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域三部曲之火舞 【002】良朋如海

作者 ︰ 醉步凌雲

更新時間︰2012-08-31

傲慢遠遠地就看見等候在蕭家門前的老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暖意。

下了車,傲慢快步跑向蕭然,二人來了個力道十足的熊抱。松開雙手後傲慢狠狠地擂了蕭然一拳︰「你小子這一走就是三年,電話也不打一個回來!」

濃眉大眼,比傲慢高出小半個頭的蕭然如同孩童一般笑了起來︰「老友鬼鬼,別說三年不聯系了,就算一輩子不聯系咱們也還是兄弟嘛!」說著也還了一拳給傲慢︰「倒是你小子,怎麼三年不見長高了這麼多?」

傲慢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道︰「拜托,你走的時候我才17歲,你一走就是3年,整整3年時間我能不長高麼?」

蕭然拍了下腦袋,貌似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呀,你還處在發育期呢!」

傲慢聞言板起了臉,正打算整蠱一下蕭然時突然听見屋內傳來了一把女聲︰「快點進來,別在門口吹冷風了!」傲慢和蕭然相視一笑,快步走進屋內。

客廳里的飯桌前,一個系著圍裙,看起來約模三十出頭的美貌婦人正在擺放碗筷。看見如同孩子般嬉鬧追逐的傲慢二人婦人不禁笑了起來,嗔道︰「都這麼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打打鬧鬧的,一點都沒變!」

蕭然吐了吐舌頭,快步走了過來幫婦人擺放碗筷。傲慢喊了聲伯母,婦人擺著碗筷應了聲。扭頭打算對傲慢說些什麼時才發現傲慢全身**的,頓時便急切地說道︰「你看看你!全身都濕透了!還不趕緊去樓上換衣服?!!」

傲慢心中一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然後便向門廊拐角處的樓梯走去。

蕭然不滿地嘟噥道︰「媽,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也淋的一身濕,又不見你這麼緊張我?」

蕭母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蕭然的頭,嗔道︰「你還小啊?換衣服還要媽媽叮嚀你?」

蕭然撇了撇嘴道︰「那阿慢不也不小了,你怎麼就那麼關心他?」

蕭母笑了起來︰「你呀!還是跟小時候一個樣,喜歡吃阿慢的醋,他可是你弟弟,你是怎麼做人家哥哥的?」

蕭然翻了個白眼︰「嘖嘖,又拿這個說事。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到底他是你的親生兒子還是我是你的親生兒子。」

蕭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好了,趕緊去廚房把煲好的湯端出來,你爸就快回來了。」

蕭然聳了聳肩,轉身向廚房走去。

看著蕭然高大的背影,蕭母嘆了口氣,過去的回憶慢慢浮現在眼前……

「好香!」隨著客廳大門的推開,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傳來過來。

蕭母擦了擦眼楮,迎了上去︰「回來了。」

一個身材高大,身穿警服雙鬢有些泛白的中年男人摘下警帽,將它掛在了牆壁上的衣帽架上道︰「嗯。待會兒還要去局里一趟,可能晚上不回來了。」

蕭母聞言心髒揪起︰「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濃眉虎目的蕭父看著一副小女子狀的蕭母,濃眉慢慢擰到了一塊︰「你看看你!作為警察家屬怎麼這麼小女人氣!」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重,蕭父頓了頓,「沒事,你別瞎擔心。就是市里出了一樁命案,死者是個大人物,所以我得去現場看看情況,要向上級書面匯報。」

蕭母如同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長長地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蕭父一邊月兌鞋,一邊指著門口鞋櫃處的白色帆布鞋道︰「阿慢回來了?」

蕭母遞給蕭父拖鞋道︰「嗯。知道蕭然今天到家所以他也回來了,現在正在樓上換衣服呢。那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淋雨,真是拿他沒辦法。」

蕭父換了拖鞋,一邊走向客廳一邊道︰「偶爾淋淋雨也好,保持思維清醒。」

正說話間,傲慢從樓上下來了︰「伯父!」

蕭父看著傲慢那一身有些「縮水」的衣服道︰「你比一年前又長了一些。」

傲慢看著自己身上有些緊身的衣服也笑了起來,然後問道︰「伯父等下還要出去?」

蕭父點了點頭︰「嗯,市里出了點事情。剛才《g市快訊》你看了沒?」

傲慢搖了搖頭︰「沒呢。」

蕭父拍了拍傲慢的後背道︰「先去廚房幫你阿姨把菜都端出來,咱們邊吃邊說。」

「湯來了!」蕭然把熱氣騰騰的湯煲放在桌子上後連忙用雙手捏住了耳垂︰「好燙啊!」

蕭父板著臉斥責︰「小小苦楚就大喊大叫,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

蕭然吐了吐舌頭,作了個鬼臉。

「把電視打開。」蕭父指著牆壁上的60寸光子投射屏道。

蕭然聞言走了過去,把他的up3接到了投射屏的端口上,開啟了即時新聞播報系統。

傲慢把最後一道菜端了過來,一家人都坐到了桌前,開始吃這頓不知道算是夜宵還是晚飯的飯。沒辦法,蕭父是個警察,一家人難得說在正常吃飯時間吃上一頓飯的。

「各位用戶晚上好,這里是《g市快訊》,我是通訊員李心蘭。」光幕上出現了剛才開車接傲慢的女孩兒的身形,在她身後是g市新建的五星級大酒店天都大酒店。

「這個就是以前報社喜歡你的那個小女孩兒吧?半年多沒見她已經轉到幕前了?」蕭母望著傲慢笑道。

傲慢尷尬地笑了笑,沒回話。

「半小時前位于市郊花都國際機場附近的天都大酒店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系一名中國籍男子……」鏡頭跳轉到酒店的停車場前,許多警察正在疏散著圍觀的人群。

「由于警方暫時封鎖了消息,所以暫時我們無法得知死者的確切身份,但是據酒店工作人員介紹,死者系政府現任高官……」做新聞的其實也蠻悲慘,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沒有得到上峰的允許,也只能扣下真相詐作不知……

蕭然瞪大了眼楮︰「不是吧,高官?這麼離譜?」

蕭父道︰「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是……」

「哦,各位用戶,根據最新消息我們已經能夠確認死者的身份,現在讓我們來听听交涉部同事張雅馨的介紹。」投影屏上的李心蘭打斷了蕭父的話,隨著她的介紹,鏡頭便切換到天都酒店的大廳中,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正在追隨著一個身穿警服,眉頭緊鎖的年輕人在詢問著什麼。

「這里是《g市快訊》,我是張雅馨。在我身邊的這位是國際刑警高級督察林家聲,據悉這起案件國際刑警已經介入了調查。下面請林督察為我們介紹詳細情況。」

林家聲面有不悅地看了看緊跟自己不放的張雅馨,又看了看鏡頭,嘆了口氣,無奈地停下了腳步。

「死者是一名中國籍男子,經dna檢驗後確定死者系中國信息管理部部長安志杰。現在本案已經由國際刑警介入,此時我的同事正在協同中國警方調查事件的深入情況。目前我只能透露這些,謝謝。」林家聲匆匆交待了一下後拔腿便走。

張雅馨快步追了上去,問道︰「林督察,請問本案死者的具體死因是什麼?」

「對不起,暫時我無可奉告。」

「林督察……」張雅馨又追了上去。

畫面切回位于天都酒店廣場的李心蘭處,在她身後許多警察封鎖了天都酒店各大出入口,正在對出入車輛進行安全排查。

「關于這起事件的後續報道還請您繼續關注《g市快訊》,我是李心蘭,本次的即時播報就到這里,稍後請您繼續關注……。」

「哇 ,現在這些u-talk機構的新聞記者真的是太厲害了,以前我們哪里能這麼迅捷地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呢!」蕭然咀嚼著飯菜,含糊不清地說道。

蕭父搖了搖頭道︰「現在講究的是即時通訊,人們都要求享有和發達國家的國民一樣的知情權,據說這次即將召開的人大代表會議也會正式把人民群眾的知情權提到議程上……」

飯後,傲慢和蕭然坐到了客廳沙發上閑聊。

蕭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煙,麻利地拆開包裝遞給傲慢一支,傲慢搖了搖頭,推了回去。蕭然聳了聳肩,自己點上了。

「剛才那個叫李心蘭的女孩兒長的還不錯嘛,你帶她上過家里來了?」蕭然看著傲慢,壞笑著問道。

傲慢白了蕭然一眼︰「瞎說什麼呢?是伯母到報社看我,恰好看到她在和我討論工作,然後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們兩個好像很投契的樣子……」

「嗨!」蕭然噴了口煙,「你還不知道我媽那個人,只要是喜歡你的女孩子她都覺著挺好,只要是我帶回家的女孩子她總是愛挑三揀四的,哎……」

傲慢擂了蕭然一拳︰「說到這個我倒要問你了,3年前你走的時候說你要到美國去追求你的愛情,現在什麼情況?」

蕭然靠在沙發上,吐著煙圈,不說話。

傲慢也不追問,就這麼目不轉楮地盯著蕭然。

沒一會兒,蕭然便對傲慢拱了拱手道︰「我怕了你了,我招了行了吧?」

傲慢忍俊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季馨剛回去美國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好像空了一樣,後來在電話里我向她坦陳了,沒想到她竟然也有同感。」深深吸了一口煙,蕭然皺起了眉頭,沉吟良久道︰「不久之後她打電話給我,說她在那邊為我找到一份和我專業對口的工作,希望我能去美國發展。」頓了頓,蕭然看了看正托著臉認真傾听的傲慢,接著說道︰「到了美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聞名世界的龍騰國際的創始人、現任龍騰國際ceo的季家顯,竟是她的親叔叔。我之所以剛剛大學畢業就能進入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龍騰機構工作,完全是因為她的裙帶關系。」

蕭然陷入了回憶里,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剛到美國的時候我過很幸福,因為我終于又可以見到她了。」蕭然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便很不開心。進入了龍騰國際之後才發現它內部有著極多的明爭暗斗,上司、同事的排擠刁難和交際圈子中復雜的人際關系都讓我無法適應。」蕭然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道︰「為了打消我的顧慮、鼓勵我的斗志,季馨她和我住到了一起。」說到這里,蕭然的臉上有些甜蜜,但是轉眼便陷入了落寞︰「但是我還是很不開心。一個男人,在事業上沒有任何建樹,拿什麼來證明自己?」

蕭然停了下來,抽了口煙。

「面對著光彩照人,在各種場合都游刃有余的季馨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失敗。于是我們之間漸漸出現了爭吵和懷疑,到最後我們終于爆發了冷戰。」

傲慢拍了拍蕭然的肩膀︰「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蕭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接著說道︰「我不想看到她面對我的時候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想讓她繼續為難下去,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掐滅了煙頭,蕭然重重地躺在了沙發靠背上。

傲慢又拍了拍蕭然的肩膀,沒說話。

蕭然扭頭看了看傲慢,笑了笑。很苦澀,但是又帶著一點欣慰。好友之間有時候真的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上的安慰。心事說給他听,雖然明知道他不能幫到自己什麼,可是多一個人在默默為自己分擔,為自己打氣,一切問題似乎都沒那麼壓抑了。

傲慢站了起來,對著廚房喊道︰「伯母,我和蕭然出去玩了,晚上就不回來了!」

蕭母在廚房應了一聲︰「知道了,自己注意點,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惹是生非!」

傲慢應了聲,蕭然卻懶懶地躺到了沙發上︰「去哪啊,我不想動。」

傲慢一把把他拉了起來︰「走啦懶蟲!」

黃金海岸。

傲慢和蕭然月兌了鞋子,赤足漫步在沙灘上。剛剛下過雨的沙灘濕漉漉的,二人的腿上很快沾滿了泥沙。望著昏暗的海面,听著緩緩涌動的濤聲,二人就這麼沉默著一直前行。

「你呢,最近怎麼樣。」蕭然彎腰拾起了一片貝殼,隨口問道。

傲慢笑了笑︰「不怎麼樣。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去上班了。」

蕭然愣了下,旋即問道︰「是因為即時通訊網絡普及化所帶來的舊企業消減效應?」

傲慢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沒事,以你的能力進即時通訊機構混口飯吃還是不成問題的。」蕭然拍了拍傲慢,安慰道。

傲慢抬頭看了看天,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你其實很舍不得報社,但是……」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傲慢打斷了蕭然的話,搶白道。

蕭然無言以對。看得出來,傲慢現在很苦惱,這小子從小就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感,什麼事情都習慣掛在臉上。

「其實半年前當李心蘭離開報社的時候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們都將要面臨這樣的局面。只是真正面臨的時候我才發現,要割舍這份不舍的感覺是多麼困難。」

傲慢嘆了口氣。「那時候李心蘭讓我和她一起去,很多以前的同事也都在那邊,但是……」

「陳社長,對吧。」蕭然道。

傲慢點了點頭。「當我什麼都不會的時候,是社長一手提攜我,無微不至地關照我,如果沒有社長,我真的不敢想象現在的我是什麼樣子。」說到這里,傲慢停了下來,顯然是情緒有些激動,說不下去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蕭然指著岸邊不遠處一所廢棄的游樂場道。

傲慢點了點頭,隨著目光所及,兒時的畫面也逐漸浮現……

傲慢是個孤兒。兩歲的時候便被送到了g市的孤兒院。當時候蕭然一家還在澳門,根本不知道世上有傲慢這麼一個人。一直到傲慢10歲那年孤兒院發生了一起重大火災,那場無情的大火將孤兒院和許多孤兒那鮮活的生命燃作了一堆灰燼……

幸存的6個孤兒都被人收養了。傲慢由于自幼性格孤僻偏激,在幾個家庭都只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便被臨時監護人送回了社會援助所。所幸在清理孤兒院的廢墟時警方發現了一些殘存的孤兒檔案,其中就有傲慢的親屬資料。而這個親屬,就是蕭然的父親。

據蕭然父親說當初傲慢的父親是他的同事,在一次行動中發生了意外,歹徒挾持了蕭然的母親,當時蕭然的母親正懷有身孕。在與匪徒交涉的過程中傲慢的父親自願代替了蕭然的母親作人質,因為他沒有親人,而蕭父有蕭母,還有蕭母肚子里的孩子……在傲慢父親的執意要求下,蕭父只好同意了。

在交換人質的過程中歹徒發現了傲慢父親身上攜帶的槍支,沖突間為了保護蕭然的母親,傲慢的父親頭部中槍,當場死亡……

搬離了案發城市後,蕭然一家來到了澳門生活。事後蕭父才知道,原來傲慢的父親那時候其實有一個感情深摯的女友,那就是傲慢的生母。她在生下傲慢之後一年因為意外去世。由于是未婚先孕,加之傲慢的父親根本不得她家里人的歡心,所以她的家人便將傲慢交給了她的好友撫養,並且將蕭父的聯系方式留給那個好友,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傲慢生母的好友竟然偷偷地將傲慢送到了孤兒院……

八年。傲慢就這麼孤單的生活在孤兒院,從來沒有人過問。

當蕭然父母出現在傲慢面前時,傲慢出奇地偏激。一向安靜的傲慢在那天拼命地躲避,反抗,拒絕承認這個親戚的存在。無奈之下蕭然父母只好黯然離去……

第二天,也就是蕭然14歲生日那天,在這個海邊的游樂場,蕭然第一次見到傲慢。

「知道當時為什麼我會邀請你來我家和我一起生活麼?」游樂場的涼亭里,蕭然喝了口啤酒,問道。

傲慢搖了搖頭。

蕭然笑道︰「其實剛開始父母和我提起你的時候,我是非常排斥你的。因為一個外人來到家里始終是有很多不便,而且這個外人還要來分享我的父愛和母愛。」

傲慢笑了笑,沒說話。

「但是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正微笑著目不轉楮地盯著旋轉木馬。」

蕭然看著有些不自在的傲慢,接著說道︰「可當你回過頭看到我們的時候,笑容凝固了。那時你眼神中所散發出的恐慌讓我覺得很不安。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你和這個世界是那麼地格格不入,就像是,就像是烈日下的一個孤單的游魂。」

傲慢低下了頭,抱緊了肩膀,每每觸及小時候的記憶,傲慢便顯得異常脆弱,想要逃離。

蕭然拍了拍傲慢的肩膀,並用力捏了捏︰「當時我並不是同情你。只是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就像是我的一個親人,雖然在這之前我們素未蒙面。而且,如果沒有你父親的舍身相助,靈兒她也無法來到這個世上。」頓了頓,蕭然又道︰「其實今天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勾起你難過的回憶,而是希望你明白。」

傲慢抬起了頭,看到了蕭然眼中的暖意。這樣的眼神太熟悉了,蕭伯父、蕭伯母、蕭靈兒、蕭然……蕭家人,似乎一直以來都是以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從未將自己當成外人。

「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你有什麼事情,我們都願意為你去分擔。」

傲慢的喉嚨有些梗咽,扭頭望向遠處黑乎乎的大海。

「過去的事情總會過去。你看當初我愛季馨不是愛得死去活來沒她不行的樣子,但是現在呢?」蕭然苦笑了下。

「人總是會成熟的。有些事情,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傲慢點了點頭。

蕭然站了起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心情好過點的時候再去想其他事情,反正我們還年輕,管他明天會怎樣呢!」

受到蕭然的影響,傲慢輕笑了起來︰「你總是這樣盲目樂觀!」

蕭然扯起了傲慢︰「走,我們去游泳!」

傲慢愣了下︰「現在?你秀逗了?」

蕭然松開傲慢哈哈大笑道︰「是個男人就跟我來,別說你怕晚上的水里有海怪!」

看著奔跑中的蕭然的背影,傲慢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誰都有心事,只是傲慢習慣擺在臉上,流露于外,而蕭然,則會放在心底。一段真心付出了所有的感情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麼?至少在蕭然這種重感情的人心里,不能。看似堅強樂觀的他此時心里有多麼難受,傲慢能感受的到。之所以要夜游,只不過是蕭然的一種發泄方式而已。

「等等我!」傲慢大聲喊著,追了上去。

有些時候,有些朋友會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也許他們不能說些什麼來慰藉你那受傷的心靈,但是他們卻會靜靜聆听你的心事,陪著發瘋的你去做些不可思議的、瘋狂的傻事。朋友的心便如同這海,可以容納你所有的傷痛。當你振作起來時,朋友便會如這海,送你前往遠方的彼岸,尋找幸福……

良朋如海,好友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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