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倩怡笑容幾乎到了眼底,滿臉寫滿了喜氣,歡喜的走到簡單身邊,身手拉住了她就往沙發旁邊拉,身手指著茶幾上放著的幾張照片兒,「喜歡嗎,你爸給你選了差不多半年才挑出來的這麼幾個。」
听著這話,簡單面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復自然,仿佛剛才的僵硬不曾有過,神色輕松的走到茶幾旁邊,看著上面的幾張照片,微微停頓了幾秒後,才滿臉認真的抬頭看向顧越忠,「爸,這都是你給我物色的丈夫人選?」
簡單這話惹來了顧越忠的一陣笑聲,「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只是讓你跟這些小輩兒們見見面,哪里有給你直接訂下丈夫人選的決定呢,見一見是我跟你媽的意思,不過最終的結果,還得看你。」
原本心里還在想著簡單會如何回答,卻沒想到,她連猶豫都沒有,直接給了他這樣的一句話,簡簡單單,一如她的名字。
「過日子就好。」簡短的回答,這是她對婚姻的全部認知。上個話照。
找個特種兵,偶爾面對一下,更多到時候是她獨處,對于她來說,何嘗不是更好。zVXC。
看著這樣的顧越忠,旁邊的廖倩怡眼里滿是欣慰的笑容,雖然半年前的車禍他們沒有問過簡單,而簡單也沒有說過,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如何看不出來,只不過女兒不說,他們也不能去探听人家的隱私,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一點隱私的權利。
看著齊慕華這樣,仿佛回到了半年前咖啡廳的那一幕,對面坐著的人,卻是另外一個對象。
眼里滑過一抹流光,齊慕華抿唇,久久不語。
听著這話,簡單的眸光淡淡,直直的看著齊慕華,「我知道齊先生你的職業,對于你這樣的職業,我很佩服,畢竟,不是每個人,他都能夠堅持得了,我性子比較清冷,喜歡安靜,選擇齊先生對我來說也不錯,至少,少一個男人來忍受這樣性格的我。」就如顧念安……
看著簡單跟廖倩怡兩母女的互動,顧越忠只能一陣苦笑,誰讓他家妻子跟女兒為尊呢。
看著男人也看著自己,簡單腳步平穩,目光平靜的朝著齊慕華所在的那一桌而去。
可能齊慕華也有些忍不住了,對著簡單微微一笑,開始打破這種寂靜的氛圍。
輕輕松松的一句話,將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車禍後的簡單,對于他們更加親近,時而還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讓兩夫妻欣慰不已。
顧越忠笑著點頭,身手在簡單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假怒,「你這孩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可是簡單這一次卻堅持了,夫婦倆也知道讓女兒答應相親不容易,雖然簡單如今變了很多,看似很容易說話,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只是她的偽裝,她怕他們擔心而已,所以終是沒有跟簡單爭,同意了讓她去跟這個特種兵男人相親。
可是簡單听著,卻是越來越滿意,找個人本來就只是過日子,而天天與之面對,更是不好,她喜歡安靜,其實這輩子,經歷了兩次感情,卻兩次失敗,第一次是愛她的人死了,第二次是她表白遭拒自己差點兒喪命了,所以,感情這事兒,她也感覺勉強不來,何必呢,既然已經都這樣了,那麼就順其自然得好了。
到了約定的這一天,簡單上午還去了公司上班,下午兩點是兩人越好的時間,吃過午飯,廖倩怡才親自開車送她去咖啡廳。
進入咖啡廳內,幾乎一眼,簡單就瞄到了跟照片上百分百相似的男人,幾乎沒有一點兒差別。
因為半年前的那場車禍,簡單的車被沒收,而從此以後也勒令她不能再獨自駕車出門,要去哪里,告訴司機,或者是廖倩怡顧越忠有空就送她。
眼里閃過一抹驚訝,一個女人跟男人相親的時候,就算不喜歡喝這些東西,是不是也應該點一杯什麼呢,一杯白開水,顯得純樸,卻獨獨打動了他的心。
因為是軍人,平時的話語就極少,所以,齊慕華顯得有些沉悶,不知道如何開口。
顧越忠听著妻子的話,也覺得在理,雖然當兵的更知道疼媳婦兒,但是如果女兒嫁過去時常守空房,那跟沒結婚又有個什麼兩樣呢?
這樣的笑容,不知道為何,讓齊慕華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這樣的感覺,他都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才有過了。
不過廖倩怡心里卻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雖然齊慕華這個男人真的不錯,各方面都很優秀,品德方面三十多年來也一直沒有過任何污點,一直沒有結婚,恐怕也是因為別家的父母考慮到了女兒將來嫁給他可能要面對的生活吧,遲遲未娶,如今,自己卻將這樣的男人送到了女兒面前,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啊。
「簡小姐對婚姻有什麼要求。」男人剛毅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問道。
最終,約定的時間是一周以後的星期天,因為這一天是齊慕華難得的假期。一個女人,二十六七了竟然還沒有嫁人,听說還是雙博士學位,S省省委書記顧越忠的寶貝女兒,這樣的身份,竟然會同意來跟自己相親,其實齊慕華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因為更多的好奇,才會決定來跟簡單見這一面的。
看著手里面的照片,廖倩怡卻笑得有些陰森森的,一雙眼楮眯成一條線看著簡單,「這孩子我看著也不錯,今年已經三十五了,不過卻一直沒有結婚,說是特種兵。」但隨即眼里就劃過一抹擔憂,「像他們這種職業,時常都不在家……要不,咱們再考慮考慮其他的人?比如這個,還有這個?政府機關單位上班,還有這個,今年三十八歲,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如今已經是副廳了,再過個一年半載,正廳的職位也差不多落他頭上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做這行的,一年到頭的假期幾乎是沒有,雖然有假期,但工作的不定時,時常會引發很多事情,而齊慕華對于這份工作一直都盡職盡責,所以從二十五歲進入特種兵到現在,十年時間幾乎都生活在部隊里。
「哪里有。」簡單輕輕一笑,卻急忙跑到了廖倩怡的身邊,可憐兮兮的來了一句,「媽,爸他打我。」
第一眼,算是相對了,至少不丑,至少能入眼,你沒有討厭或者排斥的感覺。
而簡單的性格也同樣沉悶,所以兩人就這麼開始安靜了下來。
簡單走進的時候,齊慕華紳士的起身,對簡單微微點頭,雖然因為時常執行任務,皮膚顯得稍微偏黑,但始終無損他本身的底子,剛毅的俊臉上揚起一抹淡笑,「簡小姐是嗎?」
一瞬間的迷糊後,很快恢復過來,招來服務生,讓簡單點東西,「簡小姐想喝點兒什麼嗎?」
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也只有在顧氏夫婦跟歐氏夫婦面前才會出現的簡單,走到顧越忠的身邊,將手伸出挽住顧越忠的手臂,一雙眸子里含著淺笑,清新淡雅,讓人忍不住側目,「爸的眼光那還能有錯,媽的眼光更不用說了,你們倆能夠把互相找到,那就證明了你們絕頂的眼光,所以這些人,肯定將來都是好丈夫。」
最終,幾張照片擺在簡單面前讓她挑,按照廖倩怡的意思,是讓簡單都見見這些人,可是簡單卻嫌麻煩,最終隨便拿了一張照片給廖倩怡。
「你還回去唄,我看他膽兒是越來越肥了,竟然連你都敢打了。」廖倩怡輕松一笑,這話說得流利得很。
「是的。」簡單也同樣對其示以淡雅一笑。
齊慕華也看到了簡單,本身他這輩子也沒考慮過什麼婚姻,自己的身份,已經注定了不可能給一個女人幸福,結婚了,就是對這個女人一生的拖累,嫁給自己,一輩子的時間幾乎大半輩子都得一個人生活,年輕的時候,他們幾乎見面的次數都能夠用手指來計算;可是,經不住母親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知道他是家里獨子,始終得為家里考慮,傳宗接代是必須的,因為看照片還行,所以便準備見一見。
英挺的鼻炎,目光堅毅,獨有的當兵氣勢,就算是坐著,也是將背打得筆直,站在門口,她都能看見前方角落里的卡座上,坐著的渾身散發著軍人氣質的男人。
「給我一杯白開水。」如今她不喝咖啡,喜歡白開水的味道,就一如她的生活。
「簡小姐所謂的過日子,分很多種。」想著他的職業,齊慕華不想要簡單那樣倉促的回答自己,而匆匆忙忙定下兩人的事情,畢竟這樣對簡單來說太不公平,接受了他,也就意味著以後要接受他的職業,他的工作性質,他的生活,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丈夫時常不在身邊的感覺,很難受吧。
「如果齊先生不這麼想,大可不必勉強自己。」簡單的聲音清冷,語調毫無起伏。
「不,簡小姐跟我很合適。」露齒一笑,雙眸泛著笑意,看著簡單的面容,心里也已經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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