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街道上面來往人稀稀疏疏,根本沒什麼人,略帶薄霧的清晨,很多人都能夠隱隱听到一道戚戚哀哀的哭音,讓很多人駐足觀望,卻讓很多人觀望無果。
薄霧,遮擋了很多人的視線,同樣,也遮擋了發出這發出戚戚哀哀聲音的女人。
直到清晨的薄霧散去,一些人才逐漸看到,一家銀行門口,一個極盡漂亮的女人此刻卻顯得狼狽不堪,一身雖然亂糟糟但卻絕對價值不菲的高檔服飾,手腕上的玉鐲手鏈,膚色白希,面部保養得意,雖然滿臉淚痕,但卻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從來養尊處優的主兒,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會這樣不顧形象,坐在銀行門口這樣大哭,而且,這銀行大門都還沒來得及打開。
撒起潑來,簡清雅認第二,就美人敢認第一。
當昨天晚上她發覺不對勁兒,去找卡查余款的時候,十個億再加上以前齊宇哲給她的家用跟零花,她沒花完的將近幾千萬,竟然都被那個男人給全部取走了,她發現後立馬讓朋友去查,卻沒有任何消息,而她,就這樣坐在銀行的門口,整整一晚,一動不動。
音直去足。對于簡清雅這模樣,男醫生很坦然,再次對著簡清雅搖了搖頭,「你被過來的時候,你手里或者送你過來的人手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手包。」
此時此刻,她的潑辣,算是讓別人長了見識了。
簡清雅做夢也沒想到,前兩天還對她千依百順,溫柔可嘉的男友,昨天竟然就帶著她的巨款跟其他女人跑了,而前夫齊宇哲給她的離婚資產,就這樣,給了小白臉做嫁衣。
想著曾經的種種,齊宇哲是一個絕對的好男人,好老公,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犯賤,她認為婚姻的時間太長了,就失去了原本的趣味,她才會有了那個心思在外面找刺激。
「可以現存一萬塊錢到卡里,多退少補。」男醫生說得雲淡風輕。
「這位女士,請不要緊張,我們醫院會盡全力幫你醫治好雙腿的。」對于這種事情,他們見慣了生離死別,哪里還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變臉色,男醫生說得從容淡定,而在看著簡清雅的時候,眸底卻閃過一抹邪光。
齊宇哲那樣的男人,她都因為他放棄了,可是他呢,竟然如此忘恩負義。
「不可能,我的手包,我一直呆在身上的,怎麼會沒有呢,我不信,送我過來的人呢,是誰,你趕緊幫我去找他,我的手包,對,一定是他見利忘義,把我的手包給拿了,否則,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好心人,會好心送我來醫院,我看他就是心懷不軌,覬覦我的手包,我的手包里可是還有一張好幾十萬的卡,還有我的手機,還有好多酒店茶樓機場等等的至尊金卡,我不管,你們一定幫我找到我的手包。」
「什麼?」尖銳的聲音,夾雜著不可相信的眼神。
情緒激動的簡清雅因為久久沒有再得到任何安穩,逐漸穩定下來了情緒,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雙眼通紅,顫顫巍巍的道︰「住院費需要多少錢?」說著就到處找起了她的手包。
多年來的養尊處優,處處受人尊敬敬畏的簡清雅,也受不了周圍逐漸聚集的更多視線了,緩緩起身想要離開,卻因為一整晚這樣坐著,雙腿一麻,直接就從有三十多階的台階上摔了下去,眼里的驚恐,無人察覺。
眼里浮現出一抹嘲諷,這就是她要的生活嗎?就算是因為她對不起他,出軌在先,齊宇哲仍舊給了她十個億,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巨額分手費,這樣的心態,這樣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她還能夠再找到這麼一個嗎?
但是看著問完自己住院費後視線就開始四處漂移的簡清雅,男醫生不禁疑惑的問道︰「這位女士,你在找什麼?」
醫院只是先給她做了最簡單的處理,等著她醒來後,才通知讓她找家屬過來交住院費,因為被好心人送過來後,她身上根本空無一物,根本沒有什麼手機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們也無法幫她找到親人,醫院不是慈善基金會,所以,也只能等著她醒過來後,才能夠讓她找人過來交錢。
一道道聲音,有疑惑有不解有嘴上佔便宜有不屑卻唯獨沒有憐憫或者關心的語調,一一傳進坐在梯步上的簡清雅耳里,瞬間讓她心口猛然堵上了一口氣,想要還嘴,卻發覺,嘴巴動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十個億,足夠她揮霍一輩子,就算是養十個八個小白臉,那日子也照樣是會過得很滋潤的,開始她卻並沒有那個心思,她就只是找了那個一個人,雖然那個男人比她還要小上十歲,但是她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出去無論是他身邊還是她身邊的朋友,都說兩人登對兒得很。
「這個女人是傻了嗎,怎麼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這個瘋女人,我好心好意讓我老公送你過來,你竟然這樣冤枉他,你媽的腦子被門檻兒給夾了吧。」一個長相清麗直發飄飄卻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本身面上帶著平和的笑意,牽著自家老公的手進來看看。
「手包?沒有啊,沒有看到。」男醫生听著,蹙眉搖了搖頭。
這樣的前夫跟如今的男友一比較,前一個是無私的為她好,想著她,而後一個,卻是要靠著她的錢過日子的小白臉,最終,還忘恩負義的卷著她的錢帶著外面的野女人遠走高飛,她簡直就是頭豬,為他人做了嫁衣。
「我的手包呢?」她的包里,還有一張卡,里面還有幾十多萬,那張卡她很久沒去踫過了,因為是工資卡,平時她的錢足夠用,甚至有多的,所以,從來沒有去踫過那張卡;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的錢讓男友給卷跑了,現在,這以前讓她很看不上的幾十萬,卻成為了她的救命錢。
本身她今天就是跟老公做來檢查身體的,路上遇到失魂落魄從工商銀行那高高的梯步上滾下來的女人,周圍一個個站得遠遠的,生怕遇上一些騙子被訛詐,而她也是因為懷了寶寶,想要為寶寶積德行善,而本身也是一個心軟的人,所以讓自家老公幫了忙,帶了這個女人到醫院,剛才她去了婦產科例行檢查,回來听護士說被他們救下的女人醒了過來,本來心情還停好,但是當走到門口听著病房內傳出的尖銳聲音後,頓時變了臉,怒不可遏,老公的為人她很清楚,而她也一直跟著老公一起,怎麼可能拿這個女人的手包,他們雖然錢不多,但是卻絕對不會是這種見錢起意的下作胚子,所以,對于簡清雅的話,女人算是憤怒到了極點,一雙眼楮狠狠的等著病床上囂張跋扈頗有姿色的女人,雙手緊握成拳,似乎下一刻,那拳頭就會落在某張囂張叫囂的臉上。
當被好心人送到醫院,檢查的結果卻是腿摔斷了,兩只腿都摔斷了,需要接骨。
雖然雙腿斷了,但真正治療好後,也就是跑起來才會讓人察覺出她雙腿異樣,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得到,看這個女人如此狼狽,恐怕,是讓人給甩了也有可能,他接觸過那麼多女人,所以,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水性楊花的人,長得這麼漂亮,一雙眼楮就似要勾男人魂兒似的,這簡直就是欠日嘛。
「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太放蕩,現在錢被自己包養的小白臉給騙光了,什麼都沒有了,才會是這個樣子吧。」
「……」
簡清雅醒來之後,雙眼呆滯的看著將她現在的身體情況說了一遍的一個醫院,眼里逐漸冒出了火苗,聲音歇斯底里,「我怎麼會摔斷了腿,怎麼會這樣?」zVXC。
「看起來是個挺漂亮的女人,應該挺有錢,哥們兒有興趣?」
過了老半天,渾身的力氣似乎用光了一般,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雙眸子顯得暗淡無光。
「你他媽的才被門檻給夾了,我告訴你,我的包肯定就是被你們給拿了。」隨後還滿眼鄙夷的看著進來的這對男女,聲音毫不掩飾的瞧不起,「看看,穿得這麼窮酸,身上那孕婦裝,怎麼看都像是路邊攤,怎麼看怎麼不值錢,這種衣服,也只有你們這種小市民才會去穿。」
隨後又轉頭看向男醫生,「我看就是他們,幾十萬對于我來說不多,但是對于他們這種工薪階層的小市民來說,卻足夠他們見錢起意,謀取我的錢財。」
「早知道,我在來的路上,就應該眼睜睜看著你被那幾個混混給抬走。」賣進場子里,後面這五個字,女人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她的修養讓她不允許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不過,對于他們夫妻好心送來醫院就醫的女人,卻是再無了一絲好感,滿眼的厭惡之情,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