的水晶,一踫就會碎掉一地。撫模著那張神色淒美的臉。左凡心動了,他想要呵護她,想讓她依偎在他溫暖的臂彎。
「莫莫,不要這樣為難自己。已經過去了,就算他曾經留下痕跡,以後也將會有人將擦干淨。莫莫,要快樂。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左凡輕聲安慰到。
淚眼朦朧中,唐曉莫似乎看見左凡眼中的疼惜。鼻子一酸,眼眶頓時又紅了起來。為什麼相識不到一個月的人能這樣疼惜她。而那個人,他們相識了多久?8年零5個月。換來的是什麼?哈哈,可笑。換來的卻是背後一刀的背叛。
「左凡,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忘掉他。不要告訴我,時間會沖淡一切。這特麼的都是扯淡的。」唐曉莫的眼淚就像絕了提的河流。
左凡繼續為她拭淚,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楮,然後很溫柔的跟她說︰「要忘記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我的方法不一定適合你。我只能告訴你,當有一天你們在對面相逢時,你能坦然的跟她打招呼,而不是裝作不認識,那你就真正的忘記他了。最好的遺忘就是坦然面對,而不是裝作陌路。」
「你不可能像橡皮擦一向擦掉畫在白紙上的那一筆。就算擦掉了,也總會有印記。那個人也一樣,就算你擦掉了,他也同樣從你生命中走過。只是,你心中最大的位置已不再屬于他。你認識的每個人都在你心中有房間,只是分大房間,小房間,雙人間,單人間,或者多人間。」
擦掉那還在往下掉的淚珠,讀著淚眼中的不懂,左凡繼續說道︰「莫莫,或許那個人曾經在你心中住著獨棟別墅,但是現在,你要將他從那里邊趕出來,讓他和別人擠多人間。你的獨棟別墅里只能住著珍惜你的人。懂了麼?」左凡很想吻去那掛在眼瞼處的淚珠。
「左凡,你是想讓我放下麼?可是我怎麼才能放得下。我要怎樣才能放得下。左凡,我好難過。」唐曉莫已經泣不成聲了。
原本大大的眼楮現在腫腫的,殷紅的嘴唇更加艷麗。臉上還有淚痕,左凡的手一直捧著唐曉莫的臉,冰涼的淚珠打濕了他的手卻滾燙了他的心。
「我們回家吧,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左凡說著就去拉著她起身。可能是傷心過度,也可能是醉了。唐曉莫的腿有點發軟。所以,左凡只能半抱著她走出去。
在車上,唐曉莫閉著眼楮。不再和左凡說話,一個人靜靜的想著從前。她還清楚得記得,他們當年的山盟海誓。當年的種種過往,現如今,一切已成空。徒留她一個人在黑暗中舌忝舐那流血的傷口。那種疼痛與孤寂,沒人能懂。
淚水又從眼角滑落。
在經過超市的時候,唐曉莫恰好睜開了眼楮。于是讓左凡去買了鞋啤酒。
左凡懂了。她這是長時間壓抑自己,現在找到了釋放口,準備釋放自己壓抑許久的心情。她需要的只是醉一場。
回到家,左凡陪著唐曉莫喝酒,兩人都不說話,都默默的喝著。
唐曉莫邊喝邊落淚,左凡也不去安慰,只是默默的為她擦淚。然後繼續喝酒,知道唐曉莫哭得累了,喝得醉了。左凡才抬手模模那雙紅腫的雙眼。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抱著她回到她的臥室,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褪去她的鞋和外衣,為她拉上被子。然後憐惜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正當他要抽身離開的時候,唐曉莫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不偏不倚,他正好吻上了唐曉莫那柔軟的雙唇。
嚇得左凡一動不敢動。幸好唐曉莫現在是醉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然這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左凡彎手去拉下唐曉莫的雙臂,奈何唐小姐圈得太緊。左凡使了半天的勁,愣是沒給拉下來。汗水都給他弄出來了。還真是痛並快樂著啊,有時候一不小心還能更深層次的親親人家的小嘴,雖然人家現在睡著了感覺不到。可這也讓左先森害怕呀!
萬一,這姑女乃女乃半途醒來看著現在這個狀況,嘖嘖……嚇死個人了。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帶著酒氣的囈語傳經了左凡的口中,也讓他嘗到了唐曉莫口中的香甜。瞬間讓他有些失神。
好在唐曉莫的囈語提醒了他,人家現在還在醉酒中,這種乘人之危的小人行為還是不要做了才好。
于是,左先森有些吃力的拉開了他與唐曉莫的距離。可是唐曉莫就是不撒手。沒辦法,左凡只好舍命陪君子,讓她抱著睡唄,可是為什麼是這個姿勢,他好難過的好不好!
這一夜,唐曉莫睡得特別的香。總覺得那麼溫暖。這一夜,左凡睡得特別的不踏實,還落枕了。更要命的是,在某些時候,唐小姐抬腿就給了他男人最脆弱那地方一下。讓他突然從夢中痛醒。最要命的不是這個,而是在某些時候,人家還用腿在你那個敏感地帶磨來擦去。
左凡要不是知道這女人喝醉了,還真以為她故意挑逗他呢~
唐曉莫這一夜好夢。夢見自己在家曬被子,陽光暖暖的,被子軟軟的,她就像個孩子一樣在被子上打滾。時而擺成大字型,時而c型。有時候還夾著被子。
夢境中,她是那麼的開心。睡著了也會流露在臉上。這是左凡在經過她折磨後,睡不著時發現的。
可憐左先森只是被當成了被子。
清晨陽光,陽關穿過紗簾。照在了床上那一對人兒。
唐曉莫悠悠醒來。由于昨天是哭著睡著的,所以,現在眼楮有點澀澀的。使勁的眨眨眼楮,努力讓眼楮不再疼。
眼楮是適應了,可是大腦一時有點適應不了。這是什麼情況?她這是什麼姿勢?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自己對面的那個人。一串問號冒了出來。
看自己這姿勢,很明顯。別人是受害者。自己雙手圈住別人的脖子,一條腿夸在別人腰上,而且,自己的臉離別人好近,差一點就吻上了。
唐曉莫想,趁著他還沒醒,趕緊撤吧!可是臨了又發現自己很舍不得那張菱角分明的臉。于是就偷偷的嘗了下自己垂涎已久的唇。
可能是因為早上的緣故,左凡的唇有點干。這讓唐曉莫沒嘗到滋味,于是就大膽探進人家口中攝取。才進一點,左凡就申吟了一聲,嚇的唐曉莫連忙放棄那還沒到手的吻,輕輕的拉開兩人臉的距離。
慢慢的抬起自己的腿,慢慢抽回自己的胳膊。正暗自慶幸左凡沒有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被拉住了。
「你想去哪里?」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