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距離 第十七章 歸途

作者 ︰

陳美林覺得這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于伺候自己的人生病自己反而要轉過頭來伺候對方。所以現在是自己的最悲催的時候。也許是天氣突變,不管是什麼,反正葉心雨病了。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葉心雨打死也不去醫院。所以實在看不過去的陳美林就過來了。

「我說,你難受的話就哼哼兩聲,省的憋得難受。」最後一次把冷毛巾放在葉心雨額頭上時陳美林忍不住開口了。看著她緊皺著眉頭,一臉難受的樣子,不知怎麼的,陳美林看著煩。

「嫌煩的話去你的大廳。來我房間干什麼!」生病的人都這德行,葉心雨也不例外,說出這麼一句討人嫌的話。

陳美林當時真想一巴掌拍上去,不過,算了。和病人計較有失身份。陳美林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最後輕輕關上了門。

陳美林不是閑的沒事干的人,她有工作,雖然是在家中工作。所以,現在她坐在電腦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時間過得很快,她一向很迅速,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後她得去看看某個躺了快一天的人。再一次進去葉心雨的房間,葉心雨的臉色好多了。她醒著,看著陳美林笑了。

「怎麼,今天自己動手?」葉心雨笑著問她。

「少臭美了!你不幫我倒咖啡我有的是女僕。」陳美林白了她一眼。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了,我通知了你的朋友們。不一會兒他們就會來看你。夠意思吧!」

「什麼?」葉心雨似乎很驚訝,她坐了起來,「誰?希望沒有那個跳大神的!」

陳美林順手給自己到了杯水,「真不好意思,那個你說的‘跳大神的’非常堅持要來看你。」

「噢,拜托!她一來一定會在我腦袋頂上看到什麼!我可不想被她說什麼!」葉心雨的情緒有些激動。

「好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她不會刺激你的。對了,你讓我發的圖片我已經幫你發過去了。」陳美林轉身拿過手提電腦,打開,「我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她按了幾下將屏幕朝向葉心雨,「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屏幕上的是葉心雨十三四歲的樣子,可是她穿著黑色的西裝,顯然是某男校的校服,「你是不是女扮男裝上過男校?」說這話的時候陳美林有著明顯的開玩笑的表情。

葉心雨看了看,笑著說︰「開什麼玩笑!那是我哥的校服。我那時候十二歲,他剛好從公學畢業。為紀念畢業我就穿著他的校服照了這張照片,他十三歲的衣服我穿著正合適。還有,我那時候上的是大學。不過,他那時候也早就學完了我學過的東西。他是我們家四十年來出的唯一的天才。」

「四十年來?」陳美林的好奇心被激起來了,「誰還是?」

「我姑女乃女乃。」葉心雨說的時候很平靜,這讓陳美林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氛,直到葉心雨又補了一句,「她去世了,跳河。死的時候只有二十歲。」陳美林愣了。這些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不可能理解的。氣氛果然不對勁了,陳美林趕忙說些什麼來改善這種氛圍。

「一切都過去了。你不能總是鑽牛角尖。釋懷些比較好。」

「對了,那個跳大神的說什麼時候到?」葉心雨直接轉了話題,一臉笑容。

「很快,」陳美林把手提電腦放回桌子上,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笑著說,「應該快到了。她說五點左右。還有,我讓他們多做了三個人的晚飯。」

「還有誰?」葉心雨很好奇。

「還有趙年華。」陳美林說,「當然,是我請的。」

葉心雨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陳美林感到很疑惑。我請我們共同的朋友吃飯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葉心雨假裝鎮定。過了一會兒,她說︰「我哥說了,他的婚禮準備在下個月辦。我一定會去。所以,你也得去。」

陳美林沒有在意,「當然會去。」

「在英國。」葉心雨補了一句。

陳美林一愣,兩個人沉默了一段時間。葉心雨先開口了。

「鑽牛角尖的人不只我一個呀!」

陳美林起身,「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你該起床了吧!」她那個笑容絕對帶著刺激。

那個跳大神的是葉心雨幼兒園時候的同學,叫周優優。葉心雨小時候听說她們家很久很久以前是道士家族,當然那個很久很久以前得有好幾百年了,所以她家的人都有通靈能力,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葉心雨小時候相信的不得了,後來接觸了自然科學,這種相信就減弱了很多,很多很多。後來她去了國外,就基本忘記了這回事。回來後兩三年周優優直接說她看到她頭頂上有一團黑霧讓她這陣子別出門。她沒信,還說她胡扯,所以就發生了瑞士那件事。「就算你不信神,也別說出對神靈不敬的話。」她在病床上的時候,周優優看著她一臉嚴肅地警告。從此之後她不敢再听周優優說的任何不好的事情。不听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有不好的預感。葉心雨這麼想。

這回周優優看到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擁抱了她一下,笑著看了看旁邊的陳美林。

葉心雨一臉無奈,撫住額頭。顯然她沒從自己頭上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倒從陳美林頭上看到什麼了。

坐下來後,葉心雨實在忍不住,只好對周優優說︰「好吧!你禍害我就行了,別找她。」

「這話說得!」周優優皺了皺眉,當然她沒有生氣,「這次是好事。當然,如果陳小姐不願听我也就不說了。」

陳美林好像很驚奇,「是嗎?說,我不介意。」

周優優清了清嗓子,一臉笑意,「有桃花運呦!這陣子。」

她剛說完葉心雨就一臉「鬧半天是這回事,我還以為是什麼」的表情,「行了你。等著下一個人來吧!」

陳美林竟然愣了一下。她和葉心雨不一樣,她是無神論者,但是她信神靈、信姻緣。所以,她才愣住的。

這時候趙年華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來了。周優優見到他時竟然驚住了。不是因為她說對了的緣故,而是她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趙年華問葉心雨︰「怎麼樣,身體好了沒?「

葉心雨笑著說︰「你看我現在可以坐在這里說明我已經好了。「

趙年華笑了笑,坐在一旁挨著陳美林,轉頭問她︰「她生病的時候是不是特招人嫌?「

「嗯!「陳美林沉重地點了點頭,還一臉笑著看著葉心雨。

「誰說的!「葉心雨一臉反對,」我一直在睡覺!「她看向了周優優,」你說對不,小周?「

周優優端起杯子喝水,「可不是這麼回事呦!想當年你躺病床上的時候愣說是我烏鴉嘴才導致你生病的。「

「……「葉心雨瞪大眼楮。怎麼回事,你們來看我還是來損我?

「對了,還有一個人是誰?「周優優問。

「大小姐,齊先生到了。「還沒等陳美林回答管家又帶來一個人。

葉心雨猛的一抬頭,齊武宇就微笑著走了進來。

今天他戴著眼鏡,沒穿的那麼正式,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帶花來探病。

「好久不見。「他微笑著走過來。

周優優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不過這次葉心雨沒有看她,不然的話她一定知道她看出了什麼。

正當葉心雨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陳美林站了起來。

「好了,人到齊了。晚餐時間到了。「

葉心雨真的不知道陳美林把他叫來干什麼。他們之間沒有因為那件事而有所尷尬,所以不需要破破冰。你看他們在晚餐時相處的多麼地自然,根本不需要這樣特殊的時機。不過晚餐後陳美林說她想彈彈琴,可是需要有一個人和她一起彈。很自然,趙年華報名了。三個人坐在一旁听著他們兩個彈琴。兩個人配合地天衣無縫,彈得異常完美。之後,輪到葉心雨了。

「武宇,你來和我一起,一定贏他們。「她笑著說。

齊武宇笑著坐在她身旁,微笑,「當然。「

如果,葉心雨好好地和周優優聊聊天的話,她會知道,她剛才那耐人尋味的表情不是因為從齊武宇頭上看出了什麼,而是從那雙被眼鏡遮住的眼楮里看出了什麼。

一生只愛一個人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可是從這個男人的眼楮里周優優看到了宿命。這個男人會愛她一輩子。她是葉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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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朵︰我越來越覺得,男主角是打醬油的。

莉莉絲︰異常同意。

jamking:故事剛到四分之一處,你們這麼說是不是太草率了?

安朵︰不。我覺得那個姓齊的就和葉心雨很合適,不如就這樣吧!

莉莉絲︰對。看到這里,我覺得那個姓齊的比較值得去愛。

jamking︰不。愛情里沒有合不合適,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幸福因人而異。

安朵和莉莉絲︰那你倒是讓男主角趕緊出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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