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1
女真韃子打完了朝鮮就走了,無論再將朝鮮糟蹋成什麼樣子,這塊「巴掌」大的國土主宰者依舊是李氏,李氏和朝鮮的門閥依舊是這片大地的統治者。
歷史上朝鮮李氏的統治在明王朝滅亡後依舊延續著,直到清末才被終結。一九一零年八月日本通過《日韓合並條約》吞並朝鮮半島,李朝滅亡。
這個國家不介意依附在哪個強權的身旁,他們不介意向強者低頭,只要保留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那麼隨便向誰磕頭都沒關系。甚至直到是到了共和國時代,這個被一分為二的國家也依舊各自匍匐在兩個大國腳下,充當大國博弈的工具。
女真韃子撤出了朝鮮國土,甚至是原本的軍事重鎮女真人也將他們還給了朝鮮,或許在女真人眼中,再堅固的城池給這些無能的朝鮮人去守也根本就阻擋不了女真鐵騎的沖鋒。歷史上也確實如此,在女真人將諸多重鎮還給朝鮮後,十年後皇太極率軍再攻朝鮮,依舊是勢如破竹,朝鮮人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女真人撤走了,但李氏並未能收回所有國土,實際上以義州城為中心輻射開,幾乎整個平安道都淪落了另外一股勢力的手中。
它不是女真人的力量,也不是明軍,甚至大多數人不知道它是如何冒出來的,但是大部分人卻都知道,這個勢力的首領娶了一個女子,她是朝鮮的翁主,當今朝鮮仁祖殿下的庶女。
樸氏已經完了,喪失了平安道的樸氏就像是沒了牙的老虎,只能等著慢慢消散開去,更別說去搶回自家的「媳婦」了,至于其余門閥也都沒興趣去主動面對這股勢力。就算是朝鮮李氏,也依然沒有能力去面對,整個朝鮮原本七成精銳就是邊軍,但這些邊軍已經被女真人給滅了。剩下來的稍有戰力的部隊,也在抵擋女真人的進攻中化作劫灰,所以說,眼下李氏很尷尬的是,縱然擁有大部分朝鮮領土,可是手中居然沒有一支能戰的軍隊。
是的,這個國家不停地向大明學習,文官們學習著內斗爭權、拉幫結派,武將們學習著吃空餉喝兵血,甚至他們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個國度墮落得比大明還要快。
起碼,眼下大明雖然正是風雨飄搖之際,還是有著力量勉強捍衛著帝國的邊疆,抵御著女真大軍的侵襲,而朝鮮,卻在女真大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明知平安道落入別人手中,那股勢力絕對沒有女真大軍恐怖,但是李氏還是沒有信心去擊敗對方。
或者說,短暫的時間里,李氏沒能力。
朝鮮王宮
若是你見識過紫禁城內的故宮,再去看朝鮮王宮,便會覺得一種「小家子氣」撲面而來,朝鮮人一直妄圖模仿中國的大氣,但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盲目的自尊自大卻總是把自己弄成一個笑話。
世子爺已經被送到金國充當世子了,所以此時仁祖下面跪伏著的是兩名庶出的王子,其中一個論起關系來還算是李凝的胞弟。
「你們手中拿的是孤的聖旨,上面還蓋有孤的印章,再加上你們兩人天家王子的身份,也應該足以收服黃州府和咸興府的軍隊了。國朝正是用人之際,這兩支軍隊對我們現在來說意義重大,要不然孤也不會派你們去。世子畢竟已經去了金國,這朝鮮現還是得靠得靠你們。」
面對女真鐵騎,朝鮮正規軍一遇即潰,毫無建樹,但是民間卻自發地組織起了許多股義軍,他們還是象征性地給女真人造成些麻煩。然後朝鮮史書上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也是因為自家正規軍實在是太窩囊了,故而把這些義軍吹上了天。甚至將兩次面對八旗軍攻伐中,寫成了因為八旗軍不堪忍受義軍的反抗才撤軍,當真是可笑至極,聯想後世棒子的意婬能力,原來是祖傳的。
無論怎麼吹得厲害,眼下黃州府和咸興府處的確各有一處義軍,勢力也是非常之大,據說每方都有近萬人馬!
黃州府位于黃海道,咸興府位于咸鏡道,這兩支義軍在女真韃子撤走後,在各自道中開始了「統一」戰爭,吞並了其余義軍,逐步在兩道中形成了最為強大也是唯一的一支義軍人馬。
這樣的兩支力量,正是仁祖現在所需要的,眼下朝鮮正在編練新軍,但是只能算是杯水車薪,若是自己能掌控這兩支強大義軍,兩萬人馬在手,那麼就算是收復平安道也不是不可能!
朝鮮雖然不大,但畢竟姓李!
仁祖相信,這兩支義軍絕對會听從自己的招安,要知道李氏作為朝鮮的統治正朔,兩百多年的威望足夠令朝鮮人從血脈中對他臣服。自己頂多給那兩支義軍領導者們許下個官爵富貴,再給個世家傳承,他們還不得乖乖地听自己調派?世道不平,只有手握強軍才能立足,就算是王室也不能例外。
兩名王子紛紛低下了頭,向著自己的父王保證著,他們隱藏的目光中燃燒著濃濃的權力之火,因為仁祖最後的那一句,世子在金國,那麼留在朝鮮的自己豈不是有機會了?就算自己是庶出,但畢竟也是王子。君不見李氏兩百多年傳承中,真正的合規矩的嫡長子繼承者實在寥寥。
那麼,自己就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定要招納回一支義軍,到時候這支義軍也能成為自己奪位的助力。朝鮮是小,但是他的王位也依舊充滿著無窮的誘惑力!
……
黃海到和咸鏡道兩道等于是將平安道和京畿道隔開了,若是龍辰能掌控這兩道,那麼就等同于進軍京畿道的大路已經為他敞開。所以說仁祖若是能掌控這兩支義軍,那麼進可以攻伐平安道,退也能拱衛京畿道,不讓那股勢力北下王京。
黃州府外綿延著一片營寨,直到身臨,李澄才知道這支義軍的勢力有多大,上萬人馬絕對不是瞎吹,至少沒有一點水分!
越往里走,營寨扎得愈是整齊肅然,甚至還出現了一批批披甲戰兵,這些戰兵各個威風赫赫,明顯是真的上過陣見過血的廝殺汗,李澄心里琢磨著就算是當年朝鮮最為精銳的邊軍也不過如此吧。
但是再向里走了一段,李澄才發現自己之前所見只是冰山一角,這處校場上足有上千披甲之士在會操,雖然他們身穿各式各樣的鎧甲,但是訓練中的那種整齊劃一所帶來的壓迫也足夠震懾住這個溫室里的王子了。
若是之前,李澄對這些義軍還有一些不屑,對自己身份高貴的矜持,對對方身份低賤的鄙夷,那麼現在這些情緒都被一掃而空。李澄心里只剩下敬畏,能夠統領這樣的一支強大義軍,又豈會是無能之輩?
眼下,李澄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父王的聖旨能否成功招降對方了,要知道此刻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甚至自立都已經足夠了,若是不然來個清君側,成就一代梟雄也不是不能。
一切,都是得以實力說話。
李澄被領入了帥帳,這處帥帳被收拾得很整潔,一張大弓被端放在兵器架上,給人一種森然的寒意,天知道這張大弓上有著多少人的性命!
第一眼見到帥桌上的那個人,李澄第一反應是對方很年輕,似乎和自己年紀一般大,但是對方的目光很是犀利,似乎可以化作箭矢來穿透自己的心。
被對方氣勢所迫,李澄居然率先進行自我介紹,這等同于將自己放在下風地位了,算是一種示弱,就算是兩百年傳承正朔又能怎樣,在絕對力量面前,什麼都是浮雲,很明顯,帥桌後的這個人絕對有讓自己家族成為浮雲的實力。
听完李澄的自我介紹,帥桌後的年輕統帥並未急著去拿李澄遞交過來的仁祖旨意,而是笑著問道︰
「朝鮮翁主李凝,是不是你的胞姐?」
李澄愣住了,他不明白對方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自己這個姊姊自小對自己很是照顧,她替自己遮擋了很多風雨,對李凝,李澄心中是存有感激的。當年李凝被仁祖下嫁給樸氏,到現在傳聞成為了義州城主夫人,李澄心中更多的是無奈。也只能在心里期盼自己這個國色天香的姊姊能夠過得順當點吧。
別的,他沒法做,也沒能力去做。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這等同于是在逼問,李澄並未感受到對方的無禮,事實上當他走入了帥帳的那一刻,他的氣勢就被對方徹底壓制住。
「正是本殿下的王姐。」
「那就好,義州那邊來信了,你姐姐生了,你有了兩個佷子還有一個佷女兒,你就陪著本將一起去義州吧,應該能趕上你佷子們的滿月酒。」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趙一名,龍辰手中的第一神箭手,眼下的他,更是咸鏡道的朝鮮義軍實際掌控者。
李澄愕然,頃刻間冷汗打濕了他的後背,義州那邊的手,居然早就伸到了黃海道!
李澄是幸運的,另一個王子李滾去了咸興府的義軍那里,直接被大仁下令綁起來,帶著他直接去義州為大將軍慶賀去了。
龍辰明面上掌控著平安道,但是實際上他的力量已經控制住了咸鏡道和黃海道,京畿道的大門,已然向他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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