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去愛你 第五章 我以後再也不愛你

作者 ︰

結束了昨天那個坑爹的周五,迎來了小晴歡樂的破蛋日,小晴決定將古墓神馬像浮雲一樣的東西拋于腦後,興奮的過一個美好的生日!小晴今天的計劃是︰進攻允譯的初吻!!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小晴哼著她自己已經忘記什麼名字的兒歌站在樹下,等候著小翼的到來。

小晴有一個音樂團體叫「forever」,小翼是她最可愛的團員,烏黑而柔順的長發及肩,看上去猶如一陣清爽的風。眼楮大而明亮,每眨一次眼都像星星在閃爍。她的嘴巴有點偏向現代美少女,大大咧咧的,笑起來像一只可愛的精靈。

「嗨!小晴,我們走了!」小翼仍然是遲到了,用慣例的微笑消去小晴內心的不耐煩,更何況今天小晴最大牌,她今天生日~

小晴點頭︰「恩。」拉著小翼的手就走。今天沒有理智的小艾陪同,兩個傻子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

「咦?不是約了允譯他們來這里的嗎?人呢?」小晴和小翼站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背後是一間不怎麼樣的網吧。小翼站在小晴身後向網吧里頭不停地張望,可惜她並沒有找到像初中生一樣的男生。

該死的!那幾個白痴到底在哪里?害我辰小晴傻等!!

「他們會不會在里面呢?」小晴溫柔的搖搖小翼的手,表面上一點煩躁都看不出來。

「有可能欸!」小翼恍然大悟,臉上閃露著欣喜。怎麼說她們也傻站了幾分鐘。「那我們進去找找吧!走吧。」小晴依然溫柔,仿佛講大聲點就會嚇到小翼。

網吧里的人神情呆滯,目光卻十分銳利的盯向電腦,手在鍵盤上忙活著,小晴牽著小翼的手穿越人海,卻沒有見到該見到的人。

「小晴,都走遍了,還是找不到,他們在哪里啊?」小翼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左手被牽著,右手卻捂著鼻子,大概是這里太臭了。

小翼還沒有見過他們,根本不知道哪個是,一見到有像初中生的,就問,可是卻一一被小晴否認了。

小晴對他們很熟悉,可是讓近視加缺少維生素a的小晴在黑漆漆的網吧里找一個人也不是很容易的!

「那我們出去吧!這里太暗太悶了!」小晴喪氣的牽著小翼往門口走去。終于見到了也不太光明的世界,她們努力地呼吸著也不太清新的空氣。

「小晴!」一聲充滿「雌」性的聲音溫柔的呼喚著小晴。小晴憑著雙耳效應,看向來者。

「啊~死猴子!你怎麼現在才出現啊!!」小晴撒嬌般呵斥道,終于肯出現了是不是,本小姐等你可久了!你好樣的啊!

軒凌無奈的聳聳肩,說︰「是他們要我來接你的。」說完便慣性的用手指梳理頭發。

「那他們呢?」小晴問。軒凌指著貴賓區,說︰「里面。」

「哇!真冤枉,早知道剛剛進里面找就好了嘛!」小翼立即不滿的抱怨。

離門口不遠,兩三步便到了,軒凌一推開門,小晴班上的幾個男生邊出現在她們眼中。

咦?我怎麼總覺得這幾只白痴欠我東西呢?

小情見他們什麼也沒有帶,感到一陣疑惑,但還是撇撇嘴,說︰「喂!你們幾個,害我等那麼久!」玄杰把視線從計算機屏幕上移到小晴臉上,滿臉春風的笑著說︰「不是派你的小猴子去接你了嗎?」。

說完走向小晴,後面的那幾個男生也跟上。

炎玥拍了拍小晴的肩膀,用溫柔的語調以及笑臉對小晴低喃︰「走咯!」然後軒凌快步跟上炎玥,允譯帶著藍玄杰繞過小晴,無聲的跟上玄杰。這種無視實在是很令小晴討厭,可是小晴卻無法討厭。

「咦?小晴你怎麼不走?」小翼一頭霧水的詢問。

「我不走,看他們會不會發現我。」

小晴就真的不動。于是瑟瑟夏風中,兩只傻瓜傻站著……

三十秒後,前方無人回訪。

一分鐘後,前方景色依舊。

……

「小晴你真的不走嗎?」。小翼緩緩動口。

……

……

「走吧。」小晴拉起小翼的手就往前走。「他們都走遠了,我們去哪里找?」小翼比起小晴真的就理智多了。小晴拍拍本來就沒有的胸口說︰「根據我跟允譯的心靈感應,我們還是去前面那購物廣場找找吧!」

購物廣場前。

「哎呀!死猴子你不要弄我啦!」

「我就偏弄,怎樣?」

「啊~~」

……

「喂!夏炎玥!你怎麼不回頭找我啊!」小晴一聲河東獅吼打斷了兩人的「打情罵俏」。

全場鴉雀無聲。

咦?小晴怎麼從前面出現的?她不是一直跟允譯在一起的嗎?

夏炎玥想著就猛的回過頭看了看後面,又扭轉頭,十分驚訝的指著小晴,說︰「你怎麼在這里!?」正當小晴氣的青筋猛爆的時候,一向形象溫和可愛的竺小翼卻被夏炎玥的無厘頭惹笑了,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竺小翼!!你笑夠了沒有!」小晴惱羞成怒,對著小翼吼道,整座購物廣場一顫。

軒凌慣性的伸手刮了刮小晴下巴,像逗貓似的,充滿趣味一笑,問︰「小晴,接下來想去哪兒呢?」

kfc里。

「喂!喂喂!」玄杰拿著全家桶里的烤粟米說道︰「不如我們玩那個游戲來祝小晴生日快樂好不好?」

「什麼游戲?」小晴發問。

「好啊!!」中途而來的男生凌風•曉響應。突然,一把把洪亮得猶如唱國歌一般的聲音唱起。

「小!!」玄杰。搞什麼啊!忽略我!小晴十分不滿。

「晴!!」炎玥。快點講啦,好丟臉!小晴依然不滿。

「我!!」曉。咦?怎麼換詞了?小翼從手機屏幕前抬頭。

「愛!!」軒凌。哦~我懂了!小翼低頭繼續看手機。

「……」允譯一片寂靜,什麼都沒有說。

笨蛋!!快講話啊!你快講啊!要不傷心死小晴啊!

小翼在心里急切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不要這樣好不好。」允譯緩緩動口。是不愛還是害羞,無人知曉。

《照吧》里,小晴忙得不亦樂乎。

游戲機室里,小晴牽著小翼和允譯的手跑來跑去。

「小晴,我要回家了,現在五點了,我要趕回去。」允譯動了動小晴的手,低下頭對小晴說。小晴抬起頭,對上那雙急切想要答案的目光。

你要回去,我真的沒有辦法留下你。

「哦。你先去跟小猴子他們說一聲吧。」小晴松開了允譯的手,不依的說。允譯十分听話的應了小晴一句,走向軒凌,很快又折回來。

小晴繼續拉著允譯的手,緩緩走向大門口。「你現在就要走嗎?」。小晴搖了搖允譯的手,一雙眼楮直直的看著允譯,眼眸里充滿了不依與難過,那是一種想抓卻又抓不住的感覺,如此悲劇。

不知為何,是小晴的眼紅了,還是允譯的不舍,從小晴的雙眼里,他的雙眼竟然紅了。

那是我的錯覺嗎?他是在難過嗎?是因為要離開我了嗎?

「小晴,你別忘了那個計劃哦!」一直被人無視的小翼小聲的開口了,她有點不太願意打破這倆「小情侶」的感人離別。小晴被小翼這麼一說,恍然大悟。差點忘記了最初的計劃︰「那可以陪我去那邊拍照嗎?」。允譯微微點頭。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小晴就是那個「不善者」,而小翼就是那個「善者」,允譯就是那個被「不善」的「者」。

小翼從小晴手中拿過「相機」(其實只是一個兩百萬像素的觸屏國產手機)站在他們對面,小晴讓允譯站到湖邊。「欸!小翼!怎麼樣才能拍到我們的手鏈?」小晴晃了晃手上的月牙鏈,說。

「牽手啊!」小翼很快的反應過來。小晴伸出手,一臉迷茫︰怎麼牽呢?

突然一只大大而溫暖的手掌蓋下來,這恐怕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跟她親密接觸了。小晴只是愣愣的看著他那張依然無表情的臉,內心一陣歡喜︰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親愛的。

「準備咯!」小翼打了一個寒戰,仍然和顏悅色,說道。

「一、二、三! 嚓!」

一對十指緊扣的小情侶在陽光下笑得燦爛,月牙鏈反射的光交織著。

「好了!下一張!」小翼開心的跳了跳。小晴爬上欄桿,下面就是綠綠的湖,可允譯卻沒有絲毫擔心,那副樣子,足夠冷漠的。

「你小心。」聲音的來源地就是允譯,小晴開心的笑了笑,說︰「我不會掉下去的。因為寶寶會來救我的!」小晴在欄桿上爬來爬去,終究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停下。小翼站在那邊,又是恨又愛,無奈之下大喊︰「辰小晴!!那里很危險,你快下來啦!」

小晴只好下來,搖了搖允譯的手,小聲的說︰「寶寶可不可以閉上眼楮?」允譯不是笨蛋,他詫異的睜大眼楮說︰「不好吧!」還沒來得及讓小晴顯示出她的失望之情,就被允譯搶先一步開口了︰「你會不會將它擺上網?」小晴再次露出那種專屬于允譯最甜蜜的笑,搖了搖頭,踮起腳——不夠高。

「寶寶,你可不可以低一點…」小晴很尷尬的問。允譯笑了笑,倚在欄桿上,暖洋洋的陽光撒在他身上。小晴轉身給小翼打了一個ok的手勢。

「一、二、三! 嚓!」陽光下,一對小情侶在翠綠的湖畔邊,正親昵的kiss,獻出了兩人最初的紳士吻…

「回到了家上q告訴我,寶寶…」

「嗯…」

「bye-bye」

「嗯…」

所有應該男生說的話,都讓小晴說完了;所有應該男生主動做的,都讓小晴做了……

這像一對正常的小情侶嗎?

但事實,他們什麼關系也沒有……

那只是…

一廂情願…

一周一度的周日……

又掛起一輪皓月,小晴十分奇跡的抓起書包找本子。「嗯?在這里。」小晴從一團糟的「垃圾堆」里找出了一本作文本子——她要抄作文,不然明天就沒有東西交作業了……

小晴來到計算機面前,打開了作文本子,一張殘舊的紙條從里面掉出來,落在地面上。小晴並沒有立即去撿,她的表情因為作文本上的幾行字而變得蒼白憤怒︰

你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姐姐,謝謝你!是我的錯,誤會了你。他對你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做好。

——to︰美蕁

那幾行字是小晴很久之前寫的,字跡歪歪斜斜,有點掉色。

小晴十分生氣的將那一頁撕毀,撿起地面上的紙條,是美蕁寫給她的,雖然舊的掉色,卻被小晴折疊得很平整,小晴將它打開︰

小晴,允譯對我的所謂的「喜歡」,不是真正的喜歡,他只是一時對我有一點點感覺,遠遠還沒說得上喜歡!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對我的好感就會消失了……你和他的感情始終是最堅固的!至于他送女乃給我,我和他都是以同學關系交往的。我是絕對不會接受或者接受允譯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和允譯只會做同學,不會做男女朋友的,請你相信。

「呵呵,寫得不錯嘛,什麼叫做‘絕對不會接受或者接受’啊?不愧曾經是文學社的啊!」小晴將「曾經」兩個字加得很重,雖然小晴不是文學社的,可是怎麼說她也是以小學班里語文最高分考上來的。

她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眼神銳利得可以把紙給碎尸萬段!她緩緩的把紙條折好,把它丟進了書包,心里隱隱一陣劇痛,開始不停的蔓延。

小晴熟練的敲擊著鍵盤,尋找將要抄下來的作文。

這是小晴的懲罰預兆——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感受到了,那是一個絕對不能忘記的日子。

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溫和的太陽照在大地上,形成了兩團黑乎乎的影子。這節是體育課,小晴拉著橙子在看澈修他們玩籃球。

「哇!好好玩啊!橙子,我們也去!」純真的小晴實在忍不住了,淘氣的拉著十分不願的橙子跑進了籃球場里︰「延澈修!我要搶你的球!你給我站住!!」小晴蒙蒙撞撞的沖向延澈修,他閃快的躲過了。

小晴叉著腰轉過身,沖向延澈修。

球又從她頭頂飛了過去,落在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手上。

小晴不太認識他,徑直走了過去,但那個男生並沒有躲開。

「哇!你好高耶!高我整個頭了!」小晴開心的笑著,說。可是那個高高的男生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無聲的微笑。小晴見他並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眯著眼楮看了看他的校章,說︰

「允譯嗎?姓宿耶!好特別哦!可以把球給我嗎?」。

小晴伸手去觸模籃球,可是在剛剛踫到的時候,允譯將球抬了起來,笑了笑說︰「不可以。」小晴生氣的一撇嘴,跳起來去搶籃球,可是球被他舉得高高的,根本連踫都踫不到。

耳邊傳來一陣可惡的笑聲。延澈修在一旁笑得樂開了花。

「宿允譯!你不要以為你自己長得高就了不起!」

「那你就搶啊!」

「你給不給我!你不給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你有跟我玩過嗎?」。

翌日。

「啊!我的手好痛……」

小晴捂著手臂,可是痛楚卻並沒有消失,而且還繼續在蔓延。這在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小晴的手臂就一直在間斷的傳來痛意。

她並沒有被別人打傷,自己也沒有弄傷,很奇怪的就一直在痛。這一次直接就沒有停止過,由開始的些許疼痛發展到猶如被刀割。一刀、兩刀、三刀……越割越深,越來越痛。

小晴去校醫室糾纏過來了很久,可是校醫檢測不出什麼,最後把她與那些曠課找理由的學生歸類在一起,把她趕了出去。

小晴痛苦得臉色蒼白,嘴唇缺色,不喝水也流下了許多冷汗。她急忙跑向廁所,關上了廁所門。她卷起校服,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剛卷起衣服的左手瞬間逐漸裂開一條條傷痕,紫色的魔氣緩緩散發著,惡心的肉色的蛆在傷痕中啃咬,血肉模糊……

小晴驚愕的捂著嘴巴,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她拼命的甩手,想把手臂上的蛆甩掉。她對于這些來歷不明的紫色的氣體十分恐懼——她認為是有毒氣體!

蛆身上的肉越來越多,肥碩的身體蠕動著,異常噁心!儘管手臂有多痛,小晴也沒有勇氣去按住了!她胃裡突然翻滾著——「呃!……」小晴捂著胸口開始嘔吐,這一吐,使小晴更加蒼白,她開始無聲的流淚,始終不明白自己的手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小晴的手漸漸的減少了痛意,她看了看手臂,拇指般大的蛆突然石化,全消失了。血肉模糊的傷痕也逐漸自動縫愈,可是卻留下了比刀疤還來得難以接受的傷疤。痛覺已經完全沒有了,她看了看表,已經是第三節課了,昨天這個時候,正在上體育課。

那是第一次和允譯講話,小晴現在還記得。仿佛從那一刻開始,小晴發現自己對允譯越來越感興趣,她確實是很想了解到他冷漠的臉孔下到底藏著什麼。然而卻發現︰自己每次和他說一句話、做一個舉動,都會引起自己身體上某些部位的裂開或者絞痛,最終留下難看的傷疤。這幾乎是小晴自己推導出來的。

小晴在qq上喊了一聲允譯︰「允譯……寶寶……」

良久,信息回來了。

「對不起,剛剛幫別人弄空間,沒空。」

「美蕁吧……」

「……」不知為何,小晴的眼楮癢癢的,一眨眼眼淚就不止的流出。

「就知道,你每次都會以省略號來默認……」

「額。」

「寶寶,你真的很喜歡她嗎?」。她甚至比我還更喜歡嗎……

小晴抹了把眼淚,新的眼淚卻又涌出。這個月復黑的辰小晴,如今哭成一個淚女圭女圭,這真的是她嗎?

允譯知道已經不用在小晴面前掩飾,就直白了︰「嗯……」

小晴的眼淚更凶猛了,幾乎沒有停歇過,左手捂著嘴巴,右手想打什麼,卻什麼也打不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允譯在電腦前,以前的話,小晴也只是用哭來引起允譯關心,卻每次都得不到半絲關心的話,只是有一次,小晴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小晴,他說︰「只要你不哭不發脾氣就行了。」

「我們……完了……」

「……」允譯不出聲。

「我以後……再也不會在你們兩個面前閑晃了……我已經不配了!」

「……」允譯再次沉默。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喜歡這麼多人都不喜歡我。你知不知道,當軒凌告訴我你喜歡美蕁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你到底知不知道!宿允譯,你到底有沒有感受過我到底有多喜歡你呢?呵呵,一定沒有!因為我從你的臉上,從來沒有看到有一個屬于我的笑!」

「我沒有說過我不愛你。」

「可是你有說過你愛我嗎??!!」

「……」

「呵,又默認了吧……我就知道……」

「……」一如既往的沉默。

你現在應該很討厭我吧……

小晴終究是沒有講話了,她就看著屏幕好久好久,然後關掉聊天窗口。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打開了qq主面板,將允譯和美蕁扯進了黑名單,將黑名單隱藏,可以了……

從此,小晴再與他們無關……她突然扯出一個笑,一個如釋重負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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