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8
劉明到京獲得了太上皇的接見,五分鐘的接見尚未結束,消息便在京中悄悄播散,該知道的人很快知道了。成大福听聞之後特別召見了幾個人,再次專門詢問了關于劉明的一切細枝末節,嘴角邊不時露出些笑容,那種不知是欣賞抑或是看到了只較大個螞蟻的莞爾一笑!
背著無線電冒著寒風行走在大巴山的周巨峰,有些厭煩的找了個背風的山窩,打開無線電的天線,戴上耳機拿起送話器,耳邊響起了個聲音︰「首先感謝無名同志為了大同黨的光輝事業,天寒地凍之時,毅然跋涉在大巴山……」
「好了,別廢話,山區氣候復雜,有話快講有屁快放。」周巨峰吐出一串長長的白氣。
無線電內傳出個清脆甜美的女中音︰「無名同志,首長非常關心你在大巴山的鍛煉,祝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
看似是明語通話,僅僅變幻了下執行任務的人命,實際倆端接受和發射無線電波的機器是唯一配對的機器,語音通過機器轉換成電信號通過了復雜的加密和編解碼,這種執行任務時使用的無線電基本不會被破解。
周巨峰有些無語,收好耳機送話器折疊好天線,重新背到肩上時,恨不得伸出手完全關閉機器,嘴里嘟嘟囔囔的罵道︰站著說話不腰疼,冰天雪地里找個人容易麼?催就會死命的催,一個個都是餓死鬼投胎。
周巨峰回憶了遍和蔡則明談話的細節,對地理坐標地形地貌記憶的非常深刻,荒無人煙數十平方公里的高山小盆地,眼前此處非常吻合。
沿著山脊一條條探索,肯定剛才通話後過雪線時選錯了山道,大地形非常符合,可就是找不到陳葉隱身的山間茅屋,根本就沒有道路,偶爾有些野獸冒出來好奇的觀察周巨峰。
周巨峰不耐煩了,站在山頭猛吼起來︰「陳爺請您听到後回答一聲,可憐可憐蔡則明,他想見您最後一面!」
運氣好極了,盆地內無風回音經久不息,忽然對面山頭升起股股濃煙,周巨峰看到後狠狠的抽了自己倆耳光,舉起望遠鏡看了眼盆地中央,毅然回身爬上山麓,在山脊上行走了一天一晚,遠遠看到一座茅屋前生了一堆火。
火堆傍邊擺放了些生煙的生木柴,茅屋內傳出個聲音︰「拿來!」
周巨峰趕緊捧出擦拭干干淨淨的翡翠扳指,「陳爺,蔡則明想再見您一面?」
「不必了,自作孽不可活!說吧,說出你的真實目的?」走出茅屋的陳葉仔細看了看扳指,晶瑩欲滴的綠色火堆映照下仿佛在流動。
周巨峰放下背包,月兌下大衣從內衣夾層掏出了封信,雙手恭恭敬敬交給陳葉,誠惶誠恐絲毫沒有大內高手應有的風範,小腿部甚至有些輕微的發抖。
「嗯,可以隨你下山看一看。不過有言在先,橋歸橋路歸路,你們想干什麼自己干,咱們互不干涉。」陳葉仿佛眼前又浮出那團霧氣包裹的人影,當時就是因此大吃一驚,放棄了出手的打算,當然也沒想到蔡則明留下了個那麼大把柄。
周巨峰彎腰鞠躬,「一切但憑仙師吩咐!我馬上通知直升機到來。」
等無線電接通以後,周巨峰在泥地上畫了個圖,告訴陳葉機降地點,陳葉點點頭隨機伸手一抓,一瓢水不知從何處而來,凌空澆滅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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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越野車駛出軍營,劉明應邀前往燕京遠郊山區某溫泉做客,按照趙老胖的特別交待,帶齊了一小隊警衛。趙老胖在京中越久越小心,不單要回避政治上的爭斗和風險,更因為京中才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之地。
劉明冒冒失失的和其他部隊官兵打成一片,受到了趙老胖私下的嚴厲批評,「軍人無私交,一切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怎麼可以跨兵種和海軍搞在一起,還有燕京戰區你也不可以來往。這些都是犯忌之事,當然這次情況特殊,爭搶優質兵源而已,以後注意就沒任何問題。」
劉明有了些悻悻,忌諱還真的多,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在接到了周重京中老友的邀請後,忙小心翼翼的先向老胖請示,不請示還好,請示之後有多了個疙瘩!
趙老胖嚴格的規定幾項注意事項,「這個你倒是應該去,人家是長輩,不去不禮貌。帶足衛兵再出營,這里不是嶺南。」
堂堂大司令的告誡,使人感覺到溫暖如春的室內同樣寒風撲鼻,出門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這世界什麼最可怕,人心才最可怕!
谷山猛坐副駕駛,傍邊坐了個管文件的參謀,一個管生活的參謀,後面倆車由谷猛武帶著一個班的衛兵分乘倆車跟在後面,三輛越野車都是滿滿當當。
「首長,明天我能不能請假去看看山鴉他們?」谷山猛來了京里,也想去看看孫兒幾個。
劉明尚未答話,生活參謀搶先說道︰「谷上校,這次時機不合適,因為這次您是隨行首長在京辦差,代表的意義不一樣。」
簡潔明了,顯然趙老胖讓人把具體的注意事項交代下來了,生活參謀正式肩負起了規範首長各種私人行為的任務。劉明坐在一邊笑笑不再吭聲,這次留下也是側面接受安排,學習普通的訓練課程,要不然早拍跑回嶺南了。
谷山猛嘿嘿笑道︰「知道了,必須飛回嶺南,然後再請假飛過來看看,那樣才是正常的探親了。」
「是的,谷老爺子看什麼都通通透透。」倆個參謀異口同聲,敢情一起跟著出來,就是為了鼓勵規範三個人的行為。
京中不久前下過暴雪,郊區路面車流不多,田野里辛勞的菜農們在扒大棚上的積雪,太陽照射下棚內霧氣騰騰,掀開的草簾門正一股股冒出熱氣,小心的調整大棚的溫度濕度。
車流越來越少,快要駛進山區時,後面跟著的越野車按了按喇叭,從傍邊超上來搶去了前面開路,緊緊保護劉明的座駕前行進山。
進山半小時了,估模快要到達溫泉目的地,忽然前車亮起緊急剎車燈,很快前車衛兵跑過來,「報告首長,前面馬路塌方了,無法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