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幫他?」潘德一愣,問道,「難道他後面還真有什麼後台不成?」
「你呀,也虧得你是帶了幾十小弟的人,怎麼這點消息都沒有。」沈寒笑道,「你難道不知道王再和那個柳東升關系不錯嗎?上次他們和張達標那群人在南郊打,為什麼打完了警察才到?」
「你的意思是柳東升一直在背後關照的這個王再?」潘德驚道。
「呵呵,這個王再當初可是救了柳東升一命,外面雖然沒有露出風聲,但在警界內部這事早就不是秘密了。」說著沈寒便把那次銀行綁架案的事說了出來。
「真沒想到王再這個小子竟然能攀上這麼大的一根枝頭。」潘德感嘆道。
要知道公安局長可不是隨便的一個人就能攀的上的,就算有人搭橋都未必能夠著,讓潘德沒想到是這個王再就這麼走運的攀上了這個貴枝。
「那又如何?」沈寒不屑的笑了笑,「現在還不是一樣幫不上忙?我听說上次柳東升親自坐鎮查了李山柏的一個賭場,好像也是王再給引出來的。」
沒想到這個沈寒竟然什麼事都知道,連那次賭場的事也一清二楚的,這讓王再不得不對他的情報網刮目相看。
「李山柏?這柳東升還真是不怕硬茬,他也不想想李山柏後面的人。」潘德聞言再次吃驚道。
「這個柳東升向來都反對讓黑道滋生壯大的,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次竟然會和一個毛頭小子聯合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王再也是道上的嗎?」沈寒拿起桌上的煙,潘德連忙給其點上,沈寒抽了口煙,微皺眉頭,有點不明白的說道,「不過這樣也好,反而坐實了他的違紀行為。」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王再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雖然那天去柳詩羽家兩人的談話各自都很明白,但王再實在想不通他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為何會找自己一個可算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搭檔」,而且那話里還有著讓自己做大的意思。
「沈哥,你的意思是李山柏背後的人出手整他了?」潘德問道。
「這事說來也怪,我听說這次先下手整他的不是秦書記,而是省里的人親自下來了。」說到這,沈寒的面色也顯迷惑,「不過這樣一來也合適了秦書記了,一見省里來人了,他也趁機痛打落水狗,合力一起調查這個柳東升,現在柳東升是動彈不得,連局長的位置也是由劉逸銘暫代,不管是誰先下命令調查的他,反正他這次肯定是跑不了了,弄不好還得進去關幾年。」
王再听到這段話,大驚失色,怪不得柳東升要把自己的號碼轉到柳詩羽手機上,原來他果然出了事,而且還是大事。
至于這個劉逸銘是誰,王再倒不知道,不過就算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下面的副局長之類的人。
「劉逸銘早就盯著這個局長的位置了,現在可算如他的意了。」沈寒繼續說道,「至于柳東升算是神仙難救嘍。」
王再心下大急,並不是因為失去了柳東升這個強大的後援,說實在的王再從來沒拿柳東升當成靠山來看,而是完全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看,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岳父嘛,雖然柳詩羽現在和自己分手了,但王再仍舊是這份心思。
該怎樣才能幫柳東升月兌離困境,這是王再此時唯一的心思,至于自己的問題則是暫時的被他拋到了腦後。
王再的大腦急速轉動,最後還是定格在孫老爺子那,是一會就打電話還是過陣子再打成了王再的新問題。
就當王再內心糾結不已時,就听潘德又開口問道︰「到底是誰這麼恨這個柳東升,竟然動用了省里的關系下來整他?」
「不知道,只听我爸說是省政法委的書記,姓金,在剩下的我就問不出來了。」沈寒吃口菜,和講故事似得說著。
姓金?王再心中再次一凜,難道真是金盛干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兩個人都姓金,而且專挑柳東升來調查?
雖然心中有了幾分肯定,但王再想不明白柳詩羽為什麼要和自己分手?難道對方威脅她只要和自己分手就會放過柳東升?
這好像不可能,哪個書記會吃飽了撐的專門為了看人家分手去辦這麼大的事?
王再現在想破腦袋也分析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只能先放下這份疑惑繼續听下面兩人的談話。
「省政法委的書記?他真夠倒霉的。」潘德嘲笑著,接著話鋒一轉又問道,「沈哥,這個王再你到底打算怎麼弄,不能讓李山柏把他收拾了就完了吧?」
「王再?」沈寒見潘德又說起王再,輕輕的揚了下眉,冷笑道,「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這個王再還是有些用處的,就看他把那一群烏合之眾訓練的這麼厲害就知道這人肯定有過人之處,我打算明天去救他一救,讓他好好的感激我一下。」
「救他?沈哥,弟弟我腦子笨,你就直接告訴我怎麼回事吧,我實在跟不上你的思路。」潘德無奈道。
「呵呵,明天我等到王再他們這些人被李山柏弄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出面,到時候把王再保下來,這樣還怕王再不對我死心塌地的服從嗎?王再可以留著為咱們練兵,至于其他人就由得李山柏去弄吧,我只留下一個王再就行了。」
真是個陰狠的招數,王再心里暗罵,這要不是今天听到了他倆的對話,王再恐怕第二天真得著了他的道,雖然王再並不相信沈寒能幫忙,但這到時沈寒真要出面幫上一幫的話,弄不好王再就信了他,這之後對沈寒如果一個不妨,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他陷害。
「練兵?練我手底下的那些人?」潘德這一會基本上都是在問,而沈寒都是在答,兩人一問一答的解開了王再心中不少的疑惑。
「對,練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沈寒點頭道,「到時候我在明你在暗,我爸在給我走走關系往上爬爬,還愁這個登海不是咱們的天下嗎?」
說完這話,沈寒好像已經看到了那天的到來似得,大笑。
「可那些南方人怎麼辦?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是不盡早把他們打發了早晚得把咱們的事捅出來,要知道唆使團伙去搶劫可不是個小事啊。」潘德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