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的故事 第六章 阿大篇之二

作者 ︰

「8月24日,這是我人生新的一頁。我真正地來到了。不過真有點悲涼的感覺,那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對這個三面環山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麼適應,特別是越來越感覺語言不通造成的不方便和陌生感、距離感,真的讓我覺得與這里格格不入。」這是第一天來報到之後寫下的日記。我總是習慣在日記里寫下所有的焦慮和不安,但實際上,卻依然鼓起勇氣積極地想要處理好所有的一切,並懷著憧憬和期待,盡可能地保持平靜微笑。不過還仍是,有時還故意帶著點悲涼的心緒,總感覺這樣能讓自己更加冷靜。

在縣進修校,僅為期三天的培訓匆匆進行著。在這短暫的日子里,首先讓人興奮的就是每天不斷地認識新的面孔,記住新的名字。一大群從天南地北相聚到一起的人,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切都顯得那麼新鮮,仿佛一個個埋下了伏筆設置了懸念的故事開頭,讓人充滿著閱讀期待,期待著精彩的故事情節和各形各色的主人公,未知的未來在醞釀。

河口縣,邊遠山區,是一個經濟大省的「西伯利亞」。兩條河流在縣城交匯,依山傍水,日夜有貨輪在寬闊的江面行駛,但縣城的土地面積很小,街道很窄。縣進修校在河口縣城的河南,和所有沿江而建的小城一樣,隨著快速發展的經濟形勢,在河的這一邊,一棟棟樓房拔地而起。人們不停地開山要地,縣進修校便也填補在被「咬」掉的山的缺口,三面環山,環境倒還優美,但終歸顯得有些寂寞。

正值暑期,準備分配到鄉鎮的教師就被安排到學校內的學生宿舍,又是一次安頓,又遇到了另一群人。我迅速地找到了伙伴,與我臨床的阿果,一個很嬌小的女孩子,很喜歡她的名字,這下不用怕形單影只了。小二也在其中,但她只是中午在宿舍休息,只是和宿舍的兩個本地的女孩子說話——其中一個是小蟲。當時,在我腦海中代表她的,就是她臉上架著的那副黑框眼鏡。誰又能想到日後我與這「黑框眼鏡」結下了不解之緣,和她一起演繹我們共同的人生故事。

學校的大禮堂內,開學典禮,集體上課,一切都按照既定的程式進行著。台上正在講授的培訓教材並沒有吸引一顆顆年輕躁動的心,台下甚是熱鬧,一本接著一本的通訊錄至上而下傳遞著,姓名、電話、qq號,這些也是培訓不可或缺的收獲和紀念。還有那不停轉動的眼球,在時刻追蹤著邂逅的美女帥哥。

這期間,一位老教師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她是河口中學的老師,是這次河口中學招聘的新教師培訓期間的班主任,雖已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下課的時候,一群人圍著她聊天,她說起她的教學經歷,讓我們不斷發出嘖嘖贊嘆。教了一輩子的書,將至古稀,卻還熱心教育,透過她的眼神和語氣,感受到了她那顆炙熱的心。

實際上只有兩天半的培訓很快就過去了,最後半天自由活動,等待分配結果。對于分配,我此時沒有任何的波動或期待,因為對各地情況不了解,心想也總不會被分去最差的地方,所以于我剩下的只是等待。正想著出去買點東西,阿增便發來短信說一起去逛逛縣城。阿增是在食堂吃飯時偶然認識的,他是本地人。沒走多久,便到了江邊,吹著涼爽的風,看著來往的船舶,說起我很少坐船,阿增提議一起搭船去對岸,那里有一大片白白的沙灘。下了船,走一會,便到了,細細的河沙潔白柔軟,站在河灘上,看著河水溫柔地撫平細沙,感覺真好。但突然天氣開始變得陰沉,烏雲聚攏來,大雨要來了。喝完糖水,我們便匆匆趕回學校。謝謝,讓我擁有這一下午的悠閑時光。

回到學校,教學樓下已經圍著一大群人在看分配結果的公告,人人都在問你分在哪,他分在哪,有的在哀怨,有的在歡喜。我不緊不慢地尋找著自己的落腳地,看到小鎮的名字,除了它的名字,自己真的沒有絲毫的概念。只是想知道,誰跟我一起,還好,有幾個熟悉的名字。好,明天我就要到那去了,還有同學大鬼一起,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

隨後,按分配結果集合與各自學校的校長見面,大家聚集到一起來,交換姓名電話,盡快地認識了解。我們從此是一伙的啦,找到了同伴,便感到十分欣喜。此時,一個穿著大紅t恤,活潑愛笑的女孩子進入了我的視線,她就是小三——我和小二的小三!讓我記憶猶新的,在培訓結束的聚餐上,大家高高地舉起酒杯,齊聲高喊︰小鎮,加油!……此時真的感覺很幸福!

一口口紅酒下肚,喝得有點多了,所以後來大家一起去唱歌,便一直是暈沉沉的。幸運地搭一位帥哥的車回校,把一切收拾好,第二天一早便要出發了。想象著將來在小鎮的生活,听著窗外滴答的雨聲,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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