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距離 第八章 緣由

作者 ︰

接著真正奇怪的事出現了。電梯的出口距約好的地方只有十幾米,但是這也足夠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了。陳美林站在出口看著那里,身子僵在那里。葉心雨停在她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梁喬安正站在那里一臉溫柔地和身邊的女人說話,他牽著她,眼神中是再清楚不過的愛意。女人是個差不多二十三四的人,中發,一雙十分漂亮的大眼楮。葉心雨突然冒火了。

「我就怕會踫到她……」陳美林後退卻撞到了葉心雨,她轉身看她,一臉的害怕卻強裝鎮定,命令道︰「我們回去,馬上。「

葉心雨感到萬分訝異,不過還是趕忙跟著她又回到了電梯。

黑色的轎車行駛在繁華的街道,車窗外綠色的銀杏樹劃過。葉心雨看了看後視鏡,陳美林偏頭看著窗外,一臉冷漠難掩因失望而萌生的悲傷。

美麗的午後就這樣陰雨連綿了。

緊接著陳美林又開始了。這次嚴重些,不吃,不喝,不睡,不搭理她。下雨的時候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當陳美林又一次把晚飯全都剩下後葉心雨忍不住了。她這次直接打電話給了陳美林的父母,接電話的是陳美林的父親。

「是這樣啊!算了,你就別管了。「

她從他那里得到的回答竟然是這個。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怒。當葉心雨心情不好到極致時,韓旭的電話過來了。

「你不是說有時間去看電影嗎?現在如何?「韓旭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他知道她現在煩惱什麼。

「可是…….「葉心雨一臉擔憂地看向還在守窗戶的陳美林,突然陳美林轉過臉沖她微笑。

「你去吧!」

葉心雨想了想,回答了一句「在哪里見面?」

兩人見面的地點是韓旭的那輛黑色的轎車里。起初葉心雨真以為韓旭是請她看電影,直到車子停在了她們去過的那家會所她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怎麼?」葉心雨問。

「我約了柳芸荷。」韓旭回答,「你看到的那個人是她的姐姐。當然,如果我直接找她姐姐的話你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他看了看那棟建築,「用我送你上去嗎?」。

葉心雨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去忙你的吧!」

韓旭微笑,接著坐回車里。

當韓旭的車子走遠後,葉心雨看看天,接著邁開步子走過去。遺憾的是,她不知怎麼的就踫到了梁喬安。梁喬安和柳芸荷的姐姐手挽手地走過來正好和她打了個照面。接著梁喬安愣住了。

「你怎麼在?」梁喬安勉強微笑著。

這時候的葉心雨竟然十分冷靜,冷靜到嚇到了她自己。「你也在?」她微笑著,但卻冷冷的,「這位是梁夫人?」最後的三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

這時候那個女子轉頭問了一句什麼,不過卻讓葉心雨一愣。

愛爾蘭口音,英語。

哼,原來要接的人是她呀!在女朋友家和另一個「女朋友「打電話。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葉心雨強壓住怒火,一臉笑意地開口和那個女子說話。女子有點驚訝,不過馬上笑起來,向她解釋自己在北愛爾蘭長大,一直不會說漢語,因為學起來太難了。接著向她友好地介紹自己。她確實是梁喬安的女朋友,而且青梅竹馬。

「那麼我說,陳美林算什麼?「葉心雨問梁喬安,一旁的女子微笑著看著他們。

梁喬安有些尷尬,但也為難。「你可以不用管。「最後他說。

葉心雨笑了,「我知道不關我的事。」她看著女子,「她知道嗎?」。

梁喬安看著她,最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葉心雨驚訝地看著一旁的女子,她微笑著,如春日的暖陽。光芒耀眼閃痛了葉心雨的眼楮。

「好吧!」葉心雨微笑著牽過女子的手,在女子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葉心雨把她拉離了梁喬安很遠,接著放開她,攥緊拳頭猛地沖梁喬安那張英俊的臉過去了。

女子反應過來沖過去時葉心雨已經把某人打倒在地而且極為不淑女地上了一腳。女子大聲質問為什麼,葉心雨只是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她不知道,不遠處有從幽靜莊園過來的陳美林還有從會所下來的柳芸荷。

第二天,葉心雨正在泡咖啡,陳美林走了過來。

「稍等,馬上就好。」葉心雨笑著說。

「昨天的電影好看嗎?」。陳美林冷冷地說。

「好看。」葉心雨忙著手上的活兒,簡單地回答她。

「動作戲很精彩。」陳美林說。

突然發覺哪里不對勁兒,葉心雨皺著眉頭看她。

「我恰好踫上了。」陳美林冷笑,「真是為我爭光啊!在情敵的面前把他揍了一頓,然後就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你主人我被甩了是嗎?!你讓我知道我自己有多麼的無能,遇事就會放狗咬人對嗎?!」她盯著葉心雨,目光冷的讓人心寒,「還有,這關你什麼事呀?!」接著她提高了音調,「你以後少給我管閑事!!!」

葉心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愣了好長時間,最後把弄好的咖啡遞給陳美林,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出趟門。」之後便快速地出了房子。

陳美林手中端著咖啡,剎那,淚水滑落。

昨天她看到那一幕,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不過,沒有掉眼淚,已經痛過了頭,眼淚掉不下來了。她那麼喜歡他,可是卻無法成為唯一,成為他真正的女友。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失敗。夜里輾轉反側,想到的都是過去的種種,壓抑的感情差一點損壞了她。

她當然知道那些話有多麼的傷人,當然知道葉心雨那麼做是因為擔心她、為她抱不平。可不知怎麼的,那種壓抑地快讓她崩潰的心情讓她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這樣說了出來。之後看到她離去的背影,陳美林突然後悔了。

一直孤身一人的自己終于有了陪伴,那漸走漸遠的背影突然刺痛了她已經沒有知覺的心。別走!手一滑,白瓷杯子摔落在地,白衣女孩兒不顧一切地追了過去。

追到門口,花園里只有空蕩蕩的綠色,早已不見人影。

跑出來的葉心雨坐上出租車就開始哭,哭得她電話響了好長時間她才發覺。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韓旭听到她的聲音不對勁兒。

「沒什麼。」葉心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可是她怎麼也做不到。

「我們去劃船吧!」那邊的韓旭溫柔地說。

「不想去,沒心情。」葉心雨吸吸鼻子。

「那我們去吃個飯怎麼樣?」韓旭換了個建議。

「吃不下!「葉心雨的眼淚又下來了。

「那我們見個面吧!「韓旭提議,」我很想見你。「

葉心雨停住了,之後一直哭個沒完。

雖然葉心雨說自己沒心情劃船,不想吃飯,可是,在見到韓旭時她還是乖乖地和他去吃飯了,之後就去劃船了。

「我不想多管閑事,可是……」葉心雨的心情還在低谷,「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說,韓旭,這世上怎會有那樣的人!」

韓旭靜靜地听著,他劃著船,微笑著看著她。

「他以為他是誰呀!他以為陳美林是誰呀!我現在想想真後悔當時沒多給他幾拳!」葉心雨恨恨地說,顯然心情已經從悲傷漸漸地轉為憤怒了。

「她知道?」韓旭問。

「看情況,她一直都知道。」葉心雨嘆息。從那句「我就怕踫到她」不難想到陳美林一直都知道那女人的存在,而且一直都避免去面對這個問題,和梁喬安攤牌,直到自己自作主張和他踫面。他既然已經知道葉心雨知道了這件事,自然也會想到陳美林的反應,自然不會再裝下去。葉心雨搖搖頭,看向韓旭,「謝謝你!」多謝你過來陪我。

韓旭微微一笑,「反正我今天沒事。」

「對了,關于你說的電影的事,」葉心雨仔細地想了想,「一會兒去看電影怎麼樣?」

「好。之後再去吃個晚飯怎麼樣?」韓旭笑著回答。

「好,你買單怎麼樣?」葉心雨笑了。

「好。」韓旭笑出了聲。

遠處有個坐在長椅上的人。他經常來這里,只要心情不好,他就會來這里。今天他看到了熟人,還是兩個,在一起。

周向眯了眯眼,也不知是不是夕陽的原因。原來,她就是韓旭的未婚妻啊!葉家第一繼承人,會八國語言,哈佛畢業,有mba學位,和汽車業巨頭董事長是忘年交,葉心雨。

他笑了,親愛的表弟,你似乎一直不想接受這政治聯姻。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就接收了。

夕陽的余暉灑下來,湖面上劃船的韓旭看了看天。

「我們上岸吧!」

「嗯。先去看電影。」葉心雨說。

「好。」韓旭笑著回答。

「對了,你沒和柳芸荷見面?」突然想起這事的韓旭開口。

「忘了。」葉心雨不在乎地說,「反正我不去的話她自己也會走。下次見到她再道歉吧!」

韓旭突然愣了一下,接著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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