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放了你們,那我的命可就玩完了王子殿下請小心!章節!想逃?沒那麼容易!」花襯衫獰笑著,然後拿出手機打了電話,不多時,一隊人馬跑了過來。
「老大,出什麼事了?」一個人問道。
「沒事,帶回去。」花襯衫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被他們脅迫了,只下令吩咐了之後便扭身走了。
這次,換了地方關押他們,蘇陌言和林瀾被反綁了手腳扔進了一間廢棄工廠的廠房里。到處灰蒙蒙的一片,地上灰塵厚的都能當被子蓋。
廠房外面應該是有人守著,他們能听到外面說話的聲音
林瀾幽幽轉醒,望著蘇陌言,腦袋恢復了一些清明,想來是藥力正在慢慢散去,她眼楮里一片死灰,喃喃道︰「蘇陌言,你傻的嗎?他們要綁架的是我,你湊什麼熱鬧?現在我們兩個人都被困在這里,誰來救我們。」
「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綁架呢,你就是我的命,林瀾,無論生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你冷靜一下,我們一定能逃出去。」蘇陌言沉著的盯著林瀾,他的目光有讓人安心的安全感。
他的聲音低低的,卻讓林瀾突然的紅了眼眶,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波一波的沖擊著她的心口。
她想,這種感覺,叫感動。
「能逃出去嗎?真的能嗎?」。林瀾整理了下情緒,問王子殿下請小心!章節。她掩蓋著自己狼狽的幸福感。
「能,我上衣里面口袋里有一把小刀,你看那邊有一個窗戶有光照進來,肯定是出口,我們先觀察一會情況,伺機逃跑。」不同于林瀾萬念俱灰的驚慌失措,蘇陌言有條不紊,耐心的跟她分析著眼前的狀況。
他的聲音似是有魔力,輕易的就安撫了林瀾躁動的心靈。
「好,我听你的。」松了心里繃緊的一根弦,林瀾感到身心俱疲,有點累了,開始跟蘇陌言聊天。
「蘇陌言,你說,咱們倆怎麼這麼倒霉,好好的逛個街也會被抓,早說了不想來日本旅游,你非得給我報名,這下好了,游到黑社會里來了。」林瀾喃喃的發著牢騷,本性完全在蘇陌言面前暴露,以前那個冷漠的林瀾就是浮雲!
「我怎麼會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再說了,明明是你招惹的恩怨好不好。」蘇陌言翻個白眼,說道。
可是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詢問林瀾緣由。他知道,她要是想告訴他,他不用問,她也會說的,她不想說的話,他問了也是白問。
「你這人嘴巴怎麼這麼毒,跟你綁在一起我真是倒霉了,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嗎?」。一提到那件事,她就抑制不住的去想那個男人,語氣也煩躁了。
蘇陌言嘴角一抽,不屑的冷哼︰「也不知道是誰倒霉,明明是你惹我的,說的好像我扒著你不放似地,我那是替天行道,現在人家營養好的姑娘,十七八歲那身材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就你這樣的盆地,出去那都是禍害別人眼球,我讓你少禍害別人怎麼了?」
听了他的話,林瀾也冷笑︰「我是搓衣板?那你就是掃把星,天煞孤星,誰挨著你都倒霉一年,哪個姑娘要是看上你,那不是瞎子就是四肢不健全,要麼就是變態!」
于是,接下來一個小時,林瀾和蘇陌言唇槍舌劍,侮辱完對方的人格侮辱智商,侮辱完智商侮辱祖宗十八代,最後把能侮辱的都侮辱了,倆人才歇戰。
雖然他們倆一直在互損,可是緊張的情緒卻是放松了下來。這麼毫無芥蒂的互相損是好久好久之前了,雖然嘴上罵著對方,可是林瀾的心里卻是暖的,很暖很暖。
蘇陌言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似乎听到林瀾很輕很輕的說︰「蘇陌言,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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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瀾只睡了一兩個小時就醒了,蘇陌言也基本把情況模清了,外面靜悄悄的,估模著大概已經是半夜了,一個人說話聲的沒有,可能是睡著了。
此時可就是大好的逃跑的機會啊。
蘇陌言悄聲對林瀾道︰「你從我衣服里把刀子拿出來。」
林瀾急急的瞪眼,聲音更小︰「我手也綁著呢,怎麼拿?」
「笨蛋,用嘴巴啊!」
「哦哦!!」
林瀾面對著蘇陌言,瞅著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麼下手︰「喂,在哪個口袋?」
「左邊上面的小口袋里面,快,趕緊,時間不多。」
接收到信息,林瀾趕緊答應著,低下頭,艱難的用下巴頂開蘇陌言的外套。他里面穿著白色的襯衣,頸項間那條銀白色的項鏈閃啊閃的,晃暈了她的眼。
襯衣薄薄的一層,林瀾幾乎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流淌,臉龐不由得一紅。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異性這麼近的接觸。
即使是和初戀,也不過如此,那時還小,不過踫踫嘴巴而已。別看往常林瀾嘴上說的凶猛,其實她就是嘴巴厲害,說的好像她經驗很多,很了解一樣,那都是電視劇上看的,現在可是真刀實彈的上膛,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雖說蘇陌言品質太惡劣,可人家那也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傾國傾城大美男一個啊說她心里沒點啥那是騙鬼的。
況且這個人還喜歡著她。
「你快點!」被林瀾的嘴巴不停的在身上搔來搔去,鼻息之間的熱氣透過襯衣抵達他的皮膚,那微弱的,若有似無的騷動,也讓他紅了臉,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貓爪子撓心一樣撓的他相當的難受。
「我已經很快了!你別喊,別亂動!我找不到了!」低聲喊叫,林瀾惱羞成怒的咬了蘇陌言一口。好不容易才從口袋里面把刀子叼上,他一亂動又掉下去了,該死的!
「啊!你屬狗啊,還咬人!」被咬疼了,蘇陌言瑟縮了一體小聲咒罵。
「你不亂動我不就不咬你了!你屬蛆啊,亂扭什麼!」
「你能再惡心一點嗎?我看你就是個男人,你是個男人吧?啊?」
「我是男人你就是不男不女的人妖,太監,受,專讓人攻的!」
「啊!你敢拿頭踫我!你想死嗎?」。
「你才想死,我還……啊!你個丑八怪你又咬我!」
「…………」
于是,在那個被綁架的驚險的夜晚,在一個廢棄倉庫里,兩個明顯心智未成熟的男女相互諷刺,相互嘲笑,相互廝打著對對方冷嘲熱諷中,別扭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