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掃把星。」簡單感覺臉部火辣辣的疼,整個身體都騰空拋出一段距離,小小的身體,瘦弱的肩膀,狠狠的跟對面牆壁,做了親密接觸。
可是,簡單卻仿佛一個木偶人一樣,不同也不動,一雙原本晶亮純淨的眼楮,仿佛失去了焦距,就那麼毫無色彩的盯著一個方向,動也不動,灰暗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一片黑。
所有的痛,都不及此刻簡單的心痛,昨天晚上,明明是大年夜啊,雖然父母跟兩個姑姑都沒有回來,可是她明明在跟爺爺吃團圓飯啊,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對了,一定是她自己烏鴉嘴,一定是,她烏鴉嘴,不該說那句話,爺爺明明就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心中的痛,就仿佛狂風暴雨,狠狠的侵襲著她的心髒,她只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你這個掃把星,你說話啊,說話,你怎麼啞巴了,我爸哪里對不起你了,你這個小畜生,你究竟有著怎樣的一顆心。」小姑簡紅樂一雙眼楮幾欲噴火,看著簡單的表情,仿佛是要將其剝皮拆骨,方能解下她心頭之恨。
搖著頭,終是找回了一些理智,死命的搖著頭,嘴里不停的嚷著,「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爺爺。」
「你這個小畜生,看起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你說,你爺爺這病都一年多了,你竟然一點兒沒發現?」一雙眼楮瞪圓了看著這個佷女兒,雖然只有十三歲的年紀,但卻有一顆毒蠍子的心,簡紅樂看著,想著剛動完手術仍舊昏迷不醒的父親,癆病,就算不是這個丫頭給氣的這一次,那也是因為這個丫頭給造成的這個病,如果不是因為她,她的父親,她早就跟姐姐兩人呆在身邊養著了,雖然如今他們家境不好,但她跟姐姐有能力,都在鎮上工作,可是听到過風聲,再過不久,她跟姐姐就可以到縣政府上班了。
明明以為今年她跟姐姐都借由過年的事情而不去看父親,大年夜也不回家吃飯,跟哥哥嫂嫂一樣,點點父親,讓他清醒,卻不想,這竟然,會讓父親得這樣的病,並且,還是晚期。
她听不懂姑姑在說什麼,什麼一年多了,爺爺的病嗎?爺爺不是跟她說,那只是普通的咳嗽嗎?為什麼,會成這樣。
她腦袋里一片空白,腦袋又是一偏,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再次襲來,腳下還往後倒退了兩步。
「小畜生,我當年,怎麼就有了你這麼一個女兒。」簡紅剛虎掌的一個巴掌,他自己都知道力度,不過眼里絲毫沒有憐愛,有的,只是對這個女兒濃濃的憎恨,父親不管如何,都是他的親生父親,如今成了這個樣子,他的心,怎能不痛。
耳朵陣陣嗡響,她想要說話,卻發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一個普通的音節,對她來說,都是那麼困難。
隱隱的,她听到了一聲聲皮鞋跟地面踫撞的砰砰聲,隨即,她低著的頭里,一雙皮鞋的進入了她的視線。
「就是她,我爸現在在里面生死未卜,都是這個小畜生干的事兒。」簡紅樂氣瘋了,雖然姐姐簡紅英極力阻止,但她的嘴巴更快,直接對著過來的兩個鎮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