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的失蹤,怕是無憂幾個人都要急瘋了,可惜,她現在就離開不了,就一間小小的屋子,每兩米就站著一個人,把這兒看守的死死的,她就算是有把握能夠逃出這個院子,也逃離不了竹君府,凌旭堯還真的是下了血崩,剛剛她可是看到了,門口的那個人她可是很眼熟的。舒駑襻
「小姐,」朵月推開門走了進來,端著一個托盤放到了桌上,說道︰「你昏睡了很久,吃點糕點墊墊肚子吧,午膳一會兒就好了。」
穆玉涵抬起頭看著朵月,慢悠悠的問道︰「朵月,這麼長的時間,你還過得好嗎?」
朵月的臉上露出一絲淒涼,苦笑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不好的,朵月做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兒,只是暫時換了一個人,沒有什麼不同。」手中的動作不停,盛了一碗粥放到了穆玉涵的面前,柔聲道︰「小姐嗎,這個是朵月親自下廚做的,您嘗嘗看,味道有沒有變。」zv2u。
穆玉涵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放到了口邊,鼻子中忽然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抬起頭,看著眼神平靜的朵月,嘴角微微的勾起,聲音極其的飄忽,道︰「朵月,我是多麼的希望你沒有變。」
朵月微微一笑,說道︰「朵月也希望沒有,可是環境總是在變,小姐,您說呢?」
穆玉涵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悲涼的眼神,張開嘴就將白粥吞了下去,眼角兩道淚水蜿蜒而下,這是她欠朵月的,至此之後,他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
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穆玉涵推開了碗,看著朵月說道︰「以後你的路就要靠你自己,我是幫不上忙了。」淒婉的笑笑,隨即腦袋一歪,就趴到了桌上。
朵月的眼中已經噙滿了眼淚,看著閉著雙眼的穆玉涵,雙膝跪地,大聲的哭泣道︰「小姐,朵月對不住你,朵月真的是被逼無奈的。」
外面的人听到朵月的聲音,雖然感覺奇怪,但是想到她最近的所作所為,並不感到奇怪,並沒有破門而入的打算。只是一個時辰之後,屋子中一點聲音都沒有,而朵月也沒有出來。不免心生懷疑,推開門去闖進去的時候,就發現房中空無一人,幾番搜尋,才發現穆玉涵所睡的那張床的下面,居然有一個地道,看樣子還是最近新挖不久的。14757270
凌旭堯听到這個消息,頓時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派人進行搜尋,只是人已經消失,出口處就是在竹君府荒無人煙的後門處,一切痕跡都已經被抹去了,一時間根本就查不到什麼。
再次的睜開眼楮,穆玉涵發現現在才是囚犯的待遇,四肢被人用鐵鏈鎖在了一根鋼柱上,而在一旁打著瞌睡的人,就是在她的碗里下迷、藥的朵月。
「累了就好好的去休息一會兒,你這樣對身體不好。」穆玉涵忽然開口說道,倒是把朵月嚇到了。
猛然站起來,對上一臉關切笑容的穆玉涵,神情閃爍不定,羞愧不已,根本就不知道能夠為自己辯解什麼。
穆玉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的不怪你,若是我當初不負責任的離開,不把你一起帶走,事情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說到底,這一切多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不過,朵月,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在听誰的命令,抓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朵月一臉的悲涼,根本就是有口難言,躊躇了半響,才擠出幾個字︰「小姐,只要你能夠交出孫家的鑰匙,朵月一定會想辦法保住你的命的。」
「鑰匙,你要的居然是鑰匙?」穆玉涵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冷笑,質疑的眼神在低垂著頭的朵月身上上下打量著,慢悠悠的說道︰「知道有鑰匙存在的一共就是那麼一些人,我真的很好奇是誰告訴你的。你呆在孫明月身邊那麼久,可是孫明月只是把你當做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擋箭牌,這些機密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老夫人的心眼極多,而且她一向眼高于頂,也是不願意搭理你的。」
稍稍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于大雲朝那邊,更加是不可能,你們之間沒有絲毫的交集,而剩下來的人屈指可數,南宮白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眼中精光一閃,失聲說道︰「你是什麼時候跟嚴福海有聯系的?」
嚴福海一早就在大雲朝,暮然間穆玉涵忽然想通了所有的關節,嚴福海一早就與凌旭堯有合作,自己的來歷他是一清二楚的,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他全部都是知道的,但是之前他並沒有露面,因為他是知道孫明月的存在,知道自己一定會成為一枚棄子,而齊楚焱那邊的鑰匙也只有自己能夠拿到,所以莫毅崖的事情根本就是嚴福海特意為她布下的局。
想通了這些關節,穆玉涵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那麼多的事情都交給嚴福海去做,現在忽然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這之後的事情……
朵月愧疚的看著神色不定的穆玉涵,躊躇的說道︰「小姐,朵月知道您一定會很快的想通其中的關節的,只要您把要是交出來,無鸞他們都不會有事情的。」
崩還然子。「是嗎?」穆玉涵冷笑不止,反問道︰「你也不過是嚴福海的一枚棋子,如何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朵月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一臉的焦急,說道︰「主子有令,只要小姐能夠交出鑰匙,他保證不會傷害孫家任何一個人。」
穆玉涵聞言大笑不止,說道︰「保證?他的保證我還能相信嗎?何況嗜血軍的人還沒有出現,他覺得他能夠得到南宮雪的幫助嗎?令牌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主要的。」
朵月忽然撲通一聲跪下,眼淚蜿蜒而下,哭泣道︰「小姐,您就把鑰匙交出來吧,老爺和夫人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穆玉涵的笑聲戛然而止,被鐵鏈鎖著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怪不得這麼長的時間我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根本就是嚴福海在故意的騙我。」
朵月不斷的磕頭,乞求道︰「小姐,求求你了,要是您不把鑰匙交出來,老爺和夫人就沒命了,就連少爺都中了毒,若是主子不給他解藥的話,他活不過一個月的。」
怪不得,怪不得從兩個月之前,莫毅霖就很少在她的面前出現,原來是擔心他中毒會被自己看出來,一旁還有嚴福海監視,他的行動都是在別人的控制之下。這一次,她真的是狠狠的栽了一個大跟頭,只是想要翻盤的話,她還是有機會的,只是眼前的這個人還能夠相信嗎?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思索了半響,才開口說道︰「朵月,鑰匙不在我身上。」
朵月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穆玉涵,詫異道︰「不在小姐的身上,怎麼可能,鑰匙是多麼重要……」
「我說不在我身上就不在我身上,我昏迷之後你不知把我全身都搜查了一邊嗎?」心中惱恨無比,原本是心懷愧疚才沒有當面揭穿粥里面有迷、藥,可是眼下看來,她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簡直就是被人當猴耍。
朵月頓時就沒了聲音,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鑰匙在哪兒,奴婢現在就去卻,只要得到了鑰匙,主子一定會放過老爺和夫人的。」
穆玉涵眼神定定的落在朵月的身上,忽然轉移開了話題,說道︰「你一開始在我面前出現就是嚴福海安排好的?」
朵月慢慢的站起來,迎上穆玉涵詢問的目光,僵硬的點點頭,回答道︰「奴婢的命是主子救的。」
穆玉涵聞言,冷笑兩聲,感慨萬千,道︰「這十幾年的情分就這麼沒有了,就當是我看走眼了,我要見到我爹娘,知道他們安然無恙我才會考慮將鑰匙交給你。」
朵月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幽幽道︰「小姐還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奴婢這就出去一趟,小姐稍等片刻。」說完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就憑朵月一個人,是不可能將自己從守衛森嚴的竹君府弄出來的,嚴福海這次還真的是下了重手,吃定了自己逃不了,她對穆府的感情他全部都看在了眼中,算定自己一定會救他們的。
只是她之前也是做了一番準備的,當時覺得有可能是多此一舉,只是出于小心,現在看來,倒真的是救了她,這局棋還是有翻盤的機會的!
穆玉涵忽然失蹤,皇城中早已經被掀翻了天,凌旭堯並沒有隱瞞,而是將這件事情都告訴了凌旭風與凌旭清二人,悄悄的派出了大量的人手,但是都沒有絲毫的線索。而孫家也是亂成了一團,孫明月回去之後,忽然昏倒,孫泉君失勢,一下子嚴福海掌握了所有的事情。
跟隨穆玉涵的幾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都被禁錮,但是讓嚴福海奇怪的是,一向暗暗的跟在穆玉涵身邊的風魅居然不見了蹤跡。他一向是隱于暗處,平時並不得見,只是穆玉涵被凌旭堯的人帶走之後,風魅並沒有出現,如今他倒是成了這一局棋唯一的變數,心里倒是有些不安起來,他終究還是沒有將風魅拉到自己這一邊來,因為不敢說,怕他在穆玉涵的面前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