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是紀委的同志調查錯誤,誣陷我了,現在我已經是沉冤得雪,官復原職了。」柳東升哈哈笑道,在自己家里他沒必要忌諱什麼,雖然有個方梓珊在這,但柳東升知道這孩子一向嘴嚴識大體,而且經過這次事後柳東升也沒把她當外人看。
「看來王再真做到了。」柳詩羽听自己父親這麼說,高興的拍手道,「太好了,他沒騙我。」
「詩羽,你說王再?」這是第二次听到王再了,一天內听到了兩次王再的名字,而且全都是因為他幫自己月兌困才听到的。
「呃」柳詩羽意識到自己太高興說溜嘴了,臉上顯出尷尬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事王再可是嚴令過自己不許說的,所以她連自己的母親也沒告訴。
方梓珊在旁邊听到柳詩羽這麼說,馬上知道壞菜了,果不其然,柳東升馬上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呵呵,今兒做的什麼飯?買點好菜回來,咱們全家好好慶祝一下。」柳東升見自己女兒好像有難言之隱,馬上轉移話題向溫靜蓉說道。
「哪有什麼好菜,我馬上出去買。」溫靜蓉也听到了剛才的對話,心下也很好奇,但當久了官太太的她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做,雖然這是自己女兒,但畢竟牽扯到了別人。
抹了抹眼淚,溫靜蓉穿上衣服拿好錢包高高興興的出了門,這時家里只剩下柳詩羽和方梓珊還有柳東升三人了。
「柳叔叔,我進去玩電腦。」方梓珊突然覺得好尷尬,連忙起身進了屋子。
柳詩羽屋子里響起了關門聲,接著又傳來了音樂的聲音,柳東升再次向自己女兒問道︰「詩羽,你說王再怎麼了?」
「爸」見實在沒辦法隱瞞了,柳詩羽干脆一咬牙,把自己遭受金盛脅迫,王再為了讓自己不和他分手不得以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了自己這事說了出來,末了還怕自己父親生氣為王再解月兌道,「爸,你別怪王再,他也是為了安全考慮才不讓我說的。」
听了柳詩羽的話,柳東升心中的震撼再起,雖然已經從顧彥秋的嘴里得知了這事,但再次听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二十出頭無根無底的人是怎麼和省委書記一家搭上線的?最可怕的是省委書記還肯無條件的幫忙,這到底得是多大的人物才能辦的到。
「你是說金盛威脅你?」柳東升在震撼之余又想到剛才自己女兒這段話里的另一個重點。
「恩。」柳詩羽點點頭,低下頭,「我怕爸爸你出事,所以當時就答應了,幸虧王再及時阻止了我。」
這話說的太明白了,要不是王再,柳東升這閨女現在可能就已經成了人家的盤中餐了。
金盛是誰柳東升可知道,身為公安局長,這點關系他還是清楚的,現在柳東升也完全明白了到底是誰要整自己,原來是金盛他老子干的。
但柳東升卻如何都想不明白無緣無故的這金雙慶為什麼要來整自己,好像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過節。
「對了。」柳東升忽然又想到個問題,「你說分手?你和王再正在談戀愛嗎?」
听到這個話,柳詩羽以為自己父親要反對這事,臉顯急色,說道︰「爸,是我追的他,你別」
「呵呵,爸爸又沒反對,你怕什麼。」柳東升笑道。
「呃」柳詩羽有些尷尬,低下頭紅著小臉。
「好了,進去和梓珊玩吧,爸爸想點事。」柳東升笑著說道。
柳詩羽如蒙大赦,應了一聲低頭就跑回了自己房間,竟是連看都不敢在看自己父親一眼似得,惹的柳東升呵呵直笑。
自己女兒回屋子里了,柳東升又重新把思緒轉回到王再身上,猶豫再三拿出了電話。
今天對于柳東升一家是喜慶的日子,但對于別人來說就是震驚和郁悶的日子了。
「爸,那個柳東升怎麼出來了?」金盛雖然人在商界,但在政府內部也有不少耳目,畢竟他老子的身份擺在那,一听到柳東升被放出來的事就馬上打電話給自己父親。
「那個人現在動不得。」金雙慶見是自己兒子的電話,沉聲說道。
「那就這麼算了?不把他弄下去我怎麼找那個王再算賬?」金盛有些急,大叫道。
「胡鬧。」金雙慶喝道,「現在出了變故,你那邊的事先放放,還有,這幾天你小子給我收斂著點,別說我沒警告你,別給我惹出事來。」
「可是」金盛還想爭辯,但金雙慶卻很是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什麼可是,你給我老實點,柳東升後面的人不是簡單的人物,別給我惹亂子,就這樣吧。」金雙慶說完也不等金盛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自己兒子是哪塊料,金雙慶心里明白,不讓他進官場也是金雙慶的意向,所以這次的電話金雙慶也沒把所有情況都說出來,省得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在弄出點什麼事來。
看著掛斷的電話,金盛怒不可赦,大吼一聲把電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其實不止是金盛這,連沈寒那也接到了同樣的消息。
「什麼?爸,你說柳東升出來了?」沈寒不是金盛,要沉著許多,听到這個消息雖然震驚但卻沒有金盛那種反應,「不是省里下來人親自整他嗎,怎麼這麼輕易就出來了?」
「這個柳東升真是讓人看走眼了,連市長都對他青眼有加,以後你得注意點。」沈天林囑咐道。
「好,我知道了,爸。」沈寒點點頭應道,說著把電話掛了。
柳東升出來了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對他之後的計劃卻是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這要是劉逸銘當局長,之後的事要好辦的多,礙于自己的父親,劉逸銘即便知道了什麼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但這個柳東升就不一樣了,向來和自己的父親不是很和的他,一旦知道是自己的幕後主謀,勢必不會放過,而且自己父親也很可能因為自己而遭殃。
但這事已經是迫在眉睫,本就定在月底,而且那些南方人這些日子的怨氣已經很大了,好容易哄他們說做完這一票大的就能每人分很多錢回去,這要是泡湯了指不定這些家伙能干出什麼來。
而且這是沈寒定好的升遷之路的捷徑,他已經不想在去熬了,要想快速提上去必須得走捷徑。
更何況還有個王再,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必須得除掉。
「趁著他剛回來還不穩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在所長辦公室里的沈寒咬牙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