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走錯片場了吧?這難道是第四次辛亥戰爭?我這個assassin是要去闖遠阪家的大宅麼?待會兒是不是會蹦出個金閃閃秒了我……」
一路上雷恩和邦德合作解決了各種明暗哨,目前臨時小隊進度還算順利。可是一到研究所院子門前,雷恩就開始瘋狂吐槽。
神樂果斷無視雷恩,邦德則開始來回查看,過了一會兒表示無能為力。
這個研究所的院子,簡直跟fate/zero里面遠阪家花園的那套警戒系統一模一樣,這到底是誰盜版誰啊?
雷恩吐槽完畢,開始擺出騎馬的姿勢一晃一晃,嘴里還直哼哼︰
「我吧,剛弄死他……」
神樂一臉嫌惡地轉過頭,邦德則擔心地拍了拍雷恩的肩膀。
「就算任務完不成,你也不用急成神經病吧?」
「起開,我正找節奏呢。」
雷恩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繼續跳著騎馬舞輕哼江南style的聖杯惡搞版。感覺節奏找得差不多了,直接竄出去沖進研究所的院子。
「我戳這個白痴!」
後邊邦德一看就崩潰了,小聲罵完轉向神樂,
「要不咱們先跑?」
神樂臉上露出驚容,不敢相信地輕聲說︰
「別急,快看!」
雷恩可在意別的,他正全身貫注地打開魔法左眼觀察魔力掃描儀的軌跡,同時一邊閃避一邊輕哼。踩著幾個開頭節奏躲開側面兩道長方形地掃描面,然後向下一趴,手指按地跟著迅速彈起,再次躲過一道橫掃過來的掃描線。嘴里還不忘唱著︰
「我吧,剛弄死他,剛弄死他……」
接著手指按地全身倒立,左腿一縮躲過幾道不規則的掃描面,接著一個後跳空翻躲開從中間過來的掃描球。等落地後抬頭一看,好嘛,雷恩整個人進入了一個超大的掃描球內側,球面上許多小球,圓柱和多邊體再不停旋轉。
這個研究所的保衛部部長不會就是遠阪時臣吧?雷恩心里這麼吐槽著,身體卻左一轉右一轉,輕松躲開所有的掃描魔力,嘴上還不忘接著唱︰
「……傻男孩,哭了傻男孩……」
雷恩自己這邊自娛自樂,邦德和神樂那邊看得眼都直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要不你掐我一下?」
邦德推推神樂,神樂先是很不耐煩,突然臉色一變,輕聲喝道︰
「小心!」
原來神樂看見兩個掃描多邊體一上一下同時逼近雷恩,忍不住驚呼出聲。卻只見雷恩跳到半空一招「初收拗步」,整個人活像一只受了驚的刺蝟,猛地縮成一團,從兩道掃描魔力的中間躲過去。神樂剛想喘口氣,雷恩正下面剛好滑過來一個掃描球,神樂才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喉嚨口。卻又見雷恩身體一展,像只撲鼠的靈貓,同時身體仿佛被什麼拉住了,在半空中一頓,以毫厘之差躲了過去。
神樂沒打過籃球,不知道「滯空力」這種高科技,因此那幾下讓她緊張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最讓神樂鬧心的是,在她最喘不過氣的時候還依稀能听見雷恩那鬼畜地歌聲︰
「……騎個摩托問他搞基搞不搞!搞!搞!搞!搞搞搞搞搞搞……我吧,剛弄死他。」
一曲唱完雷恩剛好過了掃描區,直接開隱身從有監視水晶的區域過去,三兩下弄暈保衛部的辦公室人員,順便確認了下——遠阪時臣他不在,好吧金閃閃看來也不在。
雖然外面邦德一臉蛋疼,神樂一臉胸疼,但是二人一見掃描儀全關了,果斷速度沖進院子。邦德沖到一半忽然一個半跪,口中低吟︰
「我是一發子彈……」
邦德的狙擊槍明明沒有裝消音器,但他開槍時全身產生一種奇特的震動,似乎抵消了子彈發射時的震動。一發魔力子彈無聲無息地打出去,正好掃過牆角一個即將轉過來的守衛的雙眼。那孩紙還以為自己是被灰塵迷了眼,正揉眼楮時邦德以與平常毫不相襯地敏捷動作起身,拉著神樂像獵豹一樣瞬間沖進大門,回手輕輕帶上門,還不忘在沖過監視區的時候做手勢讓雷恩打開掃描儀。
安全抵達研究所內,神樂抿成一條線地嘴唇忍不住再次浮現出一個向上的微小弧度。那兩個隊友看似無良月兌線,關鍵時刻還是挺靠得住。在神樂眼中邦德不僅槍法如神,動作敏捷,而且爆發力之強居然不在自己之下,實在令她驚訝。
至于神樂心中那個,不得不說他躲開掃描魔力時雖然移動不快,但進退有據。蹲身若猴,紋絲不動;邁行如貓,無聲無息。飛奔像雞,上身晃動下盤卻穩。尤其是半空身體一縮一伸,居然能不用魔力滯空片刻,從而化險為夷,當真神乎其技。
邦德的給力表現雷恩當然也看到了,大家一踫頭雷恩就捶了邦德一下。
「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
「你也不差。」
神樂看到這兩個大老爺們惺惺相惜,基情澎湃的樣子,剛剛回暖的表情又冷了下來。這時一個電話模樣的通訊器響了,雷恩一推邦德,邦德當仁不讓,熟練地拿起通訊器張嘴就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雷恩和神樂瞬間囧了,可邦德還不過癮,繼續用專業地聲音說,
「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
pleaserediallater.」
經過一段短暫的寂靜,邦德的通訊器里傳來很清晰地一聲東西被摔到地面的聲音,然後刺耳地警報聲響起。
雷恩一把揪住邦德的領子,剛想罵他,突然臉色一變,一手一個把邦德和神樂拉倒,自己撲在兩人上面。
「boom」!
一發炮彈從外面打進來,把隔壁炸塌。
「走!」
雷恩拉起兩人,沒命地往研究所內部沖。
「不是要潛入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邦德你……」
神樂憤怒地沖著邦德大喊。
「閉嘴!先逃命!」
雷恩用比神樂更大的聲音打斷神樂,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就算邦德領咱們進火坑也只能跳了。難道還能散伙不成?
神樂顯然沒明白雷恩的意思,她以為雷恩和邦德是一伙兒的,眼神愈加冰冷,臉色浮現出悲涼的神色。
炮擊聲連續響起,整個研究所的亂了套。許多研究員像沒頭蒼蠅似地亂跑,隨即被炸飛。潛入小隊,這時候應該叫突擊小隊,憑借邦德豐富的戰場經驗和雷恩敏銳的直覺才勉強沖進研究所內部,來到一個三岔路口前。這里靠近山月復,魔導炮一時炸不到,不過看情況研究所被攻陷是遲早的事。
「蹡踉」一聲,神樂長刀出鞘,雷恩一見只能問邦德︰
「趕緊給我們解釋下,我也正迷著呢。」
說完對著神樂攤開雙手後退,表示沒有敵意。
「其實這里是隸屬魔法評議會的研究所,暗地里研究禁忌項目,顯然現在曝光了,魔法評議會派部隊要掃平這里。」
「話說這是你們軍情七處做的好事吧?渾水模魚麼,算盤打得不錯。」
邦德听雷恩這麼說,頗有紳士風度的聳聳肩,接著說明︰
「反正咱們的任務是趁亂奪取機密資料,剛才沖進院子是任務的第一步,如果前面堵著研究所的外部防御系統,後面被魔導炮轟的話,咱們就死定了。」
神樂听完邦德的解釋,收刀入鞘,眉頭緊鎖,用冰冷地口氣問邦德︰
「現在怎麼做。」
雷恩和邦德相視一笑,心說看來神樂也不是笨人。這時候顯然無法放棄任務,畢竟這里的一切都見不得光,出去肯定死,往里走沒準能從秘密通道出去。像這種搞禁忌項目的研究所,秘密通道肯定是必備的。可雷恩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六魔將軍之首的布萊恩,話說這里不會就是布萊恩的研究所吧?
這時邦德走到最右邊的路口,回頭笑著說︰
「分開,你們隨便,一人走一路。」
雷恩見了暗自點頭,心說這小子夠哥們,現在還不忘留給我們暗示。轉頭想拍一下神樂的肩膀,那黑長直妹子果斷拔出半截刀,雷恩只好縮手說︰
「出發吧,祝你好運!」
說完跑進最左邊的路口,神樂看了看,一跺腳沖進中間路口。
雷恩這邊一路上雖然遇到不少陷阱,但這時陷阱無人操控自然威力大減,總的來說還算有驚無險。可雷恩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腳下步伐也越來越急。
沖過一條走廊的盡頭,雷恩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這里居然是一個大型實驗室,里面有不少裝人的玻璃艙。那些玻璃艙里的人都呈現出種種野獸的外形,有些身上還長著鱗片。容器旁邊的桌子上散落著一些來不及銷毀的文件,雷恩過去大致查看了一下,就覺得心里一股邪火直往上冒。
如果我推測沒錯,雷恩忍著怒氣細細思考著邦德最後的言行,那神樂應該也會到這里,我們的任務自然是……
這時神樂突然闖了進來,同時那些玻璃艙中的液體開始出現波動。雷恩一見,心中的最後一塊拼圖就齊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走!」
神樂剛進來就注意到眼前那些詭異的玻璃艙,還有那些玻璃艙里的怪物似乎有要醒來的跡象,立刻拉上雷恩想離開這里。
「別急,咱們走前得把這里的怪物解決掉。」
雷恩說著心里一暖,心說神樂妹子還真是心地善良,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還被人家惦記著。
不過神樂可沒雷恩那麼閑,听雷恩說要在這里開打,神樂臉色一沉︰
「你要發瘋的話自己去。」
「不是的,邦德引我們到這里是想讓我們替他擋住追兵。」
雷恩說著把一頁資料遞給神樂,
「這里原本是要量產第二代滅龍魔導士,不過眼前這些孩子都是失敗品。他們的身體經過多次改造,又被強行植入大量魔獸的組織,現在已經是半人半獸,戰斗力和追蹤能力極強,而壽命非常短暫。」
神樂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著資料,一張俏臉上先是難以置信,然後浮現出怒容,拿資料的右手開始顫抖。就連被印象極差雷恩按住右手,神樂都沒有介意。
「邦德應該提前知道這里有一隊人能追蹤到他,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幫他解決這些威脅。」
「為了那點報酬,你打算死在這里嗎?我要走了。」
神樂把資料折疊後貼身藏好,一甩右手,卻沒甩開雷恩。
「你走得了嗎?」
沒等神樂發怒,雷恩直接劈頭就問,
「想想吧,這里附近三面環山,山的另一側是絕壁,森里里又到處是魔導炮。就算你能憑兩條腿跑出魔導炮的射擊範圍,沒地圖你能走出去嗎?還是說你打算跳懸崖?」
「那我們還能怎麼辦?」
神樂掰開雷恩的手,憤怒地質問。
「只能做一件事,完成好我們的任務,然後祈禱軍情七處回來支援我們。」
听了雷恩的回答,神樂終于笑了——一臉嘲諷地譏笑,雷恩只能繼續解釋,
「邦德給我們的暗示不多,但他在三岔路口帶頭選一條路,然後叮囑我們分開走,又說剩下兩條路我們隨便選,一方面是要我們替他分擔防御力量,另一方面也在暗示他能肯定我們會到這里。否則我們三人三條路有二十七種選擇,其中走對路的幾率是二十七分之四。邦德類似任務完成過十幾次,就算其中有賭運氣的時候,也不可能每次靠運氣吧?」
雷恩說著仔細觀察了下試驗體的爪子和牙齒,走到旁邊掰斷一根拖把,把木柄拿著手里試了試輕重,之後回到神樂身邊接著解釋,
「想想吧,邦德一路上反復提到這次任務的困難,那他對我們隱瞞情報只有一種解釋。他的上級不準他透漏情報,並且在他身上裝了監听設備,所以他只能有隱晦地暗示。」
「那又如何,你憑什麼確定會有人支援我們?」
神樂冷靜了一點,可她還是忍不住反駁雷恩。
「嚴格地說我不能確定。」
雷恩話音剛落,神樂就露出傷心絕望的表情,一雙美目泛起了淚花,雷恩看了忍不住安慰她,
「雖然不能確定,但有很大的可能。因為我來時知道任務獎勵有二公主的項鏈,你想項鏈這東西確實有價值,但沒什麼用,作為獎勵可以說是不輕不重。如果二公主那邊一開始就想放棄我的話,以公主的英明神武,獎勵肯定會非常貴重而且不切實際;
再考慮軍情七處,邦德做事不擇手段,但本性不壞。我相信他冒險給我們暗示不是騙我們安心送死,而是這個行為本身也是暗示,告訴我們完成任務才有一線生機。加上我之前跟軍情七處有過接觸,他們的作風一向是物盡其用,我們只要表現出足夠的利用價值,軍情七處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支援我們。」
神樂听了雷恩的分析,臉色總算多雲轉晴,但她還是惡狠狠地說︰
「男人除了我哥哥,沒一個是好東西。」
「雖然不想吐槽在你心中你哥哥是不是好南北這個高科技問題,但你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你不能死是因為你的哥哥吧?神樂妹子,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也不是個好南北,」
雷恩說著摟住神樂的肩膀,強迫她面向自己,給神樂一個桀驁地笑容,
「可我好歹是個帶把的爺們,放心要死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