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過會來給我換下寢具,這都多少天不換了。」柳東升故做不悅的說道。
王再回過頭,卻沒做回應,而是看向了那個審訊組的人,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見。
「事多。」那人先是低聲念咕了一句,接著對王再說道,「等你收拾餐具的時候來換吧。」
「是。」既然對方發話了,王再當然不會拒絕,告聲退便出了房間。
看著再次被關緊的房門,柳東升那早已黯淡的雙眼再次發出了光芒。
「師傅,你怎麼樣?」王再回到休息室,看到上完廁所回來的老員工,故作關心的問道。
「可能是我不常喝牛女乃,這忽然一喝有點不適應,剛才拉了一通肚子,現在渾身沒勁。」老員工有些虛弱的答道。
「都是我不好,師傅你在這休息吧,我干活就行。」王再連忙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王再心里卻在發笑,這可是自己親手做的瀉藥,你要是能不拉那就出了鬼了。
原來王再為了第二天的計劃,頭天晚上特意趕制了一些藥出來,這瀉藥就是其中之一。
「那就拜托你了。」老員工點點頭說道,話剛落地,忽然又覺得不妥,一個高蹦了起來,一邊向外跑一邊叫道,「我還得去廁所,又來了。」
早餐是六點四十五送過去的,等到七點半的時候王再推著餐車,帶著需要換的寢具再次來到了柳東升所在的房間。
這個時間是這些看管人員意識最薄弱的時候,一則是一晚上沒睡本就很困,在者好到了交班的時候,警惕心自然會放松。
將餐具收好,王再開始給柳東升的單人床換起了床單和枕套。
「麻煩您幫我抻下那個角。」王再展現出一個新人的不熟練,對柳東升說道。
「你這」剛想說王再幾句,那個審訊組的人突然感到非常尿急,轉身便去了廁所,一邊走還一邊念咕著,「今兒這尿怎麼這麼多。」
看著那哥們走進廁所,王再迅速來到柳東升耳邊,不出聲的說道︰「柳叔叔,我是王再,你在這一定要咬住不松口,我已經在外面找好了人,過陣子就能出去了。」
王再這一句話說的飛快,但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可柳東升卻是字字入耳,听的清清楚楚。
古有一門絕技叫做千里傳音,是靠內氣將聲線束起傳到自己指定的人的耳內,但這門本事可不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或者字面上說的那樣可以在千里之外將自己的話傳到對方耳朵里。
所謂的千里傳音只不過是一個夸大的說法,其實這門絕技的有效距離不超過半米,在半米內,只要內功到家的人便可以在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情況下讓自己指定的人听到自己的話。
這門絕技同樣也是失傳多年,直到王再這才重新面世。
听到王再的話,柳東升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采,驚奇歡喜的面色浮現在臉上,看著王再微微的點了兩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廁所里傳來了沖水的聲音,王再向柳東升微微一笑便恢復了之前的面容,認真的整理著床鋪。
「服務員,給我倒杯水來。」審訊組那人好像大爺似的,向王再命令道。
听到這話,王再也不在意,老實的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熱水,同時放在杯口的手指上落下了些許的粉末掉進了熱水里。
原來王再早上給這二位送的早餐里添加了一點的佐料,柳東升的早餐當然什麼也沒有,但另外那位就不同了。
王再頭天晚上弄了點利尿的藥,磨成粉後加量放到了那人早餐里,本來是利尿的藥,結果現在變成了催尿的東西,直接讓一個大小便正常的人變成了尿頻,而王再剛才放到杯里的粉末便是解除這種藥物作用的「解藥」。
畢竟要是讓他這麼尿下去實在不是個辦法,倒不是王再心善,而是怕他尿多了懷疑自己送的早餐有問題,那就功虧一簣了。
換完寢具,王再退出了「被管制區域」,給自己師傅也倒了杯熱水送去,里面同樣加了治療對方拉肚子的「解藥」。
既然話已經傳到了,王再也算了了一樁心思,在這也沒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了,中午送完飯,王再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東山賓館,反正他又不是什麼正式員工,走留無人在意。
離開東山賓館,王再打車回了一零七,一路上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盡快跑一趟省城比較好,畢竟到最後還是得最大的那個出面才能擺平。
先給柳詩羽去了個電話,告知她柳東升一切安好,身體也很健康,讓柳詩羽不必擔心。
雖然好奇王再為何會知道的這麼詳細,但柳詩羽知道此時不是多問的時候,既然王再說了那就不會假。
接著王再又給聶致遠去了個電話︰「聶叔叔,我想請你幫個忙,找輛車給我跑遠道,不要你們公司的車。」
「沒問題,一會我給你電話。」聶致遠沒有多問什麼,听到了王再的要求馬上答應道。
掛掉電話,王再來到了哥幾個所在的房間。
這十二天里,弟兄們傷愈的都差不多了,留在一零七醫院的沒剩多少,也就是徐峰幾個,在就是錘子他們十個人,還有幾個傷勢比較重的小弟。
王再的藥實在是神效,本來得個把月才能差不多的傷楞是讓他半個月就給整的差不多了。
「螞蟻,你一會跟我出去一趟。」王再思量半天,對胡翼說道。
「去哪?」胡翼傷勢也好了個六七分,但還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去省城。」王再說道。
「我不去。」胡翼一口拒絕了王再的提議。
「不去不行。」王再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把你自己放這肯定得出事,你要是不去我就給你綁走。」
王再的話一說完,胡翼直接啞火了,他也不去對王再叫囂什麼,因為王再確實干過這樣的事。
原來胡翼出了病房後就一直吆喝著得再去找李山柏報仇,舊恨加新仇,用怒不可赦這個詞兒都不能形容胡翼的心情了,但王再哪能如他願,一擺手,不準。
可王再不準沒用啊,胡翼說了,你不和我去我就自己去,說完了就往外走,叫都叫不回來,氣的王再直接撲了過去,一頓亂捶又給拖了回來,找鄭院長要了一捆大粗繩子直接給他綁結實了,從這以後,胡翼就再沒敢在王再面前耍過橫,直到今天。
王再讓胡翼跟自己去省城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要是自己不在這,其余的兄弟又壓不住他,那這家伙還不知道能干出什麼來。
過不多會,聶致遠的電話打來了,車子半小時後送到。
半小時後,一輛大眾的新速騰停在了王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