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秋……」詩曉墨揉著眼楮起床,頭發柔順的從她的肩上披散下來。一般情況下約秋總會很準時的端著金桐洗臉盆,然後恭敬的給她洗臉漱口才對。
今天她人哪去了?詩曉墨四下尋找著,喊了幾聲,卻不見人影。她咕噥了一聲,身子從床板上往前挪了挪,找鞋子準備自己去洗臉漱口。
「詩姐姐……詩姐姐……我,我在,您先等等……」突然傳來一個帶著急促喘息的聲音。詩曉墨鎖眉,奇了,她干什麼去了。
不過一會兒,一個小姑娘手端一個白瓷碗,裊裊的冒騰著香氣。她急匆匆的把碗當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隨後又出去了,詩曉墨想喊都來不及。
她疑惑的嗅著香氣,這味兒……難道是雞湯?這麼早就讓她喝葷湯了?不應該喝點清淡的東西嗎……正思索時,一個金桐盆映入眼簾。她答應了聲,溫溫的液體便稀溜溜的入了口,隨後她鼓起腮幫子漱了漱,吐出。
待洗漱完畢,她坐到餐桌前,聞著那雞湯的味兒,她有種作嘔的感覺。不想吃。太葷了。她在約秋詫異的注視下推開那碗湯,然後念叨著︰「本宮自己去廚房做湯……早上吃什麼葷湯啊。」
她沒有注意的是,在約秋低頭讓她出去時的目光里,透露著什麼樣的氣息。
「有糯米不?」剛跨進廚房,她就沒大腦的嚷嚷著。等她安靜下來一打量,發現這廚房根本就沒人。她也沒多在意,開始肆無忌憚的翻找著。
直到我們尊貴的詩曉墨同志翻出一小袋糯米時,她已經灰頭土臉,活像一只小老鼠。只剩那目光賊溜溜的亮。她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內心驚喜起來。
這還有葡萄干啊……恩,那這頓‘湯圓葡萄干’湯總算有的吃了。詩曉墨趕緊洗干淨手,找到放在灶台上的鍋,然後喜氣洋洋的放好水,蹬回去熱。
用糯米搓好的食指頭大小的湯圓幾十個扔進水要開的鍋里,隨後把葡萄干倒進去些許,她才滿意的拍拍手,去把碗翻來,準備開吃了。
找碗的時候,一個不注意被什麼絆了一腳,幸好沒跌在地上,不痛。不過她自己的鞋子破了一個口還沾了些許干掉的血跡,還有根羽毛插在上邊。警覺的找肇事品才發現一把刀,刀上沾了的就是和她鞋子一樣的血跡。,以及不少褐色的雞毛。
她擰起了眉,剛撿起那把刀,就發現湯已經熟了。她趕緊把那把刀扔掉,跑到內室端出了湯喝了一口。
「啊,呸呸……哈修哈修……湯圓,好燙啊——」詩曉墨苦著一張小臉飛奔到冷水池邊解燙。
真的很燙啊好不……舌頭都要燙下來。詩曉墨的視線落到池子里的那把刀身上,又撤了回來。
怎麼看估計也是約秋砍了那只雞弄上的血,害得我湯圓那麼燙沒吃的成。她詩曉墨抽回思緒,把那碗湯給端了回去。
可問題是,要是約秋一個人燒得雞湯,那把刀上面的血跡應該幾乎沒有,因為廚房里的雞都得是被拔了毛準備好了的,只有廚房不遠處才有活的雞。
那麼,約秋要活的雞是干嘛呢?