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3
走在大街上,項天痕把玩著手中的兩個銀色卡片,心中也有些得意。清揚城雖然是個小城,但好歹也是在南方的揚z城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末日之難後,人類的思維意識空前進化,個體力量的強化也帶動了華夏復古之風的興起,每一座城市的東都地帶,那就像古代的皇宮一般,絕對不是南城的貧民能夠進去的。
項天痕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進入過東都區域。一直听說東都的高手很多,可惜打遍北西南三區無敵手的項天痕還沒有見過,這次正好進去見見世面,說不定一不小心弄個清揚城第一高手的美名……
一想到這里,項天痕的心跳都在加速,他甚至已經想好,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找兩個富二代勒索勒索點金幣花花也是很美妙的事情。
至于南城菜市街,項天痕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要是說北城和西城的城管再想耍心眼兒玩陰的話,那是不可能逃過項天痕兄弟的耳目的。作為穿著就開始出來混的他們,在這方面絕對要死死壓過那些黑不黑白不白的城管們。
一個星期之後,年度菜市街的治安管理評選結果終于出台了,作為為南城菜市街奉獻了整整一年的青春項天痕兄弟,雖然是最大的功臣卻並沒能出席那次會議,連帶的之後的爆炸性新聞采訪也沒有哥倆的身影。
臘月里,狂風呼呼的吹著,街道上的梧桐樹早已蕭條成了光禿禿的樹干。即使末日時代過了一百多年,但天氣的惡劣仍然不斷地考驗著人類的忍耐極限。
大街上一些老舊的露天電視上到處都是黃晨那張長滿了黑痣的老臉,他咧開滿口黃牙的大嘴,手舞足蹈的向記者小姐講訴自己如何如何治理南城菜市街,在他王八之氣的覆蓋下,一年里僅僅發生了一起惡性shi件……項天痕甚至覺得這今天的大風就是那黃大隊長吹牛皮吹出來的。
項天痕和雷成灰,兩個南城史詩級的少年,正一人披著一件老舊的軍大衣,懷中揣著黃晨給予的一百個金幣,一步一步的頂著狂風,向東都區域進發。
路上的行人很少,到了這個季節,出門逛街的人不多,他們大多數都乘坐著交通工具,有著擋風避雨的遮蓋物,像項天痕哥倆這樣的純**絲男,只能在狂風的摧殘中徒步行走了。
「天痕,前面就是東都了吧?」雷成灰將被風吹開的連體帽狠狠的裹了裹,目光直直的望著前面的一座大橋。
「前面就是天橋,過了天橋就是東都了。其實也沒什麼,東都不過就是那些有錢人劃分出來的富碩區罷了,因為市政大廳就在東邊,所以叫東都了。」項天痕笑道,鼻子因為在而被凍得紅紅的。
「咦?飄雪了,這鬼天氣,說冷就冷說下就下啊……」雷成灰不滿的撇了撇嘴。
項天痕一看,天上果然飄起了小雪,看來,今年的除夕夜很可能也要在大雪中度過了。不過,相較于南方,北方的大雪才是要人命的,一下就是幾天幾夜,堆得好幾米高,所以據說北方的房子都很高。
二人再也無話,只是忙于趕路,因為一說話,嘴里難免要灌上一口冷風,雖然以二人的身體素質不算什麼,但誰願意沒事喝西北風啊。
天橋很大,也很寬,兩邊的路燈也很新潮,從這里就能漸漸看出與其他三區的不同之處了、天橋下是歷史悠久的青淮河,橋上不多時已經堆起了一層白雪,就好像一條通向天國的銀光大道。
「這就……完了?」雷成灰瞪大了眼楮,望著天橋後的大地,滿臉的不可思議,「切,也沒什麼嘛,我還以為最少還有個什麼關卡之類的地方,用來限制人員進入啊。」
「看來並沒有什麼,也就是路寬點、房子高點,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項天痕也有些疑惑,原本確實以為會有關口一類的檢查站的,早知道,十幾年前就應該跑來打秋風了。
「天痕,你看那是什麼!」雷成灰一聲尖叫。
項天痕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也嚇了一跳。眼前突然疾馳而來一個白色的物體,通體光滑開起來像是一個交通工具,但它太快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白色的扁圓形物體就像是一個豎立的圓盤,沿著特定的軌道滑行,如果非要對他的行動姿勢打個比喻,那它就像是一個四五米大的自行車的輪子,但只是外圈在轉動,內圈則處于一種詭異的靜止狀態。
它顯然也發現了二人,于是非常快速的滾了過來。
在兩個穿著老舊軍大衣的土包子的注目下,巨大的輪型跑車緩緩停了下來,邊緣的透明玻璃罩還未打開,就傳來了一個非常清脆的女聲。
「快看啊,東都竟然也有乞丐了,真是稀奇啊……呵呵。」話音一落,圓輪內又傳來了幾聲男子的嘲笑聲。
車內緩緩走下了一個穿著高雅的少女,她抹著淡淡的素裝,厚厚的豹皮大氅掩蓋不住那水蛇一般的腰肢,在這寒冷的雪花下讓人不禁眼前一亮。她的身後也緊隨著下來了幾個貴族式打扮的少年,一個個如同護花使者一般跟在少女身後,趾高氣揚的看著項天痕二人。
在這輛車停下來沒有多久,後面又駛來了兩輛同樣的圓輪,里面走出了幾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將幾個少男少女半圍在里面,一看就是職業保鏢。
「哇!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呀?不會是從傳說中的南城吧?」少女仿佛發現了新大陸,非常驚奇的走到了二人面前。
幾個少年一看到少女主動向二人走了過去,都對二人投去敵視的目光。
「咦?是呀,是呀,小姐你怎麼知道……」雷成灰花痴一般裂開大嘴呵呵傻笑,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話語里的侮辱意味,搞得項天痕恨不得一個爆栗立馬蓋過去。
「這是什麼,黑乎乎的……」少女突然指著雷成灰大衣上的一個粘糊糊的東西大笑道︰「啊油……不會是鼻屎吧,哈哈……」身後幾個少年一听,隨即大樂,哈哈笑個不停,看著項天痕二人仿佛在看動物一般。
「臭婊子,你他麼的!」雷成灰再笨這會也知道,那少女是在嘲笑他,隨即大罵。
「臭要飯的還敢罵人!?」一個穿著西裝的少年一見有了表現的機會立馬沖了過來,照著雷成灰就踹了一腳。
雷成灰反應不慢,但還是結結實實的被踹倒在了地上,項天痕眼楮一亮,能把雷成灰一把踹倒,這少年的實力最少在體術五階以上!
「髒了老子的鞋!」少年低罵一聲,還吐了口痰,「還愣著干什麼,給我好好教訓這兩個鄉巴佬!」
幾個保鏢剛要應聲而上,卻被那個少女攔了下來,只見她冷冷的嘲弄道︰「你們竟敢罵本姑娘,不過我看這個小子長得還算俊俏,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只要你們舌忝本姑娘的鞋子,做我的奴僕那我就放過你們,不然的話……」
少女一手指著還算英俊的項天痕,挑了挑眉毛,捏了捏拳頭,一副威脅的意味。從始至終她絲毫沒有將兩人當人看。
「對阿,還不快舌忝!就像狗一樣舌忝知道麼。」
「對對,舌忝完了別忘了叫兩聲,說不定我們一高興大冬天的賞你們幾塊糖吃!」
幾個少年跟著一起哄,逗得少女也是笑個不停,她伸出一只皮靴,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兩個奴僕的效忠儀式。
「你大爺的,我舌忝你個孫子!」項天痕一怒,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猛地撲了過去,雷成灰也板起他那張板磚臉,嗷嗷叫著沖了過去。
「找死!」一個保鏢突然喝道,對著雷成灰撲過來的身影猛地一腳蹬了過去,狠狠的擊在了雷成灰的身上,同時,他又使出一個漂亮的後擺腿,一把勾住項天痕的脖子,另一只腳騰空而起,呯呯呯!三聲悶響,打的項天痕五髒翻滾,仿佛要從嘴里吐出來。
「媽了個巴子的!」天痕吐出一口鮮血,卻沒能站起來,他知道,這一下至少斷了三根肋骨。
「才七階體術?知道什麼是古武者麼?」一個少年陰陽怪氣的說道。
項天痕心中驚懼,他當然知道什麼是古武者,與古武者相比,體術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罷了,充其量就是身體素質好點,真要格斗,就跟街頭斗毆沒什麼區別,而古武者,那就是格斗和殺人的藝術了。
他扭頭看了看號稱「皮粗肉糙」的雷成灰,後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自己卻連怕也爬不起來了。
呯!
項天痕剛要試圖站起來,卻眼前一黑,硬生生跪了下來,腦袋里嗡嗡直響。
那個保鏢一個下擺過後,不聲不響的退到了那個少女身後,少女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項天痕,心中十分得意︰
「南城來的賤民為什麼要反抗呢?不過東都之外能夠出現一個體術七階的少年人也算不錯了,本小姐看得起你,想收你為奴僕,你卻還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多少像你這樣的低級人類到了東都都只有死路一條?跟著我至少性命無虞。怎麼樣,舌忝舌忝本小姐的靴子以示效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