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獨角獸 no.10 金幣 王後(逆位)

作者 ︰

這一章寫的我糾結死了,每次寫到v大和薇薇安兩個人我就覺得郁悶。

雖然薇薇安正在努力扭轉v大對人類的印象,不過顯然收效甚微啊……

只不過最後一段讓我寫的想撓牆——v大乃個別扭,坦率承認你在想念小奧會死麼!混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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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幣

王後(逆位)︰掛念???•湖之秘境

「我說……」

懶洋洋的靠在資料室的閱讀桌邊,薇薇安單手支著下巴意有所指,「我怎麼不知道里德爾竟然會開始挑書看?不是一向來者不拒麼?」

湛藍色的眼斜斜一瞥,連話都懶得說的里德爾將自己剛剛翻看的兩本書一本放回一本往身後一丟,懸浮在那里的書囊非常稱職的接住了被丟出的書。

「看來是在幫那個孩子挑書啊……你一開始不是很不屑的麼?」

笑眯眯的選擇性無視方才甩向自己的眼刀,薇薇安此刻的態度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這不是你所期望的事情麼?」

雖然一再告誡自己如果理會某人只會是給自己找氣受,不過很明顯某人更加的技高一籌,所以最後里德爾只是不軟不硬的丟了這麼一句話回去。

雖然是疑問句,不過卻是陳述句的語氣,小小的刺隱藏其中。

「哦呀,你這算是在報怨麼里德爾。」

半眯著眼掃了一眼里德爾丟入書囊的書後,薇薇安在心里偷笑,「如果不喜歡的話,拒絕就好了啊。反正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

雖然表現的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不過很明顯的確是用了心在挑的。這麼多年,這小子的這份別扭果然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你的腦袋讓巨怪給踩了麼?薇•薇•安•小姐。」

當時那個以充滿了威脅感的一臉陰影式微笑,要求自己答應下來的人是哪里的那個啊混蛋!

最後的稱呼加了重音,很顯然里德爾的忍耐力還是需要再鍛煉。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敢用這種調侃的腔調和黑暗公爵說話的人,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個因為契約的關系所以完全不擔心自身安全的萬年魔女了。

「對于那個孩子,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

對于薇薇安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里德爾有了兩三秒的沉默,然後聲音里首先出現了一絲遲疑,「……我……不知道。」

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懂過。

不管自己怎麼態度冷淡甚至惡劣都好,那個孩子似乎從一開始就認定了自己一樣,那種全心全意的信賴還有依戀,只圍著自己打轉的純粹感情,總是會讓他的內心泛起陌生的波瀾。

明明只要抱持一開始的態度就好了不是麼?

可是,看到那孩子的兩次落淚,里德爾承認自己或多或少還是遲疑了。

也許是因為力量的缺失導致心靈上的防壁,也跟著情緒波動的增加而脆弱了起來,如果放在曾經過去,「信任」這種事情放到黑暗公爵身上簡直是無稽之談。

因為深知,人與人之間,只不過是「利用」這種關系罷了。

但是從那一刻起,似乎有什麼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告訴他,「如果是這個孩子的話,或許可以試著相信」。

完全不像是他(黑暗公爵)該有的想法。

「還記得我讓蓋勒特帶給你的話麼?」

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薇薇安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

那個魔女要我轉告你,試著去相信一下這個孩子,她是獨一無二的。

幾乎是瞬間想到了她所提到的那一句話,不過里德爾在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反嘲︰「切!你最近無聊到只會關注于這種東西麼?薇薇安小姐,你該知道我容忍的底線。」

他的想法他的情感他的生活是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接受照顧那個孩子的任務已經是底線,要是這個魔女想要再通過這種事情來影響他的想法還有判斷,那就不可饒恕了。

「啊哈啊哈,那麼嚴肅做什麼,不過只是順口提一句罷了,畢竟選擇權在你,我知道我可沒有能影響到你決策的魅力。」

打了個哈哈,避開了里德爾視線的薇薇安抬起了手虛招了一下,手中出現了一疊資料,「這些東西想必你會很感興趣也說不定。」

「……又是傲羅或者魔法部的動態?」

挑了下眉,知道薇薇安這是在退讓的里德爾也沒有再去追問原本的話題,而是走到了桌邊接過了那疊資料翻看了起來。

「還包括了你的那群部下。最近這段時間巫師界可不安生啊。」

「自找的。」

不管哪一方面都是。

「喲,不打算去管一管麼?太過鬧騰的話對你也會有影響吧?」

而回應薇薇安這句話的,是里德爾再度斜瞥過來的一記鄙視的目光︰「那些人的死活和我有關系麼?」

「啊呀啊呀,還真是冷血呢。好歹也是你的僕人不是麼?適時的管教一下不听話的僕人,也是身為主人的義務吧?」

「那種事情交給管家即可,你會凡事親力親為麼?」

「真不知道該說馬爾福家是幸還是不幸,攤上你這麼個主人。」

「那是他們的榮幸。」

淡淡的語調,不過卻有著極度的自傲。

這一點即使是在外表已經發生了變化的現在,也是屬于永恆不變的。

自信而張揚的黑暗公爵,即使性格有所偏頗,但是那份震懾人心的自信與驕傲,卻是源自于靈魂內部的光輝。

「小心欺壓的太過分了會被反彈哦!」

而回應的則是「你是在預言你自己的未來」的鄙視神色,外加一聲冷哼。

與此同時,手上的資料也算是翻看了一遍,對于現在的整個巫師界格局也算是有了掌握。

傲羅和食死徒的爭斗還在繼續這點完全不出乎意料,畢竟對于那群貴族來說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借用他的名義和鄧布利多那里起沖突很正常。而貴族之間的明爭暗斗重新洗牌也是他之前默許盧修斯做的事情。唯一的變數就是魔法部,雖然是傀儡不過估計是因為缺少了他的震懾所以開始膽肥了。

嗯,或許還要加上那幾分散落在英國國境內的黑暗之力,開始了成長甚至到了可以接觸他的那群手下的程度,不過這樣的結果不過是讓本來就混亂的局勢變得更加破朔迷離了。

不過從目前來看,整個總體趨勢的變化並未超出他的掌握,乏味到可怕。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還不到我行動的時候,你忘記蛇的習性了麼?」

被那所謂的預言困擾後甚至被暗算了一次,現在的他最不欠缺的就是等待的耐心。

現在的局勢越混亂事實上越能麻痹鄧布利多那只老狐狸的神經,如果他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黑暗之力上的話,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現在整個局勢一片混亂,缺少的是足以改變的契機。而在那個契機出現之前,他不介意等待,然後安排好一切。

順便,培養好那個孩子。

他的沉默女孩。

畢竟,以那個孩子目前對他的依賴,未來未必不會出現一向代表中立的「蓋亞之子」,竟然是站在黑暗公爵這一方的狀況。

光用想的就讓人覺得心情愉快。

對于里德爾的話,薇薇安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再針對這個方面多說些什麼——蓋勒特如此,里德爾也是這樣,牽扯到他們各自的事業的時候,薇薇安從來都是偶爾關注,或者提供點無關痛癢的幫助,從來不會去深入建議甚至是試圖改變些什麼。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微妙平衡。

「撒,你覺得有趣就好了。不過偶爾也注意點分寸。」

隨意的丟出了一個銀白色的手鐲給里德爾,「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順帶一提,雖然我知道你可能會不稀罕麻瓜的東西,不過,我那個專屬的書櫃上面的書,可是一些不可多得的東西。如果不願意看的話,就給那個孩子吧——當然,包括書櫃上的那些小玩具,那是蓋勒特送給那孩子的禮物哦!」

說完之後,薇薇安就轉身離開了,留下里德爾一個人。

「多事。」

不知道是針對誰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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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拉斯維加斯

從湖之秘境離開之後,里德爾有點黑線的發現自己出現的位置竟然是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

這絕對是那個魔女公報私仇!

確定了這項認知之後,里德爾翻了個有損他形象的白眼,然後步入了那個燈火輝煌的世界,時間的流逝,讓這個屬于麻瓜的世界發展得更加絢爛,更加嘈雜,也更加的愚昧無知。

穿過了走過日夜狂歡的賭城拉斯維加斯,然後繞過了骯髒血腥的美國貧民窯。然後嘲諷的扯起了唇角——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兩個麻瓜領域,在地圖上的差距,不過是毫厘而已。

想起被使用了縮小咒的行李中,那裝滿了大半箱的麻瓜書籍,里德爾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即使很不情願,他也要承認,愚昧懵懂無知的麻瓜,卻能創造出相當程度的,脆弱的輝煌。

所以才很有意思啊!

走走停停,從終年不化冰雪的阿爾卑斯山脈上越過——順便制造了一場小小的雪崩,從東方古國那個最後一個皇朝的皇帝的住處,再到世界上號稱最「人權」的國家——順便掀起一場「恐怖分子入侵事件」的爆炸事件。

然後沉入黑暗之中淺眠,清晨醒轉買上一份麻瓜報紙,上面政府人員的滿口荒唐讓他好心情的扯起了唇角。

然後想起原來養育他的那個孤兒院中的「慈善人員」。

似乎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對他無意識使用魔法使之爆炸的一些物件賦予「煤氣爆炸」,「燈泡短路」之類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的詞句。

但是既然不相信,又何需露出一口黃牙打罵不止,直到最後連他的肋骨也被打斷——之後卻又要維護孤兒院所謂的「聲譽」而不肯把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送往醫院。

只是把他丟到一個黑屋中任他自生自滅。

果然都只是些自欺欺人的愚蠢生物。

英國•馬爾福莊園

移形換影,從黑暗中穿行的下一個落腳點,是鉑金貴族的莊園。

不過剛進入莊園,尚未來得及使用黑魔印記召喚自己的僕人,就听到了來自于後花園中屬于孩子的高亢童聲。

很吵。

「主人!」

幾乎是在身上的黑魔印記剛開始發燙就趕來的盧修斯,此刻順著黑暗公爵的視線看過去後,立刻冷汗涔涔。

那是他的孩子,代表著鉑金榮耀下一任的承傳。

雖然此刻幾乎可以用滿頭大汗來形容,但是盧修斯卻偏偏無法阻止外表年輕的黑暗公爵邁向聲音發源地的腳步。

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在後花園里面訓斥著自己兩個童年跟班的男孩。

看起來似乎和那個孩子差不多大的年齡,有著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鉑金色頭發,還有那亮藍色的雙眼,簡直就是盧修斯的翻版。

不過那張尚未月兌離稚氣的俊秀小臉上,滿是屬于貴族的傲慢和尖刻,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兩個跟班犯了錯誤,所以正在大聲的訓斥著他們——和那個孩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或許是因為聲帶的關系,那個孩子總是安安靜靜的。

但是卻不曾經見她哭鬧任性的要過什麼——或許堅持要跟在他身邊也能算是任性,不過也僅限于這一點罷了。

從來不曾見她苛責過什麼,站在那里總有一種從骨髓中沉澱出來的溫和感,讓她的周圍總有一種能讓人徹底沉靜下來的獨特氛圍,或許這就是「蓋亞承傳」的功勞也說不定。

里德爾不否認,在奧帕爾身邊的時候,也是他的心緒最和平的時候。

那個縴細幼小的身影,總是在以她自己的方式而努力,從來不會將錯誤推到他人的頭上。

他的沉默女孩。

「名字。」

最後,里德爾收回了對兩個孩子的對比,淡淡的陳述句,卻帶著不容遲疑的命令。

「德……德拉科•馬爾福(draco•malfoy)。」

有著鉑金長發的貴族此刻已經徹底的汗流浹背,因為模不清楚頂頭上司的含義而在暗自心驚。

「爭強好勝,驕傲無比,且……狡猾——一個標準的食死徒。」

說著仿佛預言一樣的詞句,里德爾瞥了膽戰心驚的僕從一眼,「像你一樣就行了,盧修斯。」

「啊?」

「太過稚女敕的對手夠不到我的高度。」

收回了視線,里德爾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我選擇了另外一個孩子。然後,盧修斯,你的孩子會是一個不錯的追隨者。」

「可、可是……主人……」

呆愣了好半晌之後,盧修斯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主人所指的是那個現在整個巫師界都在盛傳的那個「救世主」。

「這是我和那只老蜜蜂的另一個戰場。」

里德爾的聲音淡淡傳來,「必要的時候,我會讓我所選擇的繼承人和你們見面的。不需要你們現在就讓你們的孩子宣誓效忠,因為那是我給她的考驗。」

「是!」

總算是偷偷松了一口氣,不過盧修斯轉頭看向自己孩子的眼中,終究還是帶上了一絲憂慮。

雖然自己的孩子不用站上風口浪尖這一點是很讓人高興的,但是……

繼承人之戰麼?

這真的不能算是一條好消息,不是麼?

垂下的眼暗了暗,不過盧修斯還是抱持著恭敬的態度跟隨在黑暗公爵的身後。

盧修斯的情報籌集工作完成的相當不錯——雖然有部分內容已經在薇薇安那里看過了——按照報道,那幾份英國境內的力量,竟然以自己的名義找上了那些食死徒並且操縱著他們。小範圍的傲羅和食死徒之間的沖突層出不窮,而且……按照那些異動的範圍來看,那幾份黑暗之力似乎自己也在相互沖突。

當然,不排除那些接受了操作的食死徒們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不過身為他們的主人,若是連這種狀況都處理不了的話,他干脆回湖之秘境養老算了。

里德爾並不在意地想著,然後丟了一句「那些只不過是誘餌」後讓滿臉欣喜與惶恐的盧修斯繼續關注。

然後……

抬起了頭,看向了天際被夕陽所染紅的天空,那暖暖的艷紅色澤讓他想起了那雙同色系,卻更清澈溫暖的雙眼。

「……」

抿了抿唇,里德爾輕輕合了合眼。

他好像……有點想念,在那片森林中,總是安靜陪伴在他身邊,那個讓他覺得安寧的孩子了。

只屬于他的,他的沉默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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