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魎啊。」此刻的夏威偉慵懶的致命,誰讓他還帶著某種邪魅的因素呢。
「主子,恨魎隨時听命于主子。」蒙著黑色紗布的男子拱手道,語氣里帶著無限的敬畏,他的長相,看那半張臉,只能用凌厲危險來形容了。
「那個什麼,朕想請你幫個事情麼。」夏威偉翻了個身,龍袍落了下來,他換了一只手,微笑著盯著恨魎。
「無論什麼事恨魎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給朕查下,把那種奇怪的蔻丹送給楊玉妃卻又嫁禍給詩曉墨的人是誰。呵呼呼~真想知道啊,誰那麼明目張膽的想除去朕的愛妃呢~」
被夏威偉的視線盯的有點難受,恨魎領命。「恨魎這就去辦。」
月華宮。
冷風穿堂而過,呼嘯著像某種悲哀哭泣的聲音。詩曉墨坐在分不清顏色這一個洞那一個洞的紗帳籠罩的灰色床上,意識漸漸的清醒起來。
她聆听著那種哀戚的聲音,淺淺的笑了。什麼叫信與不信,她現在明白了。約秋沒有隨她一起過來,听說有人找她時,她人已經沒了。
呵呵。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哪,總是勢力的吶。
詩曉墨搓了搓手,下了床,到荒廢的院子里找了一顆樹,扳下幾個較為壯實的樹干,然後用力的摩擦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學北京人的取火方法沒成,倒是把細女敕的皮給磨破了,一陣陣鑽心的疼。
她沒說什麼,只是咬牙繼續。
深秋了,已經邁進了冬天的門檻,那西北風的吹拂,詩曉墨怎能承受的了。她苦笑著裹了衣服,剛想不干時,燃起了一點火星勾起了她的希望。
可惜,又滅了。
呵呵,這跟夏威偉給自己的希望一樣啊。剛燃起一點火星,一轉眼間就滅了。
又是一陣穿堂風。
詩曉墨哆嗦了一陣,又裹了裹衣服,看著地上那一攤廢木頭,嘆了口氣。要是照相機在的話就好了,自己就可以設計一套冬裝,肯定暖和。
詩曉墨的目光停駐在內房桌子上泛黃的紙和干掉的硯,還有毛筆上。
她嘆了一口氣,想起夏威偉,身體的某處在痛。是心髒嗎?只是輕微的痛呢。還好還好,自己還沒有陷進去太深。
可是她這麼想著,那里卻更疼了。
唉——她望天。陰沉沉的天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于是她收回目光,在破敗的床上和衣躺下,連被子也沒有她只好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夏威偉啊,你真是喪良心……可是我不會恨你,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又喜歡上一個,跟他的孽緣始終是斷不掉。
到了古代還這樣。
那個他單純的不像話,這個他邪魅的不像話,蠱惑的她淚流滿面,明知道他們設好了陷阱,還是假裝不知情的往里鑽,詩曉墨啊詩曉墨,你到底是痴還是傻啊。
愚蠢的不像話。
寂靜的夜,寂寞無聲的蔓延。一位可憐的現代女子,在古代的冷宮內,在破敗的床上,留下了一滴清淚。
化開了灰塵,也劃開了她的心。
隨後是如雨般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