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爹爹他……他被發配邊疆了?」
武貴妃身邊的宮女接到消息後慌忙的向她匯報,正坐在那里刺繡的武貴妃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個眩暈從床上跌到了床下。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武大臣肯定不會有事的,多虧那個詩妃,他沒有被殺頭,只是發配邊疆而已……」宮女上前扶住她,安慰著。
「什麼?又是她!」
因為她,皇上幾日不曾再到陸子玥那里去,因為她,皇上為她重翻舊案。
如果沒有她,起碼皇上在膩了陸子玥那個女人後,還會去找她。
可是她始終存在著,打入了冷宮還被放了出來,而他甚至比以前更寵愛她了。
為什麼?為什麼!
「娘娘,武大臣……他因為詩妃……」
「別說了!」武貴妃粗暴的吼了一句,狠狠的推開那個小宮女,自己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怎麼辦……爹爹,爹爹他不在了,那我怎麼辦!我的貴妃之位,我的榮華富貴……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她干脆俯臥在地,捶著地板失聲痛哭。
「娘娘……」被推到一旁的小宮女低垂著眉眼,連滾帶爬的又到武貴妃身邊,扶著她。
「不會有事的,娘娘啊……一定,你的位子肯定還在,不會沒有,武,武大臣他肯定不會死的啊!娘娘……」
突然,武貴妃止住了痛苦。她抬起臉,妝顏被她的淚水糊的一踏涂地,加上她扭曲了的表情,她紅著眼瞪像窗外的模樣煞是恐怖。
「收拾東西,今晚本宮要到徐大人那里去。」
小宮女被她嚇住了,也顧不上問武貴妃去那里干什麼,唯唯諾諾滿面驚恐的回了。
「是。」
詩曉墨是吧?是時候讓你血債血償了。讓你也體會體會生不如死的滋味,讓你也體會體會什麼叫皇上年復一年始終不來的後果!——
「這幅畫真好看啊……」約秋站在一面牆的對面,贊嘆,欣賞著。
詩曉墨只是默默的不言,提筆湛湛一旁紅色的顏料們繼續在牆上勾勒著。
那面牆真的是塊很好的繪畫材料,詩曉墨某天盯著牆的時候,就很想在上面勾勒梅花了。不錯,她現在干的事,就是在畫梅花。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瓏地。共賞金尊沉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
詩曉墨落下最後一筆,啟唇淺吟。
「好詞!愛妃果然好文筆。」
詩曉墨剛剛語畢,身後就傳來那人淺淺慵懶的聲音。
她淡笑。
「皇上,奴婢已經不是您的詩妃了,您還來找奴婢干什麼呢。」
「你在乎那些嗎?你想要的話,我給你。」他依舊貓咪一樣的笑,走過來握住她的縴縴柔荑。一旁的約秋識相的退下。
「那些我倒是無所謂。」詩曉墨看著他漂亮的褐眸。「只是我已經不是那位高貴的娘娘了,你還叫我愛妃,不妥。」
「那稱呼什麼呢。」他淡笑追問。
詩曉墨扒下他的手,轉身收拾畫具。
「我叫詩曉墨,你就喊我名字吧。」
「那,」他嬉笑著上前再次執上她的雙手。「曉墨,走了啦,帶你玩。」
「哎哎——」她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快速的打斷。
「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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