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途 第三十五章 憶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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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1-10

精靈殘魂頓了頓,掃了一眼佩艾露,說︰「因為這個空間即將破滅,我的殘魂也再無容身之地,所以當空間破滅之時也就是我身逝之日!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死以後,在二十到三十年間,所有精靈的生命都會縮短到只有三百年的壽命,所以——」

「不!」還沒等精靈殘魂把話說完,佩艾露就失態地尖叫起來,「不!不!這不可能!即使是月亮女神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你怎麼可能做到!不!這不是真的!」

佩艾露給人留下的貴婦人形象此時被破壞殆盡,現在的佩艾露更像一個無助而又無法控制自己的瘋子,兩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臉,頭不停地擺動,兩只眼楮瞪得老大,眼中的驚恐和憤怒一覽無遺。

「月亮女神?!哼,不過是我自己塑造的精神寄托罷了,現在倒真成神了?!還居然凌駕于我的子孫之上!」精靈殘魂不屑地撇了撇嘴說。

精靈殘魂顯然沒打算給佩艾露做出什麼解釋,不過當她看到大愛蘭和福斯眼中除了驚恐以外更多的是茫然和疑惑時,精靈殘魂不得不將一些前因後果告訴他們,因為她不希望大愛蘭和福斯以後帶著連自己都無法克服的茫然和疑惑,去說服其他的精靈,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個以後能幫自己子孫大忙的人。

「哎,看來有些早已消逝的過去還不得不跟你們提一下,」精靈殘魂望著大愛蘭柔聲說道。

隨著精靈殘魂的講述,一幅數十萬年前地畫卷穿越時空,在四人面前緩緩展開。

「我也不記得是多少萬年以前了,那時候,赤炎星上除了植物還沒有任何野獸!我只是赤炎星上一棵活了很久的老樹,久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有多久。」

「直到有一天懵懵懂懂的我產生了一絲神智,從此我開始了認識周圍世界的有趣生活。那時候因為只有我產生了神智,周圍其他植物都甘願尊我為王,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木王。我的名字和影響在它們中間迅速傳播開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年,我得到消息,遠方有一根老藤也產生了神智,並且還為自己取了一個藤王的名字。」

「當時,產生神智的時間已不短的我很想去看看這根產生了神智的老藤。因為我產生神智後,就開始了自我修煉。但是我沒有老師,也沒有朋友,沒人可以教導我,幫助我,我只能盲人騎瞎馬,自己胡亂修煉。所以我很希望能有個跟我差不多的同類一起修煉,大家相互交流。但是不論是我還是他都沒法離開土地遷移,這樣的想法也只能作罷。」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年,有一天幾個人類來到我的面前。這幾個人類長的很俊美,身上穿著華美的衣物,看著他們,我心里產生了一種從未產生過的親切感。」

「他們叫我月水松,這大概是我在他們那里的名字吧,並且對我說,他們給這個星球帶來了一些新的物種,希望我能和這些新的物種和睦相處。作為新物種佔用了我的領地的補償,他們將會告訴我一些有關修煉的知識。」

「他們走後,這個星球上出現了不少我從沒見過的野獸。我因為答應過不為難這些新來的物種,所以根本沒多理睬他們,只是按照那些人給的修煉方法,專心修煉起來。」

「直到很多年後,我修煉到化形期時,周圍依然除了那根老藤,還是沒有其他的植物產生神智。那些跳來蹦去的野獸也不招我喜歡。從我的臣民們傳給我的消息中,也始終都沒有發現另外的月水松!雖然擁有很多的臣民,我依然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說到這里,精靈殘魂停了一下,瞥了一眼佩艾露,才繼續說下去︰「孤寂之極的我給自己找了一個精神寄托。因為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的修煉速度提高的原因,一種感恩的心態令我將月亮作為了自己心目中的神靈,並給這位神靈取名為月亮女神!以此寄托自己孤寂的精神!」

可憐的佩艾露听到這里,除了一臉蒼白地渾身直哆嗦以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眼里滿是恐懼、絕望和難以置信。

估計換一個人,遇到這種在短短的時間內,從信念到信仰都被一一徹底摧毀的情況,只怕是早瘋了。

知道些端倪的維恩憐憫地看了佩艾露一眼,大愛蘭則眼中滿含譏誚地瞥了瞥佩艾露,只有福斯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琢磨心事還是在消化這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當我自己塑造出來的神靈也難以排遣長年的孤寂時,我終于下定決心要培育自己的後代!」說到這里,精靈殘魂的臉上發出了熠熠的光芒,眼中不由流露出滿滿地自豪和欣喜。

「那時候,我的本體跟現在可不一樣!那時我的枝頭上掛滿了眾多碩大的果實。」

「奇怪的是,無論是這些果實自己掉到地上或者是我有意將他們栽種到土里,卻都沒有一顆能夠成活!」精靈殘魂眼中閃過一抹懊惱和沮喪,很快又接著說,「經過長時間的琢磨,以我對生命力的理解,我猜是那些種子的生命力不夠,所以才不能存活!」

「想到了這點,我就立即開始做試驗,嘗試著將自己的生命力度給這些果實。多次失敗後,我終于成功了,但是當時的情形卻讓我難以置信!」

「我本以為這些果實成活後也應該是一株株的月水松樹苗,事實卻是,那顆唯一存活的果實居然自己從淺淺的浮土里鑽了出來,這時它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樣子,只是沒有很清楚的面目,身上也沒穿衣服罷了。」

「看著它滿地亂跑,我嚇壞了,以為自己弄出了一個妖怪,立即就將度給這顆果實的生命力抽了出來,隨著我將生命力從它身上抽離,這顆果實失去全部生命力,成為一個空殼。」

「這樣的試驗結果讓我又驚又怕,但是對同族和後代的極度渴望又讓我不願放棄這個試驗。」

「從那以後,我整日捧著那枚失去生命力的果實冥思苦想,思索試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終于有一天,我明白了為什麼存活的果實會變成這樣。于是我用一顆新的果實,使用木系魔法將它完全變形成我化形體的模樣,限于果實本身的大小,這顆果實最後變成了一個縮小版的我。」

听到這里,維恩的嘴動了動,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這棵月水松的果實會產生這樣的變化,但是他又怕自己打斷了精靈殘魂的述說被其他人的白眼瞪死,只好將心中的疑問壓了下去,等回頭有機會再問。

「當我再次將大量生命力度給它後,果然這顆果實活了過來。這次根本沒有任何形態上的改變,它就完全是一個縮小版的我,當然是我化形後的樣子!」

「初嘗成功的我,看著只有人類嬰兒般大小的果實滿地亂跑,又感到有些不滿足。因為任何生命的成長都是需要能量的,它這麼小,怎麼能獲得能量呢?估計隨便來個野獸就能將它咬死,它又不能象我本體那樣可以扎根在土地中,從土地中吸取能量。」

「于是我試著將自己的生命力和體內的能量又度了一些給她,這顆果實化成的第一個精靈開始慢慢長高,長大,直到他長到了現在一個成年人類那般大小後,我才停下。呵呵,這個精靈是個女性!」

「看著不停叫地叫著我母親的第一個後代,我都樂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精靈殘魂的兩只眼楮眯得只剩下一條縫,發自內心的喜悅一覽無余。

「于是我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幾百顆果實都一一如法炮制起來。當然這中間也並不是每顆都存活了,還好絕大部分都存活了下來。」

「看著一大堆男男女女的精靈圍著我叫母親的時候,我才真正感到什麼是幸福!」

「這些後代雖然讓我很有成就感,但是也帶給了我一些挫折,因為他們的體質沒法跟我的化形體相比!他們中有的能修煉木系,有的能修煉水系,有的能修煉風系,還有不少的精靈什麼也不能修煉,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像我那樣同時修煉三個系!」

「不得已,我只好將他們分成了四個部分,但是什麼也不能修煉的那部分的人數太多了,幾乎是其他三個部分的總和,我只好將他們又分成了兩個部分。這樣五大家族的雛形就形成了。」

「正在我志得意滿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讓我昏迷了過去。」

「數天後我醒了過來,這時我發現我本體內留下的生命力和能量已經根本無法再支持化形體在外面活動了。」

「這樣的情況讓我心驚膽寒,我知道我必須讓化形體回到母樹空間內,否則化形體會因為能量和生命力不足而完全崩潰。」

「此時我已經來不及將我的各種知識教給他們了,只好按他們能修煉的系別將我腦海中的知識分成了幾個部分,分別復制到數個記憶碎片中去,直接將記憶碎片傳給幾個家族中臨時指定的領頭精靈。」

「呵呵,在記憶碎片里,我給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叫生命母樹!」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迅速回到母樹空間中,不過我還是放不下心就這麼回去,我怕對周圍環境不熟悉的孩子們被其他野獸什麼的欺負,所以我決定給每個家族都留下一樣可以依仗的東西。」

「我用一根我本體的女敕枝煉成了一根能增幅木系力量的魔法杖,這就是精靈一族的嘆息之杖。我將這根魔法杖給了能修煉木系的那個家族。」

「我又用一滴我能凝結出的最純粹的水珠煉成了水神之波,我將這個水滴交給了能修煉水系的那個家族。」

「最後,我煉了一副風翼留給能修煉風系的家族,可惜這個魔法道具已經在後來對抗人類的時候被毀了。」

「對于那兩個什麼魔法能量都不能修煉的家族,我給他們留下了精靈偶和精靈衛。」

「當我做完這一切,打算立即返回母樹空間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化形體已經變得非常的模糊,完全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對自己的化形體是否能挺過去產生了懷疑,只好匆匆給五大家族留下了我的身體非常虛弱,讓他們好好守護著我的命令。同時留下了我隕落後,復活我的辦法。然後我匆匆返回了母樹空間。」

听到這里,佩艾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眼神,因為連她都不知道五大家族居然還有復活母樹的任務,聯系以前隱隱听到的五大家族都有各自的寶庫的說法,佩艾露悲哀地發現自己更加難于駁斥精靈殘魂的身份和她所說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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