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楓葉1975 第二章 紅楓葉之 苦

作者 ︰

失去心愛的人痛苦,

得到不愛的人更痛苦,

我並不相信過三哥會喜歡我,因為我沒有嬌岩時髦的著裝,沒有嬌岩1.68米標準的女孩子身高,我只有1.57米的海拔,剛剛到三哥的肩頭,我更沒有沉魚落雁,碧月羞花的容貌,從小到大,我連化妝品都沒用過,只是一個剛剛走出校門,還沒有月兌離學生味的「土老帽」,一位普普通通的鄉村教師的女兒,三哥是一個闊少爺型的偶像男生,我沒有讓他喜歡我的資本,

「也許他是在利用我來懲罰嬌岩對他的傲慢無理」我一直在心里這樣想,

我也根本不喜歡這位闊氣的「少爺」,只會花錢不會掙錢,吃講名店,穿講名牌,我從心里看不起這種人,他只是別的女孩子心中的偶像,不是我的偶像,也許是我心里被寶兒佔滿了沒有他的位置了,

可是在三哥的心里,他不知道我在利用他報復嬌岩,因為我被趕出公司的那個晚他不在現場,他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為了守住自己的愛,是怎樣的瘋狂與狠毒,

三哥還象往常一樣經常來我辦公室,我的心變得越來越忐忑不安了,距離鐘先生給我的研發時間快到了,鐘先生快要來電話催問什麼時候可以把他們公司過期的芒果漿使用到我的產品里去,

每當外線電話響起的時候三哥會在第一時間接起電話,有幾次,鐘先生打來電話,我吱吱唔唔不敢切入正題,使得鐘先生很不高興,

三哥在我辦公室的時候我甚至不敢距離桌子上的電話太遠,除非車間有重要的工作不得不離開,我害怕如果我離開了鐘先生打來電話,會以為他是新換的技術領導,會講一些我最怕人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三哥接到沒接到過鐘先生打來的電話,不過三哥接電話時很愛開玩笑,有時候他接起電話會學著我的聲音︰「喂,你找誰呀?我就是,有事你說吧,」「我今天感冒了嗓子有點不舒服,」有一次我的姐姐打電話,他就是這樣回答的,我從車間配料回來,進門時听見了他在冒沖我接電話,我心里真的很害怕,我迫切地問他是誰打來的,他只是說「不知道,是女生,如果是男生我會告訴他我是你老公,」

對于這個整天糾纏在我身邊的三哥,我一點也沒有喜歡的感覺,每次三哥坐著不走,而我又沒有新做出來要說服總經理的產品讓他來品嘗時,我就會在心里祈禱著他快點離開,但是我不敢直截了當地趕他走,我怕他生我的氣,在我說服總經理出台新產品的使用原料方面不與我同盟,那樣我的財路就斷了,我更不想把他從我的辦公室推到嬌岩身邊去,如果他娶了嬌岩,那麼我在這個公司的末日也快到來了,也同樣斷了我的財路,

在經歷無家可歸之後,我對金錢特別的喜愛,只有那些帶著銅臭味的金錢才能讓我有一個安全的窩,才會讓我有自尊,我不想放棄鐘先生給我的任何一次賺錢的機會,我的靈魂已在扭曲著,

這個民營企業的飲品公司的環境象花園一樣,企業佔地800畝,假山,石雕,根雕,月潭橋,人工湖,景噴,踴路,垂柳,林蔭,草坪,花海,果園,獵場,非洲雁、布鴿谷,菜園,山泉,溪水……無所不有,這是一個農民企業家高瞻遠矚的設計,工廠的設計向我們展示著他不僅僅是一位企業家,更象是一名藝術家,每一寸土地都是經過他一點一滴雕琢的,每一顆砂粒上都灑滿了他的創業的艱辛,如今,他可以和這個他付出汗水和淚水的公司索取利潤了,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的事業

公司的車間很大,佔地6000多平,有五條生產線,各種飲品和牛女乃制品的生產設備已經安裝完畢,到目前為止還有三條生產線沒有啟動,

車間的建築是三層樓,由于是借著山坡的地形建造的,從正面看它座落在兩米高的平台上,平台上有花壇,花壇後面是車間的樓房,第三層只有中間有兩間房子做工人俱樂部使用,其它的面積是陸台,陸台的正面有鍍金的四個大字︰「山村飲品」分別分布在工人俱樂部房屋的兩側,

車間和辦室在一樓,三層樓正中央大理石瓖制的石階兩側是兩只比我高十公分的石獅子,石階頂上是平台,平台上有透明玻璃鋼的雨搭,遠遠就能看見雨搭頂上用白鋼支架支著︰仁義•禮治•誠信,六個鍍金字,踏著十九個理石台階走上平台,平台兩側的理石柱上有燙金的八個字︰振興乳業,造福人類,推動旋轉的玻璃鋼大門可以進入寬闊的大廳,大廳的正面是鏡子做成的車間的封閉門,鏡子的兩側寫著八個大字︰明鏡照心,心如明鏡,大廳兩側的主牆是掛牆封閉玻璃公示廚窗,靠車間封閉門的一側是進入信息部、辦公室的門,左側依次是辦公室、小會議室、總經理室,右側依次是采購部、市場部、職工大會議廳,財務室,

三哥的生產經理室、我的技術研發部包括化驗室、還有設備動力部的辦公室的門是與車間相聯的,設備動力部在靠近總經理辦公室的一側,生產經理室、技術研發部包括化驗室在靠近財務室的一側,生產人員與外界相通必須要經過消毒槽,走車間的封閉大門,車間後門的消毒槽通向成品庫和原料庫,

我的辦公室與三哥的辦公室並列,窗外是花壇,正值冬季,花壇里的花也只剩枯委的枝條了,沒有綠葉的摭擋視野很開闊,

二樓是職工宿舍,但我和小美受到了總經理的特別優待,我們的宿舍在與食堂並排的人字房里,那里明亮向陽,很溫暖,50平米的房間只有我們倆個人,房間里有兩張辦公桌,有台燈,有魚缸,有淨化空氣的花,這個宿舍是我被奔馳車接回來後總經理安排的,這個房間與其他的中屋領導的房間並列,沒有職工的喧嘩聲,

自從上次嬌岩在我的辦公室打了我之後,總經理擔心嬌岩來我的辦室和宿舍找我的麻煩,開家庭大會宣布,我的私人空間他們家人不準踏進半步,當然三哥是生產領導除外,這也是總經理明確地闡明了他對我進升為李家三兒媳婦的認同,

可是,嬌岩仍不甘心,她沒有走,因為她想守住這份愛,她不甘心她心愛的人讓我這個只會穿著古董式的衣服的「土老帽」搶走,

我不能再象從前一樣天天在車間里堅督生產了,三哥在我辦公室時我必須找點事在辦公室里做,因為我要看住那部電話,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任何私人聯系方式,辦公室里的一部外線,是我和鐘先生唯一聯絡方式,我也不能讓鐘先生知道接電話的是總經理的三兒子,我怕他會懷疑我的實力而終止默契的合作,我特別渴望從他那里賺到更多的錢,我的靈魂被金錢腐蝕了,

就這樣,我經常被逼無奈地和三哥一起守在我的辦公室里,無聊地望著天花板,望著窗外,听他說那些學校里,社會上的往事,我對他的過去和現在一點興趣也沒有,有時候我跟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因為我留在辦公室是為那部電話,而不是為了他,

那天三哥面對著我坐在我的坐位上,上身傾斜在我桌子上,一支手支著頭側臉跟我談話,後腦勺對著窗戶,

我面對著三哥站在化驗台前,無意識地听他講他的過去,我在心里盤算著如何擺月兌他,同時又不會破壞他與我不謀而合的盟友關系,我想著昨天小美說的話︰「阿冬姐,你真的有福氣,三哥長得多帥呀,要是一輩子有這樣的人來陪多幸福呀,他家又有錢又有勢,我都有點忌妒了,你可不知道,三哥是我們車間女生的偶像,車間的女孩子現在都很忌妒你,」

看得出來,小美很想有三哥這樣的帥哥來呵護,

小美小我七歲,比嬌岩漂亮,只是沒有華麗的衣服,我很想讓小美得到這樣的關愛,更想讓小美有個家,屬于自己的家,我怎麼才能把三哥的視線轉移到小美身上去呢?那樣我可以不用再每天面對一個我跟本不喜歡的人,可以不再為拆散三哥和嬌岩而我又無法愛上他去痛苦了,我絕對不能讓嬌岩成為他的妻子,這是我拆散他們唯一的目的,

「如果小美真的得到三哥的呵護,她把我那個卑鄙的行為告訴三哥,我同樣要很慘地出局,」我在心里卑微地想著,

我漫無目的地掃視窗外,突然一個身影很快地閃過了,那個身影我很熟悉,是嬌岩,辦公室的窗台很高,她應該是走在花壇的平台上視線才能看到我的辦公室,

她也許是怕被我發現告訴總經理,也許是無法面對我與李炎在一起,所以她剛剛走得很快,沒敢停留,正視我辦公室,但我相信她看到了李炎和我都在這里,我判斷她會因為沒看清我們在做什麼而會再走一次,

果真和我想的一樣,這次她走的比剛剛慢了很多,邊走邊向室內張望,我想她一定是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雖然是冬季但外面的陽光很強,顯得辦室里有些暗,她不敢靠近窗口,距離有點遠,我估計當我發現她在仔細張望的時候,她並沒看清我在做什麼,于是,我趕緊走向三哥,然後裝做滑倒,撲到三哥的懷里,手撞在桌面上,桌面上的東西發出很大的響聲,我帶著哭腔地小聲地說︰「三哥,快點看看,我的手斷了,疼死了,」我抖著被撞傷的手很自然地轉身背對著窗,三哥不知道我是裝腔作勢,急忙用一只手臂環著我的背扶著我,側面正好對著窗子,另一只手幫我活動撞傷的手,這正是我要給嬌岩展示的畫面,三哥認真專注地給我看手口中不停說著︰「這樣疼嗎?疼不疼?你看你走路都走不穩,幸虧有我在,不然你就撞在窗台上了,」三哥的話音剛落,只听「砰」的一聲巨響,

我的辦公室玻璃「嘩啦」一下破碎了,唏理嘩啦地灑了一地,象是嬌岩破碎了的心,

這次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能地鑽進李炎的懷抱里,他把我的頭掩藏在他的胸前,仍舊用手臂環繞著我後背,另一只手還沒來得及放開我那只受傷的手。就在那一瞬間,三哥「哎呀,」一聲,好象是什麼重物打在了他的身上,「啪」的一聲,一個沉重的石頭落到我辦公室的地磚上,憤怒地滾到化驗台下面,

三哥不知道嬌岩在外面,一點準備也沒有,替我擋住了嬌岩砸玻璃用的石頭,石頭砸在他的前臂上,然後掉在地地磚上,重重摔在地上的石頭,發出憤怒的響聲,

三哥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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