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的故事 第四章 小二篇之二

作者 ︰

黎明破曉時分,走到宿舍走廊外面,呼吸著陌生又新鮮的空氣,眼里除了山、水,剩下的仿佛只是建築,沒有人,沒有煙,就連江里的渡船也還沒有出現。

初秋的清晨,甚是涼快,衣著單薄的我,情不自禁地連續打了幾個冷顫。看看表,才五點多,他們都在睡呢,而我,實在是睡不著,一是因為冷,初秋,晝夜溫差是非常大的;二是初來乍到,真的不太適應這里的環境。看看風景,玩弄一下自己的手機,上圍脖look一下新聞資訊等,改改說說,都是消極的話,評論一下子多起來,都是相互鼓勵的話語,看著讓人感動,不自覺間兩行熱淚都涌了上來。都說,學文學的都是比較感性的人,這一點,我是承認的。

天,漸漸地亮了,東邊開始紅起來,我看到了朝霞,與青山、綠水相輝映,美麗極了!同行的他們陸陸續續地起床了,開始梳洗。還沒正式開學,街上連個吃早餐的地方也沒有,冷冷清清的,我們還沒有添置家具,只好在小賣部買幾包餅干充饑。本地的一個女同事告訴我們,逢3、6、9就是隔壁鎮的圩日,我們可以乘坐船到那里購置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等。而這個小鎮是無圩日可言的,要買稍稍大件的用品都得到隔壁的大鎮上購買。而船的班次只有一次,早上八點鐘出去,下午兩點鐘回來。從「西伯利亞」坐船出去大概要兩小時,回來大概一個半小時,這就是逆水行舟和順水行船的不同之處,出時逆,回時順,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差就是這麼來的。

正好過來的第二天是29號,學校還沒開始開會,于是,我們就一起結伴出去了。雖然早上的淚痕早已被風干,但是心里難免也還是有點郁結。而這一刻,第一次坐船,心里還是些許有點興奮的。大家一起,坐在船頭,吹著江風,仿佛眼里都被兩岸的風景吸引住了。

兩岸都是山,山上大多數種植了橘樹,水邊不知名的野花依然開得爛漫,淡淡的紫色把人的眼楮都依附在其上了。拋開一切不說,這里的景色真的非常秀美,船艙里,小孩子在嬉鬧,大人們在閑聊,好一幅和諧的畫面,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都想著等下到了鎮上買的東西,都樂呵呵的。收錢的阿姨一眼就看出我們是新來的老師,大概這地方小,大家都熟透了,也很少來新人,看著我們這些新面孔,又是這個時間,便一下子猜出來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船的前方,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建築,停泊著幾艘大船的那邊就是渡口吧。收錢的阿姨告訴我們,南鎮到了。

南鎮是縣里的第二大鎮,一下船,我們就感受到了濃郁的圩日氛圍。阿姨提醒我們,兩點鐘必須回到渡口,過時是不候的。我們點頭表示記住了。上了岸,大家就三三兩兩各自散去了。我和阿大、小三、小蟲一隊,因為早餐只是吃了點餅干,肚子早就「咕咕」地抗議了,所以我們在鎮上的第一時間就是找吃的。我們一邊走一邊瞄。听說南鎮的腸粉不錯,就進了一家面館,各自叫了一碟腸粉吃,當做正餐了。過來時大家都比較匆忙,帶的東西並不多,因此,要買的東西還是比較多的。第一次在這個稍微大的城鎮溜達,東走走,西走走,也不知道走到哪,總之,看到商場,就進去,一陣狂掃,身上帶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而拎在手中的東西卻越來越沉的,與男同事們分頭行動真是失策!被子、枕頭、紙巾、電飯鍋、電磁爐、米、油、鹽……真的不敢想象,當時我們是怎麼拿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就一點多,我們要拖著大包小包重返渡頭。回到時,其他人也剛剛回來,我們上了船,把各自的東西放進船艙,鎮上的老老少少也回來了,都是守時的人。看來大家的收獲都不少呢,整個船艙一下子擁擠起來了,什麼大米啊、肥料啊、雞鴨啊……真的多得讓人難以想象!我們都有點害怕,這艘船已經超載,承擔不了這個負荷了。收費的阿姨笑笑說︰「放心,不會超載的,平時農忙的時候要承載的重量更厲害呢!你們還沒真正看到,以後有機會讓你們見識見識!呵呵……」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今天的見聞和收獲,又一次吹著江風,順著江流回去「西伯利亞」。

陽光照耀著江面,泛起點點星光。遠處,銀白色的江面,波光粼粼,仿佛有一道莫名的光環環繞著我們即將奮斗的小鎮,在那里,光明依舊。我的心,突然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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