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次一寫到菲爾奈特就覺得很愉快,我果然對這種類型的抵抗力不高。
看他和小奧的互動總是覺得很溫馨,果然小奧還是將「父親」的形象投射到了菲爾奈特的身上了,只不過對于教授來說,這可絕對不算是好消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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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
國王(正位)︰如父親般的存在。
英國•馬爾福莊園•庭院
在看到了卡帕多西亞家族的信使之後,奧帕爾在錯愕之余,也對並不在場的某人恨得牙癢——她已經可以肯定,之前千薇學姐的說辭絕對是故意的。
[夜驥先生,怎麼會是你過來?]
當然了,奧帕爾的欣喜也是真的,然後外加一點小小的心虛——因為這幾天她貌似、好像、大概是把菲爾奈特布置的體能鍛煉任務給丟到一邊去了。
「順路。」
微微頓了一下後,菲爾奈特轉向奧帕爾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夢魘,沖突,很麻煩。」
[夜驥先生!]
奧帕爾的臉當場鼓成了包子,[又不是我想這樣的!只是有點難以控制罷了!]
雖然菲爾奈特的話完全可以用「惜字如金」來形容,但是認識那麼久,奧帕爾怎麼會听不出來菲爾奈特是在調侃她,擔心如果真派夢魘過來取東西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實力不足。」
菲爾奈特語氣誠懇的點出了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本原因,不過那挑起了一邊眉毛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讓奧帕爾覺得自己的額角有爆青筋沖動。
所以說,能和千薇學姐共事的人,根本就是一路的月復黑貨色!(天音︰其實奧帕爾你也不差來著。真心的……)
[夜驥先生,請不要用你們那種超人一等的標準來作為對我的要求……]
會死人的……
畢竟她又不是像千薇學姐還有夜驥先生這種非人類的存在,能達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她很努力的結果了好不好?
「我不是里德爾……」
指了指邊上被打包起來的文件,菲爾奈特聳了聳肩膀,「理解。」
[里德爾是里德爾,夜驥先生是夜驥先生,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嘛……]
完全听出了菲爾奈特話里那種「因為我不是里德爾,所以沒辦法讓你為此那麼拼命」的調侃,奧帕爾白皙的面頰微紅,移開了視線非常小聲的嘀咕著——不過卻控制在菲爾奈特正好可以感知到的範圍內。
「訓練暫停。」
知道奧帕爾這是在以她的方式抗議自己的調侃,菲爾奈特為之莞爾,最後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學繼續。」
[……知道了。]
奧帕爾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略有些尷尬的干笑了兩聲,知道自己因為處理文件而荒廢了基礎訓練的事情,菲爾奈特已經知道了。她可沒有千薇學姐那麼厚的臉皮能夠裝成有听沒有懂。
「別太拼。」
很清楚奧帕爾那種一旦認真起來完全是不管不顧的性格,不過菲爾奈特也沒有再對此多說些什麼,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這次真的只是意外……]
吐了吐舌頭,奧帕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以後我會注意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夜驥先生了。]
菲爾奈特沒有說話,只是順了順奧帕爾的長發,微微勾起了唇角點了下頭︰「很愉快?」
[嗯,是啊。]
點了點頭,奧帕爾的視線轉向了會客室的方向然後又轉了回來,[大家都很照顧我……不過我真覺得有些事情完全沒必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呢……]
「本來就是。」
只有小孩子才會斤斤計較這種事情。
[夜驥先生!你也來取笑我!]
翻了個白眼,奧帕爾恨恨跺了兩下腳,[都說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
不過她的抗議換來的卻是菲爾奈特如同哄小孩一樣的拍腦袋——不過菲爾奈特很小心的避開了奧帕爾靠近額頭的那塊地方。
果然還是把她當成小孩來看了!
鼓了鼓嘴,奧帕爾氣呼呼的扭頭去收拾要被菲爾奈特打包帶走的資料,甩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而菲爾奈特則是含笑留意著奧帕爾的動作,閉合的雙目在轉向了馬爾福主屋的時候微微睜了一下,沒有瞳仁的純白色雙眼卻給直視的人一種如同針扎般的銳利感。
[要帶走的就是這些。]
再次對文件做了確認之後,奧帕爾轉過頭看向了菲爾奈特,[夜驥先生,這些東西都是你直接帶走麼?]
菲爾奈特點點頭,隨後手在那些文件上面一揮,衣袍拂動後那些文件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現在就走麼?]
奧帕爾承認自己有點舍不得菲爾奈特就這麼離開,雖然和在里德爾身邊時候的感覺不同,但是她很喜歡在菲爾奈特身邊的那種淡淡的安心還有信賴的感覺。
再次模了模奧帕爾的腦袋,菲爾奈特微微彎下了身,低聲道︰「湖之秘境。」
雖然奧帕爾並非不知道,想要見菲爾奈特的話,只要直接去湖之秘境就可以了,但是她總覺得哪里不一樣。
可是為什麼不一樣奧帕爾卻說不出來,于是最後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做的不錯,保持。」
說完這句話之後,菲爾奈特就帶著明顯不情願的黑色大犬,轉身離開了馬爾福莊園,兩個人的身影在離開了大門之後就極為迅速的隱沒不見了。
而奧帕爾則是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發了一小會呆後,才搖了搖頭轉身進入主屋。
總而言之,現在已經把事情完結掉一件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完成里德爾布置的任務,還有處理掉假期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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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馬爾福莊園•會客室
[咦?你們做什麼?]
剛走入會客室,奧帕爾差點被嚇到——不管是誰,剛進門就被三雙眼楮齊刷刷的盯著,不發 才叫奇怪吧?
「那個人是誰?」
相互看了一眼後,潘西很無奈的在兩個男孩的眼神示意中開口。
[那個人?你們是說夜驥先生麼?]
呆了呆後才反應過來,奧帕爾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腦袋,[有什麼不對麼?]
「奧帕爾,你和他很熟?」
這次開口的人是德拉科,不過他話一出口,奧帕爾就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德拉科說這話的語氣語調很奇怪。
[夜驥先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聳了聳肩膀,奧帕爾坐到了沙發上,單手托著下巴,[他可是很厲害的~?7?8~]
「……」x3那個上飄的音符尾音是怎麼回事啊喂!
在場的三人同時在心里吐槽。
「奧帕爾,你現在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潘西再次試探的開口,「是發生了什麼好事麼?」
[因為見到夜驥先生了!]
奧帕爾回答的非常快,語調中的愉快連三人都受到了些許的感染,[說起來,我的戰斗技巧就是夜驥先生教導的。]
「只是見到面就那麼高興?奧帕爾你看起來很喜歡他的樣子啊。」
瞥了一眼神色有些難看的德拉科,布雷斯思考了一下後,決定還是先幫忙探探雷好了。
[那是當然的。]
以疑惑的神色看了布雷斯一眼,奧帕爾歪了歪頭,一臉的不解,[要知道,因為學業的關系,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他。為什麼不能高興啊?]
「……」
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奧帕爾你到底要在某些方面遲鈍到什麼程度啊喂?!
面對一臉天然的奧帕爾,布雷斯一副「我很無語」的表情黑線捂臉,滿臉血的瞬間敗退。
「說起來,這位夜驥先生……也是卡帕多西亞家族中的人麼?」
被德拉科暗地里踩了一腳之後,潘西硬著頭皮接了布雷斯的班,開口道。
[是的。]
似乎完全沒有明白眼前三個人旁敲側擊是為了什麼,奧帕爾完全是有一個問題回答一個問題的認真,而且還追加的解釋,[一開始負責教導我的人是個完全不負責,東西丟下來就跑(正在日本某處的薇薇安︰「阿嚏,誰在說我壞話?」邊上的雨宮優︰「打噴嚏就是有人說你壞話?那你干脆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光打噴嚏算了!」)的人。是夜驥先生把我要掌握的東西一樣一樣教給我的。]
當然了,奧帕爾最開始的基礎是里德爾幫她打下來的——不過這點她理所當然是完全不會說的,于是听到的人完全聯想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他是你的啟蒙指導師?」
說這話的人是德拉科,他所說的「啟蒙指導師」是在貴族巫師圈中盛行的,專門用來教導孩子行為準則的那一類人。
通常情況下一名貴族子弟的言行舉止、價值感觀、辦事能力甚至性啟蒙都是由這種專門的「啟蒙指導師」來進行指導培訓的。
越是歷史悠久的家族,越是會有這種專屬的私人培訓師,這種類型的存在只在小範圍的高層貴族圈中才有知曉。
順帶一提,德拉科也是有他自己的啟蒙指導師,是一只和馬爾福家族簽訂了契約的專屬魅娃。
[啟蒙指導師?夜驥先生怎麼會是這種職業啊!]
不過對此,經過了湖之秘境里面的強制補習之後,多少也知道了貴族圈中常識的奧帕爾,則是對此嗤之以鼻——竟然把堂堂的魔法生物界中「雙王三後」中的夜驥王,卡帕多西亞家族的當代親王當成「啟蒙指導師」?真要讓夜驥先生知道了,還不拆了馬爾福莊園啊!
「那他究竟是……」
德拉科皺了皺眉,「若是擁有相應的地位,我相應他應該是不會有那麼多空閑的時間來指導你的成長吧?奧帕爾。」
[這不一樣啦!]
撇了撇嘴,奧帕爾一臉的不甘願,[夜驥先生不太愛說話,所以通常都是他做示範然後我跟在一邊學,最多給我點相關書籍讓我閱讀,具體能學到多少就要看我的領悟能力了。不過夜驥先生非常有耐心,比其他人好多了。]
尤其是她那個超級不負責任,只說了一邊就讓她自生自滅的千薇學姐。(天音︰小奧,你這是該讓我怎麼吐槽你的低要求才好啊……)
「……」x3
這種充滿了吐槽點的教學方式,真是吐槽點多到了讓人無處下口的程度了啊!
在場的三人動作一致的擦了擦額頭,揮去那多到可以打毛線的黑線。
[怎麼了麼?看你們一頭大汗的樣子,很熱麼?]
眨了眨眼楮,奧帕爾歪了歪頭有些不明白眼前這三人到底是怎麼了——尤其是德拉科,看起來臉色可是陰郁的嚇人。
「奧帕爾把那位夜驥先生當成你的什麼人呢?」
最後是潘西最先調整過來了自己的情緒——或者說是在德拉科不著痕跡的踩腳動作下被迫回神——開口道,「剛剛我們在會客室的時候看到,奧帕爾你在對著那位先生的時候,可是表現的很活潑呢!」
[啊,你們看到了啊!]
回憶起了自己方才對著夜驥先生時候那種孩子氣的表現,後知後覺的奧帕爾面頰上飛起了兩抹艷紅,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大型的芭比玩具女圭女圭,[那個……因為夜驥先生給我的感覺一直都很安心,所以不自覺的就撒起嬌來了。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好……好可愛!
潘西此刻兩眼放光,就差撲上去抱住奧帕爾蹭蹭高呼「好萌」了——幸好邊上的布雷斯及時把她給拉了回來。
開玩笑,真讓潘西給撲上去的話,原本就因為自尊心受創嚴重,而導致心情就不好的德拉科恐怕就要當場發飆了。
他可沒有當炮灰堵炮眼的無聊嗜好,規避危險可是生存的第一要條。
「說起來,奧帕爾怎麼不請那位先生進來坐坐。擔心我們馬爾福家族待客不周麼?」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德拉科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字。
[德拉科心情不好麼?]
有些擔心的走到了德拉科的身邊模了模他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後奧帕爾聳了聳肩膀,[我也想請夜驥先生進來的,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只能以後寫信的時候說了。]
「我沒事。」
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楮,德拉科不否認自己的心情終究還是因為奧帕爾的關系而好了一點,「不過這樣的話奧帕爾不會覺得遺憾麼?」
[是啊,因為我有很多事情都很想和夜驥先生分享呢……]
撇了撇嘴,奧帕爾最後也只是用有些遺憾的語氣開口。
「听起來你似乎很想得到那位先生的表揚呢!」
潘西順口插了一句。
[是啊!]
不過最想得到的還是里德爾的表揚。
在心里加上了這句備注之後,奧帕爾攤開了雙手,[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不過從書上面的認知上來看,夜驥先生真的很像是我的父親呢。]
這點她可沒有胡說。
因為縱觀她所接觸的全部成年男性——或者說雄性中,作為「爆炎王」沙菲爾性格更像小孩子,而翡冷翠和羅南更像保父跟班,喀戎還有鄧布利多的話是長輩,里德爾則是奧帕爾全心思慕的對象。至于斯內普和盧修斯,對于奧帕爾來說,前者只能算是談得來的朋友,後者根本就是印象模糊的路人甲。
也就菲爾奈特的性格沉穩內斂能壓得住奧帕爾了。
父親?
在場的三人都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愛慕對象就好了。
父親?
站在會客室門口的盧修斯抽了抽嘴角,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告知自家的主人。
父親?
而站在盧修斯身邊,將房間里的對話听得一字不漏的斯內普,藏在衣袖中的手悄然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