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首先是徐正良干笑了兩聲,微微拱起了他的身軀,低頭哈腰的應︰「皇上,這,這護膚用品,都是女人才用的不是嗎?嘿嘿,這給我們這幫,都一把老骨頭了,還用這個,不是令人恥笑嘛……」
「是啊,皇上。況且這護膚用品還是您親自調制的,要是賞給後宮的那些……」武友的神態有很大的異樣,低垂著腦袋不讓他看見表情,可以說他臉上是驚恐萬狀。
「哦?那就是說,兩位元老愛卿不願接受朕的好意了?」夏威偉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璀璨金黃的龍椅。他挑起美貌,掛在嘴角的笑沾染上了些許的孩子氣。
興許是看那堂下的兩位元老大臣,驚慌失措的說辭感到好玩吧?于是不等武友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額,這個……」武友慌張的抬起了腦袋,又慌忙的低了下去,那一瞬間眼珠兒瞪得滾圓的表情,可沒有漏過夏威偉愛看好戲的眼楮。
「皇上啊,臣等都用不著此女子用品啊!」徐正良咬了咬牙,抬起頭勉強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對著群臣說了後半截帶有暗示意義的話。
「稟皇上,臣等確實用不著護膚用品,請皇上見諒。」群臣紛紛跪下,低頭大喊,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龍听殿。
徐正良在朝廷里的權利幾乎可以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武友就填補了幾乎。就是說徐正良和武友在這朝廷上,掌權可以和皇上對抗。
所以,徐正良一個回首,一個眼神,群臣下跪。
哼。
夏威偉收起慵懶的姿勢,拂袖而起,凌駕于眾人之上。九五之尊,萬人之上這句話用在現在他的身上可真的不是蓋的。他繼續掛著漂亮的笑容,慵懶的聲線就像星期五下午的放學鈴聲一樣好听。
既然已經可以基本猜出在那瓶抹手指的物質里下毒又嫁禍于詩曉墨的人是誰,那麼余興節目也就到此為止,基本收場了罷。
「退朝!」
自天上降下了一滴透明的液體,然後開始一滴滴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嘩啦啦的構成了初冬的雨。樹葉掉盡,一番蕭條的景象印在了詩曉墨的心坎里。
她抱著膝蓋蹲坐在漏雨的月華宮里,暗暗的嘲諷著自己。
呵呵,真是沒用啊,才進冷宮就下了一場夾雜著西北風的雨,凍的人穿心。不過,這場雨,真是挺配自己的哼,悲涼而哀傷。
她仰起臉,算算時間現在他應該退朝了吧?他是一位賢明的君主,沒有他這個社會不會有她剛到這里古代大街上那一番繁榮昌盛的景象。
她看著珠線狀的液體,閉上了眼楮。
不想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傾听也不錯,可以听到大自然寂靜而美妙的聲音。好想棉音啊,不知道它怎麼樣了,如果現在能彈一曲和這雨聲和鳴的琵琶,該多好啊。
你看,即使詩曉墨已經漸漸喜歡上了現在的夏威偉,可她現在居然還能悠然自得的想別的事情,這證明了一個問題,如果你愛一個人但你沒有付出全部——
那麼你就可以,不會在最後一刻,
被他的殘忍,割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